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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黄帝为公精神 建设民族和谐家园——兼论黄帝与中华民族精神形成的内在关系

杨东晨


  中国历史以“巫山人”为开端,已有200万年的悠久史。血缘家族公社历约170万年的发展,至约30万或20万年前时崩溃,母系氏族公社萌芽。它历数十万年的产生、发展,约至晚期智人(新人)阶段(约5万—1万年前)时正式形成并有所发展,母权制社会确立。先民的体质、思维能力、语言等,已基本与现代人相同,原始宗教也已形成。同世界上其他古老民族一样经历的神话时代,也随着母系氏族公社首领的普遍出现,以及少数先进地区部落长的出现而逐渐进入传说人物时代(10000—4071年前)。古代史学家树立了以中华始祖母华胥氏为开端的、血缘关系的“三皇五帝”传说时代系统。“自我国秦汉时期以来,古史传说时代的‘三皇五帝’事迹已经成为当时历史结构的最初框架。”[1]因此,我们研究黄帝精神就得从“三皇”入手,全面观察黄帝业绩,才能归纳、提炼出黄帝的精神,以促进民族复兴和民族精神家园的建设。
  一、远古先民和三皇文化孕育了黄帝的天下为公精神
  改革开放以后,学术界对上承199万年先民文化、下创母权与父权制文化的“三皇五帝”进行了宏观、微观的大量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对促进民族复兴,增强民族凝聚力、振兴中华经济起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目前全国各地对以“三皇五帝”为主要代表的许多传说人物的研究,已进入到一个新阶段和新高度:从民族形成、文明起源、传统文化渊源等方面论述其事迹和价值。
  (一)“三皇”人物及其反映的时代
  民族、中华民族一词使用较晚,为近代的述语。其渊源则是非常悠久的,有从元谋人(175万年前)开始的,又有从巫山人(200万年前)开始的。从古人(约30万或20万年至5万年前)新人(约5万至1万年前)时期,母系氏族社会确立并有所发展,人类的智慧已接近现代人,原始宗教观念和想象力逐渐形成和丰富,出现与世界上古老民族一样的神话。《春秋元命苞》、《春秋命历序》列出了许多神话人物。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指出:“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或借助于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加以形象化。”[2]母系氏族公社发展到现代人(1万年前)以后,有的首领因造福于社会的事迹多,而被人们口耳传诵,近现代史学家称其为神话传说时代。一般认为华胥氏已具备氏族公社或部落首领的特征,被尊为始祖母。中华民族源远流长,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因为史籍中记载华胥氏出现在八千多年前,比埃及、巴比伦、腓尼基、印度的史籍记载尚要早一二千年。
  中国自华胥以来,谱系清晰,氏族、部落、民族、方国的产生,发展,形成,演变和分布等情态,也都明显实在。通过大量的岩画、岩文、陶文、甲骨文、金文、简牍文、漆文、帛文、石鼓文及纸文等记载,与丰富的地下文物互相印证。在文字与实物的真凭实据下,中国古老的历史要列为世界之首,这是任何国家和民族所难以比拟的。“华胥氏是黄河流域最早的居民,亦是中华民族的祖先。”[3]据有关文献记载:华胥氏与燧人氏通婚,“生”伏羲氏和女娲氏,其二者通婚又“生”少典有熊氏和有蟜氏。少典与有蟜氏通婚,“生”炎帝神农氏。在华胥至炎帝期间的传说人物很多,称“皇”者亦不少,古今学者大都认为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为“三皇”。他们的传说,“传诵了我国古代人类摩擦取火、渔猎和农业生产等与人们生活密切关联的重大发明和创造;同时,也反映了用火、渔猎、农业这三个不同的历史阶段。这些传说人物,不管他们是否真实存在,但他们的主要事迹却是客观的事实,是可以相信的”[4]。“从我国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也证明了我国‘三皇’传说的可信性。”[5]华胥至炎帝均有世系,子孙代代袭用一个“称号”,历代事迹皆记在一个名义之下,因而形成生(故里)、邑城地(聚落或城)、葬地(后世堆土成陵,曰陵墓)、祠庙等的“多元”现象,导致学者研究的困难,各个地方对遗迹的各执己见之争论。“三皇”大体可与考古学称的新石器时代早期、中期的“前仰韶”、“仰韶”文化阶段相比附。
  (二)“五帝”人物及其反映的时代
  先秦典籍的称“帝”人物,比“皇”的人物较少,也比较集中,古今学者多赞同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所归纳的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五帝时代是原始社会晚期和向阶级社会过渡的时代,按恩格斯的分期法,属于原始社会野蛮时代的高级阶段”。“五帝之间可能有某些血缘的继承的关系,但不一定就像《史记》所说”[6]的那样。五帝时期已是文明曙光时代,大体可与考古学称的“龙山文化”阶段(约5000—4071年前)相比附。黄帝虽然也是少典娶有蟜氏女所“生”,但比炎帝要晚1000年(一说500年),与炎帝八世榆罔(又曰参卢)约同期(年龄要小得多,目前何光岳研究员认为:黄帝与炎帝一样,有八世。黄陵生的为二代,新郑生的为八代。本文仍以传统说的一个黄帝论述)。黄帝(约5000年前,一说4500年前)生于西北黄土高原,兴盛和定都于中原。
  (三)三皇与五帝的联系和不同
  《管子·兵法》篇:“明一者皇,察道者帝。”《白虎通·号》篇:“皇,君也,美也,大也,天人之总,美大之称也。”战国时期的学者,认为原始社会是先有皇、后有帝的。依据诸文献记载的传说人物事迹,大体上可以看出:“三皇”为主要代表的传说人物,皆为“创世”者,如开天辟地,创造宇宙间万物;造人,繁育男女人口;区别男女辈分,改变杂乱性交,实行嫁娶制度和礼仪;取火、采集、渔猎,发明农业和生产、生活工具等,是具有美德的首领。“五帝”除具有这些美德外,已有治国的准则,教化百姓的内容和方法,贫富、贵贱、等级现象产生,文字、铜器、城等已出现,标志着“文明”即将到来。单就黄帝而言,他已具有与夏王接近或相似的一些特征。“三皇只是文化的创始人,而五帝则是文明的缔造者。”[7]没有“三皇”文化,就没有黄帝文明;没有“三皇”一心为民谋生存的创世精神,也就没有黄帝“天下为公”的精神。
