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跽坐俑生“崽”

王宝玲、黄晓明


  解放初期,在秦陵封土的东西两个方向先后出土了三件跽坐俑,引出了一连串的趣事。
  50年代初,岳家沟农民在村北挖土时,先后发现了两件跽坐俑,临潼县文化馆闻讯后及时回收了。后来,国家文物部门在全国范围内精选了一批珍贵的文物出国巡展,选中了其中一个。这件跽坐俑飘洋过海,在南亚、欧洲等地亮过相。
  “人怕出名猪怕壮”,俑的本意是“偶人”,也是怕出名的。出国巡展结束后,跽坐俑从北京运抵西安,还没有来得及运回临潼,就被人“盯了梢”。北京一家文物单位想征调它进京,在陕西境内同时征调了一批珍贵文物。跽坐俑已经随这批文物包装入箱,装上了火车,陕西文管会的同志为了对国家文物负责,就对北京来的同志说:“这俑的所有权不是我们的,是临潼县的,要调可以,至少要征得主人的同意。”
  北京来人心想有理,就把俑从火车上搬了下来,前往临潼协商,想将两个俑一齐调走。
  县文化馆却是剜却心头肉一般舍不得给,便向县领导作了汇报。当时,主管文化工作的一位副县长觉得不给,没道理,给吧,又舍不得,找县长一合计,便用了个“蘑菇战术”。对北京来人说,这是一件大事,要县领导在一块研究研究,通个气再说。可是,县领导今天你不在,明天他不在,总也商量不成。原以为磨些日子就过去了,没想到北京来人却是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等着。县领导一看磨不过去,只好正面答复。三种方案,供来人选择。保存在出土地;在临潼复制一件带走;非调不可,请中央有关部门下正式调令。来人选择了后者。
  眼看宝贝就要远走高飞了,有人想,这跽坐俑能生下个崽该有多好。一天下午,一个青年农民用麻绳五花大绑,背着一件跽坐俑走进了临潼县文化馆,在场的人高兴得合不上嘴,有人拍着原来的坐俑风趣地说:“早知道你会下崽,当初就体体面面地把你嫁出去了。”
  背秦俑的青年叫岳万忠,岳家沟人,是县文化馆聘请的秦陵文物义务保护员。不过,这件跽坐俑不是岳家沟出土的,是陵东焦村的农民在田里挖苜蓿根的时候挖出来的。岳万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听说焦村挖出了一个“瓦罐婆”。常有人烧香、磕头,还有人拿香灰当药治病,便到焦村去看。这件俑放在村中间的一个大碾盘上,香烟袅袅,粉灰扬扬,他二话没说,找来一节绳子,背起来就走。
  县文化馆的同志细心一看,坐俑的两只手不见了。原来,秦俑的手大多是与身体分件烧成的,出窑后再安装,因此,手可以取下来。文化馆的同志即刻动身前往焦村寻找。赶到焦村,方知是淘气的孩子偷偷地把俑的双手卸下来拿去玩耍,觉得没意思了,又不敢拿回家,便悄悄地扔到菜地里。幸好没有损坏,总算完璧归赵了。
  县文化馆就这件跽坐俑的出土在《文物》杂志上发表了一则消息,又引出了一个笑话。
  西安一家图片社看了这则消息,想发表一张新出土跽坐俑的图片,便向临潼县开口借一个星期。主管文化工作的副县长不同意,他说:“路上损坏了谁负责。要拍可以,到临潼拍。”
  这家图片社只好拉了一车灯具等照相器材,来到临潼,在华清池九龙汤细心布置,将跽坐俑小心翼翼地搬了进去。拍照后回去一冲洗,和第一件跽坐俑照片一比较,大呼上当:照的是中宣部将要调走的那一件,拍的不是“崽”而是“妈妈”。
  原来,中央文物部门已经将西安的那一件运走了,觉得单独运临潼这一件俑太费事,暂托临潼县文化馆保管。图片社的人来临潼时,县文化馆当日值班的同志不熟悉文物,自个也弄不清哪个是“崽”,哪个是“妈妈”。便让他们随便搬去一个拍照,这才弄出阴差阳错的事来。 

秦陵传说轶事/王宝玲、黄晓明编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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