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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整风时期(一九四二年二月——一九四三年十月)—普遍整风时期纪事(3)


  整顿党风阶段
  (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一日——十二月十七日)
  八月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七期出版。内容有康生:《目前延安整风学习中的文件研究与工作检查》,李富春:《怎样总结学风学习与开始党风学习》,匡亚明:《关于总结三月来学习经验的几点经验》,程照轩:《读了<改造我们的学习>之后》等文章。康生、李富春文章指出,延安整风运动由整顿学风阶段进入整顿党风阶段。
  八月十一日 中共中央军委系统学习总委员会作出《关于开始党风学习的决定》,并附有党风学习讨论题目。决定着重强调了加强思想领导,精简学习组织,更好地联系实际,深入反省和开展批评,加强个人多读多想等问题。党风学习讨论题目,是根据党风文件中特别有关今天军委系统的问题,共分九部分:(一)个人和党的关系问题。(二)对工作态度问题。(三)干部关系问题。(四)纪律和民主问题。(五)本位主义和闹独立性问题。(六)自由主义和极端民主化问题。(七)自我批评问题。(八)平均主义和官僚主义问题。(九)脱离群众的宗派主义问题。
  八月十四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警惕国民党利用王实味诬蔑我党的通知。通知说,王实味的文章,国民党已经汇集,有铅印、油印两种小册子散发出来。此外,国民党的某种刊物,还出了专号。国民党正在利用王实味对我党的诬蔑,以打击我党在人民中的威信,实堪注意。
  八月十五日 引起延安自然科学界注意的自然科学教育和科学技术问题,自然科学院正积极准备进行讨论。院长徐特立今日为此发出通知:“关于本院教育方针及制度问题,联系到我党怎样把握科学技术问题,拟展开讨论,首先应收集材料,拟定提纲。因此,决定由乐天宇、闫沛霖、李苏三同志负责组织委员会来进行准备工作”。自然科学院成立了教育讨论会筹备委员会。十九日,筹备委员会通知全院同志,开始准备讨论。九月二十八日,讨论正式开始。自然科学院自然科学教育问题讨论会主席团拟定了九月二十八日到十月四日一个星期的会议日程:九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两天研究材料,作准备工作。九月三十日(星期三)上午八时,徐特立报告自然科学院历史。十月一日上午,补充报告询问解答。十月二日、三日上午,由各种不同意见同志发言。每日午后都是研究、漫谈、交换意见的时间。以后每星期的会议日程,按照讨论情形,具体布置。为了使讨论更具体深入,自然科学院的墙报《学风》第十七期特刊出《教育方针问题专号》。并将所有材料,按其性质,陈列张帖于会场四周,其中有关于自然科学党性文献和参考资料等。筹备委员会还根据材料的性质拟成讨论大纲(草案)。讨论大纲中关于自然科学教育方针部分有:(一)立场问题:包括自然科学党性和我党是否需要办理自然科学教育等。(二)理论和实际:包括怎样才算自然科学的理论联系实际,自然科学教育和经济建设、军队装备、医药卫生、文化教育等关系怎样?(三)目前和将来:包括目前边区和将来中国的科学教育关系如何?自然科学教育应只顾目前或只顾将来或二者兼顾?(四)需要和可能:包括科学教育方针应根据什么决定?根据需要和可能,今后应怎样培养高级科学技术干部,办大学呢?专门学校呢?或甲种工业学校呢?具体办法如何?今天对于理论科学和应用科学应平均发展或有轻重?(五)建议问题:包括是否需要建立经济建设和科学教育的统一领导机构建立的具体意见如何?曾经学自然科学而今天已经改行的同志是否应归回本行工作?(六)今后本院的教育方针和制度。此项讨论大纲,在正式讨论以前,于二十六日,由科学院教职员,大学部同学和各班代表,在科学馆进行了研究和讨论,为正式讨论作了准备。院长徐特立指示:“我们这次讨论教育方针和制度,主要是根据整风文件的精神,从对本院具体问题的认识来改造我们的思想方法及本院的教育方针。理论和方针问题弄正确了,然后才能谈到如何检查和改造本院的组织问题。”自然科学院这次对于教育方针的讨论,正在整风文件的学习到了总反省的时候,所以院长徐特立号召大家把反省和学校教育方针联系起来,不要孤立地反省个人历史而离开工作环境。全院同志一经把反省和具体问题联系起来,学习情绪就极为活跃。参加科学院讨论会的有总学习委员会、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工业局、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所属单位、药科学校等二十五个单位和延安自然科学界以及同这个问题有关系的同志。九月三十日,院长徐特立作科学院历史发展三阶段的报告,并由大学本科生物、化学、物理、地矿四系和预科补习班的负责同志,作各该部门执行教育方针时具体情况的补充报告。院内外同志提出了三、四十个问题,有关科学院历史和教育方针的,由徐特立作了解答,有关各系的,由各系主任作了解答。休会后,即就下列问题进行讨论。(一)科学院的教学内容是否有教条主义?(二)我们应当如何和实际工作部门联系?(三)我们有没有办科学院的条件?(四)我们需要怎样的科学教育?在讨论中教员们根据在教授中的具体情况,检查了自己所教的教材,由于长期受了资产阶级教育的影响,有些教材是从外国或国内大学直接搬来的;有些和边区今天的工农业联系还不密切,教条主义色彩还相当浓厚。同学们根据学习中的经验,要求用正确的教学方法来执行正确的教育方针,教学内容更多注意到边区目前的经济建设、工厂和农场的情况,把学和用紧密地联系起来。来宾发言也很热烈,徐文杰、顾永才、于光远、聂春荣、孙霁东、屈伯傅、谌亚选、夏光伟等,都认为自然科学教育应和实际密切联系起来。讨论是根据整风文件精神,开诚布公的作了自我反省和相互批评,并检讨出了本位主义,消除了不少误会。主席团根据院长徐特立的指示,提出讨论应着重在今后积极建设改造的办法,并特别强调了思想改造,把科学和政治紧密联系起来。参加会议的同志一致认为:需要建立整个科学技术工作的统一领导机构。并认为:中央《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中,规定“科学院中应培养党与非党的各种高级和中级的科学技术人材”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来认识和完成这项任务。十月九日,大会开始讨论自然科学的“理论和实际”、“目前和将来”、“边区和全国”等问题。主席团再三指出应根据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的精神来讨论,应着重原则问题的讨论,彻底地从思想上清算教条主义思想。从康迪、林山、乐天宇三位同志在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上发表的文章和科学院正规化课程标准作为具体讨论的材料。十日、十一日休会两天,十二日、十三日大会继续讨论。但是,在讨论中,发言仍多重复,不能深入讨论中心问题,对主席团的领导和会议进程,作了两次检查,并随即改变了办法,决定本阶段会议的中心以生物系为典型,因为生物系乐天宇主任曾提出和院领导上不同的意见。根据生物系教学工作中的事实,来检讨教育方针、制度、课程及其他原则。然后,各系再联系自己的情况,研究各种不同的主张,从具体问题上去把握原则上的中心问题。十四日,经各系分别漫谈后,即就生物系的性质、任务名称等问题进行讨论,在讨论中,有人认为生物系过去实际上是注意农业,应改名为农业系。关于改名的问题,引起了很大的争执。甚至有人提议先展开组织问题的讨论,再来讨论教育方针。经过徐特立和主席团说明组织问题一定要讨论,待教育方针问题讨论后再来进行。这样大会才按原计划讨论下去。十五日、十六日的上午,把生物系学员分成两组,其他人分别参加进去,漫谈“科学技术大众化”、“下乡实习和学校学习的配合”两个问题。下午的时间,用来重新研究《改造我们的学习》等学风和党风的文件,以求紧紧掌握住文件的精神来讨论问题。十七日整日漫谈提出来的问题。大家一致认为不必拘泥于词句,而应着重在讨论怎样使科学充分表现党性,为工农兵服务;怎样眼睛向下,向群众学习,总结群众的经验,提高到理论高度;又怎样在教授内容中把收集的实际材料贯穿进去;怎样把技术成果推广普及到广大群众中去,使群众掌握住技术,提高生产。由于讨论内容和材料不够充分,以上问题,没有作结论。大会至此告一段落。为使讨论获得更大成绩,主席团决定,本星期(至十月二十日)休会,一方面整理大会材料;另一方面重新研究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整顿党的作风》报告的最后一段、《改造我们的学习》、《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论党内斗争》等文件。研究这些文件时,每人必须运用大会的材料,作自我思想反省,以期达到改造思想,改造学校的目的。二十六日,大会继续举行。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大会讨论乐天宇七月二十三日在《解放日报》《学习》副刊上发表的文章(即《读<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发言的同志认为这篇文章对科学院的看法是非历史的观点。作者接受了大家的意见。二十八日,大会讨论文委关于自然科学院的决议,讨论中大家一致认为文委的决议是完全正确的。二十九日,大会讨论了李苏提出的三个问题:(一)在办科学院和开设课程时,对于人力、物力的估计;(二)关于开设理论物理组和地质组的问题;(三)教育计划的伸缩性的问题。大家在发言中各抒己见,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三十日,大会讨论自然科学院和军工局、建设厅所属的各工厂、农场取得密切联系的问题。发言的同志认为,过去所以没有取得密切联系,一方面是对于科学教育有不同见解,另一方面是由于有本位主义存在。今后应取得密切联系,把理论和实际做到真正的联系。徐特立在会议的最后的讲话中指出,自然科学院的主要任务是教育、培养具有能够独立工作的科学技术干部,给他们以基本的知识和能力,至于有些同志提出的要“博”,要“专”,不是学校能够单独解决的,还必须到社会上去钻研,到实际工作中去长期锻炼。必须经过学校和社会两个阶段才能完成“博”和“专”,那种“学校即社会”把两阶段混为一阶段的杜威主义是有偏向的,相反的,“社会即学校”的主张,即是否定学校教育的意义,想单纯用带徒弟的办法,也是一种偏向。因此,我想,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学校管理委员会”,各工厂、农场的负责同志,也作为主人翁参加,彼此商谈,工厂、农场需要那一种人材。以后,我们和军工局、建设厅、自然科学研究会等必须彻底消除成见,解决彼此间的困难问题,做到延安自然科学界的亲密团结。从这次讨论中,更证实文委对本院的决议是正确的。至于我们过去的课程标准,今天不适用的话,可以进行改造,使科学院在现有的基础上,来一个根本的转变,把它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讨论会至此结束。三十一日,徐特立召集会院同志,总结这次讨论会开会的经验,他用生动有趣的许多事实,谈了这次开会的步骤和思想斗争的要点,总括起来可以分为三方面:(一)尊重一定组织,纵然那个组织有和自己意见不和的同志,也不能因此轻视组织另立组织,如这次讨论会,必须各系主任成立筹备会和主席团来领导大会。(二)为了达到团结,要牢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宗旨,清算了思想和组织上的毛病以后,我们可以作到空前的团结。(三)学习斗争艺术。要顾到一定发展阶段,采取各种不同方式,把握具体教材,空谈理论是要失败的,因为材料事实是绝对的,理论是相对的。争取群众,不可动手腕,要群众自己认识斗争的意义,自然会站到正确的方面来。斗争发展到一定阶段就要转变方式,材料不可不看斗争情况一时完全拿出来,要知道最好的武器是最后才拿出来。抓紧时机,打中要害。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关于边区各地方学习整风文件问题,再次发出指示。指示指出,(一)根据现有材料看来,各分区、各县学习文件虽已获得初步成绩,但学习中的最大弱点,仍是和实际联系太差,多数同志只是就文件上的字句发议论或上课,很少根据文件内容研究工作中的经验教训和反省自己,少数负责同志对学习的重视非常不够,不肯把次要的和可以缓办的工作推迟一下,以致常常因为工作把学习时间挤掉了。学习中思想上的领导和发动很不够,照例到会,照例写笔记的情形比较普遍,学习差的没有受到必要的批评,学习好的也没有受到应有的奖励,这些都是形成学习不生动、不深入的原因。(二)各分区、各县学习委员会以及党的宣传部门,于接到本指示后,应立即对过去的学习加以研究和总结,采取具体办法纠正上述弱点,如延安和鄜县的区级干部都建立了集中学习周(即每月内抽出一星期或每星期内抽出两三天的时间不下乡,集中干部专门学习)的制度,克服了经常流动不能学习的现象。原来参加甲级学习文件的人数,都应重新加以考虑,文化水平太低的和没有工作经验的干部,不必参加,让他们参加乙组或学习其他东西(如上文化课或做实际工作)。过去规定甲组学习的整风文件也可以按照需要减少下列三个:《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可作为研究《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结束语的参考文件)、《斯大林论平均主义》、《列宁斯大林等论党的纪律与民主》。(三)乙组和区级干部的学习,根据延安县的经验,在有适当教员的条件下,采取上课方式进行,是可以收到效果的。但必须废止照本宣读,讲条文,抄文件的办法。而应该由教员好好准备,把文件的中心内容和实际工作问题联系起来。要做到文件的学习能够帮助工作的进步。如《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应根据征粮工作中的问题来说明,为什么要调查及调查的好处。在可能时,教员可以率领学生在参加实际工作中讲解怎样进行调查和调查的办法。如果没有适当(有文化程度和工作经验)的教员上课,区上的文件学习可以停止,让他们学习其他东西(如读报、上文化课)。在可以学习文件的区上,担任上课的教员,事先应切实准备,不是从文件外去找文件参考,而是要从文件外去找实际材料充实。(四)各级的学习均应强调学和用、言和行的一致,领导同志尤应以身作则,经常注意看《学习导报》、《群众报》以及向这两个报刊提供自己的意见和经验,以便更加充实和改进这两个报刊的内容。
  同日 为了加强整风学习,中共中央冀察晋分局发出通知第四号,内称:整风的学习和检查,除北岳区已于八月初开始外,直属其他各地一般均未进行。兹规定各地应于接到通知后,立即着手布置,规定学习和检查计划,至于学习方法,检查方法,学习进度,全部工作所需时间均由各区党委和平北、冀东地委按照当地具体情况决定,并报分局。学习和检查内容:主要应根据中央整风文件和聂荣臻同志“七一”报告(见《战线》第八十七期)和在《晋察冀日报》七月十四日发表的论文,并收集延安和北岳区的经验(多刊载于《解放日报》和《战线》),分局各机关的学习和检查,也按照这一原则进行。
  八月十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反省》。社论指出反省是“理论和实际联系”的练习。精读了文件,讨论了文件,书面上的东西大概知道了,但还和自己做的事无关,还不一定能够应用,还不能算是对文件精神和实质已经领会贯通,作为自己的武器。必须拿来和自己的思想、历史和所做的工作对照一下,好好地对照一下,想一想:如果那时已懂得了文件上所说的,会不会有这种现象?或应怎样处置这些问题?文件是理论,反省是实际,二者生动的联系起来,才能把文件变为我所有,社论并指出,共产党员不是平常的人,他担负着全民族以至全人类的解放任务,应该时刻省察自己够不够资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我们反省的态度。
  八月十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学与用的统一》。社论指出:整风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改造我们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所以,学和用统一的精神,不但应表现在整风学习后整个工作的检查上面,而且还应贯彻于整风学习的全部过程。社论批判了整风学习中某些同志学和用脱离的缺点,指出学和用脱离并不是新问题,而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不良传统。为了达到整风学习的目的,必须从学习方法上坚决排除学和用分离的残余,严格执行从实践中去学习。
  八月十九日 曲子县县级干部反主观主义部分的整风学习结束,进行复习并准备测验。县学习委员会为了顾及夏征工作,并保证真正有六个月的学习时间,决定将全部学习计划,延至十一月底结束。区级干部的学习计划延至十二月底结束。为了保证整风学习计划的完成,建立起学习和办公的正规制度,在学习时间内,停止一切工作,一律禁止会客。为了适应地方环境的要求,每一机关,每天轮流一人值日,以处理群众临时或急需解决的事情。同日,县委所举办的区委书记整风训练班第一期结束。参加学习的干部被分派到四区,任区级整风学习教员。
  八月二十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学习委员会从今日起,开始学习党风文件。并拟定出《整顿党风文件研究计划》。计划的要点是:对比较负责的领导干部的要求,着重于干部间的相互关系,对非党干部的团结,以及其他具体问题的处理上有没有宗派主义、本位主义的表现的反省。而对一般干部则着重于个人利益及发展前途(如个人的艺术成就等)和党的集体利益的关系,思想行动上的自由主义、平均主义的具体表现的反省。根据学风学习的经验,这次特别需要强调反省。除强调反省以外,还必须发动全体同志积极而彻底的批评领导方面的缺点和同志之间相互不同意见的热烈争论。以达到比较深刻地掌握全部党风文件的精神和实质的总要求。
  八月二十日 文抗学风总结大会结束。大会共进行了八天半,具体地深刻地检查了每人的思想方法和学习中的进度。会前曾以一个星期的时间进行准备,以便每个人能在复习文件中彻底的客观的系统的反省,彼此交换笔记和谈话。大会总结方式是由被检查者先把自己作一分析,然后,其他同志就其分析进行补充或纠正误解和偏向之处。大多数人的反省能把握文件的中心,颇为诚恳坦白,批评的同志也毫不客气,尖锐彻底,但不失“与人为善”的态度。接受批评的同志也很虚心。但是,还是有失去中心或原则的反省和主观的批评,拿印象、感想代替全面认识。把琐碎视为具体,强调了个别现象。这一次大会明显地表现出文抗在整风中的进步,已经能部分地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为武器,向小资产阶级思想进攻,竭力揭露了知识分子文化人在学风中缺乏实际精神,和现实的隔离,而认清了作家和工农兵结合的重要,扫除了那些浓厚的小资产阶级观点和情绪,使作品能更正确的反映现实。同时,大会更证明了作家们还需要严肃的去对待文件,真正掌握文件来作为改造自己的开端。会议自始至终都非常热烈紧张,富有兴趣,最后,由丁玲做总结。
  同日 八路军野战政治部的整风学习,进入精读阶段。学习委员会发下复习题和反省题。实行小组间的参观和留学制度。并决定出版《学习周刊》,以策励同志们更进一步地反省。
  八月二十一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处学习委员会提出了“深入反省、必须深入反省”!的口号。秘书处的《学习》墙报立即热烈响应,反省文章大大增加。如《政权工作中的自由主义》,《学习中的自由主义》,《我为什么自高自大》等,都有很深刻的内容。尤以某同志所写的《我和本地干部的关系》一文,很坦白,透彻地写出了自己过去认识的错误,在今后应当怎样改正。秘书处的《学习》墙报,已出到第五期,数月来共登载稿件七十余篇。根据学习委员会对于墙报的意见,凡辞句不通,意见模糊,可由编者用红蓝铅笔在原文旁边划线,即使有错误意见,可在“编后”中善意指出,提起作者和读者的注意。此外,为了更多地发扬民主,及时反映意见,特专设“自由谈”,作为《学习》副刊,大家可以有什么写什么,写好后,可以不经过审查随时自己贴上去,对解决临时的实际问题收效很大。
  同日 中共陕西延川县委宣传部,为了加强区级整风学习和对农村党员教育的领导,召开各区宣传科长联席会议。根据各区汇报,各区都学习了《整顿党的作风》和中宣部“四三”决定。全县八个区中以禹居区学习最好。会上决定今后学习方法:(一)在区上集中学习,下乡复习,保证每月有七个整天的集中学习。(二)讲授者要事先收集材料,使报告生动活泼和实际有联系。(三)要把文件的精神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去。
  同日 鄜县县级机关举行第一期(关于学风部分)整风学习总结大会。会上,总学习委员会作了总结报告。指出第一期学习的成绩是:对整风学习有了正确的认识,初步养成了学习的习惯,联系实际进行了反省,逐步改进了工作,同志们并注意了调查研究。报告中也指出了初期学习中的一些困难,主要是,大家对于学习文件,都缺乏经验,在学习中没有一套现成的办法,阅读、讨论、记笔记和各种学习制度的建立都在摸索中改进。文件缺乏,西北局只印了三十八份,平均三人一份。自己油印的模糊不清,也太费钱,有些同志就下苦工夫抄文件。干部经常下乡,有时候机关里只留一两个人,学习情绪松弛,而下乡的同志就不能按部就班地学习文件,有些同志文化程度太低,看不懂文件,无法学习。
  八月二十二日 晋西北各地对于整风文件的学习重新开始。(曾因研究中共中央“七七”宣言,暂停一星期)。由于学习逐步深入反省,干部思想方法和工作态度已有显著转变。
  八月二十三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精兵简政当前工作的中心环节》。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八期出版。内容有聂荣臻:《全面展开整顿三风的学习与检查》,王思华:《二十年来我的教条主义》,丛一平:《略论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实质及其表现》。