  二、黄帝天下为公精神重要内涵的反映和表现
  精神属于哲学范畴,《辞海》云:“精神,指人的意识、思想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宗教信仰和唯心主义者所讲的精神,是对意识的神化。唯物主义者常把精神当做意识同一意义的概念来使用,认为它是物质的最高产物。”“而在哲学上,意识和思维是同一类的、同一意义的概念,都是人脑对客观现实的反映。”《原始社会史》云:“原始社会的意识形态,随着人和社会的产生而产生,随着原始公社制的发展而发展,随着原始经济制度的变革而变革。”[8]从目前研究的成果看,有从哲学、政治、经济学方面归纳的,有从民族形成方面归纳的,还有从儒释道方面归纳的等。如归纳黄帝有创造、奉献、团结、进取精神;黄帝有民本、法制、军事、哲学精神;黄帝有建功立业、为民利族、开放自强精神等。从原始社会的生产力和物质存在说,“灵魂不死的观念或灵魂崇拜是最原始的哲学唯心论萌芽”;“对自然界的一些简单规律、物质现象也有一些朴素的了解,对客观世界在一定程度上采取现实的态度。这可以说是无神论、唯物主义思想的萌芽。”[9]因此,我们认为黄帝精神是在“三皇”精神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只有从《尚书》以来的文献中探寻,并结合考古、民族等学科予以论述。这也是“人类的历史说到底是人类创造文明的历程”[10],“思想史和文化史可以沟通并联结为一个整体”[11]所决定的。
  (一)以土地为根的重视发展农副业生产精神
  《周易·说卦》云:“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尚书·泰誓上》云:“维天地,万物之母。”《黄帝经》云:“人主者,重地则得其根。”“王天下者,轻悬而重土,故国重而身安。”“夫民,仰天而生,往地而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可见黄帝对土地是十分重视的。《礼含文嘉》云:“伏羲乃则象作易卦。”《史记·太史公自序》云:“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太昊伏羲氏为“三皇”之一,约生于8000年前,重天地的精神来自《易》。《通志》云:炎帝“复演八卦,而为六十四卦,名之曰《归藏》”。《绎史》辑《春秋内事》云:“黄帝师于风后,风后善于伏羲之道,故能推阴阳之事。”《尸子》云:“燧人之世,天下多水,故教民以渔。宓羲之世,天下多兽,故教民以猎。”《管子·形势解》云:“神农教耕生谷,以致民利。”《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别论》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这些书虽然是春秋以后人写的,但从中也可以看出黄帝同炎帝一样,对农业生产是非常重视的。《史记·五帝本纪》索隐案:“有土德之瑞,土色黄,故称黄帝。”标志着其时的定居农耕迈入了新阶段。
  1.创立井田制以提高先民生产积极性
  黄帝为提高以家庭为主体的先民生产积极性,对氏族或部落的土地公有制进行了改革。清代吴乘权综合其以前的文献资料,精心编著的《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帝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遂经土设井以塞争端,立步制亩以防不足。使八家为井,井开四道,而分八宅。井一为邻,邻三为朋,朋三为里,里五为邑,邑十为都,都十为师,师十为州。分之于井而计于州,则地著而数详。”这既是“井田”地制,又是地方行政管理之制,比炎帝时代要进步得多。“井田制始于黄帝,实为我国实行共产主义之最初历史。”[12]这是“随着男子在农业生产中所处地位的加强和父系家族的出现,个体劳动和家族耕作的独立性越来越大,因而产生了把土地定期分配给各个父系大家族的制度。个体劳动是私有制的源泉”。[13]家庭的劳动成果,绝大部分缴公,允许留一些家用,就大大激励了先民的生产积极性。《黄帝经》云:“赋敛有度,则民富。”
  2.创制《黄帝历》方便先民生产和生活
  《纲鉴易知录·太昊伏羲氏》载:“作甲历(即制造以甲子记岁的日历),定四时(即确定一年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起于甲寅,支、干相配为十二辰,六甲而天道周矣(即由甲寅开始,天干和地支相配合成为十二辰,以六十甲子表示自然规律就圆满了)。岁以是纪而年不乱(年以干支相记就不混乱),月以是纪而时不易(月以干支相记就四季不会错乱),昼夜以是纪而人知度,东西南北以是纪而方(向)不惑。”伏羲氏制定的《甲历》,经炎帝使用和改进,至黄帝时又进行了改革和创造。《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载(译文):“命令大挠制定六十甲子”,“大挠探测金木水火土等五行的变化情况,观察斗柄初昏时在的位置,开始制作六十甲子配合表”;“命令容成制作伞盘相配的天文仪器,以显示天体运行的状态。综合占日、占月、占时、造律吕、作算术、作甲子等六种方法,以确定气候的变化、时序的转移。询问鬼臾区关于以前年代和以后年代的完整记载,来制定调历,年用甲寅来纪,日用甲子来纪,确定四时和节气。这一年乙酉的早晨,太阳升至南天,获取了神奇的蓍草,得到了珍贵的宝鼎。鬼臾区说:‘这是得到了苍天赐予的推算历数的用具,可以周而复始的运用。’于是推算未来的日月朔望等历数,制定十六神历,积累余下的时日来设置闰月,配以甲子而设置六十部。从此四时顺适、日月交会的日子也不会弄混了。”[14]相传黄帝到崆峒山(在今甘肃平凉市郊)向广成子学道时,得到了伏羲氏的“神”(读策,通用,神策即蓍草)。《史记·封禅书》及《五帝本纪》等,对此记载较多,因黄帝创制而曰《黄帝历》(俗称《黄历》或《阴历》),又称《调历》。一年四季、节气、月(有了闰月)、日、时辰的完备,以及对天象的掌握,进一步推动了适时播种、收获、储藏等农序的按时进行,大大方便了先民的生产和生活。
  3.发明生产工具与提高生产技术促进农副业发展
  概括说,炎帝时代是“刀耕火种”的农业,黄帝时代已是“锄耕农业”,已使用“抛荒轮休”、保持地力的耕种法,且有了沟洫以排灌水、深耕施肥、铲除杂草、挑选种子、防病虫害等耕作知识和技术。锄耕乃至初兴水利、耕作程序渐备等,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兴旺。生产工具在沿用炎帝时代的磨制石质的斧、镰、铲、锛、凿、刀、棒及木质耒耜等外,又创制了扁平、加宽或延长的石铲、石锄(利于翻土与垦荒)、骨铲、双齿木耒、安柄锄与镰、骨镰、蚌镰等。黄河流域的农作物主要有粟、黍、豆及少量的稻,泛称为旱地农业区;长江流域的农作物主要是稻,亦有少量的粟、黍及豆,泛称为水田农业区。生产的发展使粮食大量增加,储备也随之增多,龙山文化遗址中大量窖穴的发现可为资证。
