武则天石淙宴饮的传说
陈明耀
相传大周久视元年初夏的一天，武则天突然给内史狄仁杰下圣旨，意思是她要去游桂林山水，时间是五月端午节赶到。狄仁杰领到圣旨，很是发愁。因为神都距桂林几千里地，坐着车辇，就是日夜不停，五月端午节也难赶到。他想回旨察报则天皇帝，在时间上能否放长一些。
谁知道，内史狄仁杰的上书还没写好，武则天第二道圣旨又下来了，次日就要启程。狄仁杰知道再上书也是无用，就立即令仆从准备车辇。第二天，文武大臣随武则天便向桂林进发。当车辇来到神都东60公里的府店村南缑山附近，天就下起倾盆大雨，一直下个不停，车马在泥泞路上，一天走不了几里地。武则天却连连催道，最后下道圣旨：“愈期不到，斩首狄仁杰。”狄仁杰接到圣旨，吓得胆战心惊，失魂落魄，就是随从文武大臣，对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告成新上任一个七品县令，他听说当今皇上要游“桂林”，就高兴得不得了，命令衙皂在县衙门前，来个红毡铺地，绿席罩天，供香案摆设齐全，单等女皇武则天到来。当武则天的御辇路过县衙门前，七品县令跪在街中，用衣袖遮住脸高呼：“启禀万岁!桂林山水在此，小令特来接驾!”随从的官员们一听，吓得目瞪口呆，内吏狄仁杰正在算着掉头之日，忽听县令禀报“桂林在此”，顿时心中又惊又喜，马上让护卫把县令拉到一旁，问：“小小七品县令，怎敢欺君?你不知桂林山水位于广西吗?”
县令和颜悦色地说：“物有大小之分，人有高低差别。我们中岳有个地方，游人皆称‘小桂林’。”狄仁杰听完，喜出望外，但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便厉声说：“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吗?”县令诚恳地说：“子在孝，臣顺忠，小令不敢欺君。‘小桂林’在小邑东八里，请万岁御驾亲游。”
狄仁杰让县令带路，乘匹快马前去查后禀报。武则天听说中岳有个“小桂林”，就令随从调转车辇，同文武大臣到那里去游。他们来到告城邑东玉女台下的平洛涧，这里几块崖壁耸立涧中。有的崖壁上写“千仞壑”，有的崖壁上写“小桂林”，有的崖壁上写“石淙涧”。
武则天走出车辇一瞧，这地方长若三里，宽有里半。两岸山巅夹峙，涧谷土尽石出，地势可称险要。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只见那上面怪石嶙峋，纵横参差，重重叠叠形成了千岩万壑，奇峰异洞；下面山隙条条，险峡幽谷，窟窟洞洞中流水淙淙，回还缠转。从上往下看，绿水绕山转，金鳞穿石中，水石融和，绮变万端。从下往上看，奇峰怪石，姿态各异，有盘龙摆尾，有飞鸟凌空，有猛虎独啸，有老翁点头，有惊鹿狂奔，有像童子拍手，有像雄鹰展翅，有像卧牛反刍。惊人处，使你心惊胆颤；怡人时，人人放声畅笑。一弯碧绿透黑的深潭，杂在群峰基部，水深不可测，水潭中央露出一块桌面形的方石，人称“水漂石”，四周整齐地摆放着八把太师椅状的石屿。传说铁拐李、汉钟离、韩湘子、吕洞宾等八位仙人云游到了这里，就在这水漂石上设宴饮酒，所以人称“八仙会饮处”。
