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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宠妃“拳夫人”之谜

惠焕章,贾鹏


  拳夫人,就是汉武帝的宠妃赵婕妤,汉昭帝刘弗陵的生母。《汉书·汉戚传》有详细的记载:“赵婕妤,河间人,初见武帝,帝手将其一直拳而不开的手分开,帝悦,命之曰拳夫人。居长安城直门南的钩弋宫,号钩弋婕妤。她十四月生子,武帝云:‘闻昔尧十四月而生,今钩弋亦然’”。
  世间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吗?武帝真能将之拳手分开吗?或许我们可以从下面的事件中得到一丝启发。
  在西汉时期,因制度所限,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每五年就要到各地去体察民情、巡视官员的业绩能力及在民众中的口碑。据传有一次,汉武帝去民间巡视,路经河间县境时,左右随从中有望此间天空有“女天予气”呈祥瑞之状貌,于是呈请于汉武帝言:“此地必有奇女子。”即刻,武帝便命人去找寻。但人海茫茫从何入手呢?而后,有臣下建议说:“何不从祥瑞之云端下察询呢?”果然,照此方法去试,竟真发现了一位闭月羞花之容的女子,而令人称奇的是,此女双手均为抱拳状,已十余年而不能舒张。武帝爱怜此女,便用手去轻拉那蜷曲的手指,奇迹出现,那十指竟一一伸开了,因这一点便被武帝宠幸。史载,“既至,女两手皆拳,上自披之,手即时伸。由是得幸,号曰‘拳夫人’”。
  如照此记载来看,似真有其事。然而,有学者对此提出了置疑:第一,此事的发生与记载有不符之处。据史书载,汉武帝遇拳夫人是在太始三年(公元前94年),当年刘彻62岁。而褚少孙补《史记卷四十九·外戚世家》却云:“武帝七十乃生昭帝。昭帝立时(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年五岁矣。”又徐广曰:“武帝崩年正七十,昭帝年八岁耳。”但《史记索引》又载:“徐广依《汉书》,以武帝年七十崩,崩时昭帝年八岁……《汉书》云‘元始三年,昭帝生’,误也。”可见,从汉昭帝的出生年月的断定混乱的情况来看,上述记载亦难脱关系。第二,刘彻62岁时,即已入“老年政治”之途,好奇喜奉迎,人所共知,“巧遇奇女”不过是“望气”者内外勾通的骗术,“两手皆拳”亦只是以“奇”邀宠之术而已,然汉武帝竟信以为真,岂不可悲。再者,一个重要的细节,即是拳夫人的父亲“坐法宫刑,为中黄门”,熟知汉武帝的猎奇心理,再加之卫子夫以歌舞而独宠,“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给那些图谋暴富的人以模式,也未尝不可。
  因而,有人断定“拳夫人”之手“蜷曲”一事定是假为,乃是一仕途阴谋耳,即“奇”非“真奇”。当然,这一说法也有缺乏足够理论依据的弊病,但我们不能不承认该推测亦是很有见地的,不过究竟真相如何,至今尚不得而知。 

汉武帝刘彻百谜/惠焕章,贾鹏.—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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