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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三节 丝路上的英雄和遗迹

作者:张燕

     
  历朝历代,无数边关将士和繁衍生息在恶劣生态环境中的劳苦百姓对于丝绸之路的繁荣、畅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没有他们英雄般的奉献,也就不会有“无数铃声遥过磺,应驮白练到安西”的丝路盛景。西汉是为开拓西部,维护丝路畅通做出最大贡献的王朝之一,骠骑将军霍去病更是位不可多得的少年将才。
  霍去病,平阳(今山西省临汾西南)人,早年随大将军卫青出征匈奴,18岁即被任为剽姚校尉,屡立战功,便以勇冠三军封为冠军侯。20岁升任骠骑将军,两度率万余精骑长途奔袭西部,指挥几十万部队,独立作战。战争中,汉武帝曾在长安为霍去病修了一所宅院,他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⑧。元狩六年(前117年),霍去病年仅24岁时病逝,为纪念他在河西走廊的战功,汉武帝特命将他的坟墓建成祁连山的形状,陪葬在自己的陵墓茂陵之旁。在送葬时,“发属国玄甲军阵,自长安至茂陵”⑨。这是汉王朝给予已故将领最高的荣誉。霍去病6年的军事生涯中,他6次出击匈奴皆立奇功,保卫了西汉王朝边境的安全,保障了丝绸之路的畅通无阻,为中西文化交流做出了卓越贡献。至今,祁连山下仍有他的英勇传说。兰州五泉山,因当年行军途经这里,霍去病为解将士疲渴,以剑戮地,涌出5眼泉水而得名;甘肃的酒泉因当年霍去病攻占这里,将武帝御赐的美酒倾入泉中与将士共享而得名;甘肃武威市的名称也源于霍去病军队的威武雄壮……
  在现今陕西兴平县的霍去病墓前,立有石人、人抱熊、马踏人、跃马、伏虎、卧牛、卧象、怪兽吃羊、野猪、石鱼、卧马等十余件大型西汉石雕。这是我国现知最早的石刻艺术品,其刀法简练、风格古朴,往往是利用原石形状,兼用圆雕和线刻手法,寥寥数刀,就表现出了动物或人的形象及其内在的风格。如卧牛,不仅外貌神似,而且突出了温顺驯良而又强壮有力的特征。这些石刻,很可能表现的是霍去病转战南北各地时所见到的动物。而其中的马踏人,在矫健的马腹下,有一个仰面挣扎着的人,它描写的是霍去病所率领的骑兵在与匈奴人作战中取得胜利的情景。
  武帝元封三年(前108年),汉将赵破奴打败了受匈奴控制、屡次拦截汉朝使臣的楼兰(新疆罗布泊西北)和车师(新疆吐鲁番县)军,再次把长城西延至玉门关。“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⑩这些诗句,便表现的是汉家将士誓死保卫丝绸之路这条交通大道的英雄气概。
  卫青,字仲卿,西汉河东平阳人(今山西临汾西南),是汉武帝时期抗击匈奴的主要将领,霍去病的舅舅,二者并称“帝国双璧”。卫青开启了汉对匈战争的新篇章,七战七捷,无一败绩,为历代兵家所敬仰。
  卫青父亲郑季,是一个县吏,在平阳公主家做事时,和婢女卫媪私通,生下卫青。后来,卫青的同母异父姐姐卫子夫入宫得到汉武帝宠爱,所以他们兄弟姐妹七人都冒姓卫。
  元光二年,汉武帝决定改变西汉初期和匈奴和亲的政策,靠“文景之治”积累的财富和兵力,对匈奴发动了大规模的反击。卫青从公元前129年被封车骑将军开始,共有七次领兵打击匈奴,解除了匈奴对西汉边境、对丝绸之路70余年不能解除的军事威胁。他被汉武帝封为长平侯,官拜大将军,受封大司马。
  按《史记》记载其所得封邑总共有16700户,《汉书》则有为20200户及30000户的不同记载。虽然卫青战功显赫,权倾朝野,但从不结党。他对士卒体恤较多,能与将士同甘苦,威信很高。最后卫青病死于公元前106年,被谥为烈侯。汉武帝为纪念他的彪炳战功,嘉其陪葬茂陵,“起冢像卢山(阴山)”。
  李广(?—前119年),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南)人,西汉著名军事家。其先祖李信为秦国名将,曾率秦军追逐燕太子丹直到辽东。公元前166年,匈奴大举入侵边关,李广少年从军,抗击匈奴。他作战英勇,杀敌颇众,使汉文帝大为赞赏。汉景帝即位后,李广升为骑郎将。吴王、楚王叛乱时,李广以骁骑都尉官职跟随太尉周亚夫出征平叛,在昌邑城下夺得叛军军旗,立下显赫战功。诸王叛乱平定后,李广调往上谷、上郡、陇西、雁门、代郡、云中等西北边陲做太守,抗击匈奴的入侵。
  一次,匈奴进攻上郡,景帝派了一名亲随到李广军中,这名亲随带了几十骑卫士出游,路上遭遇三名匈奴骑士。结果,卫士们全被射杀,亲随本人也中箭逃回。李广闻讯即率百名骑兵追击,亲自射杀其中两人,生擒一人。刚把俘虏缚上马,匈奴数千骑兵赶来,见到李广等人,以为是汉军诱敌之兵,连忙抢占了一座高地。李广所带的百骑兵士慌忙欲逃。李广大喝:“我们远离大军数十里,逃必死!不逃,匈奴以为是诱敌之计,必不敢攻击我们。”遂带领兵士向匈奴骑兵迎去,离匈奴阵前二里之遥,他令士兵下马解鞍,匈奴搞不清他们的意图,果然不敢攻击,只派一名将官出阵试探,李广飞马抢到阵前,将他射落马下,然后从容归队。到夜半时,匈奴认为一定有汉军埋伏夜袭,遂引兵而去。
  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即位,调李广为未央卫尉。四年后,李广率军出雁门关,被成倍的匈奴大军包围。匈奴单于久仰李广威名,令部下务必生擒之。李广终因寡不敌众而受伤被俘。押解途中,他飞身夺得敌兵马匹,射杀追骑无数,终于回到了汉营。从此,李广在匈奴军中赢得了“汉之飞将军”称号。归朝后,李广被汉帝革除军职,贬为庶人。几年后,匈奴杀辽西太守,击败韩安国将军。武帝重新起用李广为右北平太守。匈奴闻“飞将军”镇守右北平,数年不敢来犯。
  ⑧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⑨ 《汉书·张骞传》
  ⑩ 王昌龄:《从军行》其四
  (11) 《史记·汉高祖本纪》
  

长安与丝绸之路/张燕著.-西安: 西安出版社, 2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