  同日 晋察冀边区文化界整顿文风委员会召开第三次会议,除了讨论文化文艺工作者对整风学习的态度、方法问题外,并做出以下决定:(一)进一步加强编辑出版工作,使刊物内容丰富、活泼。(二)文风内容加重学习方法、思想指导和反省检讨方法等方面的文章,继续编印《整顿文风参考资料》。(三)着手总结联大院系、联大文工团、文联驻会工作人员的整风学习,在《文风》上公布。(四)尽可能抽调人员,赴各地参观关于整风学习的阵容,可能派人调查的地区,加强通信联络,切实收集材料,根据情况,及时指导。
  八月二十四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学习委员会,鉴于四个月来的学习尚不够深入,提出“会议简而深,笔记少而精”的口号,停止学习新文件,集中精力总结四个月来的学习。学习委员会指出这次总结是提高学习质量,奠定以后检查工作的基础。检查内容是学习的方式方法、思想方法、学习领导等。着重检查每个人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的转变程度。高级组和中级组每个人先写一个四个月学习的自我检讨,然后在小组会上互相批评。低级组先由学习委员会指定一人进行个别谈话,然后再在会议上进行检查。
  八月二十五日 西北党校学习委员会进行总结学风的工作。总结办法:(一)首先要求每个同志在总结学风中,总结思想方法;在开始党风学习中,明确如何开始部分的检查工作。(二)举行测验。题目是,根据你学习文件来看,你感觉到我们学校的缺点及你自己的缺点是什么?如何克服?你对主观主义的认识如何?根据你学的文件来看,你感觉我们在学习中的缺点和你自己在学习中的缺点是什么?如何改进?评卷标准是:第一题根据学过了的文件精神和实质来认识问题,对自己的反省,是否认真、诚恳坦白、深刻和有系统。第二题对于主观主义能否作系统的全面的说明。第三题能否根据学习文件,特别是根据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改造我们的学习》三个文件的学习,来看自己的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三)根据试卷、笔记、反省、讨论会、“七七”宣言的讨论等各方面进行个人、小组、支部的学习典型检查。
  同日 延川县级干部面临着夏征等任务,大部分干部都要下乡,所以县学习委员会,对下乡干部特作出指示:(一)征粮工作组长担任临时的学习组长,督促领导本组组员的学习。(二)原学习的三个文件中(调查研究决定,农村调查序,在职干部教育决定)以学习前两个文件为主,必须与征粮工作联系起来,作为检查学习的成绩。(三)在学习文件后,要写出文件的中心内容。各区委宣传科长要帮助下乡干部的学习。
  同日 清涧县学习委员会因为近来本县的整风学习较前松懈,对各机关的学习进行了检查,县委、抗日救国会、公安局等各单位,建立了学习制度,实行集体学习。公安局还具体的订出学习纪律、工作和时间表等。
  八月二十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十九期出版,内容有《斯大林论自我批评》,陈伯达《思想的反省》等。
  八月三十日,中共清涧县委召开执委会,讨论整风学习问题,各机关支部负责同志也参加了会议。县委宣传部长陈德在会上指出,清涧县的整风学习,虽然不是十分落后于本分区其他各县,但严格检查起来,不论在组织或个人方面,都存在着一些缺点,比如,八月份以来,没有召开过一次小组长联席会议,更没有检查和收集各小组的意见。行政领导和支部脱节,七月份支部没有起到很好的保证作用。八月份新的支部积极起来,学习委员会又松懈下去了。在个人学习上,谁也没有作到真正的四小时学习,在反省自己和批评别人方面作的也不够。对于学习文件所要求达到的目的:“团结全党,改善工作”还相距颇远,其主要原因是对学习不够认真。县委执委会对这些问题,作了认真的讨论,对于如何加强本县的学习领导和学习纪律,提出以下的办法:(一)把过去的学习做一个总结,总结办法是,首先由每个参加学习的同志写一个详细的报告,并检查一次每个人的学习笔记。在这两方面所发现的问题,如有不明了或不充实的地方,再找本人谈话,收集问题和意见,然后开全体大会总结,指出过去学习优缺点及今后学习的方向和方法。(二)严整学习纪律,建立集体学习制,各机关都要制定一个学习检查表,每天实行检查,每次讨论会,首要的是反省自己和检查本身工作。(三)对于乙组同志的学习,过去上课时,教员只讲问题,听的人也只很简单地记下几句,对文件的内容,常常不能接受。今后乙组的学习,必须把文化学习和整风文件同时并重,进度不妨慢一点,教的人一定是有工作经验的同志。
  八月三十一日 评剧院学风部分的学习结束,院学委分会召集全院同志开会总结。会上,分会主席阿甲作了总结报告,指出在学习中,同志们都很诚恳地反省自己,在反省中许多同志消除了对别人的成见,许多同志真能安心工作而不再要求调换,在评剧教学研究方面,检查出过去工作中技术和理论脱节的教条主义倾向,今后要注意改正。这些都是显著的成绩。但自六月底到七月底这个时间内,出外演戏过多,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停止了学习。现在决定“九一”国际青年节只放假一天(别的机关是五天或十天),九月间尽量减少演出,以便专力进行整风学习。
  同日 吴堡县级干部学风学习结束。参加学习的同志写了“三个月自我学习检讨”一篇,包括对于学习的认识,学习方法,学习收获,困难缺点和对学习委员会工作的意见等。学习委员会把试卷收集以后再进行总结。学习委员会为了进一步推动整风学习运动,对本身的工作作了新的决定:(一)改组学习委员会,加强中心小组。因为过去学习委员会的委员和中心小组组员雷同,责任不专一,现在把学习委员会的七人减至四人,设秘书一人。专管文件学习,中心小组应成为学习委员会有力的助手,除本身学习整风文件以外还担任普通小组的教员,分别参加普通小组的讨论,批改笔记等。(二)积极培养小组长,这项工作,应为推进目前学习运动的中心一环。但必须纠正过去完全代替小组长或不进行具体帮助的偏向。(三)严格执行半日学习半日工作制。抓紧最近两个月较闲的时间,以免入冬动员工作较多时,不能完成学习计划。
  同日 中共安塞县委于八月二十六日召开的区委书记联席会议结束。会议总结了半年来的工作,其中关于整风学习的情况是:县级干部于五月初已开始初次整风学习,于六月中二次复习,仔细阅读文件和记笔记。现在第一期学风八个文件已学完,正进行准备测验,复习文件。通过这次学习,在工作上表现出干部已得到进步,学习中的主要缺点是联系实际不够,反省不够,对工作检查批评太差,仅就文件研究文件。各区正式学习整风文件是从八月一日开始的。
  八月 关中分学习委员会,在中共县委组织部长联席会上,进行各县一月来整风学习的检查,并对各部长举行了学习测验。根据这次检查的材料和各县第一期学习的总结报告,对于关中的整风学习,指出有如下特点:(一)建立了统一的学习组织。行政领导特别重视,一般负责同志都能起模范作用,个别的也转变了过去轻视学习的心理,对一般干部的学习影响很大,逃避学习的人几乎绝迹。但是,学习委员会的检查督促工作,有些地方做得很不够,以致使个别同志还没有十分认真的学习。(二)一般学习情绪空前高涨,新宁县手抄文件最多的有十七人。阅读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最多的达二十六、七遍。在规定的学习时间内,大家都能遵守。行政上也以上早操,集体学习,放信号计时来保证。但是,个别的县行政制度尚不正规,没有具体计划,妨碍学习不浅。如淳耀至今还没有自己的学习计划,在学习学风文件时,忽然又插进研究一个《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因此,现在学习情绪已渐趋低落,疲劳现象也日益发生,而干部流动问题至今仍无法克服。(三)各县都规定了自己的学习纪律。铜、宜、耀的十条纪律中,有“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这次学习得不到成绩的借口。”不过一般还执行的不够严格,支部在学习中的保证作用还差,有时还没有把研究文件当作中心工作,所谓组织动员,只是形势上的开动员大会,而没有深入到小组中去。(四)在学习中各县创造了许多新的学习方法,如赤水县的质疑和解答晚会,新正县有组织地提出反面意见的辩论会等。同志间在学习上的互助精神也很好,赤水县和东区都有组织的指定专人负责帮助文化程度低的同志。(五)研究和反省不够深刻,精读文件的人很少,因而提不出问题,在讨论会上“不清楚,不发言”。反省也只是一般的。在笔记上根据文件反省自己是间或的事。有的在讨论会上应付一下。从历史上检查个人各方面的工作还正待开始,但这种反省工作和反省程度是遂步在进步中,而且有些同志在工作上已表现了很大的进步。分学习委员会根据这次检查的结果,为了更好地开展各县第二期的学习,正作出第二次关于整风学习的指示。对征粮工作中的干部的学习问题,特别订出具体办法,以便各县有所遵循。
  九月一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二日,中央宣传部发出通知说,中央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是综合多年经验,解决根据地党的领导上和各组织间的关系上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各地收到后,首先应由各级党委、党团和军队领导机关讨论,还应在党内刊物上发表,在党校和军事学校中,在各级干部中进行郑重的传达和讨论,并列入整风文件加以学习。十月二十四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党的领导必须一元化》,社论阐明了这个决定的重大意义。《整风文献》增订本,把本决定收入。
  同日 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党委关于整风学习期间支部工作问题发出通知。通知强调指出在整风学习期间,支部工作基本上是保证学习,把重心放在帮助学习委员会上,加强思想领导,使之走向深入、彻底。并应在党风文件学习中,注意研究和支部有关的问题,作为将来改进支部工作的准备。
  九月二日 总政治部发出《关于<中央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的通知》,指出中央最近颁布的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关系的决定,是解决根据地领导权统一与一元化的重要文件,在军队党组织中,干部中,军事学校中,必须深入讨论与研究,并列为整风文件之一。在战士中则根据决定编成教育材料,军队同志应根据这个决定的精神检讨自己对于地方党、政府、民众团体的关系,彻底肃清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遗毒,扫除某些同志中存在着的不尊重地方党、政府与民众团体,只顾本位,不顾全般的习气,军队同志应首先拥护统一,服从统一,并成为统一中的模范。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在延安召开陕甘宁边区分委、特委和直属各县县委组织部长联席会议。这次会议的主要议程有二:(一)党员登记和支部工作改造问题。(二)干部政策问题。边区的党,虽是经过了长期的革命斗争比较坚强巩固,但是在近年来,党的某些政策,没有能够在下面正确的贯彻。其原因是下层党的组织,还有不健全的地方,同时,领导上也有一些毛病,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根据整风精神,来讨论提高党员品质,整顿下层组织,整顿领导机关,整顿边区全党作风,以加强各级党的领导作用,求得党的全部政策的正确执行。这次会议的进行方式,也和过去各种会议完全不同,这次会议上没有什么大的报告,先由西北局的负责同志们提出需要讨论的问题,然后采取活泼的座谈方式,自由交换意见,最后则按问题,根据大家的意见,得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使这次会议成为一个“集体创作”。会议紧张地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至三十日结束,在会议期间,陈云做了报告,说明通过的各种决议的意义。陆定一作了时事报告。这次会议对边区党的建设的各种基本问题进行了详细讨论,并且得出初步解决的方案。会议全部过程,都是贯注着整风、实事求是的精神。这是整党的预备会议,给正在开始进行的整党工作,奠定了初步的基础。陈正人在总结报告中指出,这次会议讨论并初步解决了如下各种问题:(一)党员问题。(二)支部建设问题。(三)干部问题。(四)新区和边境区问题。(五)领导和作风问题。(六)整顿民众团体问题。关于党员问题,会议把边区全体党员作了估计,认为绝大多数党员是合乎党员的四个条件或两三个条件的。对于这些党员要以不同的方法,教育他们,提高他们,党员中有个别恶霸和腐化蜕化分子,损害群众利益,破坏党的威信,应依靠党员和党外群众的力量,加以淘汰。会议认为,党员在生活和工作中,应以公私兼顾为原则,如努力生产,多打粮食,是为私同时又为公,这里公家利益和私人利益是分不开的。在支部建设上,规定了支部的日常业务,决定支部教育工作,要根据反对教条主义的精神,实行根本改革。支部对乡村政权,一方面是不要包办,同时又要加强领导。乡村群众工作的方针,是打破组织上的形式主义,使这些团体的工作真正深入到群众中去。在干部政策上,会议对各种干部作了估计,对今后的干部政策作了规定。今后使用干部,要打破太强调历史和资格的习惯,要强调德和才,同时照顾到历史。干部的提高,县、区、乡级干部以学习文化为主,分区干部学习政策,高级干部学习理论。此外,会议对干部团结问题,爱护干部问题,干部的思想和作风的改造问题,都做了具体规定。关于未经土地改革区域和边境区问题,由于这些地区的人口,差不多占了边区人口总数的一半,所以在各种政策的运用上,必须照顾到这些地区的特殊情况。在这些区域里,今后党的任务是深入群众工作,进一步加强党和政府的工作。关于领导的作风问题,会议对边区干部的思想作风的优点和缺点,作了恰当地估计,优点是在动员工作中迅速紧张,工作作风朴素、踏实;缺点是情况了解很差,政策研究很差,检查则只重形式,不重内容。这些缺点实际上是官僚主义的具体表现。根据地的党,对于反官僚主义的问题,是应该特别注意的。此外,会议对于各级党实现一元化领导的问题,日常业务,精简干部问题,报告和检查制度问题,纠正过去党对各种工作一把抓的作风问题等,都作了决定。关于民众团体问题,会议对于抗日民主政权下民众团体的性质和任务,共同利益和特殊利益都做了明确的规定。区级以上工、青、妇等团体,应把工作、领导、机构统一起来。在乡村各种民众团体仍可保存独立的组织形式,应按工作内容来决定,今后工作应抓住中心区域,不贪独立发展。对于会员,要求精,不求多。这次会议的特点是:(一)从实际出发,又不脱离原则。(二)由小而大,即开始是各种情况的反映,最后则得出比较完全的结论。(三)历史的方法,每个问题的研究,都是从过去来研究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整风精神的具体表现。
  同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为了深入了解下层,具体指导下层工作,往延安川口县政府搜集整理材料,仔细了解县政府的工作,和县长专门谈领导工作问题六、七个小时之久。林伯渠还参加了县甲、乙、丙组学习小组的漫淡会,对于思想革命,新老干部在整风学习中的互助学习和工作如何配合等问题,作了具体指示。
  九月三日 中共晋冀豫区党委机关整风学习作一个月的总结。程度低的同志进步快,程度高的反而为缺乏钻研精神无甚进展,未能在思想上和行动上求得显著的转变。这种对学习不重视和进度不平衡的观象之所以发生,原因是:(一)只在词句上用功夫,而放松了文件精神实质的领会,形成教条主义的学习。(二)仍旧抱着马虎的态度,认为“还不是老一套”。(三)不通过自己思想,发挥文件精神,来联系到自己的思想实际进行改造。在学习方法方面,大部分同志改变了过去光看书不应用的习惯,随看随反省,每天晚上自由组成的整风漫谈,收效颇多。这种自由的争论,使各种意见尽情倾吐,可惜这种制度没有坚持到底。在笔记方面,有的做文章,有的只抄书,有的只是为了给旁人看,写的琳瑯满目,而不着边际。总的方面,思想领导不够,中心组没有能够影响和帮助全体同志,经过这次的检查结果看来,凡是坚持学习制度,重视整风,把精读和反省结合,认真检查思想和工作的同志,进步就快。今后机关学习,力求克服以上各种缺点,发扬优点,以每人反省的是否切实深刻来衡量学习的成绩。
  九月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我们始终要同老百姓在一起》。社论指出我党我军和人民的关系,是血肉相连不可分离的。但是,随着敌后抗战形势的发展在我党我军同人民的关系上,提出了一些新的问题,必须注意这些新的问题,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才能巩固我党我军同人民的密切关系,才能坚持今后非常艰苦的抗战局面。这些新的问题,主要的有:(一)抗战前途的解释问题。(二)斗争的“韧”性和灵活的斗争形式组织形式问题。(三)爱护民力,节省民力,培养和积蓄民力的问题。认真正视和解决这些问题,就能使我们同老百姓血肉相连的团结在一起,便能克服一切困难,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同日 赤水县政府召开征粮工作组的同志举行座谈会,对于在征粮工作中整风文件的学习作了以下的布置:(一)领导上必须注意思想领导,使文件学习和征粮工作密切配合起来。(二)组织上,县上工作组一律参加区上的学习组织。工作组长不仅要保证征粮任务的完成,而且要保证学习任务的完成。征粮的干部要斟酌情形一乡或几乡联合组织学习小组,经常联系和互助。(三)学习时间上,在工作环境比较复杂的区上,集中几天时间工作,回来再集中几天时间学习。时间的分配是相等的。在一般地区,分早饭前,早饭后和午饭前两种学习时间,总之每天必须保证有三小时读文件。(四)学习方法着重个人阅读,作笔记,进行反省,并作学习日记。回县后好检查,每个文件必须提出问题,交区学习委员会集中解答,以区为单位,十天集中上课一次或两次,讨论一次或两次。(五)十天汇报一次,在征粮工作完结以后,举行总的检查和考试,并开学习成绩展览会。
  九月五日 晋察冀军区直属队前方总支成立整风学习检查委员会。在成立大会上,敌工部长报告了检查委员会的责任和任务,不是一般的检查,而是要做到好的表扬,坏的指责、纠正,要介绍和指导学习方法,负责解答疑难,指导思想和工作的反省。并进行思想上工作上的检查。经常的具体工作是检查、督促、总结、报告等四方面。大会根据过去四个月来的学习情形,着重指出:应加强行政组织上的推动工作,要求把领导重心放在营以上干部和领导工作上。至于时间问题,大会认为整风是改进工作的关键,每天的学习时间一定保证,如因工作耽误了学习,应抓紧时间补上。最后并决定从本月起进行学风学习的检查和总结。
  九月六日 绥德分区学习委员会决定六日到十四日总结学风学习。六日到十日为考试时间,考试办法如下:甲组笔试,题目是“两个月以来,在整顿学风部分的学习当中,你对自己对同志对你工作部门有什么心得和意见毫不隐讳的详细的写出来”。乙组采取讨论会的方式进行测验。丙组由教员出题口试。除考试以外,各部门还要检查本单位工作中有无主观主义?学习委员会对学习领导上有无主观主义?最后每个人要当众反省,并由大家进行批评。十一日到二十日,放学习假十天。二十一日,分区学习委员会召开学风总结大会,到会有一百五十余人。会上,由学习委员会作总结报告,指出自七月一日重新开始学习以来,绝大多数同志已下决心钻进去,但是,仍有个别同志认识较差,或根本不愿意学习,甚至有个别同志把笔记当成随感录。从大的方面掌握正确的思想方法,进行细致的思想反省,并能做到互相批评的还很少。今后,各分会成立中心小组,加强思想领导,分会成员必须亲自参加领导一个小组,组长负责了解每个人的进度,更要加强领导人的模范作用。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范长江对苏北抗日根据地的观感,其中谈到我党的整风运动。他说:“整风运动不但在共产党内发动了巨大的思想革命,在党外也引起了普遍而深刻的影响。记者在大后方,亲眼看见不少其他党派人士,对此,拍案叫绝者。根据地中不少士绅,因共产党整风而改变其对共产党所抱之传统看法。经整风运动之后,除党内必然发生划时期的进步外,对于团结其他党派及其他阶层之统一战线工作,也必有极大开展。”
  九月初 清涧县定九月为整风学习的复习月。学习委员会设秘书处,机关支部中较强的两位负责人被吸收进来加强学习的领导。在复习期间,甲组写反省笔记,开集体反省讨论会。乙组重新听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整顿党的作风》《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四个文件的报告。学习委员会检查自六月以来四个月整风学习的结果时,指出已在县级干部中建立了学习的习惯,并能进行自我反省。但是,干部对文件的了解还不够深刻,还不能提出问题和启发自己的思想,至于更切实的联系实际也很不够,调查研究也不精确。区级干部的学习,县委根据西北局八月间整风学习指示的精神,略有变更,不能自学的区,暂时停止学习,于十月初召集石、解、袁、城关四个区的区委书记开短训班,讲授《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和《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两个文件,以求得在征粮工作以前传达下去,并进行深入的讨论。
  九月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毛泽东所写的社论:《一个极其重要的政策》。这篇文章论述了中央提出精兵简政政策的根本理由。
  同日 晋西北军区司令部的整风学习,学风部分结束。学习委员会规定从七日起,全体学习干部,开始写总的反省笔记,进行测验。十日、十一日全体讨论。十四日起,开始部分检查工作,然后进行总结。中心小组的测验题目有:读了整风文件有何心得,你怎样根据文件的精神来检查、改造或准备来改造你们工作部门工作中的思想领导?粗枝大叶,自以为是的主观主义作风,是党不纯的第一表现,你以为怎样,提得过火吗?请联系自己来说明。所谓客观的全面的发展的看问题,实际运用怎样,就你所了解的例子,举一加以说明。普通小组的测验题目有:(一)在你阅读了和讨论了学风部分文件后,有何心得,改正了些什么不正确的思想,对今后学习工作计划,怎样改造?反对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使理论和实际联系,你个人如何具体执行?调查研究的重要意义何在,如何进行,你本部门工作调查研究做得如何?
