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帝陵

　　封建社会的帝王陵前本来是不树碑的，墓室内也不放墓志铭，其用意是认为皇帝的功德太大，难以用文字表达。但是，乾陵却突破了这一惯例，在朱雀门外竖了两通高大壮观的石碑，一个是女皇武则天的“无字碑”，一个是唐高宗的金字“述圣纪碑”，堪称“历代群碑之冠”。
　　“述圣纪碑”高大雄伟，武则天亲自撰写碑文，中宗李显书丹，复嵌金屑，闪闪金光，照耀陵园。“述圣纪碑”如此金碧辉煌，为何与它相邻的“无字碑”却不刻一字?乾陵为什么会立一块无字碑呢?
　　支持人数较多的有两种说法：一、“己之功过，留待后人评价”。据说这是武则天的遗言，是她本人的意愿。如果武则天真有这样的遗言，那我们无需讨论，无字碑便无难解之谜可言。但问题是，有关武则天的最主要的史籍如新旧《唐书》中并没有这样的记载。因此，所谓武则天“遗言”，纯系想当然而已。第二，碑文让中宗李显为难。中宗曾被武则天废黜，幽于别所，惶惶不可终日，后又被复立为皇太子，他对自己的母亲武则天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为其立碑时，应该“颂德”还是“述恶”?立碑而不铭一字，或许是中宗左右为难的一个万全之策。如果真是这样，中宗所立“无字碑”，也是树历史上的一个创举，就像武则天当初突破帝王陵前不树碑的惯例一样。
　　武则天死后，李唐皇室争斗频繁激烈，在七年的内争中，也有可能将撰写碑文之事搁置一旁而无暇顾及，或因中宗早死，睿宗的昏庸而无能为文之故。因此，武则天的“无字碑”恐怕也与动荡的局势，中宗、睿宗的修养、态度及别的一些个人因素有关。
　　乾陵为什么会立一块无字碑，至今还是一个谜。希望在开发乾陵之后，我们能够得到答案。

武则天百谜/惠焕章，吴俏编著．—西安：西安出版社，20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