这里草木飘香呈秀，蜂蝶引路，林深花密，武则天看到这幅天然美景，不由陶醉其中，不想离去。武则天又循着通幽小径，来到一个石洞里。这洞不算大，但是景迷人。洞顶钟乳石层层叠叠，千态万状，洞中间一对大乳，犹如两盏宫灯，“灯”’下一池碧水，别有奇趣。武则天走进洞中，霎时产生“洞门龙出云犹湿，石室丹成见欲寒”的感觉。凉爽、清幽之美难以形容，她便命令随从，在这个洞歇息。后人称此洞为“娘娘洞”。
武则天正在洞中休息的时候，一只翠羽小鸟，飞到洞口，对着她连叫三声：“丑丑丑，女子难饮酒!”叫后展翅飞去。武则天随即命令仆从，让问问县令，这是什么鸟，胆敢对她鸣叫。一个仆从归来说：“这叫‘闺门鸟’。原来是一个红装姑娘，结婚入洞房的那一天，她见男宾饮酒赋诗，欢乐异常，她也偷偷饮了一杯酒。被公婆发现以后，说她败坏女人道德，到晚上逼她上吊自杀。姑娘死后变成一只翠鸟，到处叫唤：‘丑丑丑，女子难饮酒。’古来女子是不能饮酒的。”武则天听后，非常气愤地说：“男女都是人，男人能饮酒，女子为什么难饮酒，今后改掉这个规矩。于是她来到一个形若车厢的大水潭边，潭水中鲤鱼戏游，七上八下。潭中间的“水漂石”独出水面，高有丈五，宽有一丈，石顶平整如案。她手扶栏杆，登上石顶，游览四周，感叹万千。武则天禁不住赞曰：“居此乐矣!”那时候皇帝是金口玉言，她说一句话不当紧，妇女从此喝酒，传到今天。
武则天就在这块大石上，随即降诏，赏赐告成县令金鸽一对，官升一级。同时命令随从就在这大石台上，摆设酒宴，她和文武大臣饮酒赋诗。神皇武则天传旨，其他文武大臣，龙子龙孙、命妇、宦官、宫女……坐龙船，游到那里，就石摆酒设宴。一霎时，不管山崖上、石阶上、西沿中、南平台、西峰顶，都八八九九围坐一圈饮酒畅谈。不久，仆人们便从三阳宫中运来了美味佳肴，香甜美酒、点心、水果等应有尽有，十分丰盛，不一会工夫，处处摆满了酒菜，众人们饮酒、说笑、歌唱，整个石淙涧完全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则天皇帝看着眼前比天上神宫还要美丽的奇景，那挺拔峻秀的山峦，那好似绿色彩带的清澈河水，那水中金鱼戏游，水草青青，好似人间仙境，神皇不由得诗兴大发，立即传旨，所有随驾游览的文武大臣，人人要赋诗助兴。
则天皇帝命仆从折来一束鲜花。她和文武大臣轮流相传，一边让乐队站立崖石背后，击鼓奏歌，规定：当鼓声停时，花传谁手中，谁就得饮酒赋诗。文武大臣遵照她定的酒规，将鲜花轮流传起来，传到神皇手中时，鼓声正好停止，则天皇帝微笑着说：“饮酒赋诗，趣味无穷，朕带头，众大臣也不能落后，每人至少赋诗一首，今日朕赋《夏日游石淙》：
三山十洞光玄箓，玉峤金峦镇紫微。
均露均霜标胜壤，交风交雨列皇畿。
万仞高岩藏日色，千寻幽涧浴云衣。
且驻欢筵赏仁智，琱鞍薄晚杂尘飞。
神皇朗诵声刚住，石淙涧人群沸腾，“万岁!万万岁”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还没等四周安静下来，鸾台侍郎李峤早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说：“老臣拙笔献丑于陛下和众大人之前了。”说罢吟《侍游应制》道：
羽盖龙旗下绝冥，兰除薜幄坐云扃。
鸟合百籁疑调管，花发千岩似画屏。
金灶浮烟朝漠漠，石床寒水夜冷冷。
自然碧洞窥仙境，何必丹邱是福庭。