  九月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二十期出版,内容有《军委分区总学习委员会关于开始党风学习的决定》,陶铸《军委系统学风学习中我所感到的几个问题》等文。
  同日 临镇驻军的整风学习,进入学习党风阶段。为了考查三个月来的干部整风学习,除了临时或定期的检查、测验以外,政治处发动参加整风学习的干部每人写一“自我鉴定书”,作为考核干部整风以来进步的标准之一。内容包括三部分:(一)思想意识方面,你反省了一些什么及转变情形(个人对党的关系、团结干部、个人生活等)。(二)工作作风上检讨了一些什么及转变情形(对工作的态度、处理问题、调查研究等)。(三)你今后准备怎样改造本部门及个人的工作。
  同日 华池县级整风教员训练班,第二期开始上课。各区教员在乡选、征粮和调查工作中,都能抽出时间定期到县来学习。课程为“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和“党员修养”。
  九月九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敌后形势与我军政治工作》。社论指出目前政治工作的中心任务,应当是鼓励斗志和克服困难。并强调了政治工作中也必须进行整风,“政治工作中三风之整顿,会使我们工作更加进步,更加能对付目前的困难,迎接将来的光明。”
  同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作出《关于解放日报工作问题的决定》。为了贯彻西北局的指示,二十二日《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党与党报》。社论对于党和党报的关系,党报是集体的宣传者和组织者等问题作了论述。
  同日 《解放日报》登载周扬的报告:《艺术教育的改造问题——鲁艺学风总结报告之理论部分:对鲁艺教育的一个检讨与自我批评》。报告分三部分:(一)怎样才叫“从客观实际出发”。这个客观实际应当是:抗日战争与抗日民主根据地以及在战争中和在民主政权下,迅速而广泛地展开的大众的革命文化的工作。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时代、环境,我们面前所摆着的任务。这三者,都是我们以前所从没有遇到过的。(二)我们的“糊涂观念”及其所造成的偏向。没有“从客观实际出发”,鲁艺的教育,从方针到实施,贯穿了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理论与实际所学与所用的脱节,在这里主要表现在,提高与普及、艺术性与革命性的分离上。(三)今后的改进方案。把鲁艺整个艺术教学活动建立在与客观实际的直接而密切的联系上,这是改造鲁艺的首要的中心的问题。
  同日 晋察冀边区文化界整顿文风委员会,近来汇集国外革命导师和各作家各种论述文艺问题的文章,编印《整顿文风参考资料》。第一批共分六辑出版。每辑一万五千字左右,由边区文化供应社发行。
  九月十日 陕甘宁边区政府财政厅学习分会召开会议,总结三个月来的整风学习。财政厅三个月来的学习情形是:(一)财政厅学习委员会所属各单位的特点是事务繁忙,人员经常变动;(二)每个同志在思想方法方面的收获作了总结,某些同志轻视财政工作,要求学习或等待调换工作的现象有了克服,工作效率得到提高;(三)学习领导上的缺点是个别领导学习的同志,在工作方法上欠灵活,在学习方面的缺点是研究不够深入,理论和实践,学和用,言和行的一致方面做得不够。分会领导南汉宸厅长在会上作了总结:(一)财政厅学习检查要着重在行动方面,学习成绩表现在实际工作改进如何,三个月的整风学习显然改进了财政厅干部的思想方法,如在三个月以前各同志要有今天的反省(把一二十年不可告人的事都讲出来了)和行动的改变,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是不可能的。(二)领导上虽然思想领导不够但是在组织方面下了很大功夫,才使得这事务繁忙、成分复杂、流动性极大的财政厅所属各单位的学习得以顺利进行。(三)在组织和思想上虽都有不少收获,但是有些同志在行动上还有些勉强,今后应引导他们自觉的来巩固这些收获。
  同日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骑兵团的整风学习,因工作繁忙,不能每天进行学习,改为每星期学习三天,上午讲课、座谈,下午讨论、反省。骑兵团在学完反主观主义的文件以后,大部分同志认为这次学习的主要成绩是对主观主义有了认识。如有些干部本来个性很强,自尊心很重,对他的错误向来不但不承认,而且一经提出,往往面红耳赤,还说别人,以致造成互相攻击。但是在认识了主观主义以后,自己在反省中,就很坦白的把过去的错误说出来,而且也承认了。有些干部,本来因为小事而讲怪话,发脾气,现在知道和别人商量,采取向组织建议的方法。因之,干部之间也比以前更加团结。
  同日 绥德专署发出通知:本月十一日至十五日为秋假例假,各机关一律休息五天。在假期里,各机关进行学风部分的总结,总结内容为:(一)对整风的认识。(二)学习的方法。(三)学习中取得了哪些进步?(四)本部门的工作和党风部分学习的意见。现在总学习委员会已作出总结,二十一日开始党风部分的学习。
  同日 中共甘泉县委宣传部召开宣传科长整风训练班,学习十天。这次训练班的收获有以下四点:(一)总结学风学习,认为各区的学习热潮已经造成。(二)党风学习分为四个问题,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干部问题;反对不正确倾向;党和群众的关系。把每一个问题,具体参考的文件,都详细作了规定,并拟定切合实际的讨论题和反省题。(三)编写学习简讯,总结经验,指导以后的学习,反映各区总的和个别干部的学习情形,内容通俗生动。(四)根据党员的标准开了一次检讨会,各人的发言都很坦白彻底。
  同日 新文字干部学校于暑假以前,虽说把党风文件大致学完,但是还有一两个文件未曾列入,学习委员会决定在最近期间,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重新学习,并复习党风报告部分(新文字运动中宗派主义的油印材料)和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
  九月十一日 《整风文献》一书由陕甘宁边区新华书店出版发行。《整风文献》一书是整风运动中必读的二十二个文件经过重新编译汇集而成。(一九四九年六月进行增订,由二十二个文件增加为二十七个文件。)
  同日 甘泉县总卫生部门诊部二组文件学习组全体同志听了朱德《关于共产党员的修养》的报告,阅读了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和陈云《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的文件以后,举行座谈会。根据本机关的实际情况,提出讨论的问题有:一个共产党员在日常生活里的行动要不要顾及到各方面客观的反映?某两个同志不遵守生活制度,是单纯的生活问题还是思想、组织问题?等等。
  九月十二日 “金沙”部队参加整风学习的全体干部,举行学习竞赛测验。测验题目是:(一)什么是教条主义,什么是经验主义,那一种在部队里表现严重些?(二)调查研究对我们工作有什么重要?测验成绩十之八九的干部都在八十分以上,平均成绩以二营为最好。个人测验成绩在九十分以上者奖给毛巾一条。
  同日 志丹县政府通过整风文件的学习,在工作作风上开始有了转变。对今后的学习,作了如下的决定:(一)切实保证遵守作息时间,按时起床、工作、学习、吃饭、睡觉。因工作外出应向领导上说明,工作学习时间,不得作私事。(二)各单位建立办工日记,记载每天的工作,人事动态,解决的问题、工作经验和意见,于每晚上灯时送交县长核阅。(三)分配阅读《解放日报》和《群众报》,并指定专人负责保存。(四)县长、秘书、三科长于每星期日晚上分别报告边区、国内、国际情况。(五)发扬工作责任心,反对搁、拖、被动和不想问题等现象。
  九月十三日 子长县学习委员会召开整风第一期学习总结大会。到会五十余人。总结报告指出,在第一期学习中,全县干部对学习都有了新的认识,不但能阅读文件,而且可以进行深刻的反省。在检查工作时,同志们能本着文件精神,坦白地剖析自己。第一期整风学习中最大的缺点是大多数同志没有能够进行对个人历史的全面反省,还有个别同志对于这次整风的认识不够,学习委员会的领导也不够健全。为了克服这些缺点,提出的改进办法是:整理小组,支部应负责帮助每一个同志进行全部历史的反省,学习委员会每半月开会一次,各分会每星期集中学习两天,听报告一次。
  九月十五日 中共中央军委直属机关政治部发出《关于学习党风中支部工作的指示》。指示指出:(一)发动全体党员作思想意识上的全面的彻底的检讨,以实现“更好地联系实际”“深入反省”和“见诸行动”;全体党员要勇于自我批评,当“说出心坎里的话”时,不但不会受到嘲笑和打击反而会受到欢迎。同时,不要从出世到现在数一长篇自己的缺点,零零星星,千十百条,而是将自己的优缺点归纳到思想本质上原则上去。(二)发动全体党员进行诚恳坦白的互相批评:须知没有诚恳而又是尖锐的互相批评,只靠本人的主观认识检讨和反省,是不会深刻的。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不怕和不压制开始批评时的“过火”、“支支节节”,而是要逐渐的引导和最后审慎的总结。同时要具体调查了解每个同志不敢互相批评的原因,予以具体的分析,使批评时也能无所顾虑。(三)要清楚了解每个党员的思想、情绪和倾向,并灵活地进一步地引导展开讨论:在党风学习过程中,不但会暴露各个同志原来的各种各样的思想,而且会暴露现在各种各样的倾向和情绪。因此,支部要很好的分工和计划,求得及时的了解。同时,这些思想又有好的和不好的,主要的和次要的,程度深的和程度浅的,我们的同志更要以锐利的眼力及时抓住,定出办法,那些要予以揭发,那些要予以解析,那些不要死争耗费时间,那些可以展开争论,组织大家座谈。(四)必须注意检查对非党同志的关系,注意非党同志的反省和批评;党风中重要问题之一是党和非党的关系问题,为了深入检查这一问题,不仅要在党内揭发检查对非党同志的关系,而且要大规模的征求非党同志的意见和批评,要鼓励参加学习的非党同志大胆发表意见。当涉及到党员和非党同志的具体关系时,绝不能给予非党同志以打击,遇有此种现象,必须予以制止。(五)要联系支部本身工作进行检查,不仅要使同志们注意检讨自己和检讨别人,而且要检讨支部本身工作。支部的工作有什么缺点,是什么原因,都要一一检讨出来,并须在最后作出结论,以便在党风完毕时,支部工作有一个新的进步。(六)要减少不必要的琐碎的工作,估计党风学习更加繁重和重要,必须把日常工作,如一般的会议制度,一般的文化娱乐工作,组织工作等,予以减少。有些工作可以推迟的予以推迟,以便使精力贯注在党风的学习和领导上。
  九月十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登载艾思奇的文章:《关于唯物论的几段杂记》。文章分三部分:(一)实际、经验、理论;(二)谈分析;(三)谈综合。主要结合总结整风学习第一阶段,宣传唯物论,教育人们从实际出发,进行分析综合,总结提高。
  九月十九日 安塞县保小召开全校教职员会议,根据学习文件精神讨论本学期工作计划。决定今后的教育方针:(一)加强教导合一制;(二)采用启发式,把书本教材和实际事务联系起来,消灭教死书的教条主义现象。此外,还一致通过教职员公约四项:(一)团结一致,克服困难;(二)以身作则,为新后代的模范;(三)安心工作,努力学习;(四)在工作中改造自己的思想意识。这次会议收获颇多,是整风学习和实际工作互相结合的具体表现。
  九月二十日 中共中央北方局党校的学风学习结束,开始党风学习。为了帮助文化低的同志而建立互助组,由三五人缩至两人一组,以便在散步休息时间,也能互相交换心得,每日早晨由文化程度较高的同志按文件分段诵读,指出每段要点和怎样联系实际反省自己,一般认为:这样进行确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他们上课和自修并举,课后进行集体研究,核对笔记,互相切磋观摩,再行分散自学。每星期有三个晚上为扯谈时间,交换个人所发现的问题及反省的经验,大家兴趣很大。不过他们学习中申述理论时多,交换实际工作经验少,现在正在加紧纠正中。为了推动全太行区的整风学习热潮,党校还发动了整风通讯运动。由每个学员给本区各工作部门的熟人、朋友写信,要求互相报告整风学习的情况,研究文件中的问题,交换学习经验,互相了解学习中的优点和帮助克服缺点。
  同日 中共延安县宣传部于九月十五日至二十日,召开各区宣传科长整风学习讨论会,讨论反对宗派主义部分的六个文件。各宣传科长都反省了下乡以后知识分子和农民干部的关系问题,深刻认识到,只有对当地干部诚恳和尊重,就一定能亲密团结,其他一切如谦虚、客气、注意态度等都是次要的。如果只有这些但缺乏出于内心的诚恳和尊重,反而感到拘束、虚伪、不自然的隔阂。有些同志说出了知识分子自我优越感,过分自鸣得意和轻视群众的旧意识,在实际工作中逐渐消失的过程。并列举自由主义、平均主义和民主不够等毛病在区乡干部中的具体表现,加以研究讨论。大家认为,区级干部的学习,为文化所限,不应过分要求他们记笔记。而应将重心放在座谈讨论会上,这样才能便于启发思想。宣传科长并应有计划的和区书、区长谈话,帮助他们进行反省,并整理他们的反省,使其系统化。找出产生缺点的原因和克服的办法。县委负责人刘导云在会议上作了总结,指出各文件的中心和需要展开批评研究的问题,并指出:(一)区级干部整风学习应以反宗派主义放在前面,以后再学习反主观主义的文件比较容易了解。(二)党风文件学习中,要纠正区级干部中相当普遍的模糊观念,如往往把武断、强制、不调查研究的作风当作决断、有魄力、迅速的好作风;如把党的纪律看得很抽象,没有了解遵守法令,学习生活,工作中的制度和规章等,才能日常地具体地服从党纪。(三)根据文件检查区级干部,自有很多缺点,但在他们身上也有不少优点,要仔细区别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不能粗率地全面否定。延安县级干部的整风学习从六月开始,已三个月,每月有五天的学习日,一般的区已进行过三次学习日,学习了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中央“七七”宣言和告党员书等四个文件。经过宣传科长会议和区长、区书联席会议的检查,文件学习已产生了值得重视的学习效果。如乌阳区委书记何永清说:“咱们过去总以为做工作只要上级说什么就怎么做,那里晓得还要调查研究”。许多区委书记都说:“过去也知道调查,但不重视,知道了也不做,做了也马马虎虎,分配负担时、单凭估计摊派,东减一点,西加一点,还常不顶事”。丰富区贺克俭和朱继银在学习了《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以后,适逢夏征,他俩人就到一乡实际检查麦堆,统计调查,然后再分配,但为具有经验主义旧作风的乡长反对,说这样麻烦的作法还不如我估计的正确,结果区干部想试验的新作风反而被乡长的经验主义旧作风吓倒了。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检查结果,以乌阳、青化两区能联系工作,互相批评,加强团结,成绩比较好。目前的问题是自我批评还不够普遍,互相批评一般还没有展开,一团和气怕惹人的难关还没有冲破,部分单位对工作检查比较差,学习委员会对这些问题将在区书、区长联席会上详细讨论,并把学习中的好坏事例,通知各区,以兹借镜。
  九月二十一日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总校于九月十八日举行的教育成绩展览会闭幕。许多同学、教员和政治工作人员,把展览会作为深入整风学习、改进教学工作的场所。各展览室陈列着四个月来的文化教育、整风学习、时事、策略教育、军事教育、政治工作、生产卫生建设等成绩,其中以十种教案、教育心理、对象了解、连队政治工作、思想意识解剖及二十九个村XX会调查研究特别引人注意。许多同学、教员和政治工作人员,成天在室内研究分析、作笔记、座谈、讨论,交换经验,反省自己。这种从培养反攻建国干部为方针的教育工作,给三千观众以莫大兴奋。敌占区的同胞参观后对人说:“八路军确乎有力量、有办法”。
  同日 延安大学举行成立周年大会。会上校长吴玉章勉励全体师生在整风文件指导下,努力改造自己的思想,并指出这次整风运动是我们学习怎样“做人”怎样“做事”的一个大运动,也可以说是人类改造自身的一个大运动,是有很大的历史意义的。我们延安大学今后不应当只是学科学的学校,而且应当是学做人的学校。所以说整风运动奠定了我们学校很坚实的基础。副校长赵毅敏号召全校师生以整风成绩来纪念延大周年纪念,并号召大家进一步的发展相互批评。
  同日 绥德分区一级党风学习开始,原计划是十月底结束,后来经各学习分会的提议,延长到十一月底结束。并根据西北局第二次关于整风学习的指示,取消了《列宁斯大林论党的纪律与党的民主》和《论平均主义》两个文件的学习。而集中精力研究其他八篇。其中,尤着重《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划出半月的时间专门研读这个文件(十月七日到二十日),并深入讨论。学习委员会的领导也有了改进,注意了学习时间的保证,执行集体学习的办法和督促检查。每个文件学完后,小组长把学习情况向学习委员会汇报。为了加强思想领导,成立了中心小组。中心小组的成员先把问题弄清楚,然后分别带到各组去。学习委员会并着重研究如何在开讨论会时进行反省,如何帮助反省不够的同志等问题。一般干部的学习情绪,比以前提高了,在反省方面也比学风学习时深刻。专署学习分会,并用了在讨论会中每次找二三人来作为批评对象的办法,收到了很大的效果。绥德城内各小学,也都成立了学习委员会,在区学习委员会直接领导下进行整风学习。并规定讨论会上要有发言提纲,要彻底反省自己。二十三日,中共绥德特委总支委员会关于整风学习中支部工作做了决定:(一)支部应保证总学习委员会和学习分会所规定的各种制度、纪律、决定的执行。(二)各支部应帮助学习分会了解党员在学习中的情形,特别注意在工作中和思想上的具体表现。(三)党风部分学习好不好的主要标志在于是否发扬了自我批评。支部应切实注意这一问题。
  九月二十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正确的学风正确的党风》,论述了学风、党风、文风三者的关系。
  同日 陕甘宁边区总学习委员会办公处的全体人员开会研究总结问题。所要总结的问题:关于学习方法:特别着重理论和实际一致的具体运用。通过阅读、笔记、漫谈、小组会、墙报、大讨论等,从了解文件实质、反省自己、联系工作等三方面给以总结。关于对学习总委员会的意见:分为各系统、各机关学习委员会,小组和支部的领导情况和经验。关于收获:分为学习态度、思想意识、工作态度等三方面。关于偏向:学习中各种偏向的表现形态(主要的和次要的),关于不同干部的不同收获和偏向,那些机关、小组、个人学习最好和最坏的及其原因,今后改进办法等。时间尽量于二十天左右总结完毕。报告材料,按机关分四个组,分别阅读,各组设主要负责人。起初三天汇报一次,以便改进总结方法。
  同日 行政学院进行学风学习总结。行政学院的文件学习于五月初开始,到九月十日即学完十七个文件,十一日到二十一日把十七个文件复习完毕,二十二日到二十三日举行测验,今天开始到月底各小组、各班、个人进行学习总结。这次测验的题目是(一)就你所知道的(工作中或学习中,自己或别人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每样都举出两个标准例子,又据你的意见,说出克服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办法。(二)根据你实际工作中(或生活中)的经验举出两个实际例子来说明“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真理。根据业务教育的内容(中央《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来检查你过去工作中的业务学习。(三)党的利益(或革命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关系如何?你过去在哪些问题上感到过两者的矛盾(要坦白举行实例),在矛盾中你有什么不正确的表现?今后发生矛盾时如何克服?(四)在边区内,党员和非党员,外来干部和地方干部,这个单位和那个单位,干部之间有哪些不好的现象?为什么会产生这些不好的现象?今后应如何团结互助?
