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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陵寝巍峨

韩养民


  (1)布局宏大
  唐陵和其他朝代的帝陵一样,是封建专制制度的产物,皇权至上的象徵。它不但或利用自然山峰或堆筑山陵来设置灵寝,还要围绕山峰建筑象徵皇宫的城墙、门阙、宫殿。这样便产生了作为唐帝陵一个重要组成部份的陵园制度。
  唐帝陵陵园在设计上参照唐长安城的形制结构,具有鲜明的特点。唐长安城有宫城、皇城、外廓三个部份。宫城是皇帝居住的地方,皇城是政府的办公地,外廓城是居民居住区,从东西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唐陵建筑,也大致分为三部份:陵寝是主体建筑,高踞陵园北部,它在山腹开凿地下宫殿(墓室),在地面绕山筑城,城内设有献殿等建筑,体现了“南面而立,北面而朝”。这一部份类似唐长安城的宫城。自陵园朱雀门向南,共有三对土阙,象徵着三重宫门,表示帝王居住的深奥秘密。以乾陵为例,自第一对土阙至第二对土阙之间,长约一公里,两旁陈列着石人、石马、石驼鸟(金吾)等,象徵着天子出巡的仪仗队,犹如唐长安城三省、九寺等衙署。这一部份类似长安城的皇城。自第二至第三土阙之间,长约二至三公里,分布着“功臣密戚”的陪葬墓,星罗棋布,如同坊里。这一部份类似长安城的外廓城。
  唐帝陵的墓道及地宫建筑,因迄今尚无发掘资料,所以很难确切地说明它的规模和样式。仅能从同类型的太子墓作一推断。献、庄、端、靖四陵,建於高原,其地下建筑,可能与孝敬皇帝(太子李弘谥号)的恭陵相同,有元宫、四个便房等建筑;或与懿德太子李重润墓相同,有穹窿砖券顶的前後2室、6个过洞、7个天井、8个小龛和斜坡墓道几个部份。除此以外,墓内还可能有大量的壁画。建於山岭的14陵,由於其中的昭陵有文字记载,通过昭陵就可以有个大致的了解。昭陵是在山南面开凿石道,深75丈,为元宫,有5重石门。元宫“中为正寝,东西厢列”,“列置石函、内装铁匣,藏钟、王(指钟繇、王羲之、王献之)墨迹”。“宏丽不异人间”。其他十三陵也可能如此。
  唐代统治者为了保护陵寝,在墓的周围筑有围墙(亦名内城)。现在各陵的围墙绝大部份夷为平地,有的若断若续,尚能追踪复原。从乾陵的遗迹看,城为方形,东西长1450米,南北长1852米,四角各有一大土墩,似为角楼。四面各有一门,南曰朱雀,北曰玄武,东曰东华(又曰青龙),西曰西华(又曰白虎)。今乾陵附近各村,仍以原门名名之。南门是陵园的正门,有大道名曰“御道”,长约3公里,是灵寝安葬时的必由之路。御道两旁陈列着石人、石马、石兽等多种石刻。千余年来山水冲刷,水土流失,“御道”逐渐下陷为沟洫,两边石刻多有倒坍或倾斜,其中以建陵地貌的变化最大。
  在各陵内城的南门内,均有一座较大的建筑遗迹,是原来的献殿(寝宫)。献殿是节日祭奠死者的地方。献殿之设,是从古代演变而来。早在殷代,如“妇好”墓,已开始在墓道口上建亭堂以祭祀墓主人,这即是较早的献殿。秦始皇陵北侧的建筑遗迹,对照前人的记载,可能是献殿遗址,只不过是已从墓道口或墓顶上移於墓侧。汉代帝陵旁亦有献殿。唐代继承了这一制度,各帝陵均设有献殿,并且都在陵墓的南门外。据《唐会要》记载,贞观十三年正月一日,太宗朝於献殿,朝中百官及蕃夷君长皆陪列於司马门内,太宗“西向再拜、恸哭不能兴,改服入於寝宫”。司马门即是陵园的南门,这说明献陵的献殿即在内城司马门(南门)内。1964年,昭陵南面司马门内出土了一个高1.5米、宽0.6米、底长1米的大型鸱尾,可能即是献殿的附属建筑。昭陵由於南面险阻,献殿距离较远,所以特在陵的北面坡地玄武门内修有“祭坛”一座,作为举行大典的场所,这是其他各陵所没有的。
  另据《旧唐书》记载,永徽六年正月一日,高宗亲谒昭陵。在寝宫内哭祭,“阅先帝先后衣服,拜辞讫,行哭出寝殿北门”。高宗谒昭陵在北门内的祭坛,可见昭陵北门祭坛内也建有寝殿(献殿)。《昭陵志》载:高力士曾在太宗献殿见小梳箱一,柞木梳子一,黑角篦子一,草根刷子一。感叹道:这是先帝当年贴身使用的东西,仅留下这些,要把它传给後代,永远都要保持节俭。看来,献殿还是瞻仰死者遗存的地方。
  (2)规模壮观
  各陵的西南面都有建筑遗迹,文献称之为“陵下宫”。《长安志·太宗昭陵图》西面也画有这个建筑。今昭陵内城西南约400米处有一遗址,东西长237米、南北长334米,地面尚保存大型柱础多块,当地人叫这个地方为“皇城”。因其在陵外。可能是当时守陵官员和宫人居住的地方。
  此外,各陵最南面的土阙处,都有大面积建筑遗迹,原来名称无考。据《唐会要》记载,贞元十四年,崔损任八陵使,负责管理献、昭、乾、定等八陵。曾在献、昭、乾、定、泰五陵各造屋378间,桥陵140间,元陵30间,惟有建陵没有建造,只是对以前的建筑作了修茸。这些建筑遗迹有些可能就是这时建造的,曾保存了很长一段时间。金代特别对乾陵作了一次大规模的修整,一时“迴廊四起”,但现在连一点形迹都看不出来了。
  唐18陵范围,从文献记载来看,以昭陵和贞陵为最大,周60公里;乾陵次之,周四十公里;泰陵又次之,周38公里;其他定、桥、建、崇、丰、景、光、庄、章、端、简、靖等13陵又次之,周皆20公里;献陵最小,周仅10公里。这和大唐国力的盛衰是大致相当的。唐初,天下甫定,国力有限,献陵虽务求“崇厚”,但形制、规模依然无法与其他诸陵相比;太宗时唐朝国力达到顶点,出现“贞观之治”的盛世局面,而太宗营昭陵,历时13年,实为罕见;至高宗葬乾陵,武则天又大肆经营,使後来者几乎不可企及。盛唐时期的乾、定、桥陵的规模,正反映了经济的繁荣、昌盛。中唐晚唐时期,唐朝国力不断衰竭,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尽管是末代皇帝,形同傀儡,为了维系皇统,勉力支撑行将倒塌的大厦,还要在礼制方面妆点一下门面,但这时的陵墓只能做到与初唐的献陵相等或者稍大而已了。
  

大唐盛世:风水与唐陵/韩养民编著。—西安:三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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