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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卧秦陵

王宝玲、黄晓明


  秦陵封土的顶部是一个小平台,整体形状像一个倒置的大斗,人们把它称之为“覆斗形”。然而,民间认为,这覆斗形的封土是经日晒雨淋演化而成的,它本来的形状是一头卧着的青牛。
  传说,秦始皇生前经常巡视秦陵工程。有时候,乘着他的六马金车,更多的时候,则穿着普通百姓的衣着,微服私访。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存着诫心,总担心身边的大臣和监工合伙欺骗自己,在他的地下宫殿作手脚。
  一天,他扮成一个游学先生的模样,让几个卫士伴成学生,拿着丞相李斯签发的通行证,在秦陵工地转了一大圈,看到工匠民夫都很卖力,颇为高兴。走到封土地基附近,他突然沉思起来:这莲花穴受仙人指点,大约不错,封土堆成什么形状才相配呢?他觉得自己功盖五帝,德过三皇,这陵墓封土一定要不寻常才好。可怎么个好法,他一时又拿不定主意,最后,他决定登上骊山,从高处俯视一番,或许能有点启示。
  他带着武士登上骊山时,看见一头大青牛卧在峰顶。这牛大得出奇,无一根杂毛,浑身青亮发光。牛肚旁的阴凉处,躺着一个长耳白发的老者,正在呼呼大睡。
  武士怕有意外,急忙围上前去,连叫几声,老者仍然鼾声如雷。一个武士不耐烦了,举起剑轻轻往老汉额头一点,只听“哎哟”一声,那举剑的武士像是火燎了似的惊叫一声,那剑也飞落一旁。老汉这才睁开眼睛,吹了一口气,方才落地的剑顷刻变成一撮灰尘,飘落在草丛中。
  始皇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碰上了神仙,便急忙斥退武士,上前行礼,欲求长生不老之术。那老者冷笑一声,往青牛肚子上一靠,一阵风掠过,青牛和老汉都不见了。
  原来,这是太上老君炼罢丹,在此养神,让秦始皇给碰着了,老君不肯答理他,驾着青牛走了。可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入了魔,误以为这是仙人的暗示,他大喜过望,高高兴兴地下了山,下令将封土修成卧牛形。这牛脊高五十余丈,牛尾朝北,牛头朝南,双目如灯,两角抵天,渭河以北栎阳宫的人都能看见这高昂着的牛头。
  后来,项羽挖陵的时候,看着这青牛威风凛凛,不肯向他低头,觉得很不顺眼,就派士兵斩断了牛脖子,挖去了牛尾巴。牛尾被挖,留下了今日的“南霸沟”。牛头落下来以后,形成了一个大土堆。当地人叫它“南门疙瘩”。 

秦陵传说轶事/王宝玲、黄晓明编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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