  农业的空前发展,促进了动物、禽类的饲养与养殖业的发展。马、牛、羊、鸡、犬、豕等“六畜”,在黄河、长江流域均已有较多的饲养,且以猪(豕)为主(习惯久与饲料多之故)。“农业发展了,就为养猪提供了应有的饲料。农、牧结合便形成了这些氏族部落经济的基础特点。”[15]为了丰富生活资源,不同地区的部族还利用本地条件,从事采集、狩猎或渔业,作为生活的辅助或补充。“这说明以农业为主的多种经营是那时的社会经济的一个重要特色。”[16]因而以往也有黄帝是“农牧副业”的代表之说。
  (二)以民生为本的发明创造精神
  《史记·五帝本纪》云: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是说黄帝为神童,成年后是一个有大智慧和善于发明创造的伟人。这是由“三皇”的母系社会转型为父系社会的必然,也是原始农业的繁荣所造成之农业、手工业第二次大分工的必然。《黄帝经》云:“王天下者之道,有天焉,有人焉,有地焉,三者参用之,王者而有天下矣。”即黄帝把天、人、地之道,视为治国之道。他还曰:“吾受民命于天”,“吾爱民而民不死,吾位不亡。”因而他“以民生为本”,奋发向上,发明创造,为民谋福利。
  1.从“轩辕”之号看黄帝在交通方面的发明
  “三皇”的事迹中,未见到有交通工具的记载。农业、饲养业的发展,尤其是马、牛的饲养,为黄帝解决先民的交通工具问题提供了条件。《史记·五帝本纪》云:“黄帝者”,“姓公孙,名轩辕。”《说文解字》云:“轩,曲车舟藩车也。从车干声。”段玉裁注:“谓曲车舟藩蔽之车也。曲车舟者,戴先生曰:小车谓之车舟,大车谓之辕。”《古史考》云:“黄帝作车,引重致远。”《楚辞·远游》云:“轩辕不可攀援兮。”注:“轩辕,黄帝号也,始作车服,天下号之曰辕辕氏也。”可见,黄帝时创制的篷顶车已成为交通工具之一,以此功德而名或号曰“轩辕氏”。《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命共鼓、化狐刳木为舟,剡木为楫,以济不通;邑夷法斗之周旋,作大辂以行四方,由是车制备。服牛乘马,引重致远,而天下利焉。”这些不仅利于先民出行,而且也方便了先民的迁徙和货物交换,更利于征战。
  2.先民居住和衣服方面的发明
  《纲鉴易知录·大昊伏羲氏》云:“命大庭为居龙氏,治屋庐。”考古资料证明“前仰韶”文化阶段已有地穴或半地穴的草、木、泥简陋房屋(如甘肃秦安大地湾、河南新郑裴李岗8000年前的村落房基),仰韶文化阶段的“聚落中心”,在昔日基础上又有所进步,如西安半坡、临潼姜寨遗址等,广场、房屋、陶窑、葬地等已俱备,规模较大。《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广宫室之制,遂作合宫(即后世称的明堂),祀上帝,接万物,布政教焉。”龙山文化遗址的“聚落”规模扩大,布局合理,设施较全,已具有“城”的特征。先民的居屋出现了家庭居室(单间或套间)。《周易·系辞传下》云:“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
  发明礼服。《礼记·礼运》云:昔者“未有丝麻,衣其羽皮”。《路史·后纪》罗苹注引《皇图要览》云:伏羲,化蚕;注引《白氏六帖》云:“伏羲作布。”《庄子·盗跖》云:“神农之世”,“耕而食,织而衣。”《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西陵氏之女嫘祖为帝元妃,始教民育蚕,治丝茧以供衣服”,而天下无皮肤干裂和生冻疮之患,“后世祀以先蚕。”考古发现的石质与陶质纺轮、骨针、蚕茧化石、麻布、丝织物残片等,佐证了伏羲至黄帝纺织麻布、丝织品的发展与制衣史实。炎帝之妻听*、黄帝之妻嫘祖的教民采桑养蚕、缫丝纺织、缝制衣服,反映了广大氏族妇女的贡献。由于黄帝时出现了等级分别,所以他又发明了表示尊贵地位的礼服。《纲鉴易知录》又载(译文):“黄帝制作了帝王的礼帽,帽子的前后沿上悬垂着玉串,两侧放置着丝絮(表示只听忠言,若有奸言就用丝絮塞住耳朵)。制作黑红色的上衣、黄色的下裳,既象征天地的本色,又象征帝王是天地之子。向四方观看,见有五彩羽毛的野鸡(今日的凤凰)和野草、树木的花朵,于是他将各种颜色染的丝织成不同的花纹,用来表示尊贵和卑贱。从此帝王和三公的礼服、礼帽、上衣下裳礼制就产生了。”当然,此载含有后世人的观念,黄帝时还达不到这么高的礼服程度。
  3.先民生产和生活用具的发明创造
  制陶器。华胥氏发明彩陶,伏羲、炎帝承继。《路史》云:炎帝神农氏“大埏(以水和土)埴(揉泥为坯)以为(陶)器而人寿(延长人的生命)”。文献还有“神农作陶”之载。《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帝命宁封为陶正。”即正式设立掌管陶器制作的机构和官员。从前仰韶文化至龙山文化的红陶、彩陶、黑陶,反映了陶器的进化过程(约12000—4071年前),方法由“三皇”前后的手制发展至黄帝的轮制陶器(手制亦存在)。“三皇”时期的陶器已有饮食、储藏、水及炊器等类型,碗、盆、罐、瓮、缸、盂、盘及小、大尖底瓶等,器呈红色,图案为黑色。黄帝时期除有这些陶器外,又发明了器类,工艺增加,质量提高,轮制陶器多黑色、灰色,白色也已出现,且出现了动物、飞禽等的造型器。
  制木器。桓子《新论》云:“伏羲之制杵臼,万民以济。”“杵”的发明在前,安柄者是伏羲。《逸周书》云:“神农作陶冶斤斧,破木为耜、鉏耨(除草用的曲木柄锄)以垦草木。”《周易》云:“庖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刘子》云:“神农氏弦木为弧,剡木为矢。”黄帝时的木器制作种类多,质量又有所提高。《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命赤将为木正。”管理木器制造与土木建筑。
  制玉器。“三皇”前已认识玉石的珍贵,至三皇已会制造简单的玉器。《拾遗记》云:神农“筑圆丘以祀朝日,饰瑶阶以揖夜光”。“有石磷之玉,号曰夜明。”《越绝书·外传》云:“神农赫胥(即华胥后裔)之时,以石为兵。”“至黄帝之时,以玉为兵。”黄帝时期有玉官和专门管理机构,“城”内有了作坊,礼器、兵器、装饰品等皆有。江浙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遗址中已出土有玉琮、璧、钺、环、璜、三叉形器、镯、柱形器、锥形器、管、珠、半月形牌饰、带钩等二十余种。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玉琮,通体乳白色,外方内圆,四面直槽各有两个羽冠人面兽身的神人徽像,工艺水平相当高。黄帝族活动中心的黄河中上游、中下游地区的龙山文化遗址中,也出土了相当丰富的玉器。有凿、锛、斧、笄、璧、圭、坠饰、牙璋等,尤其是辽宁西部、内蒙古一带的红山文化遗址发现的丰富精美玉器,都充分佐证了黄帝时期玉器制造业的兴旺,因而有“玉器时代”[17]之称。
