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图书

[上一记录][下一记录]

永远不忘求真务实

王志刚,姜春义


  1941年5月19日,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上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拉开了延安整风运动的序幕,此后,他又相继做了《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两篇报告。重新阅读这三篇重要报告,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求真务实。靠求真务实,我们党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确立了党的三大作风,最终共产党用延安作风打败了国民党的南京作风,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共产党要立于不败之地,必须永远不忘求真务实。
  一、要永远不忘求共产主义之真,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实
  “共产主义真,党是领路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马克思主义后诞生的中国共产党,始终以共产主义为大目标。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近代中国的国情,又不能照搬俄国革命的道路。党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斗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以共产主义思想体系指导民族解放战争、正确处理发展阶段与终极目的的关系的范例。
  从历史的角度看,中国近代民主革命是由像孙中山、黄兴等一批“海归”掀起的。中国共产党内也曾有以王明为代表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样的高级“海归”,但这些在国外学习马列、取得“真经”的“海归”,坚持用共产国际的那一套来指挥军事和指导工作,从第五次反“围剿”到长征再到延安抗战初期,给党的工作造成了巨大损失。毛泽东在延安时提出“改造我们的学习”,就是要把党的思想路线从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中摆脱出来,使马克思主义切实与中国的现实结合起来。
  延安整风运动的整顿“三风”: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其中主要是反对主观主义,用马列主义武装全党,宣传学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树立实事求是的权威。毛泽东多次详细阐述实事求是,深刻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①“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叫我们看问题不要从抽象的定义出发,而要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方针、政策、办法来。”②当时,理论联系实际就是既要坚持共产党的性质,又要用马克思主义解决抗日战争的实际问题。这就要求任何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应同时肩负现时实际任务与将来远大理想两种责任。
  第二次国共合作建立起来的抗日统一战线,情况非常复杂。当时党的实际任务是如何争取抗战胜利并使之成为人民的胜利。国民党蒋介石集团推行“限共”、“反共”,特别是“溶共”的反动方针,共产党则是独立自主、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武装的原则。两党斗争的焦点是统一战线的领导权问题,争夺统一战线领导权的斗争实际上是主义之争在新形势下的继续。面对蒋介石“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共产党应该“取消”的叫嚣和王明“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右倾机会主义观点,毛泽东先后发表了《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等著作,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分析了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社会的特点及其基本矛盾,阐述了近现代中国革命和中国社会的发展规律,科学地论证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理论,揭示了中国革命必须分为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两步走,以及为什么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必要准备,社会主义革命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必然趋势”③。这一理论有力地驳斥了国民党顽固派把什么革命都包举在三民主义里面的“一次革命论”,将旧三民主义与新民主主义、共产主义,从世界观上区别开来。
  经过延安整风,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武装了全党,共产主义理想更加坚定,同时马克思主义通过民族形式应用到了中国具体环境的具体斗争中,使全党自觉地贯彻党的政治路线,陕甘宁边区及抗日根据地建成了名副其实的“政治特区”。这些“政治特区”特就特在:一是坚持了党从建立起就确立的正确的政治方向,就是打倒帝国主义,完成民主政治;就是通过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走向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方向。二是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抗日实践的紧密结合,革命的原则性与革命的灵活性的辩证统一,不断革命论与革命发展阶段论的辩证统一,党的当前纲领和最高纲领的辩证统一。把理论与实践统一起来,不要做书面上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分析新的事件,解决新的问题。这就是:党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总的政治方向、奋斗目标不变,但具体政治任务却需要随着国情、形势的发展而不断调整。党从抗日战争的实际出发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
