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民间故事集成·卷二》
传说,很早很早以前,在今乾县峰阳乡东北五里的五峰山上,住着一个年青的后生叫李启龙。这山山林密深,人烟罕至,是个野兽出没的去处,就连砍柴的樵夫也不敢去上山林。李启龙从小没娘,后来来了个后娘,对他狠毒,不是打就是骂。有一天夜晚,爸爸不在家,他被后娘赶出门外。十岁的李启龙没有办法,便摸黑外逃。这时黑夜漆漆,不辨方向,他想找个安身地方,就这样一步一步上了深山。待到天明,好在寻了个山洞,于是他就住在山洞里,成了山上唯一的人。年幼的启龙,寻找野菜野果度日,有时拣点野兽残食的剩骨啃着,就这样一晃十多个年头。李启龙长大了,便打柴为生,开荒种地,又在山上遍植树木,把个山丘变得十分秀丽,鸟语花香。人们称为黑松林。
五峰山野兽成群,虎狼出没。启龙年幼时,不敢走远,只在洞外寻点菜果充饥,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好在没有遇到野兽的伤害。后来长大了,为了生存,就打柴为生,这样常常免不了与野兽搏斗。一天,他碰到一头野猪,经过一场生与死的搏斗后,野猪带伤逃走,这时他也精疲力竭,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会,不料一只猛虎又向他扑来,他不由心想“这下完了”,便身不由已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谁知,正在这时,一道金光从空中射下来,老虎逃避不及,便被射死了。
在山风的吹拂下,启龙慢慢苏醒了。他不相信他还活着,便用力活动了一下手臂,好好的,抬了抬腿,也是好好的。睁开双眼一看,身边老虎已死了,他木明白这是咋回事。他站立起来,向四周一望,啊!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美丽的姑娘,正对着他微笑。他痴呆了,用手再揉揉自己眼睛一看,这不是梦幻,是真的。姑娘两眼如秋波荡漾,口角宛尔一笑,确使人神魂颠倒,他对着姑娘说:“大姐,这深山野林,怎么你——”
姑娘笑着说:“农哥,你不要害怕,我是天宫里的凤凰公主。十多年来,你的机智勇敢、勤劳忠厚,深深感动了我。你不知道,你每日出门,我便跟随着你,不使你被野兽伤害。为此,王母将我毒打了一顿,关进了牢房。我趁他们不注意,又跑了出来,就碰到老虎正要伤你,我将老虎射死了,救下了你。”
启龙如梦初醒,便倒头纳拜:“原是救命恩人到了。”
公主一见,连忙扶起启龙,嘴里不住地说:“快起来,这怎么使得。”
启龙站起来说:“大姐,你救了我的命,我拿什么才能报答了这恩呢?”
公主说:“我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办到?”
启龙忙说:“你有什么就说,谈何请求二字!你就是让我上刀山,入火海,我也再所不辞。”
公主这时还未谈出请求什么,便一朵红晕上了脸庞,半晌才羞涩地说:“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的,请叫我留在你的身边,给你缝衣做饭”。
“这怎么行?”启龙连忙说:“你看我缺吃少穿,山洞为家,这——”
公主微笑着说:“这有什么,我们有的是两只手。”
启龙这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忙拉住公主的双手,公主也不嫌弃,两人对笑着。就这样启龙和公主生活在一起了。
他俩的生活是幸福、愉快的。
一天,公主对启龙说:“你去秦岭山上找秦岭山娘娘,给咱带一对凤凰回来,我们用它。”
启龙二话没说,收拾起程。这样免不了长途跋陟,晓行夜宿,一路餐风露宿,受苦受累是难免的。
启龙见到秦岭山娘娘,讨要了一对凤凰,正要起身告辞,娘娘对他说:“这对凤凰一生只育三只凤凰,要好好喂育,若投有主人时,它们就又会飞回来的。”
启龙回到五峰山,在他和公主的辛勤抚育下,这对凤凰也一天天地长大了,后来又生育了三只小凤凰。夫妻两人非常高兴。
可是好景不长,不幸的灾难终于降到他俩的头上来了。
一天,启龙带着小狗出外打猎,一只凶恶的老虎向他扑来,他使出全身气力,就是斗不过猛虎,小狗急跑回家报知公主,等公主赶来时,启龙已是遍体鳞伤,满脸血迹,昏厥过去,老虎也死在旁边。公主忍着极端的悲痛,背上启龙回家,经多方治疗,无奈伤势太重,离开了人世。公主含着热泪将启龙埋葬在右边的山腰上。这时突然半空中一声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至,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吼:“公主!王母娘娘派我捉拿于你,限你五时三刻回到天庭,否则,你的性命难保!”公主抬头一看,知是母后的神将作法,她苦苦哀求等给丈夫守孝期满后回宫,天将那里肯依。等到雷息雨住,天将一把大火烧毁了山林和山洞,托着公主回到了天宫。
公主被天将带走,那五只凤凰失去了主人,腾飞在半山腰主人的墓上,默默地站了一会,表示哀悼,又对着天庭长鸣一声,然后又飞到了秦岭山上去了。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对好夫妻,把这山就叫“五凤山”,现在改叫“五峰山”。
搜集整理者:徐志锋 男 二十五岁 乾县峰阳乡人
出处: 《咸阳民间故事集成·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