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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节 坚持新民主主义方向——2
雷云峰
二 边区党政联席会议
在妥协投降危险笼罩全国的严重时刻，为了检查边区第二次党代表大会后的工作，讨论如何开展新工作，使边区更加发挥抗日民主模范的作用，以影响促进全国的进步，陕甘宁边区党政联席会议于1940年3月2日至17日在延安举行。会议由边区党委和边区政府联合召集。出席会议的有县委书记、县长、保安科长等有关方面负责人。3月2日，边区政府副主席高自立致开幕词，他说：“这次联席会议的任务是总结边区党代表大会所号召的两个战斗任务；一是征粮，二是扩军；另方面讨论第二次边区党代表大会所号召的经济建设工作”。①边区党委书记高岗向大会作关于完成扩军两千、征粮5万石两大任务的报告。
3月3日至7日，会议主要检查总结在完成征粮、扩军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发扬优点，克服缺点，明确今后努力的方向。大家互相交流经验，互相批评，互相学习，认真地进行了讨论。主要的优点是：第一，发扬了边区民主的优良作风。不能强迫命令，不搞机械的分摊，而是向人民进行解释说服，使人民了解征粮扩军的道理，使人民心悦诚服。第二，深入群众，接近群众，争取群众，依靠群众。任务提出后，让群众自己讨论，群众思想通了，就自己报名，有的让别人代说。在扩军中是父亲送儿子，婆姨送老公，都是青年人，共产党员也比较多，仅关中分区就有100多干部报名参军。在征收的公粮中，都缴的是细粮小米。征粮扩军中的主要缺点还是工作不深入，表现在：(1)领导不深入。一般化，不具体，在组织上是形式，在工作方法上是老一套，缺乏新的创造。(2)组织工作不深入。没有很好发挥群众团体、积极分子和干部的作用。(3)宣传教育工作不深入。只讲上面的，不和实际生活结合，老百姓不懂。(4)发扬民主作风不够。由于工作不深入，也就影响了民主作风的发扬，还有强迫命令、打骂老百姓甚至贪污腐化、假公济私的现象发生。今后努力的方向，第一、发扬优点，克服缺点，真正转变工作作风，深入实际，更加依靠群众，多讨论群众日常生活的问题，多做一些与群众切身有关的好事。反对资产阶级的影响，和坏分子进行斗争。第二、加强新区工作，发动群众冲破一切的反动势力、反动武装和反动的组织，争取进步分子，团结进步力量，打击顽固分子，建立真正的模范政权，让人民自己起来管事。第三、要加强学习，这点非常要紧。不仅要学习政治理论，区、乡干部还要学习文化，扫除文盲。干部学习对政治有莫大关系，提高自己推动全国，“全国人民正张着眼睛在望着我们。现在要求全国统一于进步，我们要作这进步的模范”。②
3月4日，毛泽东亲临大会讲话。他在肯定了这次会议和征粮扩军工作对于保卫边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作用之后，结合实际对新民主主义的问题作了深入浅出的论述。第一、民主主义为什么有新民主主义呢?就是因为有一个老民主主义，所以才有新民主主义。民主主义有三种：一种是老民主主义，就是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英美法已实行了两三百年。它在一百年前对发展资本主义有好处，所以是进步的。以后这个东西老了，变成了坏东西，这就是帝国主义国家，在国内剥削无产阶级，在国外剥削殖民地、半殖民地，所以世界人民恨它。一种是社会主义，是新新民主主义，就是苏联。一种是新民主主义，就是我们现在提出的建立反帝反封建的统一战线的政府，这样的国家是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是中间的，因此还要进步。第二、陕甘宁边区的方向，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方向。现在全国要办新民主主义，陕甘宁边区就是样子，就是模范。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中国要做一件新民主主义的衣服，要量一量，看一看样子。我们陕甘宁边区开一个展览会，让它们看一看。