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民治社记者问——赞成护法
毕万闻主编
(1926年4月25日晨)
问：大元帅府组织问题，外传协议已有头绪，即曹（锟)正，张(作霖)，吴(佩孚)副之。一说王士珍正。究竟如何?
答：不确，本人此次与张(宗昌)、李(景林)同来，完全为与齐(燮元)、靳(云鹗)协商军事问题，并不涉及政治。即齐、靳亦复如是。政治问题，自有吴张两帅暨国中贤豪公开商决，外传大元帅府、大总统府等，皆未免推测，余实未能贸然相告。
问：法律问题，时下有护宪护法两说①军长以何说为是?
答：自以护法为是。但其程序正轨，尚未详加考究，惟绝对不主张护宪耳。
问：地盘问题，外传以热河畀李芳宸②，以靳荐青督鲁，以张效坤③调直，确否?
答：何曾有此拟议。即应有安排，此时亦尚早。
问：王翰鸣已就警备总司令，王怀庆又将就卫戍总司令，岂不地位冲突?
答：已由效坤命王翰鸣让出调开，改请王懋宣③充任。今明即将实行。
问：南口战事已若何，将来谁为督战大员?
答：刻当系小冲突。总攻击令，当待与齐抚万④等会商之后。督战大员，拟推李芳宸担任。
问：处置国民军，以何为限度?
答：赤军若确能保证脱离赤化，表示服从反赤军，则亦何必穷追。但恐其未必悔祸耳，此层当与吴玉帅方面切商，始可决定。
问：加拉罕出境问题如何?
答：已不成问题。闻该国政府亦认为政策失败，将自动召回加氏矣。
问：军长驻京尚有若干日?
答：大约二三日内，即回天津本司令部。效坤亦将同车回济。余等推芳宸留京办理一切。
问：已与齐抚万会见，有所商议否?
答：昨晚齐来时，适余赴法使馆宴末回，今早余又赴黄寺阅军。大约今晚当可聚会也。
问：军长虽尚未与齐相见，但届时所欲商议之事，可预告否?
答：余已说过，不外军事问题，绝对不过问政冶，即齐届时亦并不与余等谈政治。
(《晨报》，1926年4月26日，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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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此时吴佩孚主张恢复1928年10月曹锟贿选总统时公布的“宪法”。简称护宪；张作霖主张恢复1912年的临时约法，简称护法。
② 芳宸，李景林字。
③ 效坤，张宗昌字。
③ 懋宜，王怀庆字。
④ 抚万，齐燮元宇。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