  同日 甘泉县政府整风第二期的学习即党风学习部分开始。为了更深入地精读文件和联系实际,规定每天早晨和上午的全部时间为学习时间,并把各科办公室的桌子集中在礼堂里,实行集体学习,在休息时间,各级自由进行漫谈。这种学习方法,最初有的同志感觉不方便,但习惯了,都感到集体学习收效之大。
  九月二十五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二十一期出版。内容是关于自然科学院教育方针的文章。康迪:《对乐天宇同志<读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之商榷》,林山:《关于发展我们的自然科学教育和工作的我见》。
  同日 《延大通讯》第四期出版。其中有俄语系一个非党学员写了一篇《我对党的了解》。她经过了整风运动对党的认识进步了,懂得了“组织就是力量”的道理。她在来延安以前,认为党只是少数英雄们的集团。她写道:“我以前曾见过一些党的领导者,我很崇拜与尊敬他们,认为他们是了不起的英雄,那时共产党在我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为数不多的一些英雄所组成的集团,个个都是天将一般的能干!”可是到了延安以后,我发现共产党有广大的党员,“这时我认为他们只是党员而已,决不是‘党’,我认为党还是由少数人组成的,与他们无多大关系。”半年以后,有人告诉她,党是具体的,周围每个党员同志都是她接近的对象。于是她注意起来了。可是,当她发现某些个别党员有缺点时,她消极了。她这样写道:“我成了旁观者,把党的问题高高挂起,自己抓紧学习,自己一切不对的地方以‘我不是党员’来解释,而对别人则以‘你是党员’要求非常高,不去了解党教育党员的长期性和困难。”整风学习开始以后,她的认识大进了一步,她说:“由于理论上的教育,实际生活中的经验教训,使我更客观地去看党了,了解了应从政治上去测量党,个别党员在日常生活中的某些表现,并不能就是代表党的。因为有些党员是从旧社会中出来的,有些不好的习惯的残余,而且每个人的锻炼不同,决不能每个人都象列宁、斯大林、毛主席那样健全”。因此,她认识到思想革命的艰苦,认识到就是个别同志有缺点,也不能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而应当站在爱护同志、爱护党的立场积极的提意见帮助他。最后,她这样写道:“我认识了:‘组织就是力量,’懂得了自己既然已确定了终身奋斗的目标,那末,再采取第三者的态度,不去积极地增加党本身的力量,是不好的。……不能产生新的集体的力量,而且放弃了自己锻炼的机会”。
  九月二十六日 陕甘宁边区数理学会召开全体会议,讨论工作和整风学习,进行数理科学战线上的自我反省。会议认为该会工作的重心应放在帮助和推动数理科学基本知识和普及教育上。具体工作是进行教材内容、教学方法的科学研究。举行通俗、生动和带有实验性的讲演等。为了把这项工作同全边区的各级科学教育工作者密切联系起来,决定扩大组织,进行教育工作中各项问题之研究,目前以中学教育为主。明年一月间,牛顿诞生三百周年纪念的准备工作,也由其在科学上的贡献之研究,改为着重其基本观点的研究,并将其结果通俗化。在反省中发言更为热烈,大家首先对过去在工作中的不正确的态度,如做教育工作不研究理论,不了解教育工作是今天数理科学的同志们最重要的工作。对于闹“前途”等思想作了严格的批判。其次,反省了过去为理论而理论的学习态度,并批评了在理论研究工作中无实际目的,无一定方向,满足于无补实际的点滴研究成绩的态度。同时,反省了过去数理科学的学习对每个人的思想方法的影响,这种影响虽因环境和学习情形各有不同,但一般的讲来,其优点在于认真周密,而缺点中最严重的是形式逻辑的推理方法和钻牛角尖的思想习惯。
  同日 甘泉县振华一分厂总结第一期整风学习(学风部分)。学习委员会范中里作总结报告指出,学习中的主要优点是全厂大多数干部都认真地学习了文件,在学习过程中,已经开始改变了思想作风和工作作风以及轻视经济工作的观点。以前要求调动工作的同志,现在也安心工作了。反省中也能联系到实际工作问题。第二期学习从九月二十八日开始,并建立了新的学习制度。为了不妨碍生产时间,划分成三个学习小组,各在不同的时间内进行学习。
  九月二十八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改进领导作风的一点建议》。
  同日 中共陇东特委最近检查了各县的整风学习,认为总结的缺点是跟实际的联系太差。此外:(一)有的县行政上还没有认真重视整风学习,学习的时间仍然受工作的支配和限制。(二)部分同志把文件当作一种学习材料看待,没有下决心把文件当做改造思想改造工作的武器。笔记虽写得很漂亮,而行动上却很差。(三)就文件研究文件,反省不深刻,不切实、不系统。(四)县级未能很好的领导区级的学习。针对这些缺点,特委又发出指示,根据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西北局的指示,彻底的检查这个时间的整风学习,并加以切实的改造,纠正就文件学文件和脱离文体泛泛反省的两种偏向。目前各县的文件学习,中心一环应放在县级干部方面,某些区无力单独进行整风学习,应待县级干部学习期满以后再学习,暂时以学习文化课为主。特委还指出,整风和征粮应很好的配合,下乡同志一定要抽时间学习,并拟定下乡时期临时学习计划,征粮任务完成而学习任务没有完成的,不能算是完成了任务。
  九月二十九日 安塞县学习委员会所进行的学风部分的总结和测验结束。学习委员会原决定从九月二十五日到二十七日进行学风学习总结,二十八日到二十九日举行学习测验。总结检讨分个人学习和集体学习两个方面:个人检查除每个同志一般学习情况和进度外,更要注意各同志学习文件后在行动上的效果,即是以文件的精神把自己改造的程度。检查集体学习,除讨论本组学习的好坏以外,并检讨整个的学习生活,有关学习的制度和组织的作用,学习委员会的领导,讨论和墙报等问题。测验题目有:在整风学习中,你感到自己的工作部门,哪些地方存在主观主义毛病?哪些地方调查研究不够?你计划怎样改进?如在一个区乡干部会议上,要你报告党政工作关系和党如何转变过去代替包办政府工作的方式问题,你怎样报告?有些平常认为学习能力强些的学生出身的同志,感觉到题目不好解答,这表现了对于实际工作了解和注意不够。
  九月三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鲁迅艺术文学院学习热烈进行。在党风学习开始的时候,学习委员会即编印整顿党风文件研究计划。为了使参加学习的同志能够深刻地掌握文件的内容,并翻印了一九四〇年周扬在鲁艺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上的讲话《关于党的教育与艺术教育问题》。宋侃夫一九四一年在党员大会上报告提纲《鲁艺讨论中央增强性决定总结中的几个问题》和党总支委员会收集整理的:《有关整顿党风的实际材料》,其内容包括干部政策和领导工作;党员和非党员同志,鲁艺和鲁艺以外的艺术界的团结问题;党员和党、个人和集体的关系问题;民主和纪律,怎样正确的进行党内斗争;反对平均主义等五个部分。用文件的观点、来研究这些材料,来判断这些事实。各部按照学习委员会的指示,广泛地向全体同志征求有关干部政策和领导工作,党员和非党员同志,鲁艺和鲁艺以外之间的团结问题等各方面的材料。在两星期的时间内,共征得意见约一千二百余条,开鲁艺创办以来的新纪录。从这些材料里,可以看到鲁艺在行政领导上是有一些缺点的,鲁艺的同志之间,党员和非党员同志之间,鲁艺和鲁艺以外的团结关系上,是有宗派主义倾向。经过半个月以来多次热烈的讨论会,反省会、漫谈会的研究和争论,目前已造成学习的热潮。
  九月底 清涧县总结学风学习。陈德在总结报告中指出:自从六月份开始学习以来,是两头紧张,中间沉静。原因是开始时领导紧,作各种报告,建立学习制度,分开甲、乙班等。七月和八月之间,因为有一部分干部下乡和领导上松懈,既不报告又不检查,表现自流现象很严重。九月份因为成立了秘书处,吸收各机关同志参加学习领导,并在学习方法上进行了改变,甲组复习学风文件,自动提出问题,由小组长组织讨论,最后几天,在小组会上每人报告自己历史中所表现的主观主义,让大家讨论,并写出一篇反省笔记。乙组的学习方法,改为以听报告为主,每一个文件,都要报告三次以上,最后进行讨论。同时,实行点名、检查、督促等制度。所以一个月来收效很大。多数同志都感到不学习就不能进步,不能工作。进行考试时,大部分同志都及格了。学习中的主要缺点是没有严格检查下乡干部的学习,没有在思想上帮助同志了解文件,了解自己。十月份将开始的县级党风学习,采取过去学习方法中的长处,并加强学习纪律,规定下乡干部至少要读三个文件:《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反对自由主义》、《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
  同时 鄜县牛武区干部学习整风文件改进了工作。牛武区的整风学习从七月二十日开始,都能按照县委计划进行,现已学完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三个文件。由读文件、记笔记、开讨论会到反省,两个月来有了显著的进步。表现在:讨论联系到实际,联系到自己的工作,不仅指出缺点,而且提出了改进办法。在学习中,检查了牛武区政府、抗敌后援会工作中存在着的主观主义和党八股作风,例如没有经常工作,只有动员工作,党政不分,工作没有制度、没有计划、没有步骤,在解决问题上又是从自以为是的主观出发,轻视调查,对于上级的指示不研究等。学了文件以后,这些现象逐渐得到了纠正。特别是工作制度,和党政分开有了很大的成绩。区长说,文件是药品,可以治病。
  同时 环县学习委员会订出了十至十二月份征粮期间县级整风学习计划。县级干部于前两个月的时间学完指定的党风部分的四个文件。区级干部则利用每次回区检查和总结工作的时间,早晨上课,晚上讨论,每次学一至二个文件。并规定上课尽量联系到本县区的具体情况,特别应多联系到征粮和乡选工作中的许多实际问题。
  同时 晋西北军区政治部学风部分总结完毕。总结办法是:(一)首先每人写一学风学习后的反省笔记,然后配合进行测验,在本小组内传阅反省笔记,以便互相提供意见,使反省更深刻。(二)每人进行学风学习的反省,最后小组总结。从这次总结中,看出每个同志对自己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态度,都有了初步的转变,好多同志把自己过去不愿告人的缺点和错误,都反映出来了。一些不安心工作的同志,都安心了。精兵简政是这次学风学习后一个最实际的测验。大多数同志在精兵过程中,很少有要求调动学习的。另外,对学习的认识上,也打下了学和用一致,做什么学什么的思想基础。学习委员会决定自十月四日起,开始党风学习。为了加强思想上的领导,特规定加强小组长的质量和领导,学习委员会要切实深入帮助,并要求多看多想,笔记要精。
  同时 晋西北方山县区级干部的整风学习,由于游击环境流动性很大,学习委员会把大部分干部集中县上,专门进行半个月的整风学习,然后,再到工作中去研究讨论。半月内,每天报告、讨论各两小时,其余时间进行自我反省和检讨工作。现已造成学习热潮。
  九月 毛泽东在接见一二〇师战斗球队时,和他们谈话中指出:你们除了锻炼身体以外,还要好好工作,为革命事业献出自己的力量。过去无数党员和革命先烈,为革命流血牺牲,好不容易才把革命引上轨道。比如你们的贺师长,一把菜刀闹革命,经历了千难万难,不怕杀头,到处找才找到了共产党。现在党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要好好地跟着党走。要追求真理,要投降无产阶级,忠心耿耿地替无产阶级打仗、做事。
  同时 中共中央西北局根据高干会的任务(整党、整政、整军、整民、整关系、整财政、整学等七整,在七整中贯彻整风与精兵简政)召开各县委组织部长联席会议。在会上详细分析与研究党的各种组织问题,写成提交高干会讨论的整党草案及各种附件。整政准备工作在林伯渠主持下,进行边区一级政府各机关部门的工作大检查,并召集许多专员、县长、区长、乡长参加的座谈会,进行调查研究,然后写成提交高干会讨论的简政实施纲要及各种附件。整军准备工作,从中央军委召开留守兵团工作检查会即已开始,以后由贺龙主持,他亲自召集各旅团首长,进行不断的座谈与谈话,然后写成提交高干会讨论的整军提纲草案及各种附件。整民准备工作是与整党问题一起在组织部长联席会上进行的,以后又由小委员会专门讨论,写成提交高干会讨论的整民要点及各种附件。整关及整财问题都委托了一定的同志和小委员会进行准备工作。他们搜集材料,举行座谈,进行研究,写成提交高干会讨论的整关提纲草案与财经工作大纲草案及两项问题的各种附件。整学问题,因时间与人力关系,没有来得及进行具体深入研究,只搜集一些材料。
  同时 为了使干部清楚的认识整风运动的意义,正确开展各地的整风运动,华中军分会对各战略单位的整风作出决定。决定说,华中局检查军部直属队这个月整风的经过,有下列现象:(一)学习热情高。(二)无原则的纠纷逐渐减少。(三)闲谈吹牛的风气减少。(四)某些机关已注意调查研究工作。(五)有些在政治上极其固执的干部同志,在整风中启发了自我批评。(六)抗大总分校近一个月以整风为主要课程(军事课程只占十分之三)。党校以整风为全部课程,其他课程停止。正开始转变的这些现象,证明中央整风决定之正确,整风文件确是转变全党作风加强各部门工作的锐利武器。华中各师、旅、团和地方党、政、群众团体、部队,均应立即开始整风工作。各地整风工作是否开始,迄未报告来,一般未引起应有的注意,某些地方仅看成一种普通的文章,开一次会作一次报告即算了事。某些地方则连会也未开,决议也没有。有些地方借口工作忙,无时间整风。这些现象,证明对整风的意义尚未正确了解,事实上整风工作不仅在于研究文件,提高学习,其实质是党内思想上的革命,是改造党员和新老干部的思想,是转变全党工作作风,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提高领导质量加强党的团结,提高党的战斗力,加强各部门工作,达到坚持敌后的锁钥。不如此去认识整风,则把实际工作和整风对立,视整风为可要可不要的个人学习问题,更能证明歪风事实上存在,而起了某些阻碍整风的作用。为了使华中各地的整风学习正确进行,决定指出,(一)部队整风方面:甲、二师、三师、四师、五师、独立旅和个别区,目前无重大战斗任务,所有机关、部队团以上干部,都要订立整风计划,每人每天整风学习两小时。绝不是停止整训部队工作,而是经过部队整风,去加强部队的整训。经验证明,干部整风不会妨碍其本身工作,只要有条理的去做,养成习惯,对于工作更会加强。责成各级军政委员会和政治机关,应以整风领导为主要任务,望遵照彻底完成改造工作。乙、主力部队和地方兵团,均应整风,只有在边区担任任务的部队,不规定每日整风时间,其他均应把整风文件列为干部每周学习的课程。丙、营团以上干部应编整风组,连排干部应在政治课学习时作整风报告,在连队支部中,作为教育材料。丁、整风工作的开展,决定于行政首长和高级首长的以身作则,是否对整风有正确的认识,自己是否愿意提倡,此点能解决,其他问题也可解决。戊、一师、六师、在严重的反“扫荡”斗争中,一般应以领导战斗为主,对整风问题,可首先在团以上干部中施行,参考以上数种规定,研究文件,可延至明年二月完成。对营连干部可选择时间作专题报告,并鼓励干部争取时间,努力自修学习文件。(二)地方整风方面:甲、淮海、淮南、淮北、路西各地党、政、民机关,直到区为止,应普遍规定每日整风学习时间,不得借口工作忙,忽视整风。求得团级每月学习两小时,县级以上每日学习两小时。如时间确实不够,则于每星期规定两个半天。三个半月为整风时间,研究文件于年底完成。乙、盐埠区各级机关整风问题于秋收后开始。目前可自动看文件,于秋收后再规定每日每周整风学习时间,但因利用召集干部总结会议之际,抽出一天至两天作整风专题报告,以整风新的观点来检讨工作,总结夏收和布置秋收。研究文件限于明年二月底完成。(三)整风步骤和方法:甲、研究文件为整风先行阶段,不先看懂文件即检讨工作,等于无的放矢,就会走到以歪风打倒歪风,把整风愈整愈坏,故研究文件为先行阶段。在此阶段内,又划分为粗读和精读两个段落。粗读注意阅读,提倡漫谈,提问题,解答疑问,了解文件一般意旨。突破难关,养成一面工作一面研究的习惯,是以个人自修为主。精读是进一步探讨文件的实质,以记笔记,互相讨论,自我反省为主。乙、检讨为整风深入阶段,经过粗读、精读两个段落,估计在今年年底,明年开初方能来进行集体检讨。待我们能把握整风文件的精神实质,有了锐利的武器,再具体从各方面检讨各部工作,唤起各部门工作的彻底转变。因此,整风先行阶段,是以在集体领导和帮助之下的个人反省、自我学习为主。整风正规阶段,则是从个人比较了解后,进入集体的整风时期,唤起全党学风党风文风的转变。(四)整风领导的组织方面:甲、师和军区成立总学习委员会,旅、团成立分学习委员会。编组方法地方和部队相同。县、区级可成立小组,乡级整风领导者,则以党支部委员兼任之。乙、部队以营团干部为整风中心对象,地方县以上为整风对象。其余尽可能吸引听整风报告,目前暂不用大力去推动。(五)整风领导注意事项:甲、整风的深入和实施,关系整个党的工作转变,也就是和革命的成败息息相关。假如说过去我党二十一年来不断受着歪风的危害,招致党和革命的损失,则今天必须提高正风,不把干部的理论加强,而专门强调作工作,这正是否认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这正是经验主义的歪风的具体表现,这样去作工作是做不好的,全党干部应有此觉悟。乙、整风是为了加强工作,加强战斗力,而不是妨碍它,不是为单纯的学习目的而研究,因此时间、地点、环境的限制,只能使我们去讨论采取何种适当的方式进行整风,而根本不是取消和延迟整风。全党干部的伟大的思想上的整风运动,必须表示自己的态度,赞成与否,如何赞成,全拿事实来看。丙、整风领导应利用各种报纸,开辟整风专栏或专出整风报纸以实施之。丁、本决定应和中央军委和总政治部关于军队整风指示合并讨论,定出实施方案,每月向军分区作报告。
  夏 毛泽东在观看晋绥军区政治部剧社演出后几天给剧社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感谢你们,你们的剧,我以为是好的,延安及边区正需要看反映敌后斗争生活的戏剧,希望多演一些这类的戏”。
  十月四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康生写的代论:《提倡工农同志写文章》。文章是八月三十日给《笔谈会》编辑同志的一封信。指出《笔谈会》不要只成为知识分子包办的刊物,而应该积极组织工农分子写文章。这些工农同志的文章,自然会有词句不通和辞不达意之处,更会有很多别字错字,但他们没有党八股的恶习,能够写出很生动、很具体的东西。文章强调了知识分子出身的同志,应跟工农干部学习,拜他们为先生,同时又应帮助工农干部修改文章,作他们修改文章的理发员。除此之外,还要进行很大的组织工作和使工农干部有信心有勇气来写文章,使知识分子同志有决心有耐心帮助工农同志,这是支部工作中一个重要任务。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八路军印刷厂的工人,都参加了整风学习,在学习中,能根据文件精神,反省自己工作。如一位老工人曾在他的日记中写到:“我曾吃不惯小米,想离开延安,还倚老卖老不愿参加学习。我用宗派主义办法教学徒。”在学习文件后,他的工作态度大大改变,认识到以前的表现是不对的。另一位排字工人,在以前大家说他是“技术私有,秘不传授”的人,经过学习后,工厂里同志们反映这位排字工人在经过整风后不仅改变了言行,而且还热情地帮助其他同志刮铅条。
  十月六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二十二期出版。内容有饶漱石:《开展整顿三风运动》,刘振东:《读<牛与总务工作者>后》,王中:《作总务工作的同志怎样进行整风学习》以及读者来信:《领会与运用》和编委会的复信等。
  同日 部队文艺工作者举行思想方法鉴定会。他们在检查每个同志的思想方法和全部的历史过程中,都由各小组会,根据每个同志的工作经历和整风中的表现,选出一位较好的和较落后的同志,作为在鉴定会上同志们进行批评的典型,在选择较差同志的典型时,出人意料的许多不讲话最消沉的同志都踊跃地发言。在剧团秘书处的几个小组中,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纷纷把自己过去的主要错误及其发展和根源诚挚地介绍出来,愿作为较差的典型,以便能得到别人更多的帮助。有一位一贯消沉的同志,在鉴定会上,大家对他提出很多批评后,他认真地自我批评说:“以前,我总认为我消沉,悲观都是环境的原因,现在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是我对革命的认识还不够,我的思想方法有错误。”
  同日 行政学院教育干部训练班总结学风文件的学习,班学习委员会提出:“为什么不愿做教育工作或轻视教育工作”一题在同学中展开讨论。学员都是从事边区国民教育工作的,有各县第三科科长和完小校长等。教干班成立的时候,即有部分同学要求转班,深怕以后做教育工作,平日学习时,也有个别同学仍不安心。在这次讨论时,大家纷纷发言,认为不安心教育工作的原因,主要的是从个人出发,有些逃避困难的心理。经过讨论后,大家都认识了过去的缺点,不安心教育工作的现象大大减少。
  十月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简政要从思想上贯彻》。
  同日 陕甘宁边区师范学校在党风学习中,展开反自由主义的思想斗争。学习委员会发动全体师生写边师回忆录,并将其公布作为参考。准备在月中将以自由主义、平均主义和极端民主等在边师某些同学中的具体表现问题,召开几次大座谈会,以便进行彻底的检查和反省。边师同学在党风学习中,绝大多数都做到了诚恳坦白的反省。过去六班同学中曾形成小团体,进行私人攻击,弄得一部分同学不安心学习,现在这些同学都反省了,小团体也无形中消散了。
  十月八日 延安市政府党风学习结束,并定于从今天起进行三天的党风学习总结。同时,还进行部分工作检查,工作检查后,即动员大部分干部下乡帮助乡级干部工作。党风总结办法,是先由各个人自行反省,反省提纲中有:党员修养应自何处着手,你是怎样修养的?现在有何进步和改进?行动上表现在什么地方等内容。工作检查大纲共分四项:(一)政策掌握和执行。(二)组织机构及其应用。(三)工作制度和作风。(四)对群众的意见采取什么态度。
  同日 绥德专署学习委员会检查所领导的七个单位(保安处、督察处、卫生所、公安局、市政府、平粜处、专署)的党风学习。发现多数单位仍未脱离就文件讨论文件的现象。针对这种情况,学习委员会决定:今后学习以领导反省为中心。
  同日 一二〇师直属队学完学风部分。全师准备学风总结,要求在总结中得出一些经验教训,以便更好地推动党风和文风的学习。一二〇师的整风学习是从今年六月开始的,在学习开始以后,全师参加学习的干部,按照具体情况划分为三个小组:高级组、中级组、初级组。参加高级组的是部队旅以上机关的负责人,他们除自己进行学习,同时还领导中级组和初级组的学习。中级组是连以上的文化水平较高的同志,他们的学习主要靠自己阅读,有时也听报告。初级组是连级文化程度低的干部,他们的学习主要是采取上课方式,共学八个文件。学习时间上,机关一般保证每天四小时的学习。部队多是利用战斗的空隙进行学习,多在两小时以上。为了更好地加强思想领导,师部把《战斗报》一二版变成了整风副刊,除解答疑难问题以外,着重登载指导性的文章。为了使学习向更深入方面发展,今后将用更大的力量放在高级干部身上。师政治部为了帮助远距离的部队,决定以六个同志分组两个工作团到五、八两个分区帮助学习。此外,还实行分期毕业制,文化理论水平高的而且没有耽误过学习的干部,可以在第一期毕业;文化水平低的又因事因病耽误过学习的干部,可在第二期或第三期毕业。预计全师学习在年底大致结束。
