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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4.伦理思想漫谈

宋觉,袁福堂,张铎


  延安时期,是毛泽东思想的成熟时期,也是毛泽东思想之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伦理思想的形成时期。在如火如荼的延安革命岁月里,毛泽东同志和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刘少奇同志等一起,在系统地接受马列主义的过程中,批判地继承了中华民族优秀的伦理道德思想,总结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高贵品质和丰富的道德实践经验,创立了中国特色的伦理道德学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道德规范,就是这个学说体系的核心所在。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毛泽东伦理思想,不但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伦理学,而且为延安精神奠定了政治伦理的思想基础,从而使延安精神具有了强烈的道德属性。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于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革命军队来说,并不是新鲜问题,从我党我军创立的那个时候起,党所领导的一切革命斗争,都是为了人民的翻身和解放,为了人民的幸福和自由。但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一个政治口号或政治准则,却是在延安时期提出来的。
  毛泽东同志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明确地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我们党的事业的出发点。毛泽东同志指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995—996页)“紧紧地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就是这个军队的唯一的宗旨。”(同上第940页)这个论断,从政治与伦理的结合上,十分明鲜地表明了我党我军的根本宗旨,表明了我们党和党所领导的军队,不是为自己或为少数人谋取私利的,而是完全为人民的,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除了人民的利益,我党我军没有任何特有的私利;这个论断,给我们全党以及每个共产党人的思想、言论、工作、学习和斗争,提供了一个检查对照的标准,这就是:凡是为人民谋利益而又确实使人民得到了实际利益的,就是正确的,应该肯定的,应当坚持下去的,反之,则必须认真检查,切实改正;这个论断,又为我党我军正确处理各种人际关系提供了一个健全而又牢靠的基础。既然我们的事业是为人民的,那么,在这个根本宗旨和共同目标下面,全体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就必须团结一致,互助、互爱、互帮、互学、互谅、互让、互尊、互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从而使我党我军成为充满集体主义精神和阶级友爱的温暖的革命大家庭;这个论断,还为反对个人主义、小团体主义、山头宗派主义等错误行为,提供了强有力的斗争武器,既然中国革命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那么,不顾人民利益和革命全局利益,只顾个人利益或局部利益,都是不能容许的,都没有存在的余地,因而,都在必当克服之列。所有这些,都说明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已真正成为延安革命时期我党我军的行为准则。而要切实遵循这个准则,就必须在道德认识上,牢固树立热爱人民,忠于人民,为人民利益奋斗终身的崇高理想,在道德实践上,真正做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不但如此,毛泽东同志还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道德评价的立足点,即作为判别动机善良与否的根本依据和衡量效果好坏的最高标准。毛泽东同志说:“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997页)只要合乎这个标准,“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同上第621页)。1942年5月,毛泽东同志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谈到文艺批评的标准时,对道德评价问题作了高度概括,他指出:“唯心论者是强调动机否认效果的,机械唯物论者是强调效果否认动机的,我们和这两者相反,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动机和效果统一论者。为大众的动机和被大众欢迎的效果,是分不开的,必须使二者统一起来”,“社会实践及其效果是检验主观愿望或动机的标准”(《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825页)。可见,毛泽东同志既不是唯动机论者,又不是唯效果论者,也不是动机效果平行论者,而是侧重效果的动机与效果统一论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既是动机判断的标准,又是效果评价的标准。
  以道德准则和道德评价为基础,毛泽东同志还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道德修养和道德教育的主要内容,这就是“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同上第906页)。共产党人应有的道德品质是: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工作积极,艰苦奋斗;克己奉公,埋头苦干;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牺牲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大公无私,不谋私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既是延安精神的政治伦理学基础,又是延安精神的重要内容之一。延安革命的大量事实说明,有了这种精神,就会有高度的革命自觉性,无论是前线打仗,还是后方烧炭,无论是军民关系,还是军政关系,无论是克服经济上的困难,还是进行党内的思想斗争,事事时时都离不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纽约《先锋论坛报》记者斯蒂尔也认为:“共产党常常说的‘为人民服务’是货真价实的。”(参考1946年11月10日《解放日报》刊登的《外国记者看延安》)我们也可以肯定地讲,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观念,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延安精神的思想基础,是一个涉及面非常广泛的课题,我们只能择其要者而论之。因此,我们的讨论也不可能穷尽对这一问题的思考,例如,民主政治思想,军事思想,教育思想,文艺思想等等,都从不同的角度为延安精神奠定了理论基础。这是我们应该提及的。
  

延安精神导论/宋觉,袁福堂,张铎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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