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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一生是否有过真正的爱情

惠焕章,吴俏


  武则天14岁时,因天生丽质被选入宫,作为唐太宗的才人,侍奉李世民十多年。初入宫时,太宗是十分喜爱她的,亲赐“武媚”美号。29岁时又二次入宫,先后作为唐高宗的昭仪和皇后,同李治生活了三十多年。
  几十年的宫廷生活,给予武则天了多少坎坷,又享受了多少荣耀,拥有了多么高的权威。她两次踏进皇宫,参与执掌和独掌大权长达40余年,在中国古代历史上,还不曾有过另外一个女子,有她那样极富传奇色彩的经历和闪光的政绩。
  有人说,武则天一生的事业就是政治和男人,离开她的事业,“一分钟也不能活”。她是一个征服了男人,再征服了世界的女人。像她这样一个为了事业而生的人,一生当中是否拥有真正的爱情?
  14岁时,是奉旨入宫,武则天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明天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的花样年华,就在长期的才人生活中渡过了。在任何一个朝代里,皇宫里豪华的生活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那个时候的武则天或许像别的嫔妃一样,为了提高地位,追求更多的奢侈品而在太宗面前极力献媚,把自己的前途命运寄托在手握大权的天子身上。这种关系也应该可以算是利用吧,当然,这种利用关系是双方面的,也是在封建社会宫掖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毕竟在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当中,与皇帝拥有爱情的还是少数。那么,在这一时期,武则天和她的第一任丈夫李世民之间是不可能拥有爱情的。第一,俩人年龄相差甚多,喜好不同;第二,初入宫时,武则天对宫廷生活尚处于懵懵懂懂时期,对于命运的安排处于被动状态;第三,10年的才人身份一直未变;第四,关于武则天和唐太宗的夫妻生活是否恩爱,史书中并无过多记载,倒是对唐太宗与长孙皇后、徐贤妃的恩爱生活有颇多描述。武则天对太宗的感情应该只是一种生存本能。
  武则天29岁时又二次入宫,这一次与她14岁时初入宫的情形是大不相同的。这一次的入宫是她一生命运的又一次转折。武则天在感业寺过了一年青灯黄卷的寂寞生活之后,于永徽元年(650年)五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唐太宗去世一周年的时候,与高宗再度重逢,从此以后,武则天在名义上是尼姑,实际上已成了高宗的嫔妃。
  早在贞观末年,唐太宗的病情日甚一日的时候,武则天与其他嫔妃轮番入侍,就已经同经常前来看望太宗的皇太子李治混熟,并产生感情。这一时期,武则天与高宗的感情有两种可能:第一,虽然他们在名义上是母子关系,但在当时男女之间的禁忌比较松弛,李治被武则天的美丽吸引住了,而武则天在多年冷落之后,也对这位英姿焕发的年轻太子一见钟情,两人之间的爱情就这样萌动发展起来。第二,唐太宗晚年猜疑大臣,诛杀宰相刘洎和张亮,让她进一步懂得,政治斗争不比花前月下散步,于是,她逐渐丢掉了天真和稚气,变得成熟起来,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把目光放在了颇有前途的皇太子李治身上,希望自己的生活在太宗百年之后不至于太清苦。总的来说,第一种可能性较大,这从后来他们相处的数十年间就可以看出。
  自从在感业寺中与高宗再度重逢,武则天对唐高宗的不忘旧情十分感激,两人的恩爱日益加深。如果高宗较长时间不到感业寺去,武则天就相思不已。她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当武则天第二次踏进宫门时,即被册封为“昭仪”。昭仪,正二品,是嫔妃中较高的一等。高宗对她的喜爱,由此可见一斑。
  从感业寺中迎来的美人,竟能轻而易举地取代与高宗感情较深,且生有一男二女的萧淑妃的地位,又能让高宗不顾朝廷重臣的反对,毅然废掉地位显赫的王皇后,其间的感情不能不说深厚。这固然不能否认武则天个人所作的努力,但高宗如果不爱她,或者爱得不深,那么,武则天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可能当上皇后的。
  显庆五年,高宗病重,“风眩头重、目不能视”,不能理政,于是“百司奏事,上或使皇后决之”。武则天与高宗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纵观武则天一生的感情生活,她的所爱应该是唐高宗。
  虽然武则天在晚年生活中,曾宠爱“面首”,但那也只是寂寞生活所需,并无感情可言。 

武则天百谜/惠焕章,吴俏编著.—西安:西安出版社,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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