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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甘宁边区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四八年建设计划方案


  (一九四六年四月一日边区政府提出四月二十三日边区三届参议会一次大会通过)
  经济部分
  抗战期间,边区支持前线,保卫后方,财政负担,特别增大;同时被敌顽封锁,外援断绝,国计民生,非常困难。我边区政府本自立更生之精神,实行发展经济保障供给之方针,数年以来,成绩卓著,粮食生产足以自给,植棉纺织,逐年推广,食盐运销,大量增加,合作事业,普遍发展,机关部队,生产自给,各种自给工业如军工、石油、火柴、纺织、被服、制革、肥皂、造纸、纸烟等均有发展,其中有些部分且有输出,于是八年抗战中之种种困难,始克渡过,人民生活水准,不因战争负担而降低,且获相当改善。唯因战争与封锁关系,皮毛滞销,影响农家养羊,若干土产衰落,影响农家收入减少,而水利之兴修,公路之改善,畜牧之防疫,石油厂之扩大,均因战时财政困难及技术器材缺乏,未克大量举办,不为无憾。今抗战已获胜利,和平民主阶段亦已开始,如全国和平不被破坏,则经济建设就成为首要和基本任务,故根据边区现在经济条件,人民需要,及战时经验,拟定三年经济建设计划如后:
  甲 农业(包括林牧)
  农业为边区经济之基础,今后三年,应本下列数项目标求得进一步发展与提高,以达民间普遍的丰衣足食之目的。
  一、增产粮食
  增产粮食之目标,应于三年内达到家家足食,且年年有余粮备荒,其方法以改进农作法提高现有耕地产量为主,移民垦植,扩大耕地面积为辅,兹分述如下。
  改进农作法应着重提倡与推广如下数项:
  (一)多耕多锄,此在人多地少之绥德分区及延属东地区,尤属重要,应普遍发动农民秋翻地,多翻多耙,早锄多锄,细锄培土等,并逐步研究设法改良农具。
  (二)施粪积肥,绥德分区应以增加积肥造粪为主,其他分区首先指导人民尽量用毛粪牲口粪作肥料,以后再求利用其他方法造粪积肥,对民间采用有效的代肥,亦应加以研究与推广。
  (三)防治病虫害,目前继续推行民间已有成效的除虫办法,消灭蛀虫、油汗、斑矛虫、路虎、蝗虫等虫害,明后年应进一步研究防治害虫的更有效办法,研究与试用土产药物及某些新式器械及药品,并于发生害虫地区就地切实试验研究。
  (四)推广良种,今年计划以光华农场的良种数量,在各地区选择据点试种推广,如有成效,明后年则逐渐扩大。同时组织民间良种,就地推广,光华农场对本地种籽及外来种籽应收集试验与研究;麦子研究工作应于明年或后年于关中进行。
  移民垦殖应按下列计划进行:
  (一)各地政府应本边府移民政策及条例有计划的组织与安置移民,其数量与办法,由各地政府根据实际情形自定之。
  (二)建厅以机关部队剩余的土地窑洞,划定移民区,进行安置移民,今年计划在延安之南泥湾、金盆湾、甘泉之清泉沟、付川村一带安置七百户,明年逐步扩大,后年增加槐树庄及大小凤川两个移民据点,并有计划的建设这些移民的新村。
  二、增产棉花
  棉花在边区之重要不下于粮食,边区如不推广植棉田,自纺自织,则难以解决广大人民之被服问题,历史经验证明在边区东部地区可大量植棉,而西部地区亦可择地植棉,故应进一步提倡与推广之,今后三年,应以提高产量为主,有条件的推广植棉面积为辅。
  (一)提高产量,今后三年争取每亩产量平均能收十斤花为目标,其方法除一般作法如耕地上粪等加以改进之外,应特别加强下种打卡除虫等技术上的指导,并提倡水地植棉,对棉花品质注意研究与改进,首先从东三县试验与研究。
  (二)植棉亩数今后三年在提高产量之下,基础上维持三十五万亩之数,但在可能条件下,应于延属、陇东、关中逐渐推广,争取在三年内达到四十万亩之数。
