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积寺崇灵塔及寺院伽蓝的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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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积寺是因塔而置寺,崇灵塔是最早建造的善导舍利塔,其后,便在塔旁构建了寺院的殿堂。

    香积寺崇灵塔与寺院伽蓝的建造及构成在《隆阐法师碑》中是这样记述的:

    时有亲证三昧大德善导闍梨,慈树森疎,悲花照灼。情祛多漏,拥藤井于莲台;化无涯,驱铁围于宝国。既闻盛烈,雅缔师资,祈解脱规,发菩提愿,一承妙旨,十有余龄,秘偈真乘,亲蒙付属。自惟薄祜,师资早丧,想遗烈而崩心,顾余恩而雨面。爰思宅兆,式建坟茔,遂于凤城南神和原崇灵塔,礼也。仍于塔侧,广构伽蓝,莫不堂殿峥嵘,远模忉利,楼台岌崇,直写祗园。神木灵草,凌岁寒而独秀;叶暗花明,逾严霜而靡悴。岂直风高气爽,声闻进道之场;故亦临水面山,菩萨全真之地。

    这是整部碑文的第二部分。使用“时有亲证三昧大德善导闍梨”一句,清楚地点明当时善导已经非常有名,怀恽拜其为师,直到大师去世,其间有十年伴随在善导左右。大师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学识亲自教导给怀恽,使怀恽充分领略了大师的思想意旨。可惜善导去世太早。怀恽每每想起师傅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教导,都是心痛欲裂。于是决定在神和(禾)原为师傅建造坟茔,而高僧的坟茔就是佛塔,这座佛塔就是崇灵塔。怀恽以虔敬之心礼拜供养着这座佛塔。崇灵塔成为香积寺中最早建造的佛塔。但是,崇灵塔的规模究竟是怎样的,碑文和史籍却没有记述,因而我们今天已不可知。但是,崇灵塔却始终没有消失,我们可以把这个谜底留到后文来开示。

    崇灵塔建成后,才开始在塔侧大规模地构建佛殿。众多的殿堂、亭台,高耸巍峨,是模仿忉利天宫的样子而建造的;而楼台的气势更是恢弘,是模仿佛的精舍而建造的。寺院中的奇花异草更是多,很多的花草在寒冷的冬天依然能够开放,而且遇到严霜更加娇艳。这座面山临水的佛寺,很快就被变幻成为菩萨全真之所。

    佛殿的完工,使香积寺的规模达到了“骑马关山门”的程度。但是,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记载,寺院的佛殿究竟有多少个院落,并没有确切的数字。而同时期慈恩寺大雁塔门楣上所雕刻的佛殿图像和敦煌壁画中所绘制的佛殿图像,则为香积寺整体规模的推想提供了参考。所以,香积寺既然是“广构伽蓝”,又模仿忉利天宫和佛之精舍而建造,数十座的院落应该是有了,而且殿阁、回廊的恢弘气势也与同时期唐代的佛寺规模是一致的。今天,当我们面对香积寺庭院中保存下来的唐代柱础时,对这样的推想已经是确信无疑了。这些敦厚的柱础雕刻着精美的莲花纹饰,该有怎样高大、粗壮的梁木耸立其上才不失建造者的初衷?而这些梁木又是怎样支撑着整座的大殿?

    《隆阐法师碑》描绘的博大的香积寺院,也只有在这些具体的图像面前,才有了真实的填充,而且这样的填充充满生命力,仍然能够深深地感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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