陕甘宁边区有很多好处：(1)没有贪官污吏；(2)没有土豪劣绅；(3)没有小老婆；(4)没有国难财；(5)没有抽大烟；(6)没有吃摩擦饭等等。所以陕甘宁边区的方向就是全国新民主主义的方向，全国要学习边区。第三、宪政有真假之分。现在讲宪政也有真假，汪精卫要搞宪政是假的；顽固分子是两面派，口里说宪政，做的事不让人民参加，面子上是宪政，骨子里是专制，这个宪政也是假的；我们共产党讲宪政是真的，不要读多少书，记多少条，只要懂得老百姓起来开会办事便成了。只有无产阶级起来，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起来开会办事，才是真民主主义，真宪政是一般平民所共有，边区已经实行了。第四、边区要办真宪政，引起一些人不喜欢，制造摩擦进攻边区。世界上的确有许多冒失鬼，何绍南便是一个，现在他溜走了。对付这些冒失鬼，我们的办法是照他的样子做，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要抗日到底，团结进步，所以是大团结小摩擦。统一中有摩擦，和平中有斗争，一切目的为了新民主主义。
会议上，吴玉章、王明、李富春分别就统战、财经、新文字等问题作了重要讲话。
林伯渠于3月9日就现阶段的宪政问题作了专题报告。他说现在抗战需要宪政，希望抗战胜利的人，都要求实行宪政。边区要成为抗日模范根据地，不只是我们要实行宪政，还要努力推动全国，帮助全国。林伯渠讲了以下六个问题。
第一、实施宪政的意义：(1)宪政就是民主政治，也就是民权政治；(2)宪法是确定国家的基本法律，保证人民的义务权利，规定国家的组织政策等；(3)结束一党专政，实行进步政治。我们要使宪政成为一个运动，实行人民所要求的宪政。
第二、宪政运动和抗战建国的关系是：(1)要取得抗战胜利，就必须发扬民权，增强国家的力量。而只有实行宪政，才能保证人民有权力。现在这样的危机，解决的办法便是发扬民意。抗战才能最后胜利。(2)抗战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日力量。国民党顽固派弄了一个处置异党办法，限制打击进步力量。实施宪政是保证各党派合法存在，团结一切抗日力量的好办法。(3)现在的抗战建国纲领，许多没有实现，实施宪政使全国人来决定国家大计，打击少数人卖国的阴谋。(4)中国的行政机构架床叠屋，各个进步党派没有参加内阁，一切是蒋委员长一人决定，对抗战没有好处。实施宪政能帮助行政机构的改善和进步，建立巩固的三民主义共和国。
第三、对抗战时期宪政运动中，反对宪政和搞假宪政的种种错误观点，进行了驳斥。
第四、回顾了中国历史上自甲午战争以后出现的孙中山的兴中会、康梁立宪派、北洋军阀、苏维埃、国民党的训政约法到“五五”宪草等宪政运动。
第五、现在我们需要的宪法：(1)我们要人民选的代表，能代表人民的意志。国会的权力不限于制定国策，并可以决定预算、决算等国家大计。会期短一点，闭会后要有一个执行机关。(2)现在是统一战线的新民主主义的国家，我们要求宪法是工农知识分子、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都得到保障。作为根本大法的宪法不能受任何暂行法的限制，更不能用别的法律来代替。要发扬民主精神，以物质基础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为此，在我们边区按毛泽东等发起组织宪政促进会，先搞出一个规模来。
第六、现阶段的宪政运动的特点是全民性的，是团结抗日的，是为了对付外来的敌人。我们今天实现宪政要斗争，但不是流血的斗争，是用统一战线的方法进行和平的斗争。目前的努力方向：(1)我们要使这个宪政运动成为群众运动，边区200万人是一个很大的力量，这样不止帮助全国，内部的工作也会好起来。(2)积极帮助国民党政府实行宪政，它已宣布了要实施宪政，现在的宪政运动是发动群众要国民党兑现。(3)把宪政运动和抗战联系起来，既反对汪精卫的伪宪法，也反对象“五五”宪草的假宪法。这个时候是抗日高于一切，我们要发扬民主，保障各阶级的利益，联合各阶级共同抗日。(4)国会的事情是全国的事情，目前要给人民以民主自由，使宪政成为一个普遍的群众运动。
会议上还有张邦英、李卓然、习仲勋、肖劲光、雷经天、冯文彬、刘景范、周扬、曹力如、王子宜、黄亚光、马锡五等，对各自负责的工作作了报告。