  三、发展经济价值较高之农作物
  边区粮食出口有限,内部调剂亦有困难,故为增加农家收入,在不影响粮食生产条件之下,依据各地有利条件发展一些经济价值较高的农作物,实属必要,计划如下:
  (一)油类:三边分区可增产麻子、推广榨油,绥德分区之黑豆、黄豆及各地麻子芝麻花生和油籽均可利用,发展榨油事业,争取大量出口,为此目的应提倡民间榨油合作及开设油房,并注意油渣的利用。
  (二)糖萝卜:在边区普遍提倡种糖萝卜,在子长子洲延安等地燃料丰富的地区,更应大量推广,注意制糖技术的指导与糖品的推销,并于三年内试办小规模糖厂。
  (三)烟叶:在陇东可试行推广美国烟,注意组织合作烤烟,明后年可在合水研究烟叶。
  (四)线麻:在鄜县一带可发展线麻,并改进其作法与组织其推销。
  (五)苜蓿;在延属等缺乏苜蓿地区及沿大路两旁,应大量种植苜蓿,以解决牲畜饲料之困难与发展运输事业。
  四、开发山货,提倡副业
  为增加农家收入,还应开发山货提倡副业,今后三年应注意下列几项:
  (一)在出产山货各色药材的地区,应发动当地群众,利用农闲进行采集并合作推销。
  (二)在绥德分区及子长等地发展养蚕事业,今年推广已有的优良蚕种逐步改进养蚕方法,增植桑树,并适当解决丝品的组织与销售问题,以后视有利情况渐渐扩大。
  (三)在延属、关中、陇东等地发展养蜂,组织民间蜂种推广,并试行采用新方法养蜂制蜜,供给新式蜂具与组织蜂蜜的推广。
  五、兴修水利,改良土质
  兴修水利,改良土质为防旱备荒并增加农作物产量的主要办法,今后应有计划的推广之。
  (一)发动民间自己动手,恢复旧水地,兴修新的小型水利及推行适合当地条件的改良土质办法(如三边水漫地,关中的修堰地及各地的排水沟挖水窖,打坝堰、溜崖、拍畔等)政府应以奖励、补助、贷款等形式在经济上协助之。
  (二)在今后三年内,应视能力所及筹划周家*(左土右僉)、胡芦河畔等地水利。
  (三)今后建厅经常注意研究各地改良土质的工作并及时予以切实指导。
  六、植树护林,发展果木
  植树护林为边区经济建设中重要事项,今后必须重视,三年内应达到下列目的。
  (一)关于护林方面:在边区有树地区,应饬令各地政府切实领导群众,严格遵守护林法令,订立护林公约,并严格惩奖。
  (二)建厅今年计划直接领导万花山与南泥湾两据点的护林工作,明年扩大直接领导范围至劳山槐树庄,大小凤川等点,后年则扩大为几个林管区。
  (三)关于植树方面:在缺乏树林地区,今后应积极提倡民间植树造林,凡在可植树之区,争取在三年内每户植活五株,各地政府应帮助解决树秧子树杈地权及保护奖惩等问题。
  (四)建厅今年就延市河滩地植树造林,选择在公山试办荒山播林,扩大光华农场苗圃,在定边建立苗圃,并试办沙林,明年扩大并增设盐池、子长苗圃。
  (五)在发展果木上,首应供给民间果苗,今年在光华农场扩大葡萄及其他果苗的繁殖,并于绥德订购果苗推广,后年在延安绥德设立模范果苗圃,并进行除病虫害,果品制造,品种改良等试验研究工作。
  七、发展畜牧
  边区畜牧主要是羊子,今后皮毛出口有望,养羊事业,必更发展,应切实计划,促进其发展。
  (一)加强羊子防疫治病,今年推行烟叶水治羊癣的办法,调查研究其他治羊子疫病的中西方法,组织防疫工作,明年在三边设防疫站,后年增设陇东防疫站,并于各地提倡组织家畜保健合作。
  (二)改善羊子饲养管理,今年或明年在三边进行养羊方法的调查,并就地研究饲料牧地及管理技术,奖励与宣传养羊模范。
  (三)改良羊种,今明两年在延属推广滩羊,改换本地羊种,如有成效,明后年则继续扩大之,并于三边设畜种场,研究与繁殖本地与外来优良种畜。
  (四)对其他牲畜如耕牛、驴子等,应奖励其繁殖与出口,加强其防疫治病工作,今年继续制造牛瘟疫苗血清,研究其他疫病防治方法,推行驴驹耕牛拉稀的治疗法,设中西兽医诊疗所,组织防治疫病团,保健合作社等,明后年逐步扩大这些工作,此外对猪瘟、鸡瘟及其他猪鸡疫病的防治亦应注意。