  铸造铜器。《路史·后纪一》云:“伏羲聚天下之铜,仰观俯视,以为棘币,好圆法天,肉方法天。”《拾遗记》云:“炎帝采峻锾之铜以为器,峻锾,山名也。”陕西临潼姜寨仰韶文化遗址发现的黄铜片,证明“三皇”时期已有采矿山之铜(红铜)造器之载不妄。《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黄帝范金(用模子铸造金属)为货,制金刀(黄铜刀币)。”又云:“黄帝采首山(在今河南灵宝市西)之铜,铸三鼎荆山(今河南灵宝,一说在陕西富平,今划归阎良区)之阳。”考古资料证明黄帝时期的采矿铸铜业,比“三皇”时期有了发展。“在甘肃齐家文化的主要遗址中,都发现了数量不等的红铜器,从而表明齐家文化已经进入金石并用时代了。铜器的制造和使用,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高度的重要标志,是过渡到金属时代的开端,为农业的发展开辟了更为广阔的前景。”[18]
  4.改进和发明医学而延长先民的生命
  先民的衣食住行解决后,为其解除疾病之患就成了迫切要求。于是黄帝便在“三皇”发明医学的基础上,又予以了发展和创造。《孔丛子·连丛子》云:“伏羲始尝草木可食者,一日而遇七十毒,然后五谷乃形。”《太平御览》卷721引《帝王世纪》云:伏羲“尝味百药,而制九针,以拯天枉焉”。《纲鉴易知录·炎帝神农氏》云(译文):“远古时,先民吃草木的果实、飞禽走兽的肉,不知耕种土地种植庄稼”,不知熟食,易得病而死。“患了病,不懂药物,炎帝尝花草树木的滋味,体察它们寒、湿、平、热的药性,辨别它们主治、辅助、兼治、引导的性能和作用。他曾一天遇到七十种毒草,都奇异地化解了,于是就将体验写成医书,为先民治病,医术随之产生了。”后世托古书有《神农百草》。又云:“黄帝依据人类生存的状况,发现他们背阳怀阴,吃各种食物,穿各色衣服,严寒酷暑冲击着他们,喜怒哀乐扰着他们,夭折短命,君主和百姓世代都有。于是他往前探索到远古的尽头,往后研究到当时,观察人的五脏在体外的表征,用五行加以说明,洞察人天生的体质性格、遭受的命运,以阴阳变化为准则,向岐伯询问,作《内经》书。又命俞跗、岐伯、雷公考察人体的经络血脉,研究脉搏跳动的次数和征象;命巫彭、桐君制定处方,而人们用此能享尽天年。”后世托古的中医学书有《黄帝内经》、《黄帝岐伯按摩》、《岐伯经》、《难经》、《内外术经》等。这就是说,黄帝时对人疾病的诊断医术进一步提高,对症使用中草药,效果更好了;又会按血脉、穴位针灸治病,还会使用外科手术。
  5.发明指南车与黄钟(亦称十二律)
  黄帝与蚩尤大战,突然遇恶劣天气,风沙弥漫,迷失方向,大臣风后献指南车子黄帝,才稳住了阵脚。对此传说,相信者不多。但从黄帝时人们智慧分析,可能有了辨别方向的仪器,不一定就是后世说的指南车。
  黄钟。《吕氏春秋·古乐》载:“黄帝又命伶伦与朵将铸十二律,以和五音,以施英韶。”又云:“伶伦自大夏(今阿富汗之北)西,乃至阮之阴,取竹于谷,以生空窃厚钧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吹曰舍少。”
  黄帝时发明的十二律,据《汉书·律历志》记载,是用竹管做成的律管。除具有乐器的功能外,还具有计量、数学、天文等功能,是远古中国乃至世界上的一项重要而伟大的科学发明。其长度为9寸,横截面积为9平方分,容积为81立方分,用它吹出来的声音作为音符中的基音[19]。在“制作乐器时要通过振动频率的共鸣来确定新乐器的基调,这便是所谓‘同声相应’的效果。另外,规定黄钟律管的体积为1龠,2龠为1合,10龠为1升,10升为1石。这样,容量单位便确定了。黄钟律管中盛入黍,可容1200粒,重为12铢,它的两倍24铢为1两,16两为1斤。这样,重量单位就确定了[20]。《汉书·律历志》云:“权轻重者,不失黍累。”颜师古注引应劭曰:“十黍为累,十累为一铢。”以此计,1铢为100粒黍。由于1年为12个月,所以黄钟的基本参数也就与天文数字有了紧密关系。[21]《国语·周语》云:“是故先王制钟也,大不出钧,重不过石,律、度、量、衡于是乎生。”英国著名中国科技史家李约瑟(1900—1996年)与其他科学家均认为:“黄钟的发明,把中国的音乐、天文、长度、面积、体积、重量等单位统一为一体,这是世界上最早的伟大创举。这一发明和规定对中国几千年中的计量、数学、天文、器乐乃至许多科学技术的发展,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黄钟制最初采用的九和十二成了中国文化中相当重要的数字。以计量学的角度看,它构成了中国科学技术的重要基础。此举开创了以自然界不变常数(在这里是固定律管的振动频率)为基准确定单位制的先例。”[22][23]甚至有学者认为:1960年第11届国际单位计量大会通过的基本单位,从计量科学发展的历史上可以看出,与公元前两千多年中国古代所制的普通原器有关[24]。
  6.发明多功能的管器和创作乐曲
  《世本·作篇》云:伏羲作琴瑟。《广雅·释乐》云:“伏羲氏瑟长七尺二寸,上有七十二弦。”《皇王大纪》云:“太昊帝庖牺氏”,“作瑟三十六弦。”《世本·作篇》云:“神农作琴,神农作瑟,神农氏琴长三尺六寸六分,上分五弦,曰宫、商、角、徵、羽(即五音名称)。”炎帝还造有筝、鼓、笛等。黄帝在沿用这些乐器的同时,又发明了具有定“五音”之调、制历法、定度量等多功能管器。《吕氏春秋·古乐》载:黄帝命伶伦作十二律的竹管后,“次制十二筒,以之阮之下,听凤凰之鸣,以别十二律。其雄鸡为六,雌鸡亦六,以此黄钟之宫,适合;黄钟之宫皆可以生之。故曰:黄钟之宫,律吕之本。”《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载(译文):“伶伦取回竹竿后,挑选节匀称的从节间断开,装入芦苇灰放置于台上,按不同节气之风吹响的声音作为黄钟的首位宫调。再作十二个竹管,以模仿凤凰的鸣叫声,用来区别十二律的音调高低。凤的鸣声分为六种,凰的鸣叫声也分为六种,用来与黄钟的宫调相排比,产生了六律和六吕;与节令之风相适应,而进一步确立宫、商、角、徵、羽五音;研究自然界的阴阳冷热,调节春夏秋冬,四时的变化,推算历法的具体时日,决定增减,纠正每年与四季所差的时日。”《通典·乐》云:“伏羲乐曰《扶来》,亦曰《立基》。神农乐名《扶持》,亦曰《下谋》。”《纲鉴易知录·黄帝有熊氏》云:“帝命大容作《承云》,是为《云门》、《大卷》,命曰《咸池》。”这就是说,黄帝时的科学水平、乐理、音调、乐曲等,均达到了原始社会的最高程度。音乐对先民的身心健康、社会稳定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7.创造发明记事和思想交流的文字
