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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干湖

《咸阳民间故事集成·卷二》


  泾阳县城北边,有一片不大的水面,前多年,泾干中学学生围湖造塘,将水一分为二,修了个大渔池,从此,人们叫它“泾干湖”。可是这名子只有年轻人才叫,年纪大的人,都把这池水叫郭家壕。
  为什么叫郭家壕呢?说起来还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呢。
  传说这地方过去经过战争,是一片瓦碴堆,一个从外地逃荒来的年轻人拣拾了瓦碴开出了一片菜园,这个青年叫郭山。
  郭山为人忠厚老实,生性精明勤快,天不明就起来挖地,半夜浇水。他务的菜壮实、新鲜,叫人爱。每天早上,郭山都要挑一担菜到城内菜市场去卖。可旧社会的菜市场是恶人当道,好人受气。当时菜市上有个叫牛二的,欺行霸市,大秤进,小秤出,稍不顺心,就拳打脚踢,抢人家的菜,砸人家的摊子。郭山是外乡人,势单力薄,牛二经常欺负他。
  一天早上,郭山担了一担鲜韭菜去卖。还没走到菜市,“盛德茂”饭店伙计挡住要买。正在讨价还价之时,牛二一手拿着长杆卷烟袋,一手杈腰走过来了,恶狠狠地说:“郭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你二爷弄事,这担菜,还不给你二爷送去。”郭山说:“二爷,这菜卖给盛德茂了,我这就给你老担去。”“不行,说的轻巧,你二爷就要这担。”说着一脚蹋倒了郭山,紧按着烟袋锅落在了郭山的头上。”
  “好小子,敢和你二爷顶嘴。”说着转过身去对盛德茂的伙计说:“这担菜是二爷我卖给你的,回头我去店里算帐。”说着扬长而去。郭山忍气吞声回到了菜园。
  这天天刚黑,郭山正在菜园浇水,牛二带着几个打手走进了园子。郭山放下锨把牛二一伙迎进屋里,烟茶招待。牛二吸了几口烟,说:“郭山呀,你当初开这片地,也不问问这地是谁的,这地是二爷我的,我念你外乡人可怜,让你白种了这几年,从今天起,二爷我将地收回啦。”
  郭山一听,如同五雷轰顶,这不断了我的生路。就顶撞起牛二来:“二爷,谁不知这地方过去是一片瓦碴堆,无人要,我郭山没黑没明的干,才开出这一片园子,怎么说是你的?” “你小子反了?今天给你小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二爷不但要这园子,还要你的命。”说着,牛二和几个打手一齐动手,将郭山捆了起来,嘴里塞上烂套子,脚上绑块大石头,丢到了菜地井里。
  牛二和一班打手闹腾了半夜,吃饱喝足,就躺在郭山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这儿便成了一片水面,水面上漂浮着牛二和几个打手的尸体。人们说,这是郭山愤怒的眼泪从内溢出来,要么,这水为啥这般苦涩。从此,大家都叫它郭家壕。凡在郭家壕浮过水的人都说,这水地下有井,现在还往上冒水,冒出的水好凉好凉。
  口 述 者:童生 七十二岁 
  搜集整理者:李平 男 四十三岁 泾阳县土地局干部 

出处: 《咸阳民间故事集成·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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