  八、组织劳动力
  为了按照上述计划推进各种农牧林事业之发展,必须在各地继续推广各种劳动互助组织,并逐渐提高其作用,在人民自愿原则下继续组织变工、扎工、唐将班子。制订农户计划,改造二流子,安置移难民,吸收妇女儿童参加生产,并继续开展劳模运动,以便提高广大农民生产热忱与劳动积极性,并把一切劳动力量逐渐组织起来。
  乙 工业
  为开发边区资源刺激农牧业发展与增高边区工业必需品的自给程度,除推进农业建设外,还必需有计划有步骤的发展工业,以与农业发展相配合。盖仅靠农业,不足以解决人民全面生活之需要,且粮食太多,还有“谷贱伤农”之危险,但在目前边区内外经济条件之下,发展工业应以民间手工业及家庭副业为主,公营工业为辅,并互相配合,以利发展,今后三年应按如下计划逐步实施。
  一、公营工业
  第一、石油:今后应按现有器材及条件多加开采,今年除已打成之新井外,准备再打新井五至六口,清理旧井两口,预计产原油二万四千桶(五加仑),如能完成此项计划,则明年预计可打新井六至八口,争取产原油五万桶到十万桶,为完成此项计划,除自力积极勘察外,尚须竭力争取探矿器,使开采更有把握。
  第二、毛纺织厂及制革厂:皮毛为边区富产之一,如能制为成品外销,不惟公私经济收入增加,且可进一步刺激畜牧业之发展,因此除帮助发展小型作坊外,拟争取外资合作购置机器,改进技术,提高质量,争取制作后出口,其进行程序:今年购置机器,明年设备安装,后年开工试制,正式生产,达到年制二十五万斤毛的成品和五万张皮的成品。
  第三、火柴:边区火柴工厂,继续发展的条件是存在的,但必须提高质量减低成本始可与他处火柴竞争,为此应增加设备与改进技术,期于明年增加产量超过现有四倍。
  第四、肥皂:边区牛羊油颇多,目前专制肥皂之新华工厂年产四十万条,但肥皂销路主要依靠城市,没有质量之改进成本之减低,则不能竞争于市场,因此需要有机器设备以提高生产质量,并加香料,根据边区产油量,仍以年产四十万条计划为宜。
  第五、难民工厂及振华纸厂,目前可继续生产,调剂公私使用,及解决过渡时期中的供给困难。
  第六、机器修理制造:由于边区交通不便,笨重机器转运困准,且机器修理亦应解决,故本年拟设机器修理制造工厂,除精细机器向外购置,其笨重部分,则可自造解决,同时兼营修理,便于各厂修配,使不得阻碍生产。
  二、民间手工业及家庭副业
  经民主政府倡导,边区民间手工业已有部分发展,且种类颇多,原有的计划:纺织、毛毡、毛袋、栽绒毡、硝皮制革、造纸、榨油、丝织、草帽、瓷器等,尚待提倡和发展的,计有熬硝、制磺、烧骨灰、烤烟叶、制烟叶、榨豆油、榨蓖麻油、铸制铁用具,精炼糖、提蜂蜜等,政府对这些民间手工业应有计划的协助其发展,兹计划如下:
  第一、今年建设厅应派专人到绥德分区及延属分区实地调查研究,查明实际情况后,明年订出扶助其发展的计划,对有基础并有前途的某些作坊或小工厂,帮助其改造技术,并于必要时在资力上加以扶助。
  第二、大量发展民间纺织,此为民间手工业之主体,银行应发放纺织贷款,促进自纺自织,贸易公司在贸易上助其周转,工业局应在技术上加以指导,提高其生产效率,合作社应与之配合,协助发展,首先在绥德分区及延属东地区达到民间穿衣自给,并逐渐向延属以西地区推广之。
  第三、纸业:按税局材料,过去三年,仅东昌纸每年即有四万令以上的进口,大部销于延市,因此除与私人合作重新开办罗家坪纸厂,制造民用纸张外,并扶助各地民间造纸业之发展。
  第四、毛织业:边工局与法院合办新华毛织厂,米脂存有万合交回之毛织机器仍拟与私人合办小型毛织厂,三边毛纺织拟加扶助,并为提高毛的质量,拟在定边设办打毛庄。
