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复程潜等四人电
毕万闻主编
(1936年12月17日)
分送京程总长颂云兄、唐总监孟萧兄、朱主任益之兄、杨次长耿光兄勋鉴：“寒”(14日)电敬悉。介公咸德崇隆，领袖全国，弟等爱戴之诚，绝不异于诸兄。只以时至今日，国家民族之存亡，已至最后关头，非立起抗日，绝不足以图救亡，无论表面形势如何好转，不于事实方面彻底实施，徒以局部应付，实难冀其有效①。弟等屡经涕泣陈述，匪唯屡蒙斥止，抑且决不听容。弟等既不忍见介公之自弃令名，尤不忍见国家之地致覆灭，万不得已，始有文日之举。震惊止在一时，功罪待诸定论。总之，弟等爱国家爱介公出于至诚，可质天日，尊电论为背叛，非所敢承。至于容共之论，弟等以为无论何党何派，苟能真具抗日决心，即可共赴疆场。长此剿彼御此，徒损对外武力，此理甚显，何言受人之愚②?弟等此举，任何方面皆为对事而非对人，尤确信其节极端纯洁，只求主张贯彻，决不稍为身谋。如介公果即积极领导全国实行抗日，则弟等束身归罪，誓所不辞。介公在此，敬奉安全，尽请释虑。至先护节离陕，在抗日主张及行动未实现以前，尚难办到。诸兄明达，爱国家，爱介公，具有同情。谨掬腹心，祈鉴察示教为荷。弟张学良、杨虎城。筱亥叩。
(《西安事变史料》上册，第80—81页)
① 程等在“寒”电中说：“自全国统一，人心益固，士气益奋，中央对外态度，转趋积极，国际观听，为之改易”，并且提到了绥远抗战一事。
② “寒”电说：“乃当绥战方酣之际，忽有威劫主帅之举，犯上作乱，背叛党国，其罪恶……”，又说：“君等容共主张或系受愚，……”。
张学良文集（1.2）/毕万闻主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