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作宾-视察果洛地区工作的报告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
这次去果洛共44天，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主要是分别召开了一些党内外工作汇报会、座谈会及个别交谈，并在州所在地附近部落看了看，扎喜同志还到达日去了一次，最后召开了一次全州的民族宗教代表人物座谈会。从这次视察来看，果洛地区几年来各方面的工作有很大成绩，增强了民族团结，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严重的民族隔阂大大的消除了，培养了500多名少数民族干部(如果加上已安置的200多代表人物，民族干部要占全体干部的二分之一)，生产有了相当开展，有些地区生产发展较快，特别是民族宗教代表人物经过了几年来的团结、教育工作，一般的都有显著进步，合作共事的态度比较诚恳、坚决，不少人已经能够独立工作，要求学习，要求尽职尽责。此外，其他经济、文化建设事业也有了一定的发展。总的来看果洛地区几年来在执行和贯彻中央及省委的方针、政策上是正确的，有很大成绩。现在我就这次了解的主要情况汇报如下。
一、社会治安情况：目前果洛地区的社会情况，总的趋势是进一步向缓和、安定方面发展。从我们的这次视察来看，只要在今天的这种社会情况下，进一步克服我们各方面的缺点，努力作好工作，估计今年除了邻区逃来的反革命分子和不满分子可能制造一些小的暗杀事件外，发生大的叛乱可能性很小，甚至不会发生。其原国是经过几年来的工作，民族关系较前融洽了；我们已经培养出了一批民族干部；群众有了一定的觉悟；代表人物中已有了不少进步分子。同时就当前来看，经过这一个时期工作，已出现了许多有利的情况，这些情况归纳起来有如下4点：一是三月州人委会议开的好，许多人对马有成同志的报告很满意，反映“对走合作化问题放心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这次座谈会上又对这些问题作了讲解，因此，近来对合作化抵触情绪大大减少了，他们说“只要政策不变，我们决不变”。二是这次座谈会上代表人物情绪很饱满，谈话提意见都是团结的口吻、团结的态度，闹事的现象很少，他们要求团结，要求再增加驻军，要求汉族干部帮助他们，要求政府帮助解决纠纷。对去年州人委扩大会议通过的治安决议都很关心，对未执行决议的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到会的代表人物都表示保证自己的部落不发生叛乱。其中一心旺杰，虽然没有在会上表示，但个别与扎喜同志作了保证，他说：“我是藏民，要在藏民面前保证，就是东南西北都变了，我也要想法使果洛不变，就是果洛变了，我的部落不变，就是万一我的部落变了，我一心旺杰保证不变”，索南才让也说：“即便大火焚林，我独不燃”。同时，从这次座谈会上看，尽管有些人原来还有疑虑，但最后都大大减少了，如旦曾尖措在座谈会之前，酒醉后对扎喜同志说：“共产党比蒋介石、马步芳还厉害，对西康打的真惨，你是藏族人，地位也高，为什么不给你们中央提个意见，我看这样活下去，还不如死了好。”后来到会议开始时说：“本来不想参加这个会，但对不起两个省长，等参加了之后我要到西藏去。”到座谈会结束时却表示今年不再准备去西藏(原来去西藏的人很多，现在则很少了)。还有的人会前认为果洛发生叛乱与否，决定于邻区，会后都认为决定于自己，说不管邻区如何，我要站稳立场。三是邻区叛乱对果洛的影响有坏的一面，如逃来的坏人多了，谣言多了，有些人听了谣言激起了一些民族报复情绪。但也有好的一面，如对有些不明大义的人教训很大，他们说“色达、娃西旦落那样厉害，都与共产党较量不过，我们怎么能行”?“谁要想与共产党较量，谁就是想头落地”。旦曾尖措说：“果洛人是吃青稞长大的，不是吃草的，相信反抗没有出路，就是周围都反了，果洛也不反。”四是汉族干部(包括代表人物)，都已注意改进汉藏之间的关系。这次座谈会上许多代表人物对汉族干部及有关职权问题都提了意见，而且尖锐、诚恳，也有自我批评和克服地方民族主义的意见，外来汉族干部在人委扩大会上都有检讨。
