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识宗诞生于长安,是唐代第一个佛教宗派。在我国佛教史上,唯识宗的哲学是典型的经院哲学,其体系之庞大,论证之繁琐,在世界宗教哲学史上亦属罕见。
唯识宗的主要著述,大多是窥基(632——682)的手笔,他享有“守文述作之宗”①的盛誉。《成唯识论述记》是窥基的代表作之一,它详细阐述和诠解了《成唯识论》的主旨大意,并有一定程度的发挥,历来为研究唯识宗的学者所重视,其影响甚至超过本论。
唯识宗祖述瑜伽行派的学说,主张宇宙万有是“唯识所变”。他们把识分为八种,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和阿赖耶识。《成唯识论述记》按照八识的不同性质和功能,对它们作了三种划分,详细论述了八识之间的关系。这是唯识宗学说中的一个重要内容。
一 “藏识”与“转识”
依据八识各自的生起关系,八识被分为两类:“识有二,一藏识,二转识”②藏识就是第八识。“转识有七”③,系指前七识。藏识与七转识之所以泾渭分明,迥然有别,主要基于两点:其一、第八识有藏义;第二,第八识与前七识之间存在着“所熏”和“能熏”的关系。
第八识颇多异名,《成唯识论述记》中出现了七八种。诸种异名,不过是第八识所具备的各种功能。第八识首先被称之为“阿赖耶识”,意译即“藏识”。“阿赖耶识者,此翻为藏”④。据说“藏具三义”⑤:第一是“能藏”,第二是“所藏”,第三是“执藏”。窥基认为能藏和所藏两个涵义是有联系的:“谓与杂染互为缘故,解能、所藏”⑥。“能持染种,种名所藏,此识是能藏,是杂染法所熏,所依染法,名能藏”⑦。能藏和所藏是说这第八识包含着各类“种子”,“识”是“能藏”,“种”是“所藏”。换言之,这第八识储藏了“能够生起宇宙万有的一切潜在力”⑧——“种子”,同时它又是生起宇宙万有潜在力的所藏处。这两种含义相互联系,旨在说明第八识储藏“种子”。第八识具备了这两种藏义,才有了“种子识”的异名。至于第三种藏义,则专门为第七识设立,与前两种藏义没有联系,我们下文再分析。
第八识所储藏的“种子”是什么呢?具备了六个条件的东西才能成为种子,这就是所谓“种子六义”。第一个条件是“刹那灭”。窥基解释,这指的是“有为法,有生灭”⑨,“于转变位能取于果,有胜功能,方成种子”⑩。第二个条件是“果俱有”,“谓此种子要望所生现行果法,俱时现有”(11)。种子不能是前后异时和定相分离的东西。第三个条件是“恒随转”,“谓要长时,其性一类,相续无断,至得对治道,名至究竟位”(12)。第四个条件是“性决定”,“谓随前熏时现行因力故,生善恶等,功能决定,非杂乱生”(13)。善恶因果,必须性质相同的东西才能成种子。第五个条件是“待众缘”,“种子转变,起取现行等诸果作用,功能殊胜,方成种子”(14)。第六个条件是“引自果”,“谓于别色、别心等果,各自引生,方名种子。非善等色种,生善等心果可名种子”。(15)。这个条件与第四个条件是有联系的,第四个条件要求善恶因果性质相同,这个条件则更进一步限制,即使善恶性质相同,“色”和“心”也只能以各自的“因”引各自的果。第八识能够储藏符合六项条件的神奇种子,前七识却不能。第八识的“藏义”,就把它和前七识对立了起来。
第八识保存的种子分两类,一类是“本有”的,一类是“始起”的。“本有”的种子要经过熏习才能滋长,而新生种子也只有经过熏习才能生长,所谓“熏习种生”(16)。“熏者,击发义;习者,数数义。由数熏发,有此种故”(17)。能够生长出种子的现行活动就叫“熏习”。“熏习”又有“能熏”和“所熏”两个方面,这个划分进一步明确了藏识和转识的关系。