3月12日至13日，林伯渠向大会作了《关于新民主主义政治的阶段问题》的长篇报告。报告分四部分：一、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政权的作用与性质；二、国民政府的政权形式与实质；三、新民主主义的具体内容；四、向着新民主主义的方向来争取陕甘宁边区的巩固与发展。林伯渠从理论上阐述了政权的作用与性质，揭露与驳斥了国民党政权的实质之后，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和统一战线的时代要求，全面论述了新民主主义政治的具体内容。
第一、政权的社会基础。政权是阶级统治与阶级专政的工具，国家和政权都是有阶级性的。毛泽东在中央曾有指示，在我们边区及华北、晋察冀、冀中、冀南及新四军建立抗日政权的地方，如一个民意机关的参议会内，应有1/3是共产党、工人、贫农，1/3是小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1/3的中间派，即中等资产阶级、开明士绅、实业家等参加在内，凡是可以争取的都要参加，这就是具体新民主主义政权的社会基础，应该有这样明确的规定，所以新民主主义政权的社会基础是一切抗日分子联合抗日的专政。
第二、组织。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组织形式：建立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由各级选举各级的政权机关；政府机构要精干紧凑，灵活、有伸缩性、有战斗性；政府和群众接近，要使群众团体成为纽带，起中间人的作用；最基层的行政组织直接和群众发生关系，应使民众和政府打成一片。
第三、政策。我们是抗战、团结、进步的政策，有民族、民生、财政经济、文化四种。民族政策是国内各少数民族一律平等待遇，国外不受别的民族压迫，且联合各弱小民族共同奋斗；民生政策是资本上改善、调节资本主义之发展，一切大工业国有。土地方面，分汉奸和公共的给农民。对未分土地的地方，要实行减租减息，使少剥削些；财政经济政策是限制资本主义的发展，但对商业资本是让其发展，而且保护它，不过要使它和工业农业同时平衡发展，如收商业税，边区边界上收出入口税，大银行、大企业、金融机关应操在政府手中。将救国公粮改为统一累进税。在自力更生可能与必要的情况下，广开门路，发展经济建设；文化教育政策是首先扫除文盲，先要能听得懂人家说的话，看得懂人家写的东西，提高人民觉悟性、自动性、积极性，加强民族民主的教育。与奴化复古教育作斗争，实行强迫义务教育。在文化内容上，要民主化、科学化、大众化，文化形式要民族化。
第四、制度。(1)选举制度。我们规定凡年在18岁以上，只要是抗日的，不分性别、财产、地位等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直接、平等，不记名的选举，这是民主最重要的表现。(2)集体领导个人负责制。开会时大家发表意见，集中起来这就是集体领导，这样的领导才有力量，表现在民主集中制上，最后集中了，个人负责。(3)工作报告与检查制度。报告制度上下级都要实行，不限于下级，这样工作才能经常化。报告不要一篇流水帐，要分清重要的和次要的。要有条理和分析。检查要经常，才能帮助干部解决困难。(4)会议与形式制度。不论是群众大会或工作会议，会议前都应有很好的准备，甚至连群众发言也要估计到，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5)预算、决算、会计、审计制度。机关组成全赖于经济基础，是行政工作制度的表现，只有这样才可避免贪污，避免给掌管财政的人员很大困难。
第五、工作的方式与方法；(1)国家不是一个空的东西，而是人与人的关系。国家有宪法、经济、政治、婚姻、土地都有个章程，我们要遵守，养成法律观念，不合乎法令则不足为人民之表率，这是“个人”与“法”的问题。(2)自我批评与相互批评。批评不是挑剔，有了批评，在工作中相互讨论研究，就不会有很多漏洞，民主主义的工作方式和官僚主义不同的地方就在此。(3)解释说服教育，不强迫命令；开展革命竞赛，提高工作效力；依靠群众，接近群众，为群众熟识。
第六、干部。新民主主义是保护各阶层利益的，我们要有共产主义的伟大抱负，忠实于民族和人民，这样一切事情都可解决；与民众有密切联系，一切面向群众，磨练我们的工作能力；廉洁、刻苦，以有限的物质做更多的事；积极学习，力求进步，把握住了马列主义，什么都可克服。
