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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申沛昌、郭必选等著


  延安,位于黄河中游,座落在黄土高原的腹部。东边有九曲黄河,北面有万里长城,南面有黄帝陵。如果说黄河象征中华民的血脉,长城象征中华民族的脊梁,那么,黄土地就是中华民族的身躯,黄帝就是炎黄子孙的灵魂。延安就位于这块古老而神圣,雄浑而质朴的黄土地上。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斯诺当年初到此地激动的写道:这一令人惊叹的黄土地带,广及甘肃、陕西、宁夏、山西四省的大部分地区,雨量充分的时候异常肥沃,因为这种黄土地提供了无穷无尽的、有几十英尺深的多孔表土层。地质学家认为,这种黄土是有机物质,是许多世纪以来被中亚细亚的大风从蒙古、从西方吹过来的。这在景色上造成了变化无穷的奇特、森严的形象——有的山丘象巨大的城堡,有的象成队的猛兽,有的象滚圆的大馒头,有的象被巨手撕裂的岗峦,上面还留着粗暴的指痕。那些奇形怪状、不可思议有时甚至吓人的形象,好象是个疯神捏就的世界——有时却不是现实主义的奇美的世界。
  在这里,虽然到处可以看见田畴和耕地,却难得看见房屋。农民们也是在那些黄土山里藏身的。在整个西北,多少世纪以来已成了习惯,都是在那坚硬的淡褐色的山壁上掘洞而居的,中国人称之为“窑洞”。
  后来,斯诺夫人海伦·斯诺步她丈夫的后尘来到延安,她同样有一段精彩的描写:
  延安,就像一颗镶嵌在城墙里面的明珠,成为群山之冠。城内大理石牌楼雕刻绚丽,横跨在窄狭的街道上。在一座座有围墙的院落里,盖着砖窑瓦房,然后里面却住着头等重要的人物。延安是文明的哨兵。在其他地方,这种文明只是深深地潜藏在古代的窑洞里,躲藏在泥巴筑成的围墙后面,幸存在人们的心里,其一贫如洗,落后愚昧的惨状可见一斑。数百年来,中亚的大批游牧民族,在他们去征服中国大西北的道路上,人喊马嘶,一片鼓噪,通过这狭窄的战略要隘。座座山头,城垛林立,红缨标枪,镇守着边防堡垒——而如今,那些卫士们的后裔,却手持钢枪,捍卫边关。
  延安,就象道教里的天堂及其王母娘娘那样,成为民间艺术的一个极为普通的题材。水流缓慢,流沙俱下的延河,依旧拥抱着重建后的市区;风水宝塔,仍然耸立在高山之巅。然而延水不再是护城屏障,一架崭新的大桥横跨河上……。
  这就是斯诺夫妇当年采访的革命圣地延安,它被我们后人想象中的延安更真实些。所以,我们不厌其烦地引用她的记述:
  在我一九三七年访问延安之后的十年期间,一篇全新的民间传说和民族神话,在延安的窑洞里、在延安的山沟里诞生了。一种新的宗教,在毛泽东的周围形成了。正是在延安,毛泽东研究并写作了那些著名的论文,时至今日,仍被视为权威性的经典。毛泽东好象特尔裴的神谕宣示所一样,描绘着未来的蓝图——而且通常总是正确的。世界各国的来访者,像西方人二千五百年来朝圣帕那萨斯山上的特尔裴那样,如今去朝圣延安。
  延安,作为中国革命的圣地,她不是宗教圣地,不需要迷信;她产生的是革命的神话,科学的真理,需要去理解,去探索……
  延安,中国希望之象征,
  延安,中国光明之指针。
  

延安精神的原生形态/申沛昌、郭必选等著.—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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