基于上述这些情况，只要在现有的条件下努力做好工作，发生大的叛乱可能性很小，甚至是不会的，但今年内发生偷盗、抢劫及暗杀破坏活动的可能各县都存在，特别是如果阿霸发生了问题，这种可能性就更大，尤其是象红科这样的地区。因为红科有些帐房与色达的有些部落交错在一起，叛乱地区的坏人经常与红科来往(有些是亲属关系)。同时，祁姜宫死前与华尔功成烈有来往，华给祁来信叫祁准备叛乱，祁虽未答应，却给华送了一匹马，一支枪，此后祁的家中经常住有华的人。虽是这样，但红科的秋什秋火还表示：“保证红科不发生叛乱，万一发生问题时，头人住区。动员群众共同对付”。现在红科的情况是，如果今年搬夏窝子时，能争取搬至县所在地附近，距色达远一些，少受叛乱地区的影响，估计今年也不会发生问题。现在地委正在这样做，准备在这个地方成立一个派出所，党内外各去一个负责同志，加强红科的工作。
二、民族团结问题：经过这次去果洛，感到经常的反复宣传民族平等团结政策，坚决的执行和贯彻民族平等团结政策是非常重要的，这次他们谈到，果洛地区历代受的民族压迫最深，历代没有人提过民族平等，解放后共产党提出这个政策，不但主张民族之间平等和团结，而且还主张民族内部团结，甚至头人与头人之间的团结，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对少数民族感动很大。康万庆这次讲(大意)：解放前我与康克明、然洛为求平等、求团结，驮了8万白洋，路上走了两个多月去见四川的王陵基主席(又一说是白崇禧)磕了12个头，各关口上花完了所有的钱，结果什么也没有求到，最后路上马也死了，还死了两个人，落得没有路费，讨着饭返回来。解放后，我还没有怎样去央求，共产党就带来了民族平等团结，我的愿望实现了，我还要什么，所以我现在只有坚决的跟上共产党走。”几年来，果洛地区在宣传和贯彻这一政策上有不少成绩的，但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民族隔阂来看，还需要进一步加强这一工作，例如这次听到许多有关这方面的反映(当然有些是谣言)说：“汉人的饭可以吃，汉人的话不可以听”，“不吃汉人的饭口干净，不穿汉人的衣身干净”，“民族干部的脑子被汉人洗过了”，说扎喜同志是“汉人的扎主席”，政府周围住的塔哇是“随了汉人的人”，称住机关的代表人物为“汉宫”，参加工作的宗教代表人物是“汉人喇嘛”，有的说“我到死也不想汉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藏民肚子里装上汉人”，有的民族干部要结婚，女方家中提出脱离工作之后，离开汉人才允许。因此，今后进一步大力宣传民族平等团结政策，坚决的贯彻民族平等团结政策是非常重要的。
增强代表人物与外来汉族干部之间的信任和团结，是民族团结工作的中心环节。几年来，果洛地区这方面作了不少工作，关系较好，成绩是主要的。但是，我们这次与他们接触交谈中感到，当前不论对代表人物的看法上、信任上、职权的尊重上都还存在着急待克服的缺点。一心旺杰这次在座谈会上说：“都说我不好，但对我的工作成绩也应估计一点，1952年我就将我部落的一百多件纠纷调解了，此后就再没有发生什么纠纷。扎喜省长这次来后，收了那么多的哈达，全是他们为调解纠纷送的，其中有我部落的一条。说我不工作，其实我每年多半时间不在州上便在县上，我希望看人应该公道”。旦曾尖措说：“汉民说藏民疑虑多，我看汉人的疑虑更多”，“去年我更清楚的看到对我不信任，甘德伏击了干部，政府派人到那里调查，以往到甘德去的干部都要到我家里望望，去年我请他们都不去，我问调查情况也不给我谈真话，好象事情是我搞的，罪犯是我放的，我旦曾尖措没有作过这种事，以后事实会证明的”。