  第五、制革:为了培养将来之制革人材与解放社合办西北制章,更为适合边区农村制革业发展(家庭副业)的学习,拟在延市(其他地区如条件适合亦可)投资或贷款与私人合办民间制革作坊,专制面革底革供给鞋业之用。
  第六、草帽:在绥德分区应计划恢复并发展原有的草帽业。
  第七、豆油:绥德分区豆子产量大,价值甚低,拟在分区提倡榨油作坊,如今年收成丰登时,即于年底进行,否则缓办。
  第八、铁:瓦市之铁厂不举办时,拟在山西招贤或河南已来边区之铸铁熟练人员到瓦市附近,将已有矿石,进行试铸工作,作农村副业之倡导。
  丙 合作事业
  为了发展边区农工业生产,必须发动与组织广大人民的力量,大量推广合作事业,今后计划:
  一、合作事业应切实面向农村,以生产为主并与农村各种家庭副业相结合,在农业生产中大量推广变工队扎工队等劳力合作,在家庭纺织生产中,提倡与推广纺纱与织布的变工合作,在运输中推行各种朋帮式合作,并在农村中提倡各种手工业作坊的生产合作,低利借贷的信用合作,医药卫生合作,与水利建设合作,为了便利与发展农村交换,根据当地具体条件,可组织各种形式的大小消费合作社以减少中间人的剥削。
  二、整顿合作社,边区各地现有的合作社应于今年内切实整顿,重新登记,对有历史有基础有发展前途而为人民所拥护的合作社,政府应继续帮助其发展,对当地人民需要并有发展前途,但经营不当或干部有毛病的合作社,应由政府召集其社员代表大会,公开讨论,改善业务重选干部,以求能继续存在与发展。但对于一切无存在必要并脱离人民的合作社,应令其停业退股,并向社员解释。
  三、政府今后对各种有成绩的合作社及农村城市中各种生产公益合作事业,应在经济上随时予以扶助与奖励,以促进其发展。
  丁 贸易
  欲发展经济繁荣边区,使农业工业取得配合输出输入,达到协调,必须加强贸易工作,除一般商业及民间合作事业外,贸易公司应努力实现下列计划:
  一、扩大土产经营,应以现有资金之半数,经营皮毛、绒、食盐、药材、麻油、粮食、羊肠、猪鬃及其他生产之收购与输出,以发展边区内外贸易,繁荣国民经济。
  二、扶助工业发展,应以现有资金三分之一由贸易周转上扶助边区工业之发展,在绥德分区及延属东三县继续用各种适当方式协助民间纺织业之发展,对各公营工厂继续供给原料,收买成品,协助公营企业之发展。
  三、调剂内外市场,争取大量输出土产及剩余物品,换进边区所无及生产不足之百货必须品,互通有无,调剂供给,稳定金融,调剂物价,减少商品市场的投机剥削。
  四、扶助合作事业,对有基础并有信用之合作社及对发展边区经济有重要意义的各种民间合作事业,贸易公司应与之取得密切联系,并扶助其发展。
  五、支持财政,贸易公司在各种经营中除过上述各种作用外,还应争取一定额的利润,以补财政之不足。
  戊 金融
  在发展经济中金融工作极为重要,今后为使金融能配合与协助农工商业之发展,必须努力做到:
  一、稳定金融,银行应扩充准备金,用以稳定金融,避免物价暴涨暴跌,以致影响农工商业之生产,同时应推广边币,扩大流通,制止金融投机。
  二、发展经济,银行应继续有计划的发放各种农工运输业之贷款,特别是民间纺织及农业畜牧贷款更应扩大与加强,以辅助各种生产之发展,同时应逐渐扩大存款业务,协助民间信用合作之发展,以便吸收游资转入生产,加强汇兑,灵活商业周转。
  三、扶持财政,在和平复员期间,财政尚有困难,银行应于财政周转不灵时,协助其周转解决其困难,使供给有保障,经济发展不受财政之影响。
  己 道路工程
  一、修路:鄜米路因汽车不便多行驶,连年未加补修,绥宋路则根本不行驶汽车,和平之后,此两路极关重要,本年内须全部修复,现鄜延路段已动工多日,延米段及绥宋路亦应次第兴修。
  二、养护:以后交通频繁,养路极关重要,今年须筹设养护组织,分段负责,随时修补,以期畅通无阻。
  庚 机关部队生产