什么东西是“所熏”(被熏、受熏)?具备了四个条件的东西才能成为所熏,即“所熏四义”。一、“坚住性”。窥基解释:“从无始之始,至究竟之终,一类之性相续不断,能持习气,乃是所熏。”(18)某种东西是始终如一的,并且又能保持因“熏习”而遗留下来的结果和影响(“习气”),才能成为“所熏”。二、“无记性”。“若法平等,无所违拒善恶习气,乃可受熏”(19)如果某种东西本身非善非恶,而且兼容并蓄地保存各种善恶“习气”,才能成为所熏。三、“可熏性”。“若法为王而体自在,不依他起,性非坚密,体是虚疏,易可受熏”(20)。这种东西本身是独立自生的,不依赖他识便能生起,而且要体性“虚疏”,以便容种子。四、“与能熏共和性”。这是联系“能熏”与“所熏”的关系讲的。只有同处一体(而不是“他身”,两个人)的东西才能成为“所熏”。窥基总结论:“唯第八识具此四义。”(21)因此,成为“所熏”的只有第八识。
什么东西是“能熏”呢?也要具备四个条件,即:“一有生灭”,“二有胜用”,“三有增减”,“四与所熏和合而转”。窥基引本论作总结:只有七转识和与它们相应的“心所等为能熏”(22)。“所熏四义”和“能熏四义”进一步明确了第八识和前七识的关系。“所熏”和“能熏”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构成了“熏习”过程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要使“熏习”得以进行,要使种子得以生长,八识都有作用。第八识的藏义,揭示了第八识与前七识的对立;“熏习”之说,又揭示了它们之间的联系。因此,八识既是统一的整体,又是差别的存在。
然而,在八识这个整体中,占主导地位的却始终是第八识。正如有的研究者所指出的:“识有八种,其中最重要的是阿赖耶。”(23)有的研究者还把“阿赖耶识论”(包括种子论)视为唯识宗的世界观(24)。我们发现,藏识和转识的分类也以突出第八识为主旨。第八识的“藏义”,“种子六义”,“所熏”和“能熏”各自的四条规定,都是对第八识的繁琐论证。繁琐论证第八识有什么作用呢?主要有三点。
一、使第八识成为能够产生宇宙万有的世界本原。第八识储着一切种子,而这些神奇的种子乃是生起宇宙万有的潜在力。因此,作为这些种子仓库的第八识便成了唯识宗的世界本原。对第八识能藏、所藏两种含义的论证,就使第八识具备了可以派生宇宙万有的条件,具备了成为世界本原的条件。
二、使第八识这个世界本原不同于其它任何物质或精神概念。第八识的“藏义”、“种子六义”和“所熏四义”等规定,都是繁琐论证第八识的特殊性,这样就排除了其它概念成为世界本原的可能。首先,第八识的藏义是前七识所不具备的,这就排除了它们成为世界本原的可能。而“种子六义”和“所熏四义”诸多规定,又进一步排除了其它概念。“种子六义”中“刹那灭”一条,否定了无为法可以成种子,“无为不然,无转变故”(25)。第三条“恒随转”,“遮七转识及色等法不得为种子。此但言心,实亦遮色”(26)。“所熏四义”中的“坚住性”一条,也对上述概念予以否定(27)。这样,七转识、色法、心法和无为法等均不能成为种子,只有第八识能够储藏派生宇宙万有的潜在力。
三、使第八识比其它宗派的世界本原更精致。第八识不仅与唯识宗学说中的其它物质精神概念不同,也与其它派别的世界本原迥然有别。对第八识的诸种规定,几乎都是针对小乘诸派和婆罗门“外道”的理论提出来的。繁琐论证第八识的过程,也就是不厌其详地批驳其它派别世界本原论的过程。我们仅举四例。种子的第二个条件是“果俱有”,“此遮经部等因果异时,上座部等亦尔”。(28)因为因果异时、定相分离的东西不能成为种子。种子的第四个条件是“性决定”,这一条就否定了说一切有部“善法等与恶、无记等为同类因”(29)的主张。因为只有性质相同的东西才能成为种子。种子的第五个条件是“待众缘”,这就驳斥了以自然因论为首的几种“外道”的观点。“别有—法名曰自然,不待众缘,恒顿生果。此方外道为计亦然,大梵、时、方等计亦尔,同此所遣”(30)。因为种子不能自然而生,必须借助其它条件,所以自然因论是不对的,梵、时、方也都不能成为种子。种子的第六个条件是“引自果”,这是对“大自在天为因生一切果”的批判。因为种子不但善恶性质相同,而且“色”和“心”,也只能以各自的因引各自的果。所以,“果应无别,以因一故。果既有异,因亦应殊,故非一因生一切果”(31)。大自在天为因不能生一切果,从而否定了大自在天为世界本原的观点。由于批驳了小乘诸派和婆罗门外道的诸理论,从而使第八识这个世界精神本原更为精致。