  《纲鉴易知录·太昊伏羲氏》:“命朱襄氏为飞龙氏,造书契。”已有了“六书”造字法。《春秋元命苞》云:“仓颉受河图篆字,穷天地之变,仰观奎星圆曲之势,俯察龟文鸟羽山川指掌,而创文字。”龙山文化遗址发现的陶文、甲骨文字,比前仰韶、仰韶文化遗址的陶器刻画符号要进步得多。因此,黄帝时期已形成初步的汉字是可信的[25]。《尚书·序》云:“伏羲、神农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汉书·艺文志》载:“《风后兵法》十三篇,图二卷,《孤虚》二十卷,《力牧兵法》十五篇”,“《鬼容区兵法》三篇”等。这只能说是反映了黄帝时已有文字,书则皆为后世托古之作。
  8.祭祀设施的发展和礼仪的增多
  我国的祭祀坛、台等始置甚古,“三皇”时期渐盛。《史记·封禅书》载:“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伏羲封泰山,禅云云;神农封泰山,禅云云;炎帝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亭亭。”泰山,在今山东泰安市。《正义》云:“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平)地,报地之功,故曰禅。”祭台至黄帝时,发展为方坛圆丘,沿用炎帝时“明堂”之称。《通志》云:“《郊特牲》曰伊耆氏(即炎帝)始作蜡,明堂位曰土鼓、蒉桴、苇(芦苇秆做的笛子),伊耆氏之乐也。”黄帝祭祀百神或庆丰收时,则以各种乐器演奏《咸池》曲,更加虔诚和隆重。大体可与黄帝时期相结合的江浙良渚文化类型遗址中的祭坛,辽西、内蒙古一带红山文化遗址的祭坛,都在规模、祭祀等方面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史记·五帝本纪》云:黄帝时,“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黄帝祭祀中比较重要的进步特征,就是举行祭祀太昊伏羲氏、女娲氏、少典、有蟜氏、炎帝神农氏等祖先。黄帝在伏羲一鼎祭万神的基础上,将万神分为天、地、人三类,铸三个铜鼎祭祀,且祖先神之鼎居中,就是对人的强调和尊重。
  在“三皇”、“五帝”中,发明创造的最多者是黄帝,具有上总三皇伟业、下启三代文明的功绩。柳诒征《中国文化史》云:“自燧人氏以迄唐虞洪水之时,其历年虽无确数,以意度之,最小当不下数千年。故合而观其制作,则惊古圣之多;分而按其时期,则见初民之陋。(庖)牺(神)农之时,虽有琴瑟罔罟耒耜诸物,其生活之简单可想。至黄帝时,诸圣勃兴,而宫室衣裳舟车文书图画律历算数始并作焉。故洪水以前,实以黄帝为最盛之时,后世盛称黄帝,有以也。”可见黄帝的伟大创造发明,既承袭三皇,又有己功,故最多。又云:“然黄帝之制作,或恃前人之经验,或赖多士之分工,万物并兴,实非一手一足之烈。故知社会之开明,必基于民族之自力,非可徒责望于少数智能之士。而研究历史,尤当涤除旧念,着眼于人民之进化,勿认开物成务,为一人一家之绩也。”[26]
  (三)黄帝以和合为纲的创立民族和谐精神
  《易·系辞上传》孔子曰:“《易》甚至矣乎?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黄帝可以说是继“三皇”之后,以至善至美的《易》之道理修德,创立和谐民族大家园的“圣人”。《论语》云:“礼之用,和为贵。”《孟子》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吕氏春秋》云:“天地和合,生之大经也。”和合与“和而不同”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全世界人民的一个永恒追求[27]。原始社会的“和合”,虽然是生产力低下,财富有限,实行的是“原始共产主义”制度,但却是人类最高的追求。我国“三皇”时期的部族是和合的,也是和而不同的,至黄帝时部落的普遍出现,又出现更大的“部落联盟”(有称古国者,有称酋邦者),部族的“和合”达到了一个新阶段。
  1.帝氏族部落与部落集团的形成
  公孙氏族从上(今甘肃天水市清水县山门镇三皇沟村一带)兴起后,迁居于陈仓(今宝鸡市),再徙于桥山,形成部族中心聚落。其部落在泾水以北和北洛水等地(今陕北)发展壮大后,逐渐向西、向北迁徙,黄帝则带大部分族民沿北洛水南下,再过黄河沿北岸东徙,沿途有的氏族留居,居于涿鹿(今属河北),有的氏族继续向东北迁徙;炎帝榆罔率大部分族民从陈仓沿渭水东下,沿黄河南岸迁入陈(今河南淮阳),再徙入曲阜(今属山东)。榆罔帝是世袭的“天下盟主”,威望和势力胜于公孙。公孙氏臣服于炎帝,遂曰“炎黄西北民族集团”,分别徙入黄河中游北部、黄河下游后,各自仍保持着“部落”、“盟主”地位。
  《史记·五帝本纪》载:公孙有25个儿子,长子玄嚣、次子昌意形成氏族部落后向西南发展,分别建中心聚落于江水、若水(今四川中部及其以北的岷江流域),其他23个氏族或部落约分布在渭水以北、汾水及其以北及冀州的地域,北部与东北的以兽为图腾的6个氏族部落归依于他,遂又有其为“北方氏族部落的祖先”之称[28]。公孙的25个子氏族除西南迁的两个姬姓部落外,又形成12个部落,和归依的已有18个部落,再加上《山海经》等先秦文献记载的本族及北狄,少说怕已有大小二三十个部落,可称为“公孙部落(或民族)集团”。其集团小于炎帝榆罔集团,大于东方的蚩尤集团。东方(今山东)的少昊部落时归依炎帝,与公孙亦保持友好关系。
  2.部落之间的争夺使黄帝集团势力增强
  从世界上的古老部族看,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后,“共同劳动、共同享用财富、没有剥削和压迫”的原始氏族社会,必然被破坏,随之出现等级、战争,从而向文明国家过渡。我国的“三皇”与各自同期传说人物,一般都是“创世”首领,事迹为同自然斗争,未见关于战争的记载。黄帝时期大变,征战较多,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之一。《礼记·礼运》、《抱朴子·诘鲍》等对大同社会做过详述和赞扬。《商君书·画策》云:“神农之世,男耕而食,妇织而衣,刑政不用而治,甲兵不起而王。神农既没,以强胜弱,以众暴寡,故黄帝作为君臣上下之义,父子兄弟之礼,夫妇妃匹之合,内行刀锯,外用甲兵,故时变也。”《史记·五帝本纪》云:“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索隐》:“世衰,谓神农氏后代子孙道德衰薄,非指炎帝之身,即班固所谓‘参卢’,皇甫谧所云‘帝榆罔’是也。”《黄帝经》载帝曰:“诸库藏兵(指兵器)之国,皆有兵道。世兵道有三:有为利者,有为义者,有行忿者。所谓为利者,见民饥已极,国家不暇,上下不当,举兵而伐之。虽无大害,亦无大利焉。所谓为义者,伐乱禁暴,起贤废不肖。”公孙部落集团进行的是“义”战,得到了诸侯(部落)的拥护和支持,势力大增。
