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陵出土过女俑吗?
张 涛
我们现在说起秦俑，好像仅仅是指秦兵马俑坑出土的秦俑，这种理解是不全面的。所谓的秦俑，也就是说是秦时的陶俑，秦时的陶俑在全国各地均有所发现，特别是在陕西关中地区。那些秦俑只不过不像秦俑坑出土的秦俑那样与真人真马一样大罢了。实际上，在秦始皇陵陵区内除秦俑坑出土的与真人大小相同陶俑外，还出土过另三种与真人大小相似的秦俑，一种是跽坐形式，另一种是立姿圉师俑。近来秦陵封土东南还发现一种与真人大小相同的秦代陶俑，它们是半裸的陶俑。
1927年秋天，秦陵西侧岳家村曾发现与真人大小相同的秦俑，只不过它是跽坐俑吧了。此后不久，当地村民在秦始皇陵内城西墙处又发现了3件跽坐俑，很快就下落不明了。
1948年，秦陵东南上焦村农民也挖出了跽坐俑3件，因其形状宛若泥塑，又被一些村民当件神像供俸而得以保存下来，现仅存2件。这2件俑均为男性俑，一件以前被误认为女性俑，因其脑后有圆形发髻，当地村民俗称为“瓦罐婆”。但如果仔细一看，您会发现这些俑面部都留有短短的胡须，当是年龄较轻的男性跽坐俑。
1976年10月至1978年9月，秦陵考古工作者通过对秦陵陵园内马厩坑和珍禽异兽坑的钻探和试掘，又发现了19件跽坐俑。这两个陪葬坑的试掘和发掘是秦陵考古工作的又一大收获。
马厩坑和珍禽异兽坑出土的这19件跽坐俑，身高均为66至72厘米。俑体中空，胎壁很薄，厚约1厘米。身穿交领右衽长襦，腰束带，头绾圆形发髻垂于脑后。有的俑双手半握拳分别置于左右两膝盖之上。当时出土的陶俑还保留着各种彩绘颜色。从服饰上看，有的为红袍，袖口还饰有紫色、绿色以示区分。手和面部是粉红色，连眼睛内的瞳孔都彩绘得活灵活现。头发、眉毛、胡须均为黑色。其彩绘之逼真，色调之和谐，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这批跽坐俑的制法与兵马俑不同，躯干和头都不是模制，这不像兵马俑是千人千面。但也像杨家湾汉墓的陶俑是千人一面。而是有各种不同的脸型和表情。就目前见到的19件陶俑来看，就有六种不同的脸型，说明用了很多不同的范模，力求使其造型丰富多彩。跽坐俑的面部表情都比较严肃，没有笑意，不像兵马俑的面部表情丰富。
跽坐俑还向我们展示了两千多年前的跽坐习俗。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了秦昭王召见范睢的情景，“秦王跽而请曰……”、“有间，秦王复跽而请曰……”、“若是者三”。不一会儿工夫秦王三跽，心情之切可见一斑。秦陵跽坐俑正是体现了这种古代的跽坐形式。这种跽坐习俗曾传入日本。日本民族至今还保留着传统的跽坐形式。这表明中日两国文化交流源远流长。
秦俑秦俑百谜/张涛．—西安：西安地图出版社，2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