  体现在根据地建设上,就是创建了新型的人民民主政治制度和政党体制,在解放区实行“三三制”政权,实施普遍、直接、平等、无记名的人民选举制度。实现抗日民主政权体制和党内外结合、上下结合的监督机制,鼓励党外人士参加政权建设;颁布了具有宪政意义的边区政府施政纲领和一系列法规条例,初步形成和建立了严格的执法环境和公正的司法制度;保证一切抗日人民的人权、政权、财权及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信仰、居住、迁徙之自由权;制定减租减息、精兵简政等使人民休养与生息的经济政策。政府真正成了为人民办事的机关,形成了良好的党风、政风、民风,在中国近现代史上以政治清明、社会进步、党政军民团结、人民安居乐业著称于世。
  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领导中国民主主义革命和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这样两个伟大的革命到达彻底的完成,除了中国共产党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别的政党(不论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或小资产阶级的政党)能够担负的。而中国共产党则从自己建党的那天起,就把这样的两重任务放在自己的双肩之上了”④。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共产党人在为现阶段而斗争的时候,心里总是装着共产主义这一远大目标,在对理想信念的执著追求中,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紧密结合,反对从书本和经验出发的主观主义,提倡从客观存在着的实际事物出发,从其中引出规律,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从而在理论联系实际中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永远不忘求共产主义之真,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实有着很强的现实意义。我们共产党人的理想,就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目前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初级阶段是不够格的社会主义。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为了推动社会一步一步往前走。离开了共产主义大目标,不求共产主义之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空的,搞的就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对于一个党来说,是旗帜、是方向;对于一个国家、民族来说,是灵魂、是凝聚人心的思想基础;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人生的坐标、是动力。联合国前秘书长加利曾讲过:中国共产党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她所领导的中国社会一直受到一种信念和思想体系的支撑,这是现在不少国家缺乏的但又十分宝贵的精神支柱。只要一代又一代的共产党人坚持求共产主义之真,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实这个根本,理想信念不动摇,我们所遇到的一切困难和问题终究是能够克服的,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垮不了的。
  二、要永远不忘求人民创造历史之真,务为人民服务之实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理历代统治阶级并非不知,但剥削阶级都从唯心史观出发,推崇英雄创造历史,遵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统治术,民心只是“打天下”、“坐天下”改朝换代的工具,心口不一,言行不一,“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欺骗愚弄百姓,终走不出“其兴也勃焉,其广也忽焉”的怪圈。
  中国共产党是人民的政党,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⑤这个出发点是建立在唯物史观的基础上的。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指出:“共产党员和党外人员相比较,无论何时都是占少数。”“要密切联系群众,而不要脱离群众”,“一切脱离群众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我们一部分同志自己造出来的宗派主义思想在那里作怪。”⑥延安时期,毛泽东发表一系列文章,论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跟老百姓的关系是鱼水关系,水里可以没有鱼,鱼一刻也离不开水。他在《纪念白求恩》中,提出了共产党员要学习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提出,我们的文艺要为工农兵群众服务,为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服务;在纪念抗战六周年时说:“共产党员是一种特别的人,他们完全不谋私利,而只为民族与人民求福利。”
  不久,毛泽东尖锐地批评只知道要救国公粮,不知道帮助群众解决“救民私粮”的同志,是沾染了国民党的作风、官僚主义的作风和军阀主义的作风;在张思德追悼会上,毛泽东作了《为人民服务》的著名演讲,提出了“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⑦;在党的七大上毛泽东发表了题为《愚公移山》的闭幕词,提出了人民是上帝的观点。斯大林把人民比作大地,毛泽东把人民当成上帝,不但在行动上解决了党为了人民、依靠人民,而且解决了思想上尊重人民、相信人民的深层问题。无产阶级的事业是千百万人民群众自己的事业,只有把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动员起来、团结起来,才能汇集成战无不胜的革命洪流。
  几千年来,剥削阶级奉行英雄史观,搞的是精英政治,把人民群众当作群氓,有时从实用主义出发,也说说“民贵君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从心里是鄙视人民群众。人民群众处于社会最底层,毫无地位可言。在他们眼里,老爷、太太、少爷、小姐最高贵、最聪明,人民群众最卑贱、最愚蠢。他们相信、崇拜的是“神灵”、“菩萨”。马克思创立唯物史观,把颠倒的历史颠倒了过来。毛泽东提出人民是“上帝”,是对旧的传统观念的彻底颠覆,进一步强化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把人民放在至尊的位置上,为人民服务才能高度自觉。经过延安整风,全党深刻认识到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全面升华。共产党成为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就有了必然性。