  3.炎帝榆罔授命黄帝摄政而擒杀蚩尤
  曲阜本是少昊之都(部族的中心聚落),被强盛的蚩尤所占有。处于衰世的炎帝榆罔对东方(今山东)两个部落的争夺无力征讨,只好封蚩尤为“卿”,承认其地位,以稳定东方。蚩尤又向西北扩张,与“九黎”(今山西东北)联合,构成有81个氏族的集团,不从榆罔帝令。帝带兵进入东方问罪,蚩尤让出曲阜,迎炎帝榆罔居住。后来,蚩尤以其兵强,驱逐炎帝,战争爆发。《史记·五帝本纪》云:“蚩尤得为暴,莫能伐。”北齐刘昼《刘子·兵术第四十》云:“神农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盛天下。其后蚩尤强暴,好习攻战,销金(铜)为刃,割草而甲,而兵遂兴矣。”战争起,帝榆罔败,撤退到近族共工部落(邑地在今河南辉县市)处,合军抵抗。蚩尤大军追至大战,炎帝榆罔联军复败,只好又向东北撤退。尊奉其为“盟主”的公孙迎而入居于涿鹿,炎帝榆罔以让“帝位”使公孙“摄政”,指挥反击蚩尤的战争。《史记·五帝本纪》载的次序是黄帝先与炎帝战,后伐蚩尤,不确。《正义》引《龙鱼河图》云:“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杖刀戟弩,威震天下,诛杀无道,不慈仁。”可见是与蚩尤之战在前,“摄政”,明显是炎帝榆罔所授之权。罗泌《路史》云:“帝榆罔立,诸侯携贰,胥伐虚弱。乃分正二卿,命蚩尤宇于小颢(即曲阜)以临西方,司百工。德不能驭,蚩尤产乱。出羊水,登九淖,以伐空桑(指榆罔帝住的曲阜)。逐帝而居于浊(涿)鹿。”是说蚩尤大军至,攻占了炎帝、黄帝居住的涿鹿,自封为天下盟主,自号为“炎帝”。这也就是把蚩尤判定为炎帝后裔、曾为炎帝的由来(如《路史》载云:阪泉氏、蚩尤,姜姓,炎帝之裔也),实误。《路史》在另一处明确记载炎帝退至涿鹿后,“参卢于是与诸侯委命于有熊氏(黄帝)。”
  公孙“摄政”后,带领“众诸侯”反击蚩尤,战争规模大、战场多而持久,《路史》云“三年九战”;还有七年、二年等说,均难知具体年月。因战争相继在冀州(约在今河北及山西的一部分)进行,打得艰苦、激烈,故古文献加进了“神兵天将”故事,实为“诸侯”的象征。《正义》引《龙鱼河图》又云:“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以仁义不能禁止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当是晓谕战争久,兵力不足,妇女也参战了。《山海经》云:“黄帝令应龙攻蚩尤。蚩尤诸风伯、再师以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神话资料载,魃为旱神,系黄帝之女儿死后天帝所封),以上雨。雨止,遂杀蚩尤。”《路史》云:黄帝命“力牧神皇,厉兵称旅。法文昌(星名)而命(六军)将。熊、罢、貔、貅(即四个以兽为图腾的部落军)为前行,雕歇雁鸮(四种飞禽)以为旗帜。士既成矣,逮蚩尤,逆筮之。巫咸曰:果战而有咎(会胜利但有波折)。乃率风后、邓伯温之徒,及尤嘬兵浊(涿)鹿之山。三年九战而城不下。问之五胥,乃设五旗五军,具四面攻之,三日而得志。传战执尤于冀(今山西运城盐湖区)而诛之。爰谓之解。以甲兵释怒,用六政,顺天思,叙纪于太常。用名之曰绝辔之野。身首异处。”战争过程涉及问题很多,不多叙[29]。黄帝率军追至泰山,封禅报功后,任命少昊统领东方的部落,便返回涿鹿,大战的主将是力牧。
  4.公孙征服炎帝榆罔后被诸侯拥立为黄帝
  黄帝取得了击杀蚩尤的重大胜利后,炎帝却食言不让“帝位”,遂又发生了战争。《中国史稿》云:“在蚩尤战败之后,接着黄帝和炎帝的联盟破裂,发生了又一次激烈的战争,因为这时(引文见《史记·五帝本纪》)‘炎帝欲侵陵(凌)诸侯’,争夺盟主地位。可是,‘诸侯咸归轩辕’,被黄帝争取去了。争夺的结果,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30]《史记·五帝本纪》云:公孙“擒杀蚩尤”、战胜炎帝榆罔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严格地说,公孙轩辕氏取代炎帝的“盟主”地位后,才正式被尊奉为黄帝,华夏部落联盟初步组成(帝榆罔南走)。
  涿鹿、阪泉两次大战不仅是姬轩辕成为天下“盟主”而号曰“黄帝”的分水岭,而且也是民族大融合、“古代五大民族集团”出现之新时代的标志。传说,黄帝还在西泰山(今山西霍州市的霍山)举行了庆贺胜利的大典。《史记·五帝本纪》云:轩辕为帝后,“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东至于海,登丸山(在今山东临朐县东南),及岱宗(泰山)。西至于崆峒,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今河南西南的熊耳山)、湘(今湖南岳阳东南的湘君山)。北逐荤粥(北狄族初名),合符于釜山(一说在今河北怀来县北,一说在今涿鹿县保岱乡窑子头村后之山丘),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对“合符”有多种解释,从略。《索隐》释:“合诸侯符契圭瑞,而朝之于釜山。”《吕氏春秋·孟秋纪》云:“黄帝五十五战而天下服。”可知,黄帝是经过许多战争才统一了各部族的。
  5.以都城新郑为中心建立和合万国的民族家园
  具有以战争实现北方各族和平统一重大意义的“合符釜山”会盟后,次年黄帝在臣民和军队护卫下由涿鹿南迁,定都于“有熊之墟”(今河南新郑市)。安置好后,黄帝在大隗山(一名具茨山)顶设坛祭告天神、地神及四方五岳神灵,告天下统一之功。《黄帝经》载其告天曰:“我黄帝承天道得助,得天时地利人和,一统天下。”其部落联盟机构、制度、吏制、宗教、文化等等,有很多记载。[31]具体有联盟、古国、酋邦及城邦等称谓,总体上说还是《国语·鲁语上》所说的“明民共财”社会。《中国史稿》云:“传说黄帝能‘明民共财’,基本上还属于原始共产制。”《礼记·礼运》记载孔子对“三代”前的社会评论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作,故外户而不闭,是为大同。”不过,黄帝时期的社会,已处于阶级、剥削、压迫的产生阶段。《史记·五帝本纪》云:黄帝奠定疆域后,“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部落)。万国和,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获宝鼎,迎日推。举风后、力牧、常先、大鸿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即阴阳五行,占数而知之)。死生(作仪制礼)之说,存亡(生死)之难。时播百谷草木,淳化鸟兽虫蛾,旁罗明星辰水波(言天不异灾,上无别害,水少波浪,山出珍宝),上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材物(节俭自然资源)。有土德之瑞,故曰黄帝。”说明黄帝时期的多元一体“联盟”社会,是一个地域广大,礼仪周全,制度渐备,财富充裕,民族和谐,社会安定,生态优良,风调雨顺的美好精神家园。