据说康万庆曾为了试探我们是否真的对他信任，把他当国家干部看待，曾故意传出风声，说被匪包围，看我们是否救(结果我们去救了)。康万庆还谈到：“我看共产党对我不信任，阿霸一紧张就让我一定在州里，好象我同阿霸土观有亲戚，说老实话，阿坝土观让我死我不会死的，我相信靠拢共产党有事实证明的”。康克明这次也谈到“要团结，就要表里一致，尊重信仰，多协商，只有藏汉干部去掉怀疑与骄傲才能换取谦虚与信仰”。柔加措说：“汉族干部不信任我们，我们不回去，还住在机关里干什么”。华哲谈到：“共产党如果不信任我们的话，就是让我们作上再大官也没有什么作用”。以上有关这些反映，尽管事实上可能有出入，但问题的存在是肯定的，这说明我们在对待代表人物工作上，特别是对待落后分子的工作上，确实存在着问题。关于这个问题这次临别时我们向地委反复作了讲解，要他们今后特别注意克服这方面的缺点，改进这方面的工作。
三、关于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问题：当前果洛地区上层和群众对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是较以往明确了，抵触情绪大大的减少了，这主要是，一方面，去年以来在这个问题上作了不少宣传工作，许多头人和群众对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政策有了初步了解。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再三宣布，目前果洛地区还不进行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对这个问题我们的意见，今后应很好的考虑，进行的时间应与阿坝、色达、甘南大体相适应，过早不好，过迟也不好。因为从这次与代表人物接触来看，过样做对社会治安、团结、生产以及为社会主义创造条件都有很大好处。甘德副县长华布藏这次谈，有人告诉他：“去年以来社会情况不安，发生了些问题，有些人很欢迎，原因是他们希望以发生一些小问题，来推迟社会主义改造，但不要闹大，如果闹大了，怕给果洛带来不好的后果。”当前果洛地区虽然不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但就各方面的社会情况来看，有关这个问题还应该注意作好两件事。第一是还要进一步具体的、正确的宣传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的政策，以便及时消除顾虑，使群众逐渐认识畜牧业社会主义的必要和重要。第二是逐步的有条件的促进更多的头人自动放弃旧制度，多从他们的利害关系上进行一些回忆、对比及前途教育，使其自觉的放弃。并在放弃旧制度的同时，在团结、生产、建立政权等方面作好新的组织工作，为畜牧业社会主义改造创造条件。根据这次了解，现在果洛一部分人已经完全放弃了，一部分人已放弃了一半，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放弃。从地区上看，有三分之一的地区已基本放弃，还有三分之二地区正在酝酿放弃或准备放弃。如旦曾尖措已开过两次小的头人会，其中一半头人要求放弃，旦曾尖措虽然还不同意，但见到一半头人要求放弃，内心里也在斗争着，如果我们注意在这方面加强工作，给予他们信任，尊重其职权，使其彻底相信长期合作的政策，在前途问题上完全放心。据俄吓保谈，果洛地区两年内全部大体可以放弃旧制度。当然时间不一定是两年，如果我们做好工作，他们在一个不太长的时间内逐步全部放弃是完全可能的。这是因为许多头人现在已认识到旧制度和剥削的不对，又看到政策上对他是长期合作，有前途，几年来与共产党合作的事实又证明这一政策是真实的，再加上民族干部的成长和群众的觉悟，就更会促进他们认识放弃有利。