李峤吟罢，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这时武则天正向四周眺望，一眼看见姚元崇坐在石墩上，便笑着说：“咱们君臣今日在这神仙美景之中共饮，众爱卿都要各献杰作，姚老相，为何不带头献一首呢?”夏官侍郎姚元崇笑着答道：“请皇上静听老臣的拙笔。”接着便开口朗诵道：
二室三涂光地险，均霜揆日处天中。
石泉石镜恒留月，山鸟山花竞逐风。
周王久谢瑶池赏，汉主悬惭玉树宫。
别有祥烟伴佳气，能随轻辇共葱葱。
姚元崇吟罢，上上下下又响起了一阵叫好声。这时内史臣狄仁杰正在那里推敲，听到皇上喊他，赶快站起来禀奏道：“启禀皇上，老臣素来笔拙，既然圣上点到了臣，我狄仁杰当众大臣献丑了。”开口吟道：
宸晖降望金舆转，仙路峥嵘碧洞幽。
羽杖遥迎鸾鹤驾，帷宫直坐风麟洲。
飞泉酒液恒疑雨，密树含凉镇似秋。
老臣预陪元圃宴，余年方共赤松游。
狄仁杰吟罢，众大臣听出了他这位老相在开怀畅饮之时，仍不忘对神皇的一片赤胆忠心，宴会上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紧接着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太子显站起身高吟起来：
三阳本是标灵纪，二室由来独擅名。
霞衣霞锦千般状，云峰云岫百重生。
水炫珠光遇泉客，崖县石镜厌山精。
永愿乾坤符睿算，长居膝下属欢情。
则天皇帝听到太子显吟出了最后一句，不由自主地触动了慈母深情，伤心落泪。众大臣们都想看看相王旦对皇上是否表表忠孝之心，所以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该相王吟了!”相王旦立刻站起来带表情吟道：
奇峰螅峋箕山北，秀峨岧峣嵩镇南。
地首地肺何曾拟，天目天台倍觉惭。
树影蒙笼嶂叠岫，深深汹涌落悬潭。
但愿紫宸居得一，永欣丹扆御通三。
相王旦因他哥哥的影响，诗句中也对母皇表忠孝之心，使则天皇上感动的再次落泪，群臣们也连声称赞这俩位孝子。紧接着太子宾客上柱国梁王武三思也站起来，急等着赋诗，只见他高声吟道：
此地岩壑数千里，吾君驾鹤又乘龙。
掩映叶光含悲翠，参差石影带芙蓉。
白日将移冲叠巘，玄云欲度碍高峰。
对酒鸣琴追野趣，时闻清吹入长松。
武三思吟过，众大臣拍手叫好。随之石淙涧内出现了冷落。在神皇的再三催促下，北崖平台上传来了话声：“启禀皇上，小臣平生与诗无缘，巧逢今日盛会，便粗制一首助助兴。”当众臣抬头看时，奉宸大夫汾阳县开国男薛曜已吟了起来：
玉洞幽寻更是天，朱霞绿景镇韶年。
飞花藉藉迷行路，啭鸟遥遥作管弦。
雾隐长林成翠幄，风吹细雨即虹泉。
此中碧酒恒参圣，浪通昆山别有仙。
薛曜的诗作，既赞扬了石淙涧的美景，又表达了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上下左右又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随之石淙间再次出现冷落，则天皇帝面带笑容说：“我朝的大诗人，怎么不拿出杰中之作助助兴呢?”通事舍人沈佺期应声站起，昂头挺胸，十分自豪地高声吟道：
金舆旦下绿云衢，彩殿晴临碧涧隅。
溪水冷冷杂行漏，岩烟片片绕香炉。
仙人六膳调神鼎，玉女三浆捧帝壶。
自昔汾阳纡道驾，何如太室览真图。
