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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灵魂的憩所——寝殿和便殿

胡芳


  寝殿是供后世帝王子孙朝拜先帝,举行祭献仪式的主要活动场所。
  汉初,帝陵的陵寝位置可能延续秦代制度,高祖陵和吕后陵坐落在同一个方形城垣内,寝殿也建筑于围墙之内。史书记载:“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灾”。由于汉代建筑为土木结构,容易被雷电所殛,发生火灾。频繁的祭奠活动,香火的火种引发了长陵便殿的火灾。董仲舒为此评论说:“高园殿不该筑陵旁”。自景帝始,帝陵和后陵分别筑方形城垣,各自形成独立的陵园。寝殿也建在了陵园城垣外,一般在帝陵东南。
  汉阳陵帝陵东南有多处建筑遗址,南北一字排开,散水、绳纹筒瓦、回纹铺地砖、卵石和杂土堆积逶迤东去,可能是景帝陵园寝殿、便殿建筑遗址。
  寝殿、便殿是帝陵陵园中的主要礼制建筑,应在陵墓附近,所以又称作“陵寝”。古代皇帝的宫殿一般由“朝”和“寝”组成。“朝”是办公大殿,一般在前面。寝的原意为起居之处,一般在后面。陵园中的寝殿像天子生前在宫中的后殿一样。寝殿的中心建筑是“堂”,堂中设神座,堂内置铜钟,帝陵的重大礼仪祭祀活动在寝殿殿堂中举行。
  寝殿正庭内陈放床几、被枕和衣冠,由陵园的宫人每天为死去的皇帝“随鼓漏、理被枕、具盥水、陈妆具”,侍奉亡灵“生活”。所以有“日上四食”、“日祭于寝”的礼仪制度,表示皇帝的亡灵仍接受朝拜、仪式、上食。寝殿还设有东、西厢。东厢是群臣受诏侍驾、上朝议事、太子视膳的地方,由东厢可以直接进入寝殿正室或可“退坐东厢”。西厢则为清静闲晏之地,其作用与未央宫前殿路寝的东、西厢相仿。
  寝殿之侧又有便殿,便殿是寝殿旁边提供休息的别殿,供皇帝亡灵“休息闲晏”之地。西汉人认为皇帝的龙体埋藏于玄宫而灵魂仍可飘忽游荡。便殿中要时时供奉时鲜的水果和食品,凡活人能吃到的,要先供奉给先帝的灵魂,并且日祭于寝,时祭于殿。由于汉代祭祀活动频繁,人数众多,仪式隆重,使参加者疲惫不堪。便殿还有一个功能,可以给参加祭祀的皇帝、官员提供一个休息和整理衣冠的场所。在陵园举行大的祭祀活动时,便殿是皇帝经常光顾的地方。
  由于便殿是祭祀活动时的休憩之处,也是平时寝园中的主要官员办公的地方,因此,在阳陵陵园内可能有多处便殿建筑。
  王皇后陵园发现有独立的寝殿和便殿遗址,只是规模较小。 

汉景帝阳陵探秘/胡芳.—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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