如康万庆在这个问题上说：“我祖祖辈辈戴红顶，有剥削，我的十一条制度都是为了自己，过去认为戴起红顶好看，现在政府虽也没有禁止我戴红顶，自己却感到不好看了。过去认为剥削对，现在则感到剥削不对了，这就说明要改革。有人说我放弃旧制度是为了取悦于共产党，其实我看到人家共产党成天在救济群众，而我们每天却在剥削群众，这羞得很，羞得很，羞得很。”还说：“我放弃旧制度不是糊涂，而是看清了前途才走的，我放弃旧制度的目的，不是为了不当头人，而是为了更好的当头人。”这些反映尽管有些不一定真实，但这说明只要我们按政策办事，做好工作，他们自动的放弃旧制度，接受和平改造是完全可能的。当然在他们放弃的同时，我们要动员他们继续领导群众搞好团结、搞好生产，其中自己所属牲畜，如家属放牧确有困难者，政府可给以协助，否则会影响生产。据了解康万庆1954年放弃了旧制度后，因在这方面未注意，使50亩地荒了一年。康万庆、然洛、俄吓保放弃旧制度后，因对自己的牲畜看管不过来，感到很苦恼，有的为此准备卖牲畜。其次，旧的制度放弃之后，群众会感到无人管他们了，未安置的一些小头人也会感到自己既失去旧的一套，又无新的依靠，会煽惑群众反对政府，这期间社会秩序可能要发生一些混乱，纠纷可能要多些。因此，要紧接着加强群众工作，建立区政政权组织，并要安置一些中、小头人，用新的政权代替旧的统治。同时，旧制度放弃后要帮助他们关心群众疾苦，与群众建立新的关系，也就是康万庆所说的要帮助他们当更好的头人。康万庆在这一点上作的很好，虽然旧制度放弃了，但是康在搬帐房时，群众还自动的来帮忙，康自己将这种帮忙称为“互助”。此外放弃旧制度，要特别注意加强对这些人的团结教育工作，并尊重职权，使其有事可作，各方面有做工作的条件，进一步从实际中了解长期合作政策，在前途问题上放心。
四、其它问题：
(1)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这次了解，党委对外来汉族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做的很不够，干部思想沉闷，工作不够起劲，前次刘仲贸同志牺牲后，不少干部情绪波动，工作不安心，有的干部说：“藏民没良心，将恩不报反而为仇”，有的说：“不如一个帐房一个手榴弹，全给收拾掉”，干部下乡时向别的干部说：“今天出去不知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回来，就永远再见了”。有的干部下乡见前边有人就放机枪等。干部思想沉闷的另一个原因是，去年反对浪费时对一些干部处理的不当(这次处分的干部占干部总数的10%)，以致引起了别的许多干部在这个问题上的不满。有的干部反映：“在果洛工作没公道”，“在果洛工作要把挨打的架子支起来”。再加上民主生活不正常(如地委开会常无人讲意见)，这更增加了干部的沉闷情绪。这一问题我们临行时也告诉了地委在作纠正。
(2)干部的要求：主要是马匹少枪支少，青海日报长期看不到，蔬菜长期吃不上，运输上有许多问题。此外，干校要求修建校舍。
(3)代表人物的要求：要求修通吉迈至阿坝公路、吉迈至各县的公路，要求增加人医、兽医，要求派强的干部来果洛工作，要求暂时不要收畜牧税。
(4)临行时地委向省上有12个要求和意见，其中有些与前边的相同，这就是：
1.修通果洛至阿坝和吉迈至各县的公路和黄河桥。
2.增加马匹，区要求达到100%、州县50%。增加枪支，增发子弹，每区发给几个冲锋枪和手榴弹，区干部做到每人一马一枪。
3.解决当地民族干部的装备问题。
4.县、区不缩减或少缩减编制。
5.增加修建经费，增加区的文化娱乐经费，要求实事求是的分别确定烤火时间，发给烤火费。
6.增加民警并在主要据点和边境驻扎军队。
7.增加医生和妇产科医生。
8.行政20级以下干部不减或少减工资。
9.增加邮车和班车。
10.白洋供应不要过严过死，现有些群众还不使用人民币，如救济给人民币不要。
11.今年不要收税。
12.党外县级干部管理权可否下放给州。邮车每月三次改为五次。