  十月九日 刘少奇《论党内斗争》在延安《解放日报》第一、三版发表。毛泽东为解放日报编者起草按语:“这是刘少奇同志于一九四一年七月二日在中共中央华中局党校的演讲,理论地又实际地解决了关于党内斗争这个重大问题,为每个同志所必读。现当整风学习开展与深入的时期,特为发表,望全党同志注意研读。”发表时,文章共分五部分:(一)引言。(二)中共产生的特殊条件与党内斗争中的倾向。(三)机械过火的党内斗争之表现。(四)关于党内的无原则斗争。(五)怎样进行党内斗争。
  十月十日 刘少奇在太行北方局党校作《中国革命的战略与策略问题》的报告,对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作了分析。内容有:(一)绪论。(二)中国党的战略。(三)中国党的策略。(四)战略的指导。(五)策略的指导。
  十月十五日 八路军总政治部关于整顿政治工作中的三风问题向各级政治机关发出指示。指示说,我军政治工作有其光荣的传统和显著的成绩,在整风时,如果认为在我们政治工作中统治着的是三风不正,是不合实际的错误的估计。然而,假若自满自足认为政治工作中没有三风不正的成分,一切都已尽善尽美,那也是主观主义的有害的错误的武断。指示在列举了政治工作中三风不正的地方以后说,在我们对于每一具体工作部门指出这些错误和缺点时,我们必须估计到自己的正确方面和成绩方面,我们有很多主观主义的错误,我们也有很多实事求是的成绩;我们有许多宗派主义的错误,我们也有许多处理得正确的事实;我们有很多老一套的党八股作风,我们也有许多生动活泼的创造性的作风。并且在每一具体部门和每一具体时期中,要恰当估计缺点和成绩占的地位,何者是主要的何者是欢要的。只有这样历史地全面地观察,才能推进我们的工作,作出正确的总结。为要整顿政治工作中的三风,指示要求各级政治机关,进行下列几件工作:(一)各级政治机关人员,特别着重的是团以上的高级人员(营连两级主要靠讲解,不是阅读),切实仔细研究关于整风文件以求了解整风的一般问题,以求更好地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方法,才能进行研究整风的特殊问题——政治工作中的整风问题。同时并帮助军事工作人员对于军事整风的研究。在研究文件时须和军事工作人员一起进行阅读、讨论、反省、写笔记,但不得妨碍战斗。(二)研究各部队政治工作现状,由研究个别问题起,而达到总结一般问题。先分析后综合,先调查后研究,先收集材料后作判断结论。(三)研究我军一般的和各部门自己的政治工作的历史和敌伪友的“政治工作”以求得我们的结论不是孤立的、片面的,而是全面的、历史的。指示希望各级政治机关,以较长的时间来进行这项工作,操之过急,马马虎虎是不会有结果的。还希望对于报告,一洗过去形式主义党八股遗毒,能有内容,能有创造,能有批评,能有建议。最后,指示强调指出,在全军政治工作中统治的不是三风不正的歪风(不是就某些局部来说,如果就某些局部和某些个人来说,也许有歪风占统治地位的事实),所以我们保证了我军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但是我们必须负责的认真的检讨我们思想中工作中三风不正的事实,我军确实存在这种事实。我们要拿起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切实整顿我们的军队,提高我们的干部,洗刷三风不正的现象,使之有利战斗而决不妨碍战斗。我们希望在这次研究和整顿政治工作中的三风的过程中,达到这个目的。而不把整风运动看作奉行故事,不痛不痒地做一下就完事。
  同日 中共陇东特委宣传部给各县县委宣传部发出关于整风学习指示:(一)县级干部文化学习应在年底结束,在征粮期间应抓紧整风学习。若时间不够可抽学重要文件。区级干部的学习如十分困难,可以停止。(二)过去学习的主要缺点是学和用的联系不够,缺乏个别具体的实际教育,今后应着重收集具体材料,开展思想上的批评运动,每个干部应根据分区学习委员会所发的《自我思想意识检讨提纲》,好好的反省,由小组给他作出结论。(三)过去各县报告空洞,今后报告应着重某个问题的叙述和分析,多收集典型实例,如某些同志整风后的具体转变和某些坏的例子。并规定十一月底以前用书面报告这一时期的学习情况。
  同日 华池县学习委员会举行学习测验,有六十三人参加。学习委员会根据整风文件和中央“七七”宣言,拟定测验题目二十个。平时学习的情况作为计算分数的重要条件之一。平时学习计算分数的标准是:(一)学习态度和精神(包括对时间和纪律的遵守及下乡时的学习情况)。(二)笔记(包括上课和平时反省等笔记及发言提纲)。(三)讨论会的发言(发言次数和内容,批评和接受批评的精神)。(四)写墙报稿和提问题多少。(五)别人对他的意见(包括小组会的检查等)。测验结果一般都在七十五分以上,不及格的仅三人。
  同日 绥德市小学教职员开始上整风课,讲授题目是:《加强在职干部教育和改造我们的学习》。绥德市小学教职员的整风学习,争取为全分区的模范。
  十月中旬 安塞县学习委员会讨论党风学习计划,决定党风学习阶段以学习《怎样作一个共产党员》开始,到《关于统一党的领导及调整各组织间关系的决定》结束。前后甲组共学习九个文件,乙组学习八个文件。学习时间共两个月,至十二月十五日结束。如中途遇征粮等动员工作时,则设法由假日和星期日补足。学习委员会除了通过学习计划以外,并根据学风学习的经验,讨论并决定了党风学习中在领导上、组织上、讨论会和报告文件等方面的问题。如加强具体的思想领导,更彻底的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更大胆地展开具体问题具体事情具体人的讨论研究;举行全县县级干部的大报告;讨论会内容要真正作到实际的具体的问题的讨论和工作的思想的反省式的批评,不再只照文件空泛的讨论;阅读文件主要是作心得笔记和反省笔记等。
  十月十六日 绥德分区学风部分的学习结束,中共绥德特区委员会召开总结大会,到会人数共有一百五十余人。会上总学习委员会邹文宣作总结报告,指出自“七一”重新学习以来,绝大多数同志已下了“钻”的决心,认识差或根本不愿学的同志只占少数。学习方法方面,能真正了解文件精神实质,又联系实际反省自己的不多。有个别同志把笔记当成“随感录”。从大的方面抓住主要问题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还是少数。总学委决定今后各分会成立中心学习组,加强思想领导,分会委员必须参加领导一个小组。组长负责了解每个人的学习进度,还要起模范作用。
  同日 陇东驻军某旅各团的整风学习进入整顿党风阶段。在学风部分结束时,举行了一次全旅整风墙报展览,内容大部分是关于学习的心得笔记。自整风运动开始后,各级干部都积极参加学习,有的同志勇敢切实地反省了自己。文件学习已在改造他们的行动上起了深刻的影响,检讨了自己的过去,工作开始了新的转变。
  十月十七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晋东三专区各级政权工作,在整风学习中呈现出新气象。自五月反“扫荡”以后,首先以整风的精神,克服干部的悲观情绪,中间经过专署召集各县科长会议,传达整风问题,这是晋东南各县政权机关整风的初期。本月初,专署又提出克服官僚主义,逐步反省自己,改进工作。在短时期内,各级政权干部,细心地阅读文件,使工作较前大见活跃,开始认真关心群众的问题和要求,逐渐克服了过去的“衙门”作风。政府和群众关系,也日趋改善。武乡县过去官僚习气和教条主义较浓厚,现在已有很大转变,在执行“三三制”,团结各阶层人士上,获得较多的成绩。
  十月十九日 中共中央西北局召开高级干部会议。会议至一九四三年一月十四日结束,进行了八十八天。这次会议总结了陕甘宁边区全部历史经验,统一了对党的领导一元化的认识,纠正了党内闹独立性的现象,反对了地方工作中的官僚主义倾向和军队工作中的军阀主义倾向,分析了边区今天的内外环境和党内状况,确定了党政军民各方面的工作都要以生产和教育为中心,而在生产问题上,根据抗战以来历年经验,指出有计划地组织农民劳动和军队机关学校劳动,为解决边区经济财政问题的最主要关键。
  会议开得这样长,而会场空气始终保持兴奋热烈,每天散会后,到会代表回到住宿处,仍然在灯光下、炭火旁议论纷纷,欲罢不能,这是因为对于上述问题,都用了整风精神,用了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神,用了发扬党内民主精神,深入研究讨论,务求在思想上彻底解决的原故。所以到会的同志都认为这次会议不但大大地解决了实际问题,并且大大地胜过在学校住两年。
  参加这次大会的正式代表,计边区党政军民县一级、团一级以上党内重要负责干部三百余人,按五个分区分为五组,除开大会外,必要时还开小组会,为了补充会场上发言的不足,每人对讨论的重要问题都作了笔记。
  在开会期间,延安中央高级学习组全体同志和中央党校大部分重要干部都到会旁听;党中央各同志更经常到会,协同领导。
  毛泽东在开幕、闭幕之日都到会讲话,中间并到会解说斯大林论党的布尔什维克化两天,尤其对大会有重大帮助的,就是他还收集整理历史和现状的材料,为大会写了一篇关于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的十余万字的报告,这个文件不但在理论上和实际上解决了今天边区最迫切最根本的问题,而且给全体同志一个研究任何现实问题的方法上的榜样。刘少奇、朱德、任弼时、陈云、彭真、叶剑英、吴玉章、徐特立等也都向大会作了重要的讲演。大会在开幕闭幕时和讨论政府工作、财政经济工作时,都邀请了政府和财经机关的党外负责人士参加,他们对大会的成就也一致感觉满意,对于建设边区的信心和热情,和党员同样地大为增高。
  这次大会解决了三个大问题,就是边区党的历史教训问题,统一领导问题和当前任务问题。
  大会开幕以后,二十一日起由陈正人报告整党问题,而整党的基础,在于思想一致,由此便不能不接触到边区党内过去历史上的一次大争论。边区党的历史,远自一九二三年起,那时西北还没有国民党的组织,中间经过大革命和国共合作时期,两党都有了蓬勃的发展。以后合作破裂,共产党被迫作地下活动。至“九一八”时,在西北党的领导者刘志丹、谢子长等领导下,组织反帝同盟军,边区党和群众运动才得到新的发展基础。但是,不久以后,党内就产生了“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在政治、军事、经济、组织等各种问题上都提出了极端有害的主张,来排斥刘志丹等从实际出发的正确路线。由于错误路线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错误路线领导者的个人野心,边区的革命事业曾受到严重的损失,幸亏党中央于一九三五年底来到边区,才使这个局面转危为安。不过这两个路线间的争论,一直未能彻底解决。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边区党内许多同志,还没有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方法的武器,还不容易从理论上很好的说明是非来使对方心服。这次大会开在整风以后,到会的很多代表都是亲身参加过两条路线斗争的,装着一肚皮话老早就想说。他们在讨论整党报告的过程中,要求用整风精神来研究过去的经验教训,解决过去的争论。就是对边区历史不熟悉的同志,因为整党报告中说起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曾经统治过边区党,也希望弄个明白,对于以后的工作学习都有好处。大会主席团接受了这个意见,认为在这个时候开展这样的讨论,是既有利又无弊,既必要又可能的。这样,从十一月二日起,整党问题的小组研究就一变而为大会讨论,几百人的积极性也马上高涨起来,边区党内最有威信的老干部习仲勋、马文瑞、张秀山、张邦英、刘景范、霍维德、王世泰、贺晋年等以及其他许多一贯拥护正确路线的同志,都相继讲话,举出种种确证来证明当时“左”倾路线怎样危害革命工作,危害了党内团结和党同群众的联系,要求犯错误的同志承认错误,痛改前非,过去虽然曾经站在错误路线方面,但已经觉悟了的同志,也一面进行自我批评,一面要求还没有完全觉悟的同志赶快觉悟。主席团为了帮助大家研究,并将当时代表错误路线的文件择要翻印,同志们拿整风文件同这些文件来对照一看,是非功过,倍觉明显。单讨论这些问题就花了十多天,还有好些人没来得及讲话,可见同志们的革命义愤是多么激昂了。
  最后两天由高岗做结论,他把西北近二十年的政治社会历史和边区党的历史从头细说了一遍,对于过去的争论如何是路线的争论,错误路线如何是不懂得中国和西北的实际情形,如何是违背了马列主义实事求是的根本原则,一个错误的路线如何必然要对党与人民造成不堪设想的损失与罪恶,以及个人野心如何与人民解放事业绝对不能相容的道理,都做了说明。结论并勉励过去站在正确路线的同志切勿自满,必须努力学习文化与马列主义理论,同时希望革命知识分子务须深入下层,与农民和枪杆子结合,只有这样才不致重蹈主观主义的覆辙。在这个得到全场一致称赞结论中,大家进一步了解了整党的丰富内容和伟大意义,进一步的了解了真正的马列主义和中国革命的规律,了解了边区历史问题的讨论,结束了大会的第一个月。这次讨论不但奠定了今后边区党的建设和团结的巩固基础,就是对于这次大会也有很大的意义,因为它确定了大会的基本方向,就是着重检讨思想和自我批评。这个方向对于讨论当前工作也是同样适用的。十一月二十一日、二十三日两日,毛泽东关于斯大林论党的布尔什维克化的讲演,恰好适时的一方面概括了历史的教训,指出了和错误路线作斗争的必要;另一方面提出了当前的偏向,特别是闹独立性和自由主义的偏向,说明这些偏向虽不是路线问题,但也是必须解决的原则问题。边区党从一九三八年五月克服了抗战后存在过一个时期的对统一战线政策上的右倾和干部政策上的宗派主义以后,政治路线、组织路线都是正确的,是和中央路线符合的,党内也没有产生过其他的错误路线。但是政府中、军队中、民众团体中的党,对于党的政策和组织都还有不尊重的地方,政府、军队、民众团体内部的组织关系,地方党的组织成分,整个党的领导作风,都还有不健全的地方。为了使边区党真正实现斯大林提出的十二条要求,这些缺点不能不加以切实的揭发和改正。大会决定仍旧采取讨论历史的方法,根据高岗的统一领导报告,林伯渠的整政报告,贺龙的整军报告和已经讨论过的陈正人的整党整民报告,继续展开讨论和批评。
  如果说历史问题不容易讨论,因为讨论的问题已经事过境迁,受批评的同志现在也已经不负重要的工作责任了。那么关于当前偏向的讨论就更充分地表现出了共产党人不掩盖自己错误的特点。本来这次高级干部会议从开幕到闭幕都充满着自我批评,不过从十一月二十四日起,因为用大会讨论的方式集中火力来批评当前工作中的偏向,大家的精神更觉紧张。这个阶段几乎整整占了大会的第二个月,讲话的有七十余人之多,从县级团级干部起,直到边区许多高级负责人为止,都做了很深刻的自我批评,这种自我批评的结果,就是使边区党不仅有了路线上的统一,并且有了政策上的统一和组织上的统一。只有一个路线上、政策上、组织上完全统一的党,才能称为真正布尔什维克化的党,才能更有利地支持抗战,支持团结,才能使广大的党员和党所领导的人民群众感觉大有办法,前途光明,而这一个阶段的讨论,就恰恰实现了这个目的。高级干部会议这种为党的统一和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而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严肃精神,使到会的人无不感兴奋。独一旅长高士一有几句话很可以代表所有同志的印象,他说:“参加这次大会是最彻底的整风,不但脱了裤子,还洗了澡,擦了背,一切大的毛病小的毛病都揭露了,都医治了,使我得到了最宝贵的教育。”
  大会在政策问题上,对于党的统一战线、宽大政策、加强民主和加强建设的主张都做了确切详尽的解释,纠正了过去一部分同志只看到片面和表面的错误。林伯渠对于“三三制”的说明得到了党内外共同的赞许。他一方面指出共产党员必须继续反对关门主义残余;另一方面又提醒大家“三三制”必须以施政纲领为政治基础,以民主集中制为组织基础。对于施政纲领中的宽大政策,许多同志忘记了“除绝对坚决不愿悔改者外”的规定,以至睁着眼睛望到土匪和破坏分子横行无忌,还当作这就是宽大政策。子长县委书记贺光华说:“今年二月破坏分子搞得很厉害,老百姓问我们,你们的宽大政策什么时候完呢?”大会决定根据党中央十一月关于宽大政策的解释,纠正这种偏向。关于今天边区加强民主的真正中心问题,大会指出在未经土地分配区域是贯彻减租减息,在已经分配土地区域是达到丰衣足食。民主和建设其实是分不开的。大会强调边区既未处在直接战争的环境,建设边区就是今天党政军民的共同中心任务,而建设的另一方面就是精兵简政,就是减少一大批脱离生产的人员使其转入生产,就是减少各种不必要的开支,厉行节约,凡此都是为了休养民力,支援前线所必须的。在这个问题上,军队方面和政府方面都有许多同志做出了很好的成绩,但也有一部分同志曾经有过不正确的认识,如以为军队用不着积极参加边区的建设,或者以为政府对军队用不着担负很多的责任,或者以为减轻人民负担不必用加强生产的政策;或者以为边区是后方,应该百废俱举,一切都“正规化”才好做模范,用不着精兵简政以及“简政不是减政”之类,这些误解,在讨论过程中都很顺利的一一消除了。
  在组织上,大会第一是决定边区一级的党政军民工作都统一于西北局,分区一级的党政军民工作都统一于党的地委会,使全党明确认识党是无产阶级一切组织最高形式的原则,纠正过去某些同志把党政军民平列起来看的不正确观点。第二是决定更加亲密军队和地方的关系,为此大会特决定由留守兵团发起拥政爱民运动,并向边区政府和各民众团体提议发起拥军运动。对这个问题上讲话的大多数同志,都一扫过去在一部分同志中存在过的互相推诿互相埋怨的空气,地方党政的同志纷纷责备地方党政对优抗工作归队工作的某些疏忽,军队同志纷纷责备军队对地方党政机关和人民的某些错误态度,而贺龙、徐向前和肖劲光对军队工作中的缺点,批评得尤为剀切。第三是克服党政军民各部门本身组织关系上的某些缺点,如党的某些下级对上级的指示不够尊重,军队中某些干部的瞒上不瞒下等等,而政府的系统林立,各自为政,和民众团体领导机关的脱离下层群众,更受到大会的普遍指摘。陇东地委书记马文瑞说:“我们陇东各县的县长平均每天接到的指示在五件以上。我们环县的县长说他在一天以内曾接到指示、训令、通知等等二十多件,并且往往这个讲这是中心,那个又讲那是中心的中心”。又说:“专县两级各科的干部都由各厅处院直接任免,他们上下之间也可以直接写指示写报告,有些部门还指示下级只搞本部门的工作,一般工作不要参加,这样一来,专员、县长就完全成了光杆,成天是一般工作,成天是一个人工作了”。现在这种不合理的现象,政府已经纠正了。在民众团体方面,上面也是系统林立,各自为政,以致产生了不分轻重缓急,到处都是一套,强调特殊利益,不重视总的利益的毛病。但是更重要的却是民众团体的内容空虚,上下脱节,和工作作风上形成第二党、第二政府的倾向,这种倾向,使民众团体的组织软弱无力,不能成为联系党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桥梁,不能完成自己的革命任务。大会认为民众团体应该在群众日常具体要求的基础上由群众自愿的组织起来,应该彻底地打破形式主义的老公式,适应边区今天的实际要求,灵活的采取减租会、合作社、变工队、纺织小组、工会、学生会、放足会、秧歌队、剧团等各种各样的形式。做民众团体工作的同志,也应该完全和群众生活在一起,除了极少数最高级领导同志以外,都不要脱离生产,不要和党政机关人员生活在一起,使群众看做是“公家人”。大会又要求群众工作的领导者善于抓住中心(如今天在新区应该把减租运动做中心,工人工作青年工作也应该把工人和青年最集中的地方做中心),并且善于说服群众,使群众的特殊利益服从于共同利益。第四是决定整顿党的组织,而其中最基本的工作就是重新登记党员,陈正人根据各县组织部长联席会议估计,现在的边区的党员中,有百分之四十的优秀党员,百分之五十较普通的党员,还有百分之十的坏党员,包括奸细、党霸、腐化的太落后的分子等。毛泽东说:“我们的任务在什么地方呢?就是要发动百分之四十的好党员,增长他们的积极性;还要教育这百分之五十的普通党员,使他们向好党员看齐;还要使这百分之九十向那个百分之十的坏蛋或不象样的党员作斗争,并把他们清除出去。”对于坏分子是不能够和平共居的,对于不可能挽救的坏分子是必须清洗出党的,因此应该把党员重新登记一次。大会指出这是一个极细致的工作,又是一个极重要的工作,如果不做这一步工作,党内公然存在着一部分和党两条心的党员,那么党的统一就是空谈,这就是最大的自由主义。
  经过一个月的讨论,经过这些政策问题组织问题的解决,边区党的领导一元化的障碍是除去了,党的布尔什维克化的统一是基本实现了。但是有了一个真正统一的、巩固的党,在今天边区的环境中应该做些什么工作呢?这些工作应该如何进行呢?大会在第三个月开始转到这一方面的问题上来。边区今天的环境究竟是怎样一个环境?大会开会期间,正当同盟国尤其苏联转守为攻,获得空前胜利的时候,正当中国国民党十中全会发表宣言,表示“集中四万万五千万人之全力于奋斗”,“对内必须共同团结,共示精诚无间之决心”的时候,又正当敌人在华北、华中各地进行冬季“扫荡”的时候。大会庆祝同盟国的胜利,欢迎中国国民党坚持抗战团结的立场。大会认为抗战的最后胜利已是一两年的事,但是这一两年的中国,尤其是这一两年的华北、华中各根据地,却一定是异常艰苦,因此,这一两年内边区的责任也是格外的重大。边区党过去建设的方针是正确的,今后的任务就是要更有计划更有效的建设。所谓建设,大会完全接受毛泽东的解释,就是生产与教育,而在两者中间,生产更有决定性。大会完全接受毛泽东在《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中所提出的方针,并且在这个基础上从十一月下旬起进行了十几天的热烈讨论,甚至中间虽然夹着新年,大家也还是不愿休息。