把八识划分为藏识和转识两类,第八识这个世界精神本原就建立起来了。这个世界本原独具特色,它比小乘诸派和其它“外道”所确立的世界本原更神秘,更精致,因为唯识宗对它做了更为繁琐的论证和更多的规定。唯识宗把唯心主义推向顶峰,“藏识”与“转识”的划分和论证,就是唯识宗宣扬更露骨的唯心主义的重要手段之一。
“藏识”和“转识”的划分,只不过揭示了八识变显世界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在具体变显宇宙万有的过程中,八识还各自起着不同的作用,具有不同的性质。反映它们这种变现性质的,是八识的又一种划分——“三能变”。
二 三能变
宇宙万有都是八识所变,根据它们能动地变现万法的性质,可以分为三类。“此识(指八识)所变之能变有三种,三法转相依也”(32)。“所变,指的是整个人类和世界万有,也就是佛教所描绘的整个世界图景。而“能变”的识,则只有三种,它们既有差别,又有联系(“转相依也”)。三种能变识指“异熟”、“思量”、“了别境”识。
“一谓异熟识,即第八识”(33)。据说这是讲第八识的“果相”。异熟的意思是果异于因而成熟。窥基认为异熟有三种含义。“一、变异而熟。要因变异之时果方熟故。此义通余,种生果时,皆变异故”(34)。第八识包含的种子(“因”位)发生了变化,才能招感成“熟”的“果”。“二、异时而熟。与因异时果方熟故”(35)。因果异时,这只就造业而言,不是论种子本身,“今者大乘,约造之时,非约种体,许同世故”。(36)“三、异类而熟。与因异性,果酬因故”(37)。这里讲造业的地方和受报的地方是不同的。“在人间造了‘善业’,可以生到更好的地方,甚至可以生‘天堂’;反之,如果造了‘恶业’,那就要变畜生,做饿鬼,或者下‘地狱’”。(38)第八识的异熟是联系种子讲的,如果说“异熟即识,熟属现行”;如果说“异熟之识,熟属种子”(39)。这样,就把第一能变识与其它能变识区别开来,“故余能变不得此名”(40)。
第八识具备了这种异熟性质,便使这个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本原与业报轮回发生了关系。“阿赖耶识”说是为佛教业报轮回思想提供立足点的,因为业在未受报之前应该是存在的,不存在就不能成立业报。那么,它存在何处呢?唯识宗认为,业是以种子的形式存在于“阿赖耶识”中。“阿赖耶识”种子就是造业的承担者。第八识的“异熟”性质,第八识可以储藏作为业的载体的种子,实质上第八识就成了各种生类轮回转生的主宰。肉体有死亡,但这个识却不随之灭亡。由于这个识在变化中的存在,造成了世间生类相继不断的变化过程。这个识实质上就是变相的“我”(灵魂),只不过它与婆罗门教的“我”不同,它是不断变化的。但是唯识宗却一味否认第八识是“我”(灵魂),为此专门设置了第七识,作为第八识的影子,从而否定了第八识是“我”。
“二谓思量识,即第七识”。“思量第八,度为我故”(41)。第七识与第八识的关系最密切,它以第八识的“存在为其自己存在的前题”(42)。它的职能是思虑、度量,其思虑度量的对象是第八识。窥基解释了第七识的本质:“此第七识本质,即以第八为境,由似一常,似实我相。故缘第八、七我恒行”(43)。第七识这种精神观象是为了寻找“我”而存在的,但它找到的“我”是“假”的,是第八识本身及其变现。第八识不是“我”,因为第八识既非“常”,又非“实”。因此,不难看出,第七识的存在就在于证明“我空”,证明“我”不存在,证明第八识不是“我”。这就不难理解第八识三种藏义中为什么有个“我执”义,为什么“我执义”与前两种藏毫无联系。“我执”义是为了证明“我空”,而前两种藏义则证明第八识储藏着生起宇宙万有的能力。正因为第七识与第八识有着特殊的关系,它与第三能变识的关系是不太密切的。
“三、了别境识,即余六识”(44)。六识系指眼识、耳识、鼻识、身识、意识。它们都以各自相应的认识器官为其活动的根据。它们的作用就是区别和认识与之相应的、幻现的“六尘”(色、声、香、味、触、法)外境,“对此六尘,说六识故”(45)。