  三、黄帝天下为公精神是中华民族的高尚精神
  黄帝是整合原始文化、开创三代文化先河的第一位古帝,也是创建多元一体中华民族格局的第一位古帝。他在继承三皇精神中创立的以土地为根、以民生为本、以和合为纲的“天下为公”精神,既是古代“五大民族集团”的伟大精神,也是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因此五千年前的黄帝精神,对我们促进民族复兴,以科学发展观又好又快建立和谐社会有着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黄帝精神为中华民族精神之说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华夏民族与四夷民族集团的关系
  以中原为重心的华夏部落联盟,主要有姜姓炎帝族团、姬姓黄帝族团、嬴姓少昊族团组成,以黄帝为部落联盟最高军事民主首长。其时的疆域虽然认识不一,但东至海(今山东)、西至崆峒(今甘肃东部)、北至荤粥(今内蒙古南境)、南至湘(今湖南北部),则是可信的。黄帝的政治影响和文化传播,比此疆域更大更远。司马迁采访的地域,基本上反映了黄帝的直辖疆域。被“华夏”按地域称谓的东夷族团,约分布在今山东沿海、鄂苏皖北及东北;北狄族团约分布今陕北、晋北、冀北及以远地区;西戎族团约分布在今甘肃中部及青海东部;南蛮族团约分布江汉地区与江南。“五大”民族集团的分布区域,自然还有互相交错的。从黄帝时期的情况看,黄河中游、下游的华夏族团与“四夷”的关系基本上是友好的,发生战争的仅见于“北逐荤粥”,南征苗蛮(今河南省南部与湖北省北部)及伐蚩尤,均是在华夏族团的近邻或辖地。
  (二)黄帝族团与四夷族团的交往和融合
  黄帝时华夏族团的“联盟机构”比较进步,经济、文化、地域等优于“四夷”。因而黄帝受到周边族团的崇奉,中原为四夷所向往;华夏族团的向四方迁徙与文化传播处于优势,交往与战争又促进了华夏与四夷族人的融合。黄帝的“臣”和部落首领等,已包括了华夏、东夷、北狄、西戎族团之人。如东夷加入华夏联盟的少昊,“六相”之一的风后(东夷中风夷的首领),“六相”之一的力牧(九黎的一个氏族首领),以兽为图腾的六个部落长(北山戎)等。“在古代的传说里,后人不仅把夷人和羌人的一部落列为黄帝的子孙,而且把原始社会中劳动人民的许多发明创造,如衣服、舟车、天文、历法等,都归功于黄帝。黄帝越来越具备帝王的形象。”[32]
  氏族或部落迁徙现象增多、规模及距离增大,约从三皇或稍早时期就开始了,黄帝时期氏族部落的较多出现,尤其是部落联盟的形成,迁徙范围更加广远。黄帝子孙多达25人,亦即有25个氏族又分立为15个部落,再传再分立,形成庞大的血缘群体。随着社会的发展,部族的增多,仅以黄帝族系而言,就分布于各地各族中;同时还形成尊奉黄帝为祖先的不少民族,超越了“五大”民族集团的区划和分界线。如《山海经·大荒西经》云:“有北狄之国,黄帝之孙曰始均,始均生北狄。”《大荒北经》云:“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肉食。”此为黄帝后裔与北狄的融合;《国语·鲁语》云:“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祀而祖舜。”是其与东夷的融合;《左传·文公十八年》云:“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隐贼,好行凶德,丑类恶物,颃嚣不友,是比周天下之民谓之混沌。”杜预注:“即欢头也,帝鸿黄帝也。”欢头又写作欢兜,尧舜时被流放于南方。其子苗民亦然。楚人的祖先也是黄帝后裔,苗、瑶亦是黄帝族系[33]。至于黄帝后裔的迁徙,更举不胜举。到由成百上千的小国发展到“战同七雄”阶段时,融合而成的各大、小国家的人民,已没有古代“五大民族集团”的烙印。不论有否血缘关系,“七国”之君皆认为是炎帝(齐国)黄帝(韩、赵、魏、鲁、秦)之裔。
  秦朝统一六国,建立多民族的中央集权统一王朝(公元前221年)后,战国七雄之民统称为华夏族或秦民,少数民族主要有越、氐羌、匈奴等。西汉王朝建立(公元前206年)后,秦民称汉族,少数民族仍然存在。以南方的越族说,主要是由古越人发展而来的。其中由于越、吴越发展而来者,均奉黄帝为祖先。蛮人主要由土著发展而来,次之为华夏、东夷、羌等南徙之族,多奉黄帝为祖先。以北部的匈奴族说,《史记·五帝本纪》《索隐》云:“匈奴别名也。唐虞已上曰山戎,亦曰熏粥,夏曰淳维(夏桀之后),殷曰鬼方,周曰猃狁,汉曰匈奴。”《史记·匈奴传》云:“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即其为黄帝后裔。三国时期在东北与内蒙古接境地区兴起的鲜卑族,也自认为是黄帝后裔。《晋书·载记》、《魏书·序记》、《北史·魏本纪》等均载:黄帝有子昌意,“昌意之少子受封北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黄帝以土得王,北俗土为托,谓后为跋,故以(拓跋)为氏。”其后匈奴、鲜卑等不论怎样分裂、演变,至元朝的蒙古族、清朝的满族,皆奉黄帝为祖先。东夷和氐羌后来多演变为汉族,少部分演变为少数民族。于右任《黄帝功德记·序》云:“其子孙之蔓延于各地也。如汉族人为其苗裔,而西藏族之羌,回族之安息,苗彝族之禺号,蒙古族之匈奴,东胡族之鲜卑。金人之祖且为黄帝之子,满则金人之后也。是皆近世治史者所能考信,是中华民族之全体,均皆黄帝之子孙也。”
  (三)黄帝族系的姓氏遍布于中华民族