  关于边区的财政经济问题,从一九三八年以来,毛泽东和党中央就加以密切的注意,并且提出了发展生产,保障供给的方针。后来朱德回延安,也竭力提倡生产。五年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成绩和很好的经验。据一九四一年的统计,边区的农民已经开荒二百三十余万亩,种棉花九万四千余亩,其他如畜牧、纺织、运盐和合作事业也都有了发展。更值得大书特书的,就是还建立了一种新型的国家经济。人民政府已经建立了纺织、被服、造纸、印刷、化学、工具、石炭等自给工业的基础,我们的军队生产已经自给了经费百分之六十至八十二,我们的机关学校生产也已经自给了经常经费百分之五十七至百分之九十,这三部分公营经济总起来已经占整个财政供给的五分之三。这种惊人的成绩是古今中外少有的。但是对于这个发展过程,多数同志还是不完全自觉的,他们还没有深刻了解到经济建设工作是边区和平条件下的唯一中心工作,而总结其经验,研究其规律,乃是党政军民高级领导者尤其是经济工作领导者的重要职责。有些同志,甚至对于以发展生产保障供给的方针还都抱着消极怀疑的态度,以至工作受了不少损失。直到毛泽东为大会写了《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这个文件,才使全党对于这个大问题有了一致的和自觉的认识。毛泽东在这个文件里根据边区人民和机关学校的经验,向大会进一步指出发展经济的基本方向应该是农业、手工业,而发展经济的基本方法应该是在公私兼顾的原则下组织劳动力。在民营经济方面,劳动力的最好组织形式就是合作社(农业生产中的“变工队”即劳动互助社、延安南区式的生产消费信用综合性的合作社和运输合作社),这种经济发展的所得应该首先用以改善农民自己的生活,其次用以支持抗战的政府和军队,再则是用以交给未经分配土地地区的地主,以便在减租减息后,团结他们共同抗战。在公营经济方面,劳动力本来就是有组织而易于调节的,但在边区条件下也应该实行集中领导,分散经营的原则,也应该在一定限度内允许自己享受自己的所得,以便发展群众的积极性。把这两支劳动大军指挥好了,我们是不伯任何困难的,我们是有伟大前途的。同时为要完全解决经济财政问题,必须厉行精兵简政,纠正过去不愿彻底精简的态度,大量地减少消费人员而增加生产人员,这样就可以使大家生活得好,而重要的工作并不会受到损失,工作效能还会增高。毛泽东号召边区全党的干部一定要把经济工作看作第一位的工作,号召干部和党员一定要大量转入生产和普遍参加生产,一定要扫除那种轻视经济工作的极端错误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在毛泽东这个有力的启示和鼓励之下,原来有人认为没办法的问题变为左右逢源了,原来有人认为没有味道的问题变为引人入胜了。大会决定先开小组会,再开全体会,就是这样,大会上讲话的人还是十分踊跃。参加讨论的党外人士边区政府李鼎铭副主席、霍副厅长、绥德县长霍祝三、米脂县长马继堂,都在讲话中表示对于这样的财政经济方针完全满意。李鼎铭说:“我看了毛主席写的《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我是非常满意的。这个文件全是从实际出来的,没有一句空话,所有他提出的东西,某些能做到的,某些不能做到,他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我也不能另外加什么话了。”李鼎铭关于屯田政策、移民政策、运盐政策、减租减息政策表示热烈拥护。关于减租减息的问题,他更着重指出:“在今天的抗战环境下,要叫农民有很大的兴趣种地生产,必须要他有利,所以我们一定要进行减租减息运动。所有实行我们的号召减租减息的,我们就一定保证交租交息;如果不实行减租减息,那我们也不保证交租交息。”朱德是生产运动最热心的倡导者和著名的南泥湾政策的创造者,他向大会特别指明了军队重视农业生产的必要,非常生动地告诉了大家开辟南泥湾的经验和来年的计划。他说:“在边区这样的条件下搞生产,不但为我们自己解决了改善生活减轻人民负担的问题,也是全国的问题。将来全国的军队,都可以效法我们的样子。”此外,他还对发展农村副业、水利、畜牧、运盐、生产合作事业等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见。高岗在讨论会最后一天讲了话,在对于具体进行生产工作讲了许多办法以后,特别说明党在领导生产工作中必须实行奖惩。假公济私贪污腐化的进行了惩戒,对于大公无私成绩卓著的同志进行奖励。大会宣布了警备五团的供给部主任□□□,西北联合商店主任□□□,警备一团的副官主任□□□,三五九旅骑兵大队长□□□和政委□□,建设厅四科副科长□□□这六个人是假公济私贪污腐化分子,应该开除或审查他们的党籍,送交留守兵团军法处和法院审判。相反的,三五九旅旅长王震,三五九旅供给部长何维忠,供给部政治委员罗章,七团政治委员晏福生,清涧县县长黄静波,延安县县委书记王丕年,县长刘秉温,四科科长胡起林,延安县南区合作社主任刘健章,陇东地委书记马文瑞,专员马锡五,三八五旅旅长王维舟,华池县县长李丕福,关中地委书记兼专员习仲勋,警一旅旅长文年生,赤水县县委书记任成玉,三边专员罗成德,三边司令员贺晋年,靖边县县委书记惠中权,保安部司令员王世泰,供给部长杨林,西北局秘书长范子文,这二十二位同志,则是生产中的模范,各奖毛泽东题字一幅,对于延安县,三五九旅,延安县南区合作社,因为在经济建设中对于农民的农业生产、部队生产和合作社事业各有特殊的创造,另各奖锦旗一面,并由王震代表致答词。
  大会到这里可算是已经把几个最重要的问题都完满解决了。在经济问题讨论完毕以前,大会又特请刘少奇、任弼时每人做了三天讲演。刘少奇在讲演中指出领导工作的特殊重要意义,因为领导者不能以限于努力工作就算尽职,还必须善于掌握领导艺术,接着就详细说明什么是领导艺术问题和今天党内许多同志在领导工作上的弱点,并详细介绍了华中减租减息运动的经验,对大会影响很大。任弼时尖锐地提出了在边区地方党政同志中反官僚主义倾向和在军队同志中反对军阀主义倾向的必要,并指出过去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领导作风必须迅速转变为完全适应于今天建设时期的新作风。否则高级干部会议的任务是不可能真正完成的。
  大会在一九四三年一月十三、十四两天由高岗做总结,他把大会的成果做了扼要的叙述同时将大会所未及讨论的教育问题也做了简单提示,解释了以后加强干部马列主义教育和文化教育,改造干部学校和国民教育重质不重量的方针。高岗讲完后,还有毛泽东、朱德、李鼎铭讲话,最后由林伯渠致闭幕词。毛泽东在闭幕会上讲了话,指出党的领导任务是将群众意见“集中起来,坚持下去”。高级干部会议已完成了将边区广大人民和广大党员的意见集中起来的任务,现在就是坚持下去的问题了。实际上这后一个任务已经开始执行。在高级干部会议开会期间,边区政府已召开了政府委员和专员县长联席会议,高级干部会议所提出的有关政府工作意见,均经采纳施行。政府和总工会等发起的拥军运动和留守兵团发起的拥政爱民运动,已在各地热烈展开,由于毛泽东、朱德、贺龙等的积极鼓励指导,一九四三年政府的财政经济计划,军队、机关、学校和各县人民的生产计划,都在高级干部会议闭幕前即已制定,一部分已着手进行,党政民各机关的彻底精简整编事宜,也在积极筹划执行中。党的领导一元化问题,在边区一级已经完满实现,在各分区俟开会代表返任后,也必可统盘实现。因为还在开会期间,这种关系就已经实际上形成了。这次大会的传达,决定不用以前照传一套越传越多的办法,所以各地干部必须将大会决议的精神和本地实际联系起来,增加新的更生动更丰富的内容,作为整风文件的一部分。今年各地干部基本上即以学习整风文件和大会文件作为学习的全部计划。这样做起来,对大会方向“坚持下去”是可以有保证的。
  同日 米脂县整风学习学风部分结束。进行考试,试题是“学风学习后的心得和收获”。甲组笔试,乙组口试。
  十月二十一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转入生产中去》。
  同日 绥德警备区总学习委员会增加刘少奇:《论党内斗争》为整风学习的文件,并指示各学委分会从二十二日起,开始研究这个文件,于月底结束。
  十月二十二日 延安机器一厂开始整风学习。为了改造思想,使工作作的更好,他们停止了一部分课程,来进行整风学习。每星期除上三次整风课外,还有三次集体自学,一次讨论。有些部门工作较少采取半天工作半天学习,全体职工都参加了整风学习,学习时间虽短,但收效较好。从前有些“不安心工作”的同志,经过反省认识到这是“落后意识”的表现。有个别工友。对革命财产没有很好的认识,还象在外边工厂一样“走私货”,“乱拿东西”,在整风中自动把私货拿出来,并检讨自己“浪费革命财产不应该”。在整风中他们都是积极分子,推动了整风运动的开展。
  十月二十三日 延安大学举行反对自由主义讨论大会,由吴玉章校长亲自主持,众校师生都参加了讨论,并有中央组织部、妇委、总政、电影团等机关同志旁听。每天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均为开会的时间。讨论的问题有:校风纪,群众利益,会议生活的检查,学习上的自由主义,工作上的自由主义,非组织批评等。会议至二十七日,发展为不单是反自由主义,还带有部分检查工作的意义。副校长赵毅敏号召全校师生和工作人员,在大会上要大胆发言不拘态度。同时要求大会依据文件精神,把问题和党性,思想方法和实际工作联系起来。主张把少数工作人员的非组织批评、宗派主义等坏倾向都同时在大会上揭发、讨论,甚至个别领导人的作风也可涉及。主席团为了给参加大会讨论的同志更多的准备时间,决定从十一月一日起半天开会半天研究。各班学习委员会利用半日休会时间,整理笔记,分组研究问题,法学院和教育学院的同志并对当事人进行访问,从侧面调查材料,进行集体讨论。
  同日 延安新华化学厂总结学风学习。
  十月二十四日 延安县县级干部的学风学习进行总结。一致认为从六月初到现在,五个月来的学习是有收获的,其成绩为:(一)纠正了不少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糊涂观念。(二)开始对工作有了好的影响,大多数同志下了决心要有系统地有计划地来调查研究本部门的工作。学习委员会根据学习的情形(自动性、经常性、积极性)反省的程度和行动的表现三个标准来评定成绩。优良者由学习委员会表扬。在学风总结结束以后,即开始党风学习。因为正在征粮、乡选、冬学同时并进紧张繁忙的时候,所以党风学习计划分为留县和下乡两部分,下乡者规定半月看一文件,并参加区上学习日。甲组着重有系统的历史的反省,乙组着重对文件中心意思的了解和具体切实的反省。
  十月二十九日 “刘堡”团进行整风学习检查。“刘堡”团的整风学习已近半年,干部在整风学习中的进步是:一般干部在处理具体问题时都能注意到个人利益服从党的利益,积极安心的工作。有些干部过去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的困难,一点东西也不愿帮助别人,现在也改变了。工作方式上也有不少进步,很多军事干部过去脾气不好,缺乏耐心,甚至个别打过人的干部,现在也改变了。干部间的互相帮助、团结一致的作风也较前进步。对上级命令的执行也较过去为好,过去在执行命令时的不迅速,甚至讲价钱的现象,现在也克服了,上级命令下来能够毫不犹豫的执行。
  十月三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党员教育应有彻底转变》。社论指出,党员教育的主要缺点在于严重的教条主义,要使党员教育得到彻底的转变,必须严格清算这些教条主义的毛病,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实际联系、学和用统一的原则。
  同日 中央研究院和政治研究室召开整风联合大会。在会上陈伯达作了关于党内生活的发言。发言强调自从反王实味的座谈会以后,托派这种反革命的叫嚣,是被党内外的大众压服下去了。但是要根本粉碎托派反革命的“人性论”及其所利用的平均主义的幌子,还要我们继续努力。并说要避开个人和生活是非,更多的关心政治的是非,一方面要广泛的集思广益,另一方面必须有不断的自我反省。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中央医院护士同志经过整风学习,思想认识,工作质量都有提高。轻视护理工作,是中央医院护士同志们在整风前的一般的思想,在整风以前,有的护士说:“我来革命就是干这个吗?送开水,倒屎壶,比勤务员还不如,有什么出息?”有的同志听说这种工作三年以后再调动,于是他们说“天呀!这三年‘牢’什么时候才能坐满啊!”有的人因为不满意工作,对病人态度非常不好。在每次填表时,对于调查表中“你是否安心护士工作”一项,很多人都是填“不”字或什么也不填。在学习整风文件以后,护士同志们都认识到:护理工作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过去对于这种工作的错误思想和错误态度,主要根源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一时还不能丢下虚荣心、爱面子的旧观念旧传统。
  十月三十一日 延安部队艺术学校总结学风学习。在教育工作检查结束后,进行个人思想检查,重点是艺术和创作思想,《学习情报》曾出版创作思想专刊。在全校大会上,对典型思想展开讨论,如校部某同志,常以教条主义显示才干,好出风头,认为这次整风是专整领导和老干部。整风后,感到教条主义吃不开,对现状更加不满,于是对革命产生悲观、动摇,在会上对这种思想进行分析,找出根源和指出错误性质、发展的前途。会议共开四天。
  十月底 山东各机关的整风学习学风部分已告结束,山东分局总学习委员会根据三个月的学习情况作出总结。党风学习定于十一月一日开始。
  十月 张如心在中央研究院总结党风时作报告。题目是:《中央研究院整风以来思想改造总结》。总结分三部分:(一)整风初期偏向的总暴露及其根源;(二)领导机关纠正偏向的方针、方法与偏向被纠正的经过;(三)总论思想改造的几点经验教训。
  同时 清涧县十月份学习党风,仍采取过去学习方法的长处,并加强学习纪律,规定下乡干部至少要读三个文件:《怎样作一个共产党员》,《反对自由主义》,《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的演说》。
  同时 陕甘宁边区文协和延安诗歌团体召开座谈会,研究诗歌如何面向工农兵的问题。
  十一月一日 绥德警备区总学习委员会召开会议,讨论学习中存在的一些个别的偏向。认为对学习仍有应付、自以为是的态度,反省多偏重在琐碎事情上,而不是从思想意识上来检查,讨论会上抓不住中心,咬文嚼字,钻牛角尖的现象仍然存在,尤其是离总学习委员会较远的分会,领导和学习方法的改进较差。总学习委员会为了纠正以上的偏向,准备开始有计划的研究个人的学习方法,以备参考。
  十一月初旬 中共中央直属各机关党风文件的学习,进入一个新的紧张热烈的高潮中,各部门各种不同意见的争论普遍展开。小组会的争论,全体的大论战,构成了思想战线上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斗争生动的图景。虽说各机关学习文件的数目不同,学习的进度也不一致,在学习方法上有的按照文件逐步学习,有的则按问题进行。但是各机关的党风学习仍有一些共同特点:(一)定出了学习党风的目的。如中宣部是:甲、宣传教育工作的党性问题。乙、宣传教育工作的作用以及和其他部门工作的正确关系。丙、对党员宣传教育工作和对非党员群众宣传教育工作的正确关系,如何进行群众的宣传鼓动工作。丁、宣传干部所应有的品质及如何修养。枣园学习分会是:甲、反对个人主义,提倡埋头苦干,消灭自以为是的作风。乙、从思想上政治上解决调查工作和群众的关系问题。除了各机关订出大的学习目的外,有些学习小组也订出了自己的学习目的,如枣园总务组是:甲、安心于本身工作(安心的标志是把工作做好,找出不安心的原因设法改进)。乙、团结(上下级团结、干部团结、党员和非党员团结)。丙、克服困难(物质上、工作上的困难)。也有些机关订出个人的学习目的,如中央医院护士班三十八人就有二十八人订出自己学习党风的目的是:如何使自己安心工作。(二)为了使文件学习更深入,不少机关已开始部分检查工作,就个别的问题展开研究讨论。(三)展开了批评和自我批评。上面这三个共同特点,是党风学习中总的精神。由于各机关学习目的明确,领导上抓紧了思想领导和实际问题的密切联系,各机关在这次党风学习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特别是在克服自由主义和宗派主义问题上,个人和组织关系问题上大部分同志都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
  十一月四日 贺龙在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上作《关于整军问题》的报告。
  十一月七日 毛泽东发表:《祝十月革命二十五周年》一文。
  十一月八日 关中驻军二师学习委员会支会进行党风大检查。每个教员、职员、非党干部都认为这是“我们的战斗时期到来了!”都在进行着深刻的反省。连日来各小组普遍地开会漫谈,互相提供反省材料,一些非党员同志也表示他们过去埋怨党是完全错误的。甲组第二小组更向其他两小组提出:“深刻反省,在实践中开始改正错误”的竞赛书。
  同日 关中分区总学习委员会总结最近的整风学习,发现各分会、支会对学习的时间遵守都不够严格,阅读文件时“钻”的精神也差,根据文件思考问题反省自己也不深入,在学习中甲组没有能够很好地帮助乙组。为了使今后的学习恢复一月前的紧张状态,总学习委员会提出以下办法责成各分、支会认真执行:关于领导学习的组织,各分、支会应迅速加强,重新改选某些领导薄弱的负责人,学习的时间和纪律必须坚决遵守,各分、支会的墙报都得按时刊出,内容着重于批评别人和自我检讨反省,并由学习组长督促每个同志互相传阅笔记,随时举行整风漫谈会,组织争论问题,实行个别教育,有系统的解答疑难并初步的部分的检查工作。关于经济部门和生产部门的干部学习,要在不正规的工作生活条件之下,争取时间学习。各机关的学习情形,学习通讯员必须随时给关中《学习导报》写稿,以便互相参考。
  同日 中共陇东各区委汇报区级干部的整风学习。据各区委报告,做得较好的是庆阳市和驿马关。在征粮未开始前,他们都保持了经常的学习,能写字的并写了学习日记,进行了反省。有的干部在整风后开始有了进步,如克服了不安心工作和脱离群众等毛病。突出的成绩表现,是在征粮中能实际运用调查研究的方法,对于了解情况和掌握政策比过去好得多。共同的缺点是除了学习不够经常外,主要是受文化程度低的限制,所以县委特别强调学习文化,不识字的必须学习识字,从提高文化着手。
  十一月九日 延安《解放日报》《学习》副刊第二十三期出版。内容有彭真:《关于党校讨论大会的方针问题》,李贞:《一二〇师师直一个月整风文件学习总结》和两篇对自然科学院教育方针的文章。
  同日 鲁迅艺术文学院党风学习第一阶段告结束,开始讨论反对自由主义。党风文件学习在鲁艺文学院全院各部门掀起了热烈的浪潮。学习委员会有计划的编印了党风问题参考资料,并向全体同志广泛征集有关干部政策、领导工作、党员和非党员同志、鲁艺和延安文艺界之间团结问题等实际材料千余件。两个月来,各部分会按照学习委员会的指示,以部为单位召开大会讨论会,接受学风学习经验,根据实际材料,经五、六天热烈的争论,又经中心小组干部会数次的研究讨论,于本日召开了全体大会,由周扬做党风文件学习第一阶段总结。根据文件精神,从鲁艺的组织机构、工作制度、领导作风,干部政策、团结问题等各方面,来研究和检讨。首先指明了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的关系,由于主观主义的“关门提高”的教育方针产生了不健全的组织领导。领导作风上一方面存在着官僚主义的倾向,另一方面又有过于强调民主忽视集中领导的现象。在干部政策上,对于了解干部、熟悉干部、使用干部有偏重技术的表现、忽视思想上的毛病,“个人第一”,“艺术第一”,“人性论”,“天才论”,“温情主义”等自由主义的思想,没有得到及时的批评和纠正。对于分配干部的问题上,多少有本位主义的倾向。在团结的问题上,全院同志一般是团结的,但在艺术干部和行政组织工作干部,党内干部和党外干部之间还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由于艺术干部过于强调艺术的特殊性,忽视组织原则和组织工作,党内同志对非党同志表现了自由主义、宗派主义的态度。在思想上、政治上、工作上、学习上、生活上等方面,去关心帮助非党同志非常不够。在与延安文艺界关系上有宗派主义倾向。周扬在这一问题上作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最后号召全体同志以高度的革命热情,发扬学风学习时争论的优良作风,对党风文件第二阶段反自由主义的问题,展开自由民主的论战,以达到政治上、艺术上、组织上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和政策的目的。为此,应该有争论,而且要比学风大讨论会还要激烈紧张。应有深刻的反省和锐利的批评。要有批评的目标,找出典型,引导分析和争论,全面的历史的看问题,把问题提到应有的高度,反对批评时乱扣帽子。选定讨论目标,不使目标孤立,而是要围绕着它来进行批评,展开争论,但是必须防止“强迫反省”的现象。被批评者应该深刻地反省自己,同时对于别人的不正确的意见也应加以驳斥,反对一切都解释,一切都承认的不良倾向。反对消极、旁观、敷衍塞责、模棱两可、调和妥协等态度。
  同日 陇东总学习委员会召开各分会和直属小组长扩大会议,总结分区一级干部的党风学习和讨论十一月份的学习计划。会议指出,这次党风学习的收获较学风为多,一般干部作了较深刻的反省,部分干部已在行动上有某些进步,有的同志已能系统地把缺点联系起来,从阶级出身和思想根源上去分析并找出克服的办法。但是也有个别同志对于思想革命的意义认识还不够,甚至有的同志“依然故我”。总的偏向和学风学习时的偏向相反,只着重了反省而忽视文件本身的研究。十一月份的学习,以中央的“九一”决定为中心,并注意加强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强调思想革命的实践意义并部分地检查工作。
  十一月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提高领导改造作风》。
  十一月十一日 习仲勋在西北高干会上发表《关于党的历史问题》的演说,就陕甘宁党的一些历史问题作了说明。
  同日 马文瑞在西北局高干会上发表《关于党的历史问题》的演说,指出关于陕甘党的历史问题确实需要弄清楚。今天我们要彻底的从思想上整党,把过去的历史问题弄清楚,是非常必要的。马文瑞对陕甘党历史上的几个问题,作了详细说明。
  十一月十二日 绥德分区一级各机关在党风学习中开始部分检查工作。开始之前由总学习委员会发出号召,各学委分会召开联席会议,由各部门自己规定检查大纲,内容大体上是对工作的认识和态度,宗派主义的表现,上下级的关系等。特委首先检查了秘书处的工作和机关支部的工作。检查秘书处的工作,开了两天多会,一致认为某些同志对于秘书处的工作有些轻视的观点,在交涉问题时不能很好地估计秘书处的困难,个别同志对勤杂人员存在着一种对待差役的态度。秘书处干部也有对工作不安心的。会议对这些现象严正指出,这是思想意识上轻视技术和总务工作的党性不纯的表现。检查机关支部生活时,找出过去一团和气,自由主义作风存在的原因,是由于机关支部经常工作没有很好建立,有些同志解决问题直接找上级,不找支部。个别负责同志参加组织生活不经常,而支部工作注意了一般问题,但在思想领导和思想教育方面的工作较差。今后支部应加强思想领导,保证行政任务的完成。群众团体先进行了几次座谈会,然后工、青、妇、救共同开会讨论,会上都作了坦白的检讨,发现有相当数量的同志不安心工作,坚决要求调动,也有不顾客观需要对工作敷衍了事的倾向。同时,还有本位主义的表现。群众团体各机关决定重新研读《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和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以便能全部转变工作作风。金融贸易各机关也进行了检查。边区银行分行的负责同志不仅亲自领导学习,并且坦白深入的反省了自己,同时提出了大胆批评的号召。检查了某些人的不正确的意识、行为,如做私人生意,家乡观念,宗派主义作风等。其他如督察处、税务局等也在检查热潮中。总学习委员会为了巩固和发展现有的成绩和讨论,确定讨论题目:我们对待工作思想上是否有雇佣态度?对现在工作是否安心?对上级领导的态度如何?由特委负责同志亲自参加领导讨论。讨论时间定为十二月八日至十五日。
  十一月十四日 米脂驻军党风学习开始。学习委员会拟定的学习计划规定:营以上的干部编为甲组,其他干部编为乙组,每天上午为学习时间,因事误课者,必须补习。甲组又分成两个学习小组,文化程度高的新干部编为一组,着重自修,由政治部主任亲自领导,斗争经验丰富而文化程度较低的老干部另编一组,由参谋长参加领导,并由教育股长具体帮助,采取讲授办法。开讨论会时,两组互派人参加,每一个问题先在甲组讨论后,得出结论,再在乙组讲授。结合党风学习,并准备进行干部工作测验。自从党风学习开始以后,营级干部对自己都作了深刻反省,严格地揭露了过去思想意识上的错误。某些领导干部为了检查自己过去处理问题是否适当,亲自找许多干部谈话,细心地听取多方面的反映。但也有的同志缺乏相互批评的精神,对组织上提意见少。为了克服这些缺点,学习委员会规定:(一)互相批评和自我批评应同等看重,每人必须准备笔记本,记下别人对自己提的意见。(二)对组织上的意见不管对不对,尽管提,用书面提也可以。
  十一月十五日 军事系统的整风学习结束。用一星期的时间再专门研究毛泽东的整顿三风报告,联共党史结束语六条,斯大林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等文件,并郑重讨论一次,作为文件学习的结束。军事系统的党风学习较为深入具体,并组织了五次报告(关于党内斗争,干部政策等),目的是为了帮助各分委的领导,解决具体问题,收效很大。很多同志听了陈云同志的干部政策的报告,更加安心工作了。学委会规定总结内容有下列五点:(一)收获了些什么?(二)应当收获而未收获的有那些?(三)现在干部的具体情况?(四)学习领导的优缺点?(五)今后对各种干部的教育应如何继续,教育内容与方法应当怎样?
