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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是书法家吗

惠焕章,杨婧


  唐文化闪烁着世界文化的光芒,唐初尤以书法著称,在这一领域,整个书坛名家辈出,呈现出绚丽多彩的局面,就连太宗皇帝也热衷于舞文弄墨,领其风骚。但与书法结下不解之缘的唐太宗,在人才济济的书坛领域能算得上一位书法家吗?这就很值得探讨了。 
  且说唐太宗在早期长年累月地为“打天下”和“治天下”而奔尽快,到了晚年却一心向学,开始重视文化、文艺的作用,喜欢附庸风雅,刻意工书。他在文艺方面的“酷爱”,当推书法。由于太宗喜好书法,他特地在科举取士中设有明书一科,以收揽书法人才。不仅如此,他自己也常在执政之暇,像个初学少年一样临书习字,虔诚笃敬之心注贯长年不倦。
  学习书法的第一步就是要临摹前代书法家的字迹,唐太宗也不例外,他最为推崇的书法家便是晋人王羲之,曾搜集了许多王羲之的墨迹临摹学习。他评价说:“学书者,先须知有王右军绝妙得意处。”然后才能会意王羲之书法的精髓,达到神形兼备。正是因为这样,唐太宗对王羲之的墨迹爱不释手,“心慕手追”,直至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
  唐太宗除临古人字帖以外,还向当时被誉为著名书法家的虞世南为师学书。虞世南是位旷世奇笔,早年学书于智永,智永是王羲之的七世孙,他擅长楷书与草书,继承王氏家法,精熟过人,“而虞世南师之,颇得其体。”虞世南学书于智永,太宗学书于虞世南,可真是一脉相承,师法王帖统成一体。后来褚遂良深得王氏书法真谛,同时也是王帖杰出的鉴赏家,故经常侍候太宗一同揣摹书法。太宗写字,每每在“戈”字上显得火候欠佳,总不得要领。有一次太宗正写“戬”字,不敢完成偏旁“戈”,特召虞世南来补全,一幅字帖完成后,太宗让褚遂良鉴赏。褚遂良细细观赏一番,然后评论道:“今观圣作,惟戬字戈法逼真。”太宗对他的眼力非常钦佩,从此更加勤奋操笔。
  由于太宗勤学苦练,加之方法得当,又有名家指点,因此书法水平进步地很快,工力甚深,房玄龄赞其“笔迈钟、张”,说太宗的笔力超过前代的名家钟繇、张芝,这话难免有些夸大,但太宗的书法水平之高,却是不争的事实。《唐朝叙书录》里赞太宗“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府会要》卷35说:“笔势惊绝”,可见水平还是颇高的。太宗对自己的书法成就也十分自信,常将自己的作品书之于屏风,以示群臣,称颂之声不绝于耳,他本人在赞叹声中也乐得心花怒放,不禁感慨地对朝臣说:“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诸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
  史书上称赞“太宗工羲之书,尤善飞白。”“飞白”是枯墨闲笔的一种书体,笔画中微微透白,故有此名。贞观十六年,唐太宗“赏宴三品以上于玄武门,帝操笔作飞白字赐群臣,或乘酒争取于帝手,刘洎登御座引手得之。”刘洎竟然登上御床去抢夺,这一举动被大臣纷纷指责他擅登御床,按司法罪当死。太宗却笑着说:“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并未治罪于他。可见,太宗的“飞白”书法自有他独到之处,以致成为群臣争夺的目标。太宗不仅“飞白”写得漂亮,而且对行书也很擅长,他的代表作《温泉铭》、《晋祠铭》,一直流传至今。他还是第一个用行书在石碑上写字的人。
  唐太宗在书法实践的过程中,十分重视对技巧的钻研。《全唐文》里编有他写的《笔法论》两篇、《笔意论》三篇,从初学到深造角度均作了精辟分析,精妙地观点令学书者受益匪浅。他认为“初书之时,收视反听,绝虑怕神,心正气和则契于元妙。心神不正,字则倚斜;志气不和,字则颠仆,如鲁庙之器也。”同时又指出点、划、擎、竖、戈、环、波等笔法要诀,又说:“字以神为精魄”,写字需有神韵,只有“思与神会,同乎自然”,才能求得化境。作为一代帝王,对书法领悟如此之深远,也足够非同凡响了。
  由于唐太宗大力推广王羲之的书法,故在唐初产生了一场书法革新活动,推动了书法的创新,以致出现了“欧、虞、褚、薛”四大名家,即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他们的笔法都是从师王帖入手,精于隶、楷、行、草,融会贯通,自成“一格”,艺术造诣颇深。
  由此可知,唐太宗在书法领域的成就是很深的,如果仅简单地用“书法家”定位他,也未兔显得太过浮浅。他热衷书法,师王帖自成一体,培养书法人才,钻研书法技巧,鼓舞书法革新,也足够堪称他为唐初书法界的一代“教父”了。 

唐太宗李世民百谜/惠焕章,杨婧编著.—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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