六识名称源自小乘佛教,确切地说,在早期佛教时代就产生了。印度早期佛教根据认识活动把有情分别为六种感觉器官,即眼、耳、鼻、舌、身、意。这六种感觉器官分别有自己的认识对象,“云何所取法?眼色,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是名所取法”(46)。六种感觉器官和六种感觉对象结合,就产生了六识。由此可见,印度佛教在发轫阶段还没有完金否定客观外在世界。同时,早期佛教还认为前五种感觉器官是不完全可靠的,只有心(意)的认识是可靠的。“人常为目所欺、为耳所欺、为鼻所欺、为口所欺、为身所欺。目但能见不能闻,耳但能闻不能见,鼻但能知香不能闻,口但能知味不能知香,身体但能知寒温不能知味。此五者皆属心,心为本”(47)。这又具有辩证因素。但是,唯识宗把这一切都剔除干净了。唯识宗沿用了六识名称,却给它们赋予新的涵义。在唯识宗看来,外境不过是识的变现,而且六识也要“依”第八识“转”。
六识对六尘,归根到底不过是第八识对它本身的变现幻影。这与列宁所批判的贝克莱的观点颇为相似:“事实上,对象和感觉是同一个东西(are the same thing),因而不能把一个从另一个中抽象出来”(48)。第八识保存着一切种子,它包含着认识主体,也包含着认识客体,所以感觉和对象当然是“同一个东西”。不过,唯识宗的学说比贝克莱的学说更神秘一层。贝克莱的哲学建立在感觉观念的基础上,而唯识宗的哲学则建立在“阿赖耶识”基础上。唯识宗把六种感觉器官(六根)、六种感觉对象(六尘)以及由此产生的六种认识(六识)统统归结为“阿赖耶识”的变现,把唯心主义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六种识的名称取自小乘教派,但唯识宗已经赋予六识以新的内容。它们的存在只不过证明外在世界是虚幻的、不真实的,证明“法空”。
三能变识的划分,剔除了小乘教派理论中的唯物因素,使这种宗教哲学成为最露骨的唯心主义。同时,也进一步论证了“法我二空”的思想。加入第七识,证明“我空”;改造小乘“六识”,表明“法空”。宇宙万有唯识所变,实际上就“唯”第八识“所变”。
三 “转识成智”
依据八识从“有漏”转为“无漏”时的功能、性质,又对八识作了一种分类,即“转识成智”。
根据瑜伽行派和唯识宗的说法,通过特定的修行,领悟了佛教的“真理”,有漏的八识就可以转变为无漏的八识,从而获得四种智慧,达到修道目的。“转识成智”基本是僧侣主义的说教。关于如何“转识成智”,关于四智的规定,都是极为繁琐的,我们不必费笔墨分析。不过,“转识成智”也是唯识宗对八识的一种分类,从这个方面去分析,可望对八识的唯心主义本质有进一步的认识。
“转识成智”本着“转何识得何智门”(49)的原则进行,使特定的识得相应的智。一、前五识(眼耳鼻舌身识)转无漏时得“成所作智”;二、第六识转无漏时得“妙观察智”;三、第七末那识转无漏时得“平等性智”;四、第八识转无漏时得“大圆镜智”(50)。这样,八识就被分作四类。
在《成唯识论述记》中,这是对八识最细的一种分类。在这种分类中,值得注意的是前五识被分作一类,五识是依“色”根的。唯识宗虽然极力抹杀精神与物质的区别,但他们还是注意到了色、心两者是不同的。这种分类使我们想到,在印度早期佛教理论中,五识曾作为独立的学说存在过。先有五识,然后发展到六识。在瑜伽行派和唯识宗的理论中,又加上了第七识和第八识。这是佛教理论家们对“识”概念更深层次的探索,可惜他们是沿着宗教唯心主义路线深入下去的。
“转识成智”也使八识论沟通了有为和无为间的联系,填平了佛教“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间的鸿沟。在小乘佛教的一些派别中,“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涅槃境地)是对立的,“此岸”世界的一切物质和精神现象在“彼岸”世界都不存在。在涅槃境地,识也灭了。“转识成智”说则完成了使识从有为到无为的转变。八识有漏种子被“净化”,“无漏”种子起作用了。这样,佛教宗教唯心主义体系可算“圆满”了。宗教哲学思辩与修道目的论相结合,使宗教理论体系更为完整,更为精致。“八识”学说为宗教修行做论证,“转识成智”是其体现之一。