  十一月十六日 军事学院举行第一期毕业典礼。朱德出席毕业典礼大会并讲话。朱德着重讲了关于实事求是的问题和同群众结合的问题。他说,同学们出去都是要干事业的,要做成几件事,只有老老实实,实事求是。这是八路军的传统方法。一切最好的战略战术都是实事求是合乎辩证法的,有什么样的武装,有什么样的敌人和地理条件,就必须打什么样的仗,调皮是不行的。有些人刚念了几本书,背了几条原则,就自高自大,以为是万能,毫不虚心,这是不好的,结果一定害自己害别人害革命。因为革命是群众干的,没有群众什么也干不成,只有和群众一道,深入到群众中间,才能团结领导群众。当然,这不是说要每个人附和落后,不求提高。这是说,我们要领导群众前进。我们也只要比一般群众高他一个指头就行,不要高得太多,跑得太远,处处卖弄教条,搬运走不通的最高原则,那样是会把事情弄坏的。因此,技术学好了毕业出去,就要老老实实,实事求是,和群众结合,向群众学习,并且从低处起,来提高他们。不要在矮子里充高汉子,时时刻刻想做领袖。领袖是群众封的,不是自己想干就干成的,如果群众要你,就是再大些也不要紧。有些人,开口闭口社会主义原理原则,结果不少事情就是他们弄坏的。他们对世界各国的事情都懂(自然也是皮毛的),就是眼前的实际事实他不懂。这些人给他取个名字叫知识分子的无知或无知的知识分子。可是最落后的群众,也是无知,因为最容易受教条主义,无知的知识分子欺骗,假若这两个无知弄在一起,事情就糟糕了。如果我们实事求是,不自高自大,不夸夸其谈,向实际学习,向群众学习,和他们结合在一起,并且把落后的群众逐步提高,这意义就大了。只要大家克服了主观主义,教条主义,肯实事求是,虚心学习,将来一定能够为革命作许多事的。最后,朱德说,目前的革命胜利的希望比以前更大了,我们政治上要更坚定,永远做一个革命者,一定把事情弄成。
  十一月中旬 民族学院召开座谈会,讨论宗派主义问题。宗派主义在民族学院有各种不同的表现。院学习委员会在党风学习开始时,即将以前所发生的一些具体问题,提交各组讨论。在月初的时候,各组曾讨论到学校某同志工作调动时,有部分同志,进行书面签名运动,建议学校开办短期训练班,由这个同志负责,借以挽留。这一违反组织决定的问题,却得出两种相反的结论,大多数小组认为这是宗派主义的表现,有一个小组则认为当时客观形势需要,有意见也应该提出,不能算是宗派主义。学习委员会认为这种实际问题,对于每个同志都有很大的教育意义,有展开讨论的必要,就决定抓住这一具体事实,联系到其他表现来讨论。所以,全院内召开座谈会,从“签名运动”讨论起,看是否为宗派主义。讨论开始的时候,大多数签名的同志都作了深刻的反省,列举许多事实,证明签名事件当时的动机即为挽留。而另一小部分同志,则否认挽留。坚持“为了工作出发”。双方展开了热烈争论。在争论过程中,有些被动员参加签名的同志、反省尤为切实具体。会议进行到第四次,意见才渐趋一致,正式结论尚未得出,但会议上已公认建议书实质上是挽留书,是宗派主义的一种表现。而各人的动机,则各有不同。个别同志,在讨论中还否认他当时积极参加这个运动的目的在于挽留,否认在这一点上有宗派主义思想。于是又经过三四次的讨论,会议进行到第九次时,这些个别同志才开始认识到自己过去的错误。现在大座谈会已举行了十二次。
  十一月十九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加强领导乡村支部建设》。
  同日 关中分区一级党风学习结束。学委会决定:从二十日起,停止文件学习,开始党风大检查二十天。检查办法规定甲组一律实行支会检查和个人检查两种。在检查开始以前,各支会都进行了精神动员,以提高同志们对于检查的认识。甲组同志的支会检查要点,分为思想领导、一般状况、成绩缺点和倾向、今后意见等五项;个人检查包括反省和实践、心得和疑难、建议和批评三项。乙组的检查要点总括为六点:根据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检查自己过去有无违反组织纪律的事情?你是否符合共产党员的六个标准和干部的四个条件?你还有哪些不够的地方并准备怎样锻炼?自由主义十一条内你有什么具体表现?你有无平均观念,准备如何改正?对机关和个人的意见与希望等。关于各支会检查的中心,分会指出应着重于个人部分,因为支会检查的是否深入,是建立在个人的检查基础上的,同时,支会是检查比较明显的、一般性的,所以确定个人检查十五天进行完毕,包括反省笔记、互相咨询、小组讨论、初步鉴定等;支委检查用五天。这次党风总检查,因为同志们在学习过程中已有准备,对检查的意义了解的较深刻,所以比学风检查时情绪更高。这次党风检查,至一九四三年一月中旬结束。约分四个阶段:从总结开始到十一月底为第一阶段,在这一阶段,学习委员会发现部分轻视检查工作的观点后,及时把这次党风检查的重要性予以说明,并发出第一号党风总结指示。在第二阶段,检查已热烈展开,各支会同志都能忠实坦白填写个人反省材料,但是学委又发现另一类偏向,即于十二月四日发出第二号总结指示,提出十项纠正办法,改正下列偏向:(一)写反省材料不加分析,只是罗列现象,堆积事实。(二)反省历史多,反省现在少,理论多于实际。(三)夸大缺点,以表示反省彻底。(四)反省错误时,忽略当时具体情况,模糊大小错误程度。(五)抛开文件只在检查要点上打圈子。检查总结自十二月四日以后,进入实事求是的自我批评阶段。十二月十日,学习委员会发出鉴定办法指示,规定鉴定准备工作和鉴定内容,各支会学习小组即对每个同志进行初步鉴定,以供学委检查委员会参考。一九四三年一月初,进入鉴定阶段。全部材料整理总结后,转送分委组织部,以便组织上对每个干部作出初步结论。
  十一月二十一日 毛泽东今日和二十三日在中共中央西北局高级干部会议上作《关于斯大林论布尔什维克化十二条》的讲解报告。讲解一方面概括了边区党的历史教训,指出与错误路线斗争的必要;另一方面又提出了当前的偏向,特别是闹独立性和自由主义的偏向。这些偏向虽不是路线问题,但也是必须解决的原则问题。这就更加推动了所有到会干部检讨思想,发扬自我批评精神,根据整政、整军、整关报告及已经部分讨论过的整党整民报告,继续开展讨论与批评,使高干会从检讨历史问题的阶段,进到检讨现时党内思想倾向的阶段。
  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延安财经技术等部门的同志,经过党风学习,认识进步,安心工作,改进业务。延安财政、经济、医院、工厂等各部门,自进行党风学习以来,在个人和组织的关系上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对于目前所处的工作岗位,也有了新的认识,即技术工作,财政经济工作都是革命和党的工作的一部分,都应以最高的热忱去从事它,提高它。这是真正从思想上认识了解,而不是单纯的组织上的服从。因此,各部门的同志,都在一种新的气象、新的观点下积极工作,努力学习业务。边区银行在党风学习以前,有少数同志不十分安心工作,原因有三:(一)要求到学校学习,认为长期在银行工作,会妨碍自己的提高,会耽误自己的前途。(二)希望能调到别的机关工作,认为财政经济工作,不适合他的个性发展。(三)要求从银行的这一部门调到那一部门工作,比如出纳科的同志,认为出纳科的工作只是数钞票,没有意思,而要求到会计科工作。比如,一部分业务工作部门的同志,要求到银行的教育和党的工作部门工作,认为那是“清高的”。在党风学习以后,这些观念有了基本的转变,认识了以上的这些原因,都是从个人利益出发。因此,目前银行不安心工作的现象已完全清除,做业务工作的同志,也不想到教育部门工作了。因为工作安心,一般同志也真正能做到脚踏实地,了解情况,注重调查研究。中央管理局在和后勤部合并过程中,配合党风学习,在分配工作时,没有讨价还价的现象,没有一个人挑选工作,有一个同志,过去是青年干校的学生,曾做过政治工作,以后分配他到大车队工作,他很不愉快,认为成天和骡马为伍,实在是埋没了他。在党风学习中,他反省了自己,改变了过去的观点,而且决定了今后的工作方向,把运输生产工作当作自己的事业前途和党所给他的光荣任务。中央印刷厂职工在党风学习中,讨论个人和党的关系,曾召集全厂职工的大座谈会八次,会议的中心问题之一是学习和工作,因为厂内有少数职工屡次要求学习,不安心工作,在会上展开热烈的争论,大部分同志都认识到应在工作中学习,因为党的工作不能离开,要完成党给我们的任务,不能叫党的利益服从我们个人的利益。在座谈会上很多没有发言的同志都讲了话,在学习和工作问题上得到了进一步的认识。中央医院不但全体护理员在学习党风文件以后对工作态度有了新的转变,而且医生和一般工作人员对工作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如医生同志一致认为:技术要服从政治,要用辩证的发展的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去观察问题,才能掌握技术。一般党的和行政的工作人员。过去对工作有苦闷之感,觉得医院是一个复杂的技术部门,可是自己又不懂技术,因此工作起来没有兴趣,现在这个观点也有改变了。他们对工作提出了新的课题:党和行政工作在医院这个具体技术部门应当怎样做?在这个新的认识下,他们深入下层,调查研究。现在工作人员的伙食也改善了,党和行政工作同志深入病房,具体的业务学习也开始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关中第二师范自学习党风以来,收获很大。过去部分同志不安心工作的现象,已在学习文件中自行消除。过去传遍全校的不负责任的乱说的“小广播”,现在已很难听到,大家对民主和集中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最近的两次讨论会中,每个同学都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结果消除了同志间的隔阂,对工作的开展很有帮助。
  十一月二十四日 宜君、耀县地区预定于本月底结束的党风部分学习,决定延展至本年底。已收到的刘少奇的《论党内斗争》、中央“九一”决定及斯大林论自我批评等文件,都规定为党风学习的文件。县上下乡的干部也纷纷回县,总结今年征粮工作,第二次整风学习检查也将同时进行。如何衡量一个同志自整风学习以来的进步程度,宜耀地区取得了一些经验。本区党委会给分委的报告中说,第一步各学习小组进行小组检查会,每个同志在会议上进行严正尖锐彻底的自我批评和批评,为使会议正确进行,各小组都有支部派人参加,记录要注意正确,并经过有条理的整理和第二次的补充,学习委员会将各组笔记收齐,经学委同志轮流传阅。第二步进行个别谈话,测量本人对错误缺点的认识和对批评接受的程度,并帮助本人找出克服的办法。最后以其现在所犯错误的轻重,分出不同差别作为衡量同志进步的标准。在进行以上工作时须注意:(一)对犯错误的同志进行谈话时,如他接受不了严格批评,即应暂时停止,另找机会再谈。(二)党员犯错误,虽经多次说服仍不接受时,可以在支部大会上进行批评,其错误太大者,应该给予党纪的制裁处分。(三)谈话时应注意方式。依照上述办法进行检查,在抗敌会小组收到较明显的效果,有三四个同志经过谈话在思想上行动上有所转变。所以在整风学习中,思想领导实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党员中整风思想教育已和组织部门的党员审查工作联系起来,每个同志的反省记录都由组织部保存参考。
  十一月二十五日 关中分委、专署两单位五十天的学习竞赛结束,经评委会评判结果,分委取得优胜。在这次竞赛中一般地获得了如下成绩:(一)提高了学习热情,起了深入动员的作用,如专署干部学习的积极性大大的提高,他们改组了支委会,配备坚强干部领导竞赛,并强调提出“向分委看齐,在学习的质量上超过分委。”(二)促成正规学习制度的建立,并因之引起机关的工作和生活的正规化,如分委支会在竞赛以前,学习和工作的时间尚不够严格,此后不仅能遵守工作时间和学习时间,而且促进了起床早操等日常生活方面的正规作风。(三)为了加强思想改造,曾创造了许多新的学习方法,如分委支会反自由主义的大辩论,反王实味思想的深入检查等。(四)开展了互相学习,互相观摩作风,双方互派代表参加讨论会,互相提供对工作和学习的意见,收集对方的学习优点,学习情况在墙报上发表。
  十一月二十六日 中央研究院的整风学习运动告一段落,学习党风文风各部分的文件都已学习完毕,进入个人总结全部文件学习的紧张时期。研究院的文风学习,是根据每个同志过去所写的文章、发言(如思想自传、小组会座谈会上的发言)进行检讨,是否有夸夸其谈的党八股?这项检查已进行完毕。现已转入个人全部文件学习总结。全部文件的学习总结,是自我鉴定性质,目的是将各个人整风以来的思想、作风的进步和现有的基本缺点作一简明扼要的总结,以巩固已得的成绩和指明今后努力的方向。总结分两部分:(一)思想作风有哪些进步,表现在哪些问题上?(二)现存的缺点。总结预定七天内完成,以后即开始工作检查,最后由院学习委员会作总结。十二月四日,进入准备全面工作检查阶段,由各部门——党务、行政、教务的负责同志作报告,经过各小组四天的漫谈、研究。八日,正式举行工作检查大会。大会的检查顺序是:马克思列宁学院的教育方针;中央研究院的方针计划和整个工作;领导干部的思想工作作风等。大会第一阶段争论的中心问题是对马克思列宁学院教条主义的方针计划和整个工作。这次大会的基本精神是根据整风的收获,把检查工作提到思想问题上争论,一切问题从思想作风上去解决。
  同日 为了配合精简工作,检查整风学习的效果,陕甘宁边区政府秘书处学习委员会发动思想大检查。首先由每个人写思想自传,内容是整风前和整风后思想转变过程,对这次精兵简政的认识,如何改造自己的思想等。然后由学习委员会从自传中抽出典型的例子,在小组会上进行讨论,使检查更深刻和全面化。学习委员会并特别强调写思想自传时,要对照文件,深思熟虑,多和同志们讨论研究。并提倡“治病救人”的互相帮助精神,对于坦白揭露自己缺点和错误的老实态度,应加以鼓励,自传在月内完成。
  同日 “徐堡”团党风学习结束,党总支委员会发动干部写“自我鉴定书”。为了检查干部在整风学习中的进步情形,发动全团排级以上干部讨论,党委派人参加。首先由本人对自己反省的结果做详细的报告,然后大家展开讨论,最后由上级党的代表做初步结论,征得本人同意后,即将此结论填写在自己履历表上作为自己在整风学习中的一个鉴定。鉴定的内容:(一)你在整风学习中有什么进步?(包括思想意识和工作作风)(二)在整风学习中你是否做到了言行一致?(三)今后你准备怎样提高自己?