五、对果洛地区的几个意见：这些意见都是临行时向地委讲的，归纳起来大体有五点：
第一、统战工作：果洛地区以往在民族统战工作上有成绩，但就这次了解的情况看来，以往的统战工作不是作的多了，而是作的还不够。今后为要加强这一工作，首先要加强干部的民族统战政策教育，使干部懂得民族平等团结政策的观点就是阶级观点，抓过来上层，就会抓过来群众，失去上层就会失去群众等各方面的道理。进行工作不要忘记政策观点很重要，但不要忘记实现政策的方法(即统一战线的方法)则同样重要。我们对党外今后应要求站稳立场，不闹事，对党内应要求有全面的政策观点办事，不要单方面的要求党外。今后对上层要更多和他们联系，重点的作好寺院工作。在进行这些工作时，要作到表里一致，上下一致，宣传上要语言一致。在发挥区域自治权利效能问题上，确定尊重民族负责干部的当家作主权利，应该象部队上一样，外来汉族干部多当参谋长，让他们多当司令员，并要互相信任，真诚相处。相处中提高警惕是必要的，但切忌多疑。对代表人物的一些怀疑，应由统战部去了解，不要通过公安去侦察。对代表人物坏的一面要进行斗争，但应注意平等，实事求是，斗得要有理有力。当前果洛地区代表人物中进步分子与落后分子斗的很厉害，经常注意掌握这一情况很重要，决不能放任，使之恶化。在团结的基础上，一方面给进步分子以必要的支持；另一方面很好的进行落后分子的工作，教育进步分子主动团结落后分子，促进他们进步，决不能厌弃和打击落后分子。
第二、团结治安工作：要继续大力宣传团结、治安、生产的重要性和三者的密切关系，注意调解民族纠纷，为此州县可组织调委会，大力组织各方面代表人物参加这一工作。因为人家在这方面有长处，只要我们注意组织和掌握，他们会在这方面起很大的作用。关于去年制定的治安决议，因其中有些不切合实际，今后在这个问题上，多注意强调如何搞好治安，不要过分强调按条文办事。对于下乡干部的安全问题要特别注意，尽量争取今年内再不要死人，如果死了人就不好处理，而且会把社会治安搞坏。对于反革命分子或股散匪，要破几个案，打击一批，法办几个，以教育其他。同时，今后对有条件的地区要大力领导群众发展生产，防止牲畜死亡，这三年来果洛地区连年受灾，牲畜死亡很多，今后如再死亡，团结治安工作就很难进行。此外，对政府附近塔哇工作，要派得力干部去加强，所组织起来的四个互助组，要花点钱，想尽一切办法巩固下来，力求体现组织起来的优越性。
第三、注意调查研究工作：这次去后感到果洛地区变化很大，许多新的重要的材料，值得研究和分析，但地委积累的很少，进行过研究的则更少，今后要加强这一工作，必要时可组织专门人力去进行。这样作可以使我们能够随时根据部落变化情况、阶级变化情况灵活的运用党的政策，在为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创造条件中进行新的组织工作和准备工作。
第四、果洛地区的州长问题：今后果洛选州长问题，几个主要代表人物当前争的很厉害，因此，要提早作好准备工作。
第五、加强干部的政治思想工作：要使这项工作经常化，不要等问题积累成堆再去教育。教育中有理论教育，政策教育，思想教育，实践教育等。对外来汉族干部要下决心，来一个教育一个，成长一个。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实事求是的去处理。固然处理一个干部时材料很重要，但分析材料，使材料真实、正确，则更重要。机关内要多开展民主生活，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形成一个习惯，养成一个很自然的风气，要使干部个个成为人才，干工作生龙活虎，不要把干部弄成谨小慎微的君子。此外，对干部的文化、福利、生活多关心，条件许可的，要尽量地去解决，这样各方面来注意，干部才能发挥积极性，工作才能有生气。
*这是孙作宾与扎喜旺徐向中共青海省委的汇报。 (1957年5月19日)
孙作宾/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