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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帽考——考古发现与明清小说的比较研究
李零
李零 北京大学中文系 教授
内容提要 过去，学者把模仿男性生殖器的器物泛称为“祖”。这种器物，积历年发现，数量已相当可观。它们，以汉代和宋代的发现最突出。汉代以铜器为多，宋代以瓷器为多。其他时段缺环尚多。笔者认为，这些器物并非生殖崇拜的遗物，而是古代的淫器。为了探讨这种器物，作者以临潼上焦村秦墓M15出土的“银蟾蜍”，以及满城汉墓和明珠新家园M54的出土物为例，分析了它的主要型式，并搜集明清色情小说中的有关史料与这些发现做了有趣的比较。明清小说提到的淫器，有“角帽”、“角先生”、“景东人事”、“广东人事”、“广东膀”、“藤津伪器”、“相思套”、“如意袋”，软硬、大小、粗细各异，但形式设计却与出土发现有惊人的相似，足以推测是出于相同的考虑。在缺乏自名的情况下，我们不妨暂时称之为“角帽”。
关键词 唇尾器 环尾器 双头器 角帽 角帽套
去年，应曹玮先生邀请，到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讲课，我在博物院展厅看见一件非常珍贵的出土物：临潼上焦村秦墓出土的“银蟾蜍”(图一、图二)。这件“银蟾蜍”是什么东西?曹玮先生怀疑，可能是盛放俗称“铜祖”的那种套子的套箍。我认为，他的想法很有道理，这里做一点补证。
秦始皇帝陵博物院2011/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西安：陕西出版集团 三秦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