沈佺期吟声刚落，四周又是一片欢呼声，则天皇帝笑着说：“真不愧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大诗人，今日诗韵较以前的更胜一筹。”沈佺期刚谢罢皇上，风阁侍郎苏味道清清嗓子道：
周舆澡卫拥千官，仙洞灵豁访九丹。
隐暖源花迷近路，参差岭竹扫危坛。
重崖对耸霞文驳，瀑水交飞雨气寒。
日落宸襟有余兴，徘徊周酾驻归鸾。
众大臣拍手鼓励。这时担任总指挥的则天皇帝，又向四周张望，她数了数还有几个文武大臣没赋诗，见凤阁舍人崔融和给事中徐彦伯正在东边崖顶平台上说闲话，便说：“你们二位，为何不献一首呢?”崔融笑着答道：“启禀万岁，下臣素来笔拙，正在这里互为推敲呢!”还没等神皇答话，人群中便有人说：“崔大人何必这样谦虚呢!”说话间，崔融站起来，伸了伸腰，便开口吟道：
洞口仙岩类削成，泉香石冷昼含清。
龙旗画月中天下，风管披云此地迎。
树作帷屏阳景翳，芝如宫阙夏凉生。
今朝出予临元圃，明日陪游向赤城。
大家侧耳听完了崔融的朗诵，异口同声称赞。正在这时，徐彦伯站起来说：“臣的粗作献皇上和众大人了。”开口便朗诵道：
碧淀红涔峨蟑间，淙嵌洑岨存成湾。
琪树旋娟花未落，银芝窑咤露初还。
八风行殿开仙膀，七景飞舆下石关。
张茑席云平圃宴，焜煌金记蕴名山。
徐彦伯话音刚落，神皇武则天开口说：“下一个该谁了，进度快一点。天快黑了。”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他就是杨敬述。他手拿书稿，高声朗诵：
山中别有神仙地，同曲幽深碧涧垂。
岩前暂驻黄金辇，席上还飞白玉扈。
远近风泉俱合杂，高低云石共参差。
林壑偏能留睿赏，长天莫遽下丹曦。
杨敬述朗诵罢，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实在是太好了。”这时又有一人自告奋勇要赋诗，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封员外郎于季子。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非常洪亮地吟道：
九旗云市临嵩室，万骑星陈集颍川。
瑞液舍滋登禹膳，飞流荐响入虞弦。
山扉野径朝花积，帐殿帷宫夏叶连。
微臣献寿迎千寿，愿奉尧年亿万年。
于季子的吟诵，表达了对神皇的一片赤胆忠心，四周又是一阵欢呼。神皇则天数了数，大多数文武大臣都已赋过诗了，只剩下在远处坐着的那三位爱卿还没赋诗，那就是她的两位宠臣麟台监张昌宗、奉宸令张易之两兄弟，还有对她赤胆忠心的给事中阎朝隐。于是便开口说：“你们三位不要互相看，抓紧时间，朕倒要看看你们三位谁的诗好。”别看美男子张昌宗平时在神皇面前能说会道，甚得武则天的喜欢，像个宠物样，现在叫他赋诗，倒是腼腆的像个大姑娘似的，只见他害羞的低声吟道：
云车遥裔三株树，帐殿交阴八桂丛。
涧硷泉声疑度雨，川平桥势若晴虹。
叔夜弹琴歌白雪，孙登长啸韵清风。
即此陪欢游阆苑，无劳辛苦向崆峒。
张昌宗吟罢，神皇很欣赏地点点头。这时张昌宗的哥哥张易之也做好了赋诗的准备，他弟弟刚吟罢他就接上了，他朗诵的诗是：
六龙骧首晓骎骎，七圣陪轩集颖阳。
千丈松萝交翠幕，一丘山水当鸣琴。
青鸟白云王母使，垂藤断葛野人心。
山中日暮幽岩下，冷然香吹落花深。