综上所述唯识宗祖述瑜伽行派的学说,在小乘佛教五识、六识的基础上加入了第七识和第八识,这是对“识”范畴所做的更深层次的探索。然而唯识宗理论家们是沿着唯心主义路线深入下去的。第七识和第八识不是基于感觉经验提出来的,也不是对现实事物的科学抽象,而是为适应其客观唯心主义宗教体系的需要而杜撰出来的,为确立一个世界精神本原而杜撰了第八识,为证明第八识不同于“我”而加入了第七识。他们认为八识既是统一的整体,又是差别的存在。“藏识”与“转识”的划分,论证了一个比其它宗派的世界本原更精致的世界精神本原,它同时也充当业报轮回的主体;“三能变识”的分类,剔除了小乘教派理论中的唯物主义因素和辩证法因素,进一步论证了“法我二空”的思想;“转识成智”则填平了佛教“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之间的鸿沟,为僧侣修行以得“解脱”提供了理论根据。“八识”是一种十分繁琐,十分露骨的客观唯心主义学说。在分析“八识”学说时,我们不仅要注意唯识宗理论家在理论上所达到的深度和广度,更应注意他们深入探索某一概念时的理论思维教训。分析这种极端的唯心主义宗教理论,对我们批判其它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理论都大有裨益。
①《宋高僧传》卷4《窥基传》、《大正藏》卷50,页726。
②、③《大正藏》卷43,页383B。
④、⑤《大正藏》卷43,页300B。
⑥《大正藏》卷43,页301A。
⑦《大正藏》卷43,第300页C—301页A。
⑧黄心川:《印度佛教哲学》参见《中国佛教史》第一卷第553页。
⑨、⑩《大正藏》卷43,第309页B。
(11)《大正藏》卷43,第309页C。
(12)《大正藏》卷43,第310页C。
(13)《大正藏》卷43,第311页A—B。
(14)、(15)《大正藏》卷43,第311页B
(16)、(17)《大正藏》卷43,第242页B。
(18)《大正藏》卷43,第312页C。
(19)、(20)《大正藏》卷43,第313页A。
(21)《大正藏》卷43,第313页B。
(22)《大正藏》卷43,第314页C。
(23)方立天:《论隋唐时代佛教宗派的形成及其特点》载《魏晋南北朝佛教论丛》第261页。
(24)郭朋:《隋唐佛教》参见419页。
(25)《大正藏》卷43,第309页C。
(26)《大正藏》卷43,第310页C。
(27)参见《大正藏》卷43,第312页C。
(28)《大正藏》卷43,第310页A。
(29)、(30)《大正藏》卷43,第311页B。
(31)《大正藏》卷43,第311页C。
(32)、(33)、(34)、(35)、(36)《大正藏》卷43,第238页C。
(37)《大正藏》卷43,第238页C。
(38)郭朋《隋唐佛教》第422页。
(39)、(40)《大正藏》卷43,第238页C。
(41)《大正藏》卷43,第238页C。
(42)黄心川:《印度佛教哲学》、《中国佛教史》第一卷第553页。
(43)《大正藏》卷43,第249页B。
(44)《大正藏》卷43,第238页C。
(45)《大正藏》卷43,第239页A。
(46)《大正藏》卷2,第58页A。
(47)《大正藏》卷2,第883页C。
(48)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第11页。
(49)《大正藏》卷43,第599页B。
(50)以上参见《成唯识论述记》第10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