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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戏金蟾

马宏智 沈生发


  “刘海生来有仙根,家住户县曲抱村”。这是群众中流传已久的民谣。相传《刘海打柴》一剧中的青年农民刘海,就生在户县渼陂湖边“清江一曲抱村流”的曲抱村。他生性憨厚,为人老诚,从小以打柴为主,对双目头明的老母,十分孝敬。
  一日,刘海打柴回来,在村西小石桥边的三角泉内,偶然遇见了一只奇异的金蟾。这只金蟾生有三只脚,背上闪闪发金光,腹部是一片雪白,见人走来不避不躲。刘海觉得十分稀奇,就和金蟾戏耍在桥边,直至天色黄昏,才将柴但担回家去,从此以后,刘海每日打柴回来总要在这里歇肩,看望金蟾一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海浙渐长大了。他担的柴,也由三十斤,五十斤,八十斤,增加到一百几十斤了。户县城的柴市上,认识刘海的越来越多了。谁不说刘海为人厚道、柴的价钱便宜、烧起来又硬帮。
  这一天,刘海正在山坡上砍柴,突然,一阵急风吹来,树枝随着斧子的起落纷纷落下,柴很快就砍够了。他高兴地捆绑好柴禾,正想担着回家,忽然对岸的山坡上,有一年轻的女子向他“飘”来。这女子生得身姿窈窕,眉目清秀。说她叫梅姑,从小见刘海在这里打柴,看他是个勤朴、实诚的后生,要与他结为夫妻。刘海说他家境贫寒,又有双目失明的年迈老母,养不了她。梅姑告诉刘海:“咱们成了家,你打柴,我纺识,孝敬老母,日子会过得好的。”刘海见梅姑讲得诚心诚意,一时无言答对,但口头上还是不应允。他担起柴担,想夺路而走;哪知梅姑紧追不舍。刘海被缠得无法,只得答应她,回家和母亲商量过后再说。
  刘海回到家里,告知母亲,母亲很是喜悦。第二天,刘海答应了梅姑的要求。两人高高兴兴,下得山来,回到曲抱村,真是“天作之合”!从此,结为百年之好。
  果然,梅姑是一位勤劳节俭、孝敬老人的好媳妇。刘海照常上山打柴,梅姑在家纺织做饭。刘海的母亲有了“老来福”,高兴极啦。刘海路过石桥边,对金蟾夸耀说:“俺刘海现在也是个有媳妇的人了,看家、做饭、侍候老母都不发愁了”。金蟾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几年后,刘海的母亲死了。他们挥泪埋葬了老人,开始了“小俩口,过光景”的生活。
  有一天,天刮着大风,刘诲打柴回家来到桥边歇息,三角泉里却不见了那只金蟾!正疑虑间,忽然桥头上出现了一跛足道人冲着他说话:“刘海!听说你娶了个好媳妇?”刘海说;“是的,你咋知道的?”道人说:“你不管我咋知道的,反正她不是个人,是个狐狸精。”刘海斥责道人胡说八道。道人奸狡地一笑说:“如若不信,你试试,回到家里装作肚子疼,地便会给医治,你把药吞在嘴里,便知他是谁了”。说罢,道人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刘海好生奇怪,将信将疑,回到家里,放下柴担,便说他腹疼难忍,假装在地上滚来滚去,梅姑上前百殷抚慰,也无济于事,不得已转过身去,急忙吐出一颗闪闪发光的丹珠,塞进刘海的嘴里,并一再叮咛;只能含在口里,不敢咽下肚去,刘海的肚疼本来是装的;见到了丹珠甚是惊异,肚子也不“疼”了。一骨碌爬起来,要问梅姑哪里来的丹珠?梅姑怕他张口一疏忽,将丹珠咽下肚子去,就先要他吐出丹珠,然后说明他肚疼是真是假?刘海开始不说,经过梅姑的再三追问,他才将跛足道人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梅姑。梅姑一听,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情况实言相告:“我在深山修炼了五百多年,因无心成仙,才下山与你结为夫妻。你今日遇见的跛足道人,正是修炼于三角泉里的金蟾所变。仙也修炼了五百年,已成为金蟾精,也l炼就了一颗丹珠,那妖蟾急于成仙,但功夫不够,欲夺我珠,凑成千年,获取“双丹”化仙而去,可是多年来未能得逞,不想他如今又施诡计,骗去丹珠,拆散你我美满姻缘,”说罢,呜咽哭泣。听完了梅姑的诉说,刘海明白了真情,气愤地提上他的斧子,要去找金蟾精算帐;但被正在泪流满面的梅姑一把拦住了。梅姑说:“你怒气再大顶不了事,斧子再利也降服不了他。”刘海问:“那怎么办呢?”梅姑就低声给刘海说了一阵子。
  刘海遵照梅姑的嘱咐,带上她的丹珠,唱喝摆道地来到石桥边的三角泉。金蟾听到刘海的声音跳出了水面,刘海有意露出丹珠给他看,金蟾一见丹珠,喜出望外,认为梅姑已经中计。他急忙地跳到刘海跟前,两只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刘海手中的丹珠,狠不得一下将丹珠夺到手吞下肚子去。可是,刘海手中的丹珠,就象“镜子里的馍馍——看得着,摸不着”。急得他没有办法,只在刘海的身边打转转。一转眼,金蟾跟着刘海手中的丹珠,左转了十八圈,右转了十八圈,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中发呕,顿时失去控制,终于吐出了自己长期炼就的丹珠。刘海拾起丹珠,吞下肚去。从此,金蟾失去了丹珠,只得依附刘海,听从刘海指拨。刘海叫他吐出金钱,他便吐出光灿灿的金钱来。
  从此,刘海“双丹”俱有,得道成仙。刘海戏金蟾,金蟾吐出金钱。走到哪里,把钱撒到哪里,救济了无数的穷人。人们尊敬他,感激他,誉他为“活财神”。因而有人说:“刘海本是一大仙,四季发财万万年”。
  后来,人们为纪念刘海,在曲抱村修建了刘海庙,塑了刘海像;称村的西三角泉为“金蟾池”;称石桥为“吐丹桥”。这些遗迹,至今尚存。还把他的故事画成画,做成工艺品,编成戏曲,到处宣扬。

出处: 《西安风物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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