神皇听了又是点头，她心里在想，这两个美男子，不但容貌出众，而且诗文也好，实再是难得啊。下面再看阎朝隐的诗作怎么样。阎朝隐看到众臣的目光都在注视他，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紧张，怕吟不好，当众出丑，但转念一想，即使吟不好，皇上也不会怪罪，因为自己是皇上的忠臣，想到此，于是他就大胆地吟道：
金台隐隐陵黄道，玉辇亭亭下绛氛。
千种岗峦千种树，一重岩壑一重云。
花落风吹红的历，藤垂日晃绿氛氲。
五百里内贤人聚，愿陪阊阖侍天文。
阎朝隐吟罢诗后，还有其他文武大臣也都一一拿出杰作当众吟诵，赋诗宴一直进行到夜幕将临，月上东山。但大臣们仍然游兴未尽，武则天皇帝命上官婉儿代传旨，掌灯秉烛夜游。刹那间，宫监们点上了事前准备好的宫灯，灯光闪烁，山青水秀，致使秀丽的景色又平添了数倍的风韵。
第二天早上起龙床后，则天皇帝就对身傍的上官婉儿说：“朕昨夜激动得一夜未合眼，这次畅游石淙涧，君臣观景赋诗，是空前绝后的。为了能留下‘石淙会饮’的佳话，你去把昨日所吟佳句全部收集起来，从中挑选优秀之作，刻于石淙崖壁，还要在诗前写一序言说明‘石淙会饮’之事，这样可以流传千古，永作纪念。”
上官婉儿按照皇上的吩咐一会儿就完成了任务。则天皇帝从收集来的诗中挑选了十七首上乘之作，定名为《夏日游石淙诗》，命宠臣张易之撰写《秋日宴石淙序》，神皇亲自撰写《摩崖碑记》。
则天皇帝撰写的《摩崖碑记》道：
若夫因峤方壶，涉沧波而靡际，金台玉阙，涉元圃而无阶，唯闻山海之径，空览神仙之记，援有石淙者即平乐涧也。尔其近接嵩岭。府居箕峰，瞻少室合若莲，睇颍川兮如带。既而蹑崎岖之山径，荫蒙密之藤梦，汹涌洪湍，落虚潭而送响。高低翠壁，列幽涧而开筵，密叶舒幄，屏梅氛而荡燠。疏松引吹，涛麦候以含凉，就林薮而王心神，对烟霞而涤尘累，森沈丘壑，即是桃源；淼漫平流，还浮竹箭，网薜荔而成帐，耸莲石而如楼。洞口全开，溜千年之芳髓。山腰半坼，吐十里之香粳。无烦昆阆之游，自然形胜之所。当使人题采翰，各写琼篇，庶无滞於幽栖，冀不孤于泉石。各题四韵，咸赋七言。
《摩崖碑》高3.65米，宽2.70米。十七首《夏日游石淙诗》，均刻在石淙涧北崖壁上。碑诗分为三排，上排写的是武则天御制《夏日游石淙》七言诗一首和《摩崖碑记》；中、下排写的是从游群臣的诗文。张易之撰文的《秋日宴石淙序》刻在石淙涧的南崖壁上。诗、序和《摩崖碑记》均为薛曜手书。至今这些诗文字迹清晰，保存完整，是唐代书法的珍品。碑中的天、地、君、臣、日、月、人、圣、星、国、初、载等字，均用武则天所造的新字。碑上凿眼一排共24个，大约原为穿杆搭檐，以避风雨，如今只留一个个石孔。对面的南壁上，刻着张易之撰写的《秋日宴石淙序》，后人因厌恶其为人，铲去其名。
一千多年过去了，武则天和她的功过载入了史册，这些文物遗址，为这条淙淙流水增添了几分绮丽迷人的色彩，吸引了无数中外游客。现在游览石淙涧的游人，只要看到“摩崖碑”上刻的诗、序和《摩崖碑记》，只要闻到河水中隐透的酒香味，就会联想到武则天石淙会饮，“石淙会饮”已列为中岳八大景观之第五景。
(陈明耀，河南省偃师市缑山文化艺术联合会，秘书长)
乾陵文化研究（六）/樊英峰主编.--西安：三秦出版社，2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