  今后三年财政尚有困难,而人民负担也须逐渐减轻,故机关部队生产自给之任务,不能放松,且须改进与加强,一切机关部队均须视其劳动力之程度,与工作业务之繁简,以及当时当地环境与条件确定其生产计划与自给任务,并努力完成之,以减少财政开支,减轻民负和改善机关部队人员生活。
  辛 技术与经费
  要发展边区各种经济事业,必须有各种专门技术人材进行指导,这种专门技术人材在边区是缺乏的,今后工业除尽量设法培养本地技术人材外,还必须争取边区以外的各种技术人才到边区来,参加边区建设,对现有在边区服务的外来技术干部,必须酌量提高其待遇,并尊重他们,使其长期的安心的在边区服务,此外在发展经济中,经费也是极重要的事情,对各种必需经费,除由政府尽量自筹外,还必须尽量争取外援,欢迎中外资本家到边区投资,要求救济总署给边区以帮助,特别对工业合作协会,要有更进一步的合作计划,希望工合对发展边区工业生产能给我们更大的帮助。这是能否圆满的完成以上各项计划的重要条件之一。
  文教建设部分
  边区文教建设在民主政治条件下已于抗战期间克服了各种困难,获得巨大成绩,前年冬季边区文教大会后,群众文化运动更有进一步的开展。在今后和平建设新时期随着人民经济的发展,边区文教建设必须更有计划的进行,为此,特就下列各方面提出初步方案:
  甲 关于大学教育
  (一)现在的延安大学负有两种任务,一为培养本地较高级的知识分子,一为提高边区中级的现任干部,以适应新时期边区各项建设工作的需要。在此方针下目前除设一高中部及各种专门性质(如农业、司法等)的班次外,拟另成立一文艺研究室,培养边区各文艺团体的干部与中学艺术教员。上述各班、部、室的教育计划均以适应边区需要与可能订定之。并计划于最近三年内各班系毕业干部三〇〇人;高中毕业生二〇〇人。
  (二)为保证延大教育质量的提高除由边府责成各政府主管部门对学校内有关的班次(如政府司法部门对学校司法班)负实际帮助责任外,应从边区各工作部门中,征调若干有教育经验的干部及由边区外边聘请名教授到延大任职,并在全边区教育经费内规定延大必需经费,按时由财厅发给。
  (三)大学教职员的待遇应设法改善与提高,详细办法由延大规定提交政府批准执行。
  乙 关于中等教育
  (一)边区各中等学校的任务为有计划的培养边区中级知识分子(主要吸收完小毕业生)与提高现任区乡干部的文化(通过现有之地干班)。
  (二)各中等学校的文化教育,必须提高,除地干班程课主要为学习文化外,各普通班亦应着重国文课并适当配备其他科学课目,实行严格的入学考试与毕业考试。关于中学学制,教材及课程时间的分配等,另由教厅根据本年中等教育会议的提案具体规定提请政府批准执行。计划于三年内各中等学校普通班(师范班在内)毕业学生一五〇〇人,各地干班毕业学生一〇〇〇人,共二五〇〇人。
  (三)各校经费均由政府按时发给,逐渐改变教职员的供给制待遇为薪金制,其规定标准应包括照顾教职员家属生活的需要。目前仍受供给制待遇的教职员应酌发津贴费。学校图书仪器的设备,必须增置。现各校所缺教职员数目甚大(共约百二十名)由政府设法调遣或向外聘请。
  丙 关于国民教育
  (一)各完小及公立普小的教育应从提高师资,按时供给课本及克服学生流动现象等方面来提高其质量,计划于三年内培养完小(干小在内)高级毕业生二六〇〇人。民办村学仍应在需要与自愿原则下继续推广,但今年应以巩固为主不求扩大。
  (二)边区社会教育的中心内容为识字运动与卫生教育,各地小学,民教馆,文工团及读报识字组等应起据点或桥梁作用。每年冬季各县应认真的有计划的开办冬学、夜校,以期逐渐消灭边区大量文盲存在的现象。
  (三)关于提高小学师资及改善教员待遇方面,教育厅最近已总结了各方面的许多意见和经验,如:各中学设师范班,各分区开办短期师资训练班,假期举行教员座谈会,供给教职员各种必需书报的规定,改变目前的供给制为薪金制及年工加俸制等均应研究执行。
  (四)各县三科应经常参加对该县教育干部与教育经费的管理,负责清理该县的教产。