林伯渠在报告的最后部分说：陕甘宁边区是新民主主义的边区，在现有的基础上，争取边区成为新民主主义的模范。在华北、江南一切抗日根据地，和在全国都应向新民主主义的方向走去，因为历史和全国人民是如此要求着。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怀抱，不仅在边区成为模范，连全国一切有抗日政权的地方都应这样，才可推动和帮助全国，我们自己实行了，做给他们看，这是帮助全国进步最好的方法。我们这次大会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发展了新民主主义，定能做到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地步。
3月13日，边府建设厅长刘景范向大会作了关于经济建设的报告。报告根据边区第二次党代表大会关于发展边区经济建设的决议精神，和三年来边区经济建设的经验与教训，对1940年边区的经济建设进行了具体的部署。会议转入对边区经济建设问题的讨论。
边区二次党代会“关于发展边区经济改善人民生活的决议”，为边区在1940年的经济建设提出以下任务：(1)开荒100万亩，并帮助农民改良耕种，发展水利，以达到增加细粮10万石的生产。(2)改良畜牧，增加牛、驴、羊共40万头。增加工业原料。(3)以乡为单位造公林，保护森林。(4)扩大政府经营的工厂，帮助人民手工业的发展。(5)注意开凿煤矿及发展交通事业。(6)帮助人民切实整理与扩大合作事业。(7)欢迎各地实业家投资边区，并给他们以方便③。大家认为这是由边区所处的环境和政治地位决定的。其原因是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根据地遇到了很大的困难，需要我们开展经济建设，克服困难，坚持持久抗战；国民党顽固派包围封锁边区，不断制造摩擦，进攻边区，我们需要发展经济建设，才能打破封锁，保卫边区；中共中央提出要把边区建设成为新民主主义的抗日民主模范区域，需要我们做出示范，影响和推动全国；新收回许多县，边区范围和工作扩大，也需要我们增强经济力量，防备顽固派和反动势力的进攻。为此，边区政府制定的根据边区情况与可能开展耕种、喂养及手工业的总方针，和根据各县具体条件分配任务的办法是正确的。大家也认识到今年进行生产比去年有更大的困难：比如去年开荒100万亩，今年提出再扩大100万亩，困难就大了，因为荒地少了；去年征收公粮5万石，今年要增加到10万石，要在今年扩大生产中来完成这个任务。
为了保证实现经济建设任务，会议对过去工作中的成绩与缺点进行了认真的总结，揭露批评了去年对经济工作漠不关心、工作不深入、方法简单等官僚主义倾向；强调要加强党和政府对经济建设工作的领导，特别强调要进行深入地发动和组织群众的力量，要有具体计划和具体布置，根据各地的情况，在群众大会上讨论，使他们认识开多少荒、种多少树、买多少牲口，经过会议一家一家决定，还要经常督促检查，成为制度建立起来；要培养一批作经济建设工作的干部，尽量吸收外面的各种专家，自己也要在工作中学习，在工作中研究，现在的农业学校培训农业生产、合作社方面的干部，各县应派1/3能训练成的人到农校去学习；要有计划的有组织的改良生产技术，组织群众改良农具、种子；要作深入的调查研究工作，帮助解决生产中的实际困难，发挥劳动合作社的作用，配备好劳动力，使妇女、老年人、小孩子都有事做；继续进行机关生产，改善各机关的生活，边区一级以下的机关生产三个月的粮食，部队每人生产两个半月的粮食；边区是全国模范的抗日根据地，经济建设就会增加边区的力量，敌人、汉奸、顽固分子一定会来破坏，我们要提高警惕，假使他们真的来破坏，我们就给它一个迎头痛击。
3月7日，边区党委书记高岗就边区二次党代会后所取得的成绩、存在的严重缺点和今年怎么办作了总结性讲话。高自立致闭幕词说：党代表大会提出的提高边区、巩固边区，经过这次会议的讨论已经明确，剩下的是如何执行，有许多问题还没有作出最后的决定，今后还要讨论解决。
依据边区第二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根据边委边府经济建设的决定，“为着继续发展边区经济，为着更加改善人民生活，为着确保战时经济自给，并帮助友区友军，从经济战线上来巩固与提高边区”④，边区政府建设厅于4月4日制定了《1940年边区经济建设工作计划纲要》，对具体任务作了全面规划，并将任务数字分配到每个县市。计划纲要分以下九个部分：