  视人民为“上帝”,才能“完全”、“彻底”当好“孺子牛”;视人民为“工具”,就会好行小惠、言不及义,搞施舍收买民心的面子活。从国共两党的阶级属性来看,国民党代表官僚资产阶级,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中国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官僚资产阶级不符合历史趋势,他们不能联系广大人民群众,以至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正是由于坚持了“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时刻与人民群众保持了血肉联系,才取得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
  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柳亚子曾问毛泽东:“没想到胜利会来得这么快,不知主席用的什么妙计?”毛泽东说:“人民的支持就是最大的妙计。”逃到台湾的蒋介石,也曾问自己的宣传部长叶青:“你觉得我们为什么失去大陆?”叶青讲:“理由很多,但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实行国父的民生主义不够彻底,老百姓的生存问题没有解决好。”为什么没有解决好,是宇宙观的不同。共产主义的宇宙观是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三民主义的宇宙观则是所谓民生史观,实质是二元论或唯心论,二者是相反的。正反两个方面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共产党得到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和拥护。人民是我们党的生命之根、力量之源、胜利之本。
  夺取政权是这样,巩固政权也是这样。现在有的人却忘记了权力是人民给的,不信马列拜鬼神,明明人民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却错认为自己是人民的衣食父母,把“两个务必”丢在脑后,为人民服务成了“为人民币服务”,以权谋私、骄奢淫逸、腐化堕落;一些干部同群众的关系由鱼水关系,变成了油水关系,甚至水火关系。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只有坚持唯物史观,才能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增强对人民群众的感情,保持党同人民的血肉联系,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来贯彻正确路线,心口如一,言行如一。“说得到,做得到,全心全意为了人民立功劳”,群众怎能不拥护和爱戴呢!
  三、要永远不忘求修正错误之真,务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实
  延安整风把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共产党人特有的优良作风,发挥得淋漓尽致。“团结——批评——团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实现了弄清思想,统一认识,保持优良作风,去掉不良作风,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全党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学到了马克思主义,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密切了党群关系、增强了内外团结。批评与自我批评也被毛泽东列为党的三大作风之一。国民党讲的“不怕共产党练兵,就怕共产党整风”,盖源于此。
  批评是指对别人的缺点或错误提出意见,自我批评是指政党或个人对自己的缺点或错误进行自我揭露和剖析,并认真改正。党内发生的矛盾,工作中出现的缺点和错误,一般说来,都是思想上认识上的问题。对于思想上认识上的问题,只能采用民主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去解决,不能用强制压服的方法去解决。
  求修正错误之真,务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实,就要按唯物辩证法办事。正确与错误,就是矛盾着的对立面,存在于一个政党的内部,也存在于一个人的头脑中。对立双方互相斗争的结果在一定的条件下互相转化,错误的转化为正确。螺旋式上升、波浪式前进,否定之否定,这就是唯物辩证法。毛泽东说:我们要学会全面地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在一定条件下,坏的东西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的东西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同世间一切事物都有两重性一样,错误也有两重性。它是坏事,但也可以变成好事。这里,条件是重要的。没有一定的条件,斗争着的双方都不会互相转化,这个条件是什么,就是批评与自我批评。毛泽东把开展自我批评、反对和稀泥,与学习革命理论、反对自发论,同列为马列主义最重要的方法论。他认为,自我批评是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中最革命的最有生气的部分。共产党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而是生活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之中,必然会受到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的玷污和侵蚀。因此,要像房子经常打扫,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要像脸经常洗,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他生物的侵蚀。对于我们,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至关重要,必不可少。批评和自我批评就是对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的打扫和洗涤,批评和自我批评就是“思想运动”。只有经常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才能使肌体健康,永葆青春。