  (五)教厅应于一年内完成小学教材的编印并计划出版教员参考书及儿童读物等。
  丁 关于国民卫生
  (一)动员全边区人民同疾病死亡作斗争,广泛的进行预防疾病瘟疫的卫生宣传教育(特别是妇婴卫生教育),尽可能的加强全边区的医药设备与治疗工作是边区各级政府、各医药卫生机关、各文化团体及一切宣传教育工作者当前第一等重要的任务。
  (二)加强边区医院的治疗设备,增设小儿、产妇、五官三科,各分区酌设小型的分院,与边区卫生署取联系,向它作工作报告,各分院在各专署的直接领导与帮助下推进所属各县的医药卫生工作(如整理与发展医药合作社和保健药社等),做到在两年内边区各县均有一个卫生所或医疗队。
  (三)西北医专应负责训练能在边区长期服务的医生(包括兽医)及助产人员,计划三年内培养初级医生二四〇名,助产人员护士等四〇〇名。通过中西医药研究会训练中医,各县保健药社采取带徒弟的办法,培养中医司药。
  (四)边区卫生署应协同各文化团体出版机关从速编印各种卫生常识,宣传卫生的挂图连环画等,各报纸及各文艺团体应经常宣传预防疾病瘟疫的具体办法,利用各地庙会组织卫生宣传与展览。
  戊 关于群众文艺
  (一)边区群众文艺在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方向下,应团结一切文艺工作者,发扬群众文艺的成绩,利用戏剧、音乐、秧歌、美术、文学及其他群众所喜见乐闻的各种形式,逐渐提高边区人民文化生活,反映并推进边区各种建设事业之发展。
  (二)加强边区文协与各地方剧团,各文艺工作团体的联系,帮助他们总结经验,改进业务,提高技术,介绍并供给他们以新的剧本,各地方剧团与文艺工作团体,应成为推动地方群众文艺活动的桥梁,成为培养地方文艺干部、团结改造地方旧艺人的场所。
  (三)在发展群众文艺方面,须采取供给剧本、唱词、及奖励群众创作等具体办法去帮助与改进民间秧歌队、自乐班、皮影戏、家戏、道情班子等群众文艺组织的活动及瞎子说书的内容。
  (四)注意供给边区广大工农干部以通俗文艺读物,更多出版为群众所欢迎的唱本、歌曲、木刻、年画等。
  (五)为使边区各种革命历史纪念物品及各革命领袖之史迹永留于边区,以便教育干部及群众起见,建议在延安建立陕甘宁边区革命历史博物馆。
  (六)为便利各文艺团体之活动,建议在延安旧城建筑一新式剧院,附设露天剧场、舞厅、儿童游戏所等。
  (七)边区文协准备于年内召开文协代表大会剧团联系会议,说书人会议,总结边区文教大会以来之文艺工作经验,其经费由政府补助。
  (八)加强文艺干部的学习,改善并提高文艺干部之生活待遇。
  己 关于大众报纸及出版发行
  (一)边区群众报及各分区报纸在帮助区乡工作及提高群众文化方面已起了显著作用,今后应继续发扬其特别受读者欢迎的优点,加强报社与各地通讯员及读报组的联系,以便经常反映广大读者和群众的意见,并注意培养本地新闻工作干部,黑板报在人口较多的市镇仍应继续倡办,并使之真正成为该市镇人民的喉舌。
  (二)发展普及文化的出版事业,加强边区书店与边区出版机关及全国各地书店的联系,供应边区各学校目前所急需的教科书,参考书及其他文具等,更多出版中级干部读物与大众读物。
  (三)各发行机关应协同有关部门重新合理调整各种书报的赠送分配,并酌量增加各种书报的订购份数,邮政管理局目前急须设法加速各地报纸的输送。
  

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第三辑/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室编.—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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