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月亮洗脸
1
月夜草原。天空月明如镜，地上银光遍洒。敖登四人小组在草地上围坐成一圈。
“围坐草丛里，弹琴复长啸。草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腾格尔看着天空吟道。
“我反对，以后谁也不要随便更改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文化财富。”阿木也看着天空，“开始讨论‘给月亮洗脸计划’吧!”
“月亮自古以来就挂在那里，‘给月亮洗脸计划’会影响到亿万人的感受。”塔拉望着天空，“我就是听着奶奶讲的关于月亮的故事长大的。”
“你说的那个‘你’不是你，是你的主人。”腾格尔说，“我的主人也一样!”
阿木说：“我不反对‘给月亮洗脸计划’，不过我担心，清洗后的月亮，没了那种朦胧的诗意。”
“可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的尝试非常有意义!”敖登说，“我们只是想让月亮上的影像更清晰、画面更美好。”
“那计划不变。”塔拉说。
2
一条细长的金属轨道，像呼啦圈一样悬浮在月球的腰上。轨道上，四辆铲车一样的装置在不停地前后移动。
地面控制室内，四个人的胳膊上都戴着金属手套一样的控制装置，随着手臂缓慢地摆动，全息屏幕上的铲车伸出巨臂开始挖掘。“注意掌控挖掘深度，观察月球表面尘土的滑落!”队长敖登提醒大家，“先给桂花树‘洗脸’，如果人们反响良好，再进行下一步。”
塔拉接过话来：“我敢肯定，没人会理我们，大家都忙着工作和学习，没有时间‘举头望明月’。”这时，由塔拉控制的铲车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
“怎么回事?”敖登回头看塔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按理说我们不会被情绪所左右。”
敖登立刻对塔拉的控制系统进行检修：“奇怪，找不到任何毛病!向主人求救吧!”
3
夜晚的草原，宁静而神秘。皓月当空，群星闪烁。在一座蒙古包外的草地上，闪现出四个人影。
“塔拉，你的替身出故障了!”是敖登的声音，“我收到了它们的求救信号!”
“围坐草丛里，弹琴复长啸。草深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腾格尔看着天空，“这首诗被篡改了，可我心里并没想那么做!”
敖登震惊地说：“你的意思是，有外界因素在影响它们的思维?”
“有人在干预我们的‘给月亮洗脸计划’。”腾格尔看着天空，一轮满月中，桂花树变得清晰无比。
柏舟 摘自《意林》2024.11(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