第一部分，农业生产。(1)继续提高粮食产量20％。去年粮食产量为170万石，今年应增至200万石，其办法是扩大耕地面积100万亩，同时保证原有耕地不荒芜；改善农作方法，提倡改良农具籽种，多锄草多施肥，保证每亩由1斗6升增至1斗7升。去年耕地面积为1000万亩，从1斗6升提高到1斗7升，即可收170万石。今年计划开荒100万亩，每亩以3斗计算，可收30万石。(2)种植工业原料36.3万亩。其中植棉5—10万亩，解决纺织原料；种大小麻30万亩，供给工业与改善生活；在确定范围试验种靛，解决染料。(3)兴修水地1—2万亩。
第二部分，发展畜牧。(1)在羊、牛、驴、骡、马等200万头的基础上，力求繁殖，并组织群众购买。(2)禁止宰杀母羊、羔羊；严禁牲畜出口。(3)加强饲养管理，励行牲畜防疫。
第三部分，植树造林。广泛开展群众的造林与扩林运动。以乡为单位集中造林，预计360处，植树36万株；普遍提倡种果树，增加人民收入；严格进行有组织有计划的保护森林，由政府颁布森林保护条例与造林法，公有林由县、区、乡政府直接管理，私有林由政府协同管理，划定森林区，组织森林管理机关，指定脱产专人管理。
第四部分，发展农村副业。养鸡、养鸭、养蜂、养蚕等在农村中应广泛提倡。
第五部分，发展手工业。(1)以生产合作的办法，普遍组织各种生产合作社，目前以纺织为主，依据各地特点规定各县发展生产合作社24处，股金3.7万元。(2)加强与充实现有合作社，使真正进行合作形式的生产，纠正那些工厂形式的生产。(3)提倡改善手工业技术，先成立木匠铁匠手工业作坊6处，延安瓷窑1处，延川皮房1处，淳耀油房1处，新正织布工厂1处，曲子油房1处。
第六部分，发展矿业。(1)大量开采石炭，以解决边区燃料问题，先在延安、安塞、安定开采煤井5处，动员群众集股开采，政府加以帮助。(2)用生产合作社的办法集资开采铁矿。(3)在盐池一带发动大量打盐，增加盐的产量，并改良打盐的方法，提高盐的质量。(4)在安塞、环县开采石膏，制造粉笔。
第七部分，合作事业。(1)消费合作社在整理加强的基础上扩大一倍的股金，增至18万元。(2)根据各地的需要设立信用合作社，以活跃农村金融，先在延安、延川、赤水、新正等县建立信用合作社各一处。(3)根据需要各县应尽量组织人民的运输工具，建立运输合作社，以流通土产，调剂物价。(4)在各县创办模范合作社，使之真正的能起改善人民生活，供给人民以必需的日用品，以推动全边区合作事业的开展。(5)开办合作社人员训练班，调各县联社主任、会计轮流受训，提高合作社干部的政治、文化水平以及增强合作知识。
第八部分，调整商业。(1)普遍建立集市，注意商品的流通。(2)办理银行贷款，给合作社进行生产统制与输出，以抵制奸商操纵，打击敌人经济封锁与破坏边区经济建设的企图。(3)建立商业的调查统计工作，以协助财政机关、合理的征收商业税。
第九部分，交通运输。(1)继续修理北段与南段公路，保证边区公路经常通车。(2)动员人工、修理曲子到延安、曲子到盐池之大车路，以利运输。(3)小道偏道经常补修，以利人行。(4)加强现有公路养路队的组织与领导，在各县公路大路均要分段组织沿路的养路队，使经常保护道路。(5)修筑延安北市场之公路及延安东门外之大桥，以便利交通。
贯彻边区第二次党代表大会决议的边区党政联席会议，在中共中央的直接关怀下取得了园满成功，对总结当前形势迫切急需的征粮扩军工作，在新阶段中如何加强边区的经济建设，改善人民生活，坚持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方向，提高和巩固边区，使其成为民主抗日的模范区域，以其示范作用影响和推动全国坚持抗战，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①《陕甘宁边区政府文件选编》第二辑第92页。
②《陕甘宁边区政府文件选编》第二辑第92页。
③《解放》第95期第40页。
④边府建设厅《1940年边区经济建设工作计划纲要》原件第1页。
陕甘宁边区史抗日战争时期（中、下篇）/雷云峰.—西安：西安地图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