  求修正错误之真,务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实,就要遵循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真理是客观规律在人们头脑里的正确反映,谁掌握真理并不是靠地位、权力。坚持真理就是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坚持真理就必须修正错误;修正错误,就要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共产党不靠吓人吃饭,而是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吃饭,靠实事求是吃饭,靠科学吃饭。只有靠了这个才能争取革命胜利,其他都是无益的。”党内和人民内部,有充分发表意见的权利,人人敢于讲真话,有监督和批评任何领导人直至最高领导核心的权利。共产党人要有纠正自己错误的勇气和能力,批评和自我批评就体现了这种勇气和能力。“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⑧这是多么尊重真理,多么民主平等!陕甘宁边区和各抗日根据地实行的精兵简政政策,是党外开明绅士李鼎铭先生提出来的;深入开展大生产运动,则是毛泽东从雷击事件引起老百姓骂娘中闻过则改、举一反三而作出的减轻人民负担的决策。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在延安整风中带头作自我批评,周恩来主动做了10次检查,这是何等的民主作风。当然,机会主义的头子改也难,如王明,先是“左”倾后是右倾,但拒不认错,既不作自我批评,又不接受批评,更不讲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如果党害怕承认自己的缺点,害怕及时地公开地承认和纠正自己的缺点,那末党就不免于灭亡。公开地承认错误,揭露产生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纠正错误的方法,这就是郑重的党的标志。”⑨一个人事事正确是不可能的,如果文过饰非,把一切功劳归于自己,把一切错误归于别人,恰恰证明他心理阴暗,手中没有真理,不让人讲话,是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没有信心的表现,他很可能不是属于无产阶级,而是属于剥削阶级。
  求修正错误之真,务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实,就要重在改造主观世界。批评与自我批评更多地表现为改造主观世界,即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改造主观世界同客观世界的关系。因为任何政党,任何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但改正起来却很难,要修正错误,就必须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不怕家丑外扬,隐瞒是不能教育党员的。谁不知道酒、色、财、气四大祸害,谁不知道为政之德、贪欲之害。说着容易,做到难;教育别人容易,教育自己难。这是因为社会的复杂性和人们的狭隘眼界限制了辨别是非的能力。政党由人组成,人是社会的人。“左”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又很容易迷惑人,“左”是以“革命”的面目出现,右是以“务实”的风格骗人。要修正错误,一般的正面教育、学习反省不行,必须广泛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没有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就不可能提高觉悟、战胜自我,也就不可能最终战胜敌人,而会被敌人打败。“有缺点就公开讲出是缺点,有错误就公开讲出是错误。一经纠正之后,缺点就不再是缺点,错误也就变成正确了。”⑩延安整风运动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来学习马克思主义,清算王明的机会主义路线及其表现形式——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帮助全党树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达到了错误变正确的目的,带领全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
  中国共产党要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就必须不断发扬光大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几千年来,封建社会中所形成的官僚意识、官僚作风,诸如官本位、长官意志、权力权术意识、地位等级意识、威信名誉意识、势力圈子意识、一言堂作风、衙门作风,等等,加上西方自由化思潮的涌入,严重侵蚀着党的健康肌体,使中国共产党面临着改革开放以来最严峻的考验。这些错误的东西既是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内容,也是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大敌。广泛流传的“新三大作风”——“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与自我表扬”,是这种党风与世界观的真实写照。批评与自我批评缺失,取消了积极的思想斗争,以妥协求和谐,自由主义横行,打哈哈,唱好了歌,只听好话、顺话、恭维话,真话听不到,假话满天飞,报喜得喜,报忧得忧,使讲真话越来越难。假恶丑,假为首;真善美,真领头。贪腐官员、不良文人、不法商人,无不是造假制假的高手,假冒伪劣的政绩、假冒伪劣的商品、假冒伪劣的文化。“假作真时真亦假”。假无孔不入,泛滥成灾,是腐败的集中反映。听不到真话是最危险的。只有充分发扬民主,大力营造讲真话的氛围,把话语权交给人民群众,认真广泛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才能开展起来。正如胡锦涛所说,“主要领导同志,要以身作则,带头讲真话、讲心里话,自我批评襟怀坦白,批评别人真情实意,做出好的样子,就会给下面以好的影响,带出好的风气。”
  (作者系军事科学院政工研究所研究员)
  ①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01页。
  ②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53页。
  ③ 《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1页。
  ④ 《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2页。
  ⑤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4—1095页。
  ⑥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26页。
  ⑦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04页。
  ⑧ 《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04页。
  ⑨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414页。
  ⑩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516页。
  

延安整风与新时期党的建设/蔡国英,有林主编.—北京:华艺出版社,2014

您是第 位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