  十一月二十七日 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党风学习结束(只有宗派主义问题留在最后讨论),开始文风学习。预定全部整风文件的学习在十二月底可以结束。文抗的党风学习比学风的学习前进了一步,尤其在反对自由主义以后,比较更深入细致,而且逐步克服了拿空洞当原则,拿琐碎当具体的倾向,获得了明显的成绩。他们运用了中心反省的方式,全面的有系统的,用科学的方法,给小资产阶级思想以无情的解剖。中心反省的方法是收集材料供给反省人,在小组会及大会上座谈,最后反省人和大家的意见取得一致。这个新的学习方法,收到很大的学习效果。对民主和纪律的认识,克服了不少的错误观念,过去少数党员作家认为,遵守纪律只是遵守党的高级领导机关的纪律,可以不遵守支部的纪律。这个错误的观念改变了,而且认识到整个作家的纪律需要从作家的创作方向是为大众或是为个人上面来决定的。他们对小资产阶级的“人性”和无产阶级的党性,也作了明显的划分,粉碎了所谓“气质优美”的观点。在学习《论党内斗争》时解决了什么是原则的争论和无原则的纠纷,他们联系到延安文艺界所存在的一些实际情况,部分作家有了深刻的检查。在三天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的讨论会上,关于个人和组织的关系,建立了新的观点。在这些文件学习以后,文抗的同志在生活上创作上已从以个人为中心逐渐转变到以集体为中心。现在他们进行集体学习。也正因为整风的收获,他们发现自己对根据地的情况不熟悉,所以对于宣传任务的完成也就有些欠缺,对待违反团结、抗战、民主的言论,自己还没有完全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给予反驳。对于政治生活要抱更大的热情,这已是普遍的要求。
  十一月二十八日 鄜县县级干部的整风学习结束,进行写思想自传。
  十一月二十九日 中共中央对国民党的十中全会发表意见,强调指出坚持抗战,加强团结的重要。
  同日 《轻骑队》编委会在文化沟青年俱乐部召集该报的过去投稿者和读者的座谈会,检讨该报的思想内容。《轻骑队》已刊出一年,因为编者没有正确的立场(尤其在后期),在延安知识青年中散布了一些很不好的影响,这种影响甚至还曾波及到边区其他地方。整风以后,该报编委会曾写过一篇《我们的自我批评》,在《解放日报》一九四二年四月五日发表。最近他们又开过两次会,作了详细的检讨,但这两次会都限于编委,该报的很多的投稿者和读者未能参加,所以编委会决定再召集这次扩大的座谈会,以便和大家一起用整风学习的心得来清算过去的偏向。
  十一月三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青年艺术剧院经过党风学习,干部的组织观念加强了。剧院在党风学习开始时,就订出了计划:(一)扫除个人和组织之间的糊涂观点;(二)消灭排内性,内部更加团结;(三)加强和其他艺术团体的联系。自进行学习以来不但在认识上而且在行动上也有了进步。过去有少数同志是把组织当做个人,当组织处理问题不合他的趣味时,就在背后乱说,就不高兴,就针对着某个领导同志发牢骚。现在他们认识到:代表一定组织的上级,是不能把他当作个体,当作“某某人”,而应当尊重他,尊重他也就是尊重组织。曾经用雇佣劳动观点来对待工作的,现在认识到那是个人主义。过去剧院内部各部门间也有不协调的现象,某人对某人有成见,现在他们反省了:为什么对别人抱成见?为什么不去主动的接近?因此,经过党风学习,青年剧院上下级更加亲密,信任加强,工作积极性提高了,内部更加团结。在生活纪律上,也表现了集体主义精神。另外,在艺术和政治的关系,戏剧运动在革命中的地位等问题上,也都有了正确的估价。对于戏剧创作的集体性是建筑在戏剧工作者的思想一致上,也得到了较深刻的认识。关于民主集中制的运用,也有了实际的理解。他们特别检讨了《在上海屋檐下》的演出中,处理人事的问题用的精力比花在演出的精力多,因此工作受了损失,就是忽略了集中领导。在学习反自由主义时,每个人都有一个反省计划,对组织、待人接物、工作、生活、感情、思想,每项都有较深刻的反省。对于和其他机关的联系问题,也作了自我批评。剧院的党风学习仍在继续进行。不久即将结束。
  十一月三十日 吴堡县党的机关支部召开党员大会,讨论党员干部在征粮工作中的任务。会上,县委书记提出:党员要把整风中学习到的东西在征粮中运用,征粮工作是测验党员对于整风文件学习好坏的一个标准。党员的党性表现在:要在调查中认真、确实、不马虎、肯刻苦、有坚持性和细密的调查。对自己不隐瞒、不包庇、起模范作用,党员对政府的政策、法令、条例,毫不打折扣的执行。在区长区委书记宣传科长联席会议上,曾明确订过在征粮期中干部工作公约五条:(一)认真调查。(二)一定要按累进率征收。(三)不本位,不包庇,不随便回家。(四)按期完成任务,保证公粮质量好。(五)征粮期间,学习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列宁斯大林论纪律与民主》两个文件。大会就这五项公约进行了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要在工作中互相监督、鼓励、批评、及时纠正偏向,保证执行。并以干部公约为标准,互相竞赛。
  十一月底 行政学院召开全体教职员会议,布置思想检查工作。思想检查的办法是:首先由各个人自己去找对象,进行漫谈,以严肃态度对各种错误思想进行揭露,并检查个人思想错误的根源,提出改正错误的办法。除了进行个别交谈以外,还以小组为单位,或以过去同一地区工作关系的为单位,进行以问题为中心的漫谈(如宗派主义问题,“吃不开”和“疲劳”现象的问题)。并规定漫谈范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对工作、学习的态度,上下级的关系,同志间的关系,对整风的认识,个人对党的认识。交谈时间定为二十天,十二月二十日以后,进行每个人的思想讨论。为引导思想检查能正确深入,在检查期间,特别配合学习《斯大林论自我批评》、刘少奇《论党内斗争》两个文件,预定一九四三年一月十五日思想检查工作结束。
  同时 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直属各单位于四月开始的整风学习结束。学习委员会秘书处在十月革命节后即着手进行的总结,初步完成。这次总结和过去任何总结不同之处,在于这次总结大部分着重于思想领导方面。除第一部分“学习的简单经过”,第三部分“学习的经验教训”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篇幅是第二部分“思想的研究和总结”。这一部分,又把干部分为四种:即知识分子、工农干部,领导和一般干部。同时,每种干部除进行一般的思想总结以外,并挑出若干典型人物,从其家庭成份、历史、教育和在工作中的表现,来研究总结其思想和发展方向及其认识和进步的程度。在第三部分中,也总结了思想领导,研究思想问题的规律。
  同时 固临驻军“徐堡”团,召开全团干部大会,总结党风学习。在党风学习中,特别是自我反省中,绝大多数同志都更清楚地认识了自己,而且已经开始改造自己,在工作中有了许多进步的表现。比如在工作作风上,打骂现象没有了,个性比较暴躁的同志,在解决问题时都能压抑自己,不发脾气。在尊重组织、服从命令、照顾全局、干部团结方面,也有很大进步。这次整编中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就是证明。不过仍有不少的缺点:由于在四个月的党风学习中遇到了运动大会、整编和秋收等,领导上又抓得不够紧,以致影响党风学习不如学风部分那样热烈紧张。有一小部分同志没有按计划写笔记,甚至有个别同志,只做了半个文件的笔记。个别同志言行不一致,说得很好,不能在实际行动中做到。也有不尊重群众利益的个别现象。还有少数经济工作人员贪污腐化。这些个别的不良现象和个别的人,都在大会上提了出来,作了深刻的思想上的检讨。
  十一月 一一五师作出学风学习初步总结,并开始党风学习。一一五师各旅是在五月至七月间先后开始有计划的动员和学习,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学习,十一月初各支部已先后结束学风学习,并开始党风学习。
  同时 延安部队艺术学校进行整编,整个学校改组为文艺工作团,决定“面向士兵,到部队去!”并决定多开小型晚会,创作通俗的易为战士理解的作品和短小的通讯、歌曲,以适应部队需要。
  同时 制革厂为了使党风学习更加深入,进行部分的工作检查。学习委员会规定了检查办法和检查提纲。首先以科为单位,检查工作计划、工作制度的执行情况、工作成绩的具体表现等。其次检查各个人的思想。这次检查共进行了二十五天,不但揭发了过去的一些缺点,同时也发现了许多优点和典型事例。主要的收获是:(一)各单位(科、室、支部、工会等)比较系统的深刻的检查了自己的工作以后,得出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教训,指出了今后工作转变的方向和办法。(二)调整了各部分的关系。(三)每个同志的思想和工作都有了进步,提高了工作效率。(四)对某些不良的现象和倾向进行了斗争。大家贡献出许多管理工厂的意见。(五)大家更加团结友爱、增加了同志们工作的信心和热情。这次检查工作以后,全厂人员,工作、学习的情绪普遍提高,生产更紧张,特别是鞋工股一部分工友,日夜加班,赶制棉鞋,全厂笼罩着一种活跃紧张的空气。
  十二月二日 陇东驻军某旅干训班进行党风学习初步总结,召开大检讨会。除干训班全体教职员以外,旅直属队全部干部也参加旁听。干训班的党风学习,是自今年八月中旬开始的,学习了三个多月,在学习过程中对部分文化程度比较低的同志,因为阅读文件比较困难,采取上课讲授方式,白天讲课晚上举行讨论会,每个人根据听课、讨论和看文件所得,写读书和反省笔记,到一定阶段举行复习和总结,在全部文件中选读《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等九个文件。在这九个文件中又以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反对自由主义》三个文件为主。经过三个多月学习以后所举行的这个大检讨会,共进行了十三天,至十四日结束。因为事先准备工作做的好,各学员都作了发言和反省提纲,所以讨论的比较深入。在这次大会中,打破了干训班从来有的一团和气的现象,当每个同志进行批评时,不但指出了对方的缺点而且能指出克服的办法,大部分同志对个人和党的关系、自由主义、资产阶级思想等做了深刻的反省。这次大会的收获在于大部分同志都作了反省和检讨,而且在行动上已经有了某些改变。但是,也有些同志反省的不够深刻,不够坦白,在承认错误中还不够彻底,对接受别人批评时还不够虚心。在总结报告中指出:“不是说从此整风就结束了,相反地这只是一个开始,今后更大的收获尚待同志们共同努力。”同时,着重提出今后要强调实践,反对只看表面,而应在思想上彻底改造。
  十二月五日 中共中央秘书处全部整风文件学习完毕,开始进行总结。总结分三期进行,每期时间为两周。总结计划如下:(一)总复习和动员准备时期:甲、开会报告总结学习和工作检查的计划。乙、整理出过去争论的问题,供大家深入思考问题时的参考。丙、复习综合研究《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反对自由主义》等文件。丁、复习座谈:干部思想(如本机关有些什么教条主义、经验主义的作风等),个人和党的关系,反对自由主义,党内斗争和自我批评等问题。(二)考试和个人总结时期:甲、个人再复习干部政策等文件。乙、进行考试:甲组干部写自我检讨书或思想自传,乙丙两类干部写学习总结笔记。丙、评定试卷:甲组交学习委员会评定,乙丙两类干部的试卷互相传阅,互相批评,在小组会上讨论。丁、准备检查工作:收集有关过去工作的材料发给大家参考,并由领导干部作报告。戊、请负责同志报告精兵简政问题,并阅读此项参考材料。(三)学习和检查工作的最后总结时期:甲、个人再复习《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中央宣传部“四三”决定等文件。乙、总结学习方法——整风学习经验教训,今后在职干部学习方针和方法问题。先由各科讨论,然后在全处大会上讨论总结。丙、检查工作主要项目如下:中央秘书处工作历史的规律和整个方针问题。本机关工作性质的特点,组织机构和工作方针问题。各科室专门业务工作制度、效能、工作经验的总结。本部门工作和各方面工作的联系问题。本机关干部政策和干部关系问题。机关支部工作问题。检查工作委员会和学习委员会统一。
  同日 晋冀鲁豫边区政府举行第二次整风大检查,检查所属各局和法院等单位从十月底以来的学习情况。检查结果证明:哪里学习的好,哪里的工作也好,能把文件学习联系到实际工作的,则收效愈大。在检查中也发现缺点不少,如反省肤浅,不够坦白;在领导上,思想领导非常差,不能从实际中收集事实充实文件。学习委员会指出今后应强调反省自己,克服宗派主义。
  十二月六日 中共中央总学习委员会关于反对“小广播”问题,向各学习委员会发出通知。通知指出,延安整风学习中,暴露了党内有的人将党内政治、军事、党务、组织、经济、教育、锄奸、情报等等秘密消息和机密行动都泄露出去。破坏了党内有关生命的机密;有的散布对苏德战争、中日战争的悲观言论,甚至广播对敌有利的谣言;有的人对领导任意诬蔑,造谣中伤;有的人散布整风是为了打击某些人的谰言,破坏党内团结;有的人替反革命分子“广播”反党思想,有的人替反革命分子制造谣言……。这些严重的现象,流行在各个角落里,无论在党政军民学各机关中,无论在老干部和新干部中,无论在公开工作部门和机要秘书部门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虽然在整风学习中,已促进了许多同志的觉悟,自动的向党揭发出来,但在许多机关学校中,“小广播”的现象尚未彻底清除。过去有些同志对“小广播”的行为,认为是某些同志个人的幼稚行为,是无聊的小事,不值得加以注意,这是绝对错误的。实际上这种“小广播”决不是小事,而是极端危害党的大事,是党内自由主义的具体表现。是党员违反党的原则,违反党的纪律,破坏党的机密,破坏党的团结的问题。甚至是反革命分子进行反党活动破坏党的问题。王实味等反革命分子,正是依靠着这些“小广播”进行反党宣传,特务人员正是依靠这些“小广播”取得党内秘密,散布“合理流言”并作为反革命活动的掩护。因此,各学习委员会必须严重注意这个问题,在反自由主义的斗争中,进行下列工作:(一)号召全体党员起来反对这种泄密造谣的“小广播”,指出他们的阶级立场,是动摇的,他们相信敌人的造谣,对托派反革命的“人性论”、“蜕化论”的宣传,是有些臭味相投的。他们在思想上组织上存在着浓厚的自由主义,把党的机密,当作表现个人的宣传品,至于是否违反党的纪律,破坏党的事业,这是毫不关心的。他们主张个人的言论行动自由,否认甚至厌恶党的原则组织纪律和秘密工作制度(有些并不是不晓得啊!)他们讲温情,重私交,论友谊,对个人的“私交”可以无所不谈,即使党的最秘密的消息,也可以冲口而出;对党的组织可以欺骗隐瞒,甚至听到反革命的言论,也可以不报告组织。他们对“自己人”有了错误可以互相包庇,对党的“公愤”可以漠不关心,就是反革命分子也可以作为他们的朋友;至于对不满意的人,便造谣中伤,对个人的“私愤”,便力图报复,就是党的干部,也可以成为他个人的“仇敌”。这种人是过不惯政治的原则的党的生活,而是喜欢串门子,专门调查党内的秘密,作为广播材料,打听个人的生活起居,加以评头论足,以便把自己吹成一个“通晓党密的人物”,而实际上是变成了一个敌人的义务情报员。对这种“小广播”,要号召全体党员群起而攻之,以促其觉悟,并需严整党的纪律,彻底肃清之。(二)号召每个党员深刻的反省自己和严正的批评别人,检查自己和别人是否犯了“小广播”错误,曾泄露了一些什么秘密,向外广播了一些什么消息,向党隐瞒了一些什么问题,听到了一些什么不利于党的消息没有向党报告,……。对于这些问题,每个党员都应向党诚恳坦白地报告出来,各学习委员会应把这种反省和揭发,当作学习考试和党性检查的尺度之一。(三)各机关学校应根据上面的主要问题和本机关的具体情况,制发“小广播调查表”,分发给每个同志填写,以调查本机关的工作人员向外广播了一些什么,及由外面向本机关工作人员广播了些什么,这种调查材料,应加以推理研究,并向总学习委员会报告。(四)根据反省和揭发的材料及本机关和其他机关调查的结果,对能够遵守纪律,保密的同志,应给以赞扬;对能够向党坦白报告自己过失的同志,应欢迎他们改正错误,对泄露秘密,造谣生事者应按其性质程度的轻重,给以处罚;对确有错误隐瞒不报者,也在群众中展开斗争,使其觉悟。(五)要认真地进行秘密工作的教育,打破那些同志认为看不到秘密材料、听不到秘密消息,就是不相信同志的错误观点。根据各机关学校的具体环境,定出秘密工作条例和工作须知等规则,并建立经常的检查制度。(六)各学习委员会应详细讨论这一问题,并配合党的支部共同进行。此通知发到各学委分会,由各学委分会根据本机关情况适当处理,并报告总学习委员会。
  同日 中央宣传部党风学习结束,举行考试。试题是:(一)你入党以后如何处理你个人利益的问题?你过去和现在对党的工作采取什么态度?自己在上述问题上有何错误缺点?在党风学风学习中感到有何进步?以后应如何努力?(二)你对中央宣传部工作有何意见?如何才能使中央宣传部的工作精简而恰当的负起它应有的任务?中央宣传部全部的整风文件将在本月中旬学习完毕。
  同日 中共中央材料室进行党风学习考试。试题是:(一)你自入党以后在党和个人的关系问题上,曾经发生过问题没有?你是如何认识和处理的?有些什么经验教训?到今天为止你对党还有什么隐瞒的事情没有?还有什么不满意党的地方没有?(二)自你入党以后,对于党分配给你的工作是如何认识和对待的?对于今天你所担负的材料室的工作是如何认识的?执行情形和成绩的估计如何?对于领导上有什么意见?今后准备做什么工作?(三)你的自我批评精神如何?你对其他同志的批评还有不坦白的没有?其他同志对你有什么批评没有?你的认识和态度如何?有无自由主义的毛病?自己还有什么缺点需要揭发的?
  十二月九日 刘少奇在晋西北干部会上讲话,主要讲党的群众工作问题和党的民主问题。讲话至十日结束。
  同日 陕甘宁边区师范以反对自由主义为中心的大讨论会结束。下午检讨会议结果,讨论会的结论待学习委员会研究后再作。大会的进程共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打破了某些人“明哲保身”的习性,广泛地反映了犯自由主义的材料;第二阶段是互相批评,初步地克服了一般自由主义倾向;第三阶段是根据已反映出来的材料,学习委员会拟就题目在大会上展开讨论。此后讨论中心就逐渐移到犯自由主义特别严重,错误思想特别顽固的个别同志身上和个别事件上了,从对于典型事件和典型人物错误思想争论中,集中到对几个最大的原则问题的争论,从这个争论中附带解决了一般的带原则性的问题。最后,参加大会的绝大多数同志认识了正确的原则,克服了错误的意见。大会共进行了十九天,参加大会的有全体教职员、学生干部、学生代表一百五十余人,连准备时间在内,共有两个月,中间举行过小组漫谈,个别交换意见,调查和对证材料,复习文件和读参考材料,对于材料的分析和在大会上的多次争论,才使这种不同的思想在正确的原则下逐渐的统一起来,这是一个极其曲折复杂和变化的过程。很多同志都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最大而又最实际的教育,得到的益处太大了。”边区师范学校学习委员会决定,本月二十日起讨论《斯大林论领导与检查》,一九四三年一月一日以后即检查全部工作和进行每个同志全部的思想检查。
  同日 晋西北为了贯彻党的领导一元化的精神,使整风学习更加进一步地深入,更彻底地实现党中央和毛泽东的号召,中央晋绥分局作出决定,决定从一九四三年一月一日起,从头学习整风文件。半年来晋西北党的整风运动尚未猛烈开展。近来晋绥分局成立,根据中央“九一”决定,使晋西北党的各方面组织更加一元化。林枫在高级干部会议上对于整风学习从头开始的深刻意义作了报告。分局向地委以下党委、团委发出指示,指出晋西北是战争环境,从上到下普遍进行深入的整风学习是困难的,为了真正达到深入,必须从高级领导机关着手,因此规定自一九四三年一月起,地委一级以上的干部必须参加整风学习,县级以下的干部每天规定学习两小时,阅读施政纲领、法令、政策等文件。县以下的干部在没有规定整风学习以前,如自愿和有可能挤时间学习文件,可以自由学习。
  十二月十日 延安《解放日报》报道:伟大的整风运动,正逐渐改变着陕甘宁边区各工厂职工并给了他们许多新的精神。安心工作和尊重劳动,就是这种新精神的表现之一。在各工厂中,最近已经消灭了要求调动工作和见异思迁的情绪,大家都以长期决心埋头于工房和机器间里,有的工人在笔记上写着:“生产是光荣的任务,怕吃苦怕做工是落后的意识,我们要提高技术,扩大生产,工人是最有前途的”。特别是最近有许多大学生自觉地要求进厂做工,心悦诚服地当学徒,去向老工人学习,这就愈益增加了各厂尊重劳动和乐于做工的气氛。目前各工厂学习研究的空气相当浓厚,觉悟的边区工人阶级,正以极大的乐观掌握自己的生产武器向前进。机器厂对过去新来厂的同志,凡具有大学或中学学历的都给以干部称号,厂方以为只有这样做才算对得起这个资格,而当事人也以干部称号为满足。自整风运动开始以来,机器厂纠正了这种作风,现在来厂的同志,凡是新参加工作的,不论他有什么资格,都一概从学徒做起。因之,全厂充满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而大学生,中学生也能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在具体的实践学习过程中把他们自己更加提高了。有一个大学生为机器厂的教员兼学徒,自入厂后,即能同工人打成一片,虚心向工人学习,因为有理论基础进步较快,开始在机工班当学徒,现已转入钳工班。来自延安的各校学生,目前正在机器厂操作艰苦的劳动,当他们刚从延安启程来时,多面有难色,经过几个月来的锻炼,都有了新的认识,都以工厂为生活乐园,认识到有些人不安心技术工作是虚荣心在作怪,是极端可耻的事情。
  同日 绥德师范教职员的党风学习结束,学习委员会召开总结大会。绥德师范通过党风学习,同志们的学习情绪提高了。就是五十六岁的老职员,虽然家务事繁琐,也没有缺席过,而且能坚持到底,并打破了开会不说话的现象,大部分同志都作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志们的思想和行动有了新的进步。例如教职员的十一月份工资,教育厅已发下来,但是学校的经费正发生困难,需要迟发几天,教职员一点怨言也没有,这说明了同志们对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关系已经有了正确的认识。
  十二月十二日 延安《解放日报》发表社论:《积极推行南泥湾政策》。
  十二月十四日 新正县学习委员会检查区级干部在征粮中学习整风文件的情形。认为每个干部还能认真地抽空进行学习,一般的都学了三个文件(《反对自由主义》、《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部分的干部写了笔记和反省。三区干部并把文件内容和征粮工作联系起来进行检查,克服了对工作的自由主义态度。这次征粮工作中所以能完成学习任务,是由于学习委员会事先有严密的计划,并在工作中随时给予指导和检查。大家认为动员工作中是可以进行学习的,但必须有坚强的领导和学习的决心。
  

延安整风运动纪事/延安整风运动编写组编.—北京: 求实出版社,19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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