  黄帝本姓姬,在25子中又形成除姬姓以外的12个姓。子子孙孙不断延续,又形成许多姓,分布于各个民族之中,构成中华民族的姓氏主干之一。从目前最新研究成果看,黄帝族系形成的姓氏多达1832个[34],而以姬姓演变出来的姓氏最多。又据对各地汉族及主要少数民族姓氏的研究,黄帝族系的姓氏,几乎在今56个兄弟民族中皆存在过,或至今还有。这都起码说明黄帝与各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光岳《华夏子孙为何共祭炎黄二帝》云:“炎黄后裔互相联合、互相通婚、互相竞争又互相摩擦,且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争斗,但毕竟是同祖共宗,其最终归于和好团结和联合,各兄弟民族共同形成了一个大团结的中华民族,共同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华夏文化。”[35]
  综上所述,黄帝精神是原始社会发展到社会即将转型、物质达到史前丰富阶段的产物,也是上承“三皇”、下启“三代”之重要时代的精神结晶。其以土地为根发展经济、以民生为本创造发明、以和合为纲建立古国的精神,可以综合概括为“天下为公”的伟大精神,亦可泛称为“黄帝精神”。这一高尚的精神不仅是三皇、五帝所追求的,而且也是阶级社会“帝王”所追求和崇奉的。孙中山总统推翻帝制、建立中华民国后,“天下为公”成为其治国的最高准则和精神,也成为中华民族的高尚道德和精神。在坚持马列主义、高举中国社会主义特色大旗,以科学观又好又快建设和谐精神家园的21世纪,弘扬黄帝的“天下为公”精神,是党和国家各级领导和各族人民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责任与应尽的义务。愿世界上的十三亿多华人共同携手,团结奋斗,使“天下为公”精神永放光芒!
  [1]张岂之主编:《中国历史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页。
  [2]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13页。
  [3]何光岳:《炎黄源流史》,江西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前言、正文第16页。
  [4][5][6]田继周:《先秦民族史》,四川民族出版社1988年版,第102,103,132页。
  [7]启良:《中国文明史》,花城出版社2001年版,第48页。
  [8]林耀华主编:《原始社会史》,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77页。
  [9]中国哲学教研室、北京大学哲学系:《中国哲学史》,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3版,第1页。
  [10][11]张岂之主编:《中同思想文化史·序言》,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2页。
  [12]郭沫若主编:《我国思想史上之澎湃城》,转引自曲辰等《黄帝与中华文明》,中国华侨出版社2004年版,第464页。
  [13]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94、95页。
  [14]译文参考许中田、管成学、傅孙铭主编:文白对照《纲鉴易知录》(清代吴乘权编著),红旗出版社1999年版。以下不再注明。
  [15][16]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96页。
  [17]邓淑苹:《黄帝之时,以玉为兵——我对“玉器时代”一说的看法》,载《黄帝与中国传统文化学术讨论会文集》,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81页。
  [18]林耀华主编:《原始社会史》,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97页。
  [19]参见薮内清:《中国·科学·文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46—48页。
  [20][21]王鸿生:《中国历史中的技术与科学——从远古到今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8、9页。
  [22][23]王鸿生:《中国历史中的技术与科学——从远古到今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9页。
  [24]杜晓庄:《黄钟:中国五大发明之首》,《文汇报》1989年3月7日。
  [25]杨东晨:《中国文字起源述论》,《陕西历史博物馆馆刊》第13辑,三秦出版社2006年版。
  [26]柳诒征:《中国文化史》,台北:正中书局1968年第8版,第26—27页。
  [27]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许嘉璐在2005年“第三届海峡两岸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研讨会闭幕式”上的讲话,载《和合文化传统与现代化研讨会论文集》,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8页。
  [28]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118页。
  [29]详见何光岳、杨东晨:《中华炎黄时代》,三秦出版社2007年版,第140—147页。
  [30]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124页。
  [31]详见何光岳、杨东晨:《中华炎黄时代》,第140—147页。
  [32]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125页。
  [33]何光岳:《南蛮源流史·前言》,江西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2页。
  [34]何光岳:《中华姓氏源流史》,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524—1034、1384—1560、1988—3246页。
  [35]何光岳:《华夏子孙为何共祭炎黄二帝》,《南方青春参考报》2004年10月1日。
  

纪念人文初祖黄帝 建设民族精神家园 学术讨论会论文选集/陕西省公祭黄帝陵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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