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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占魁运动初步总结(1942年10月～1943年5月25日)
全总工运史研究室
开始时期的赵占魁运动
一九四二年九月八日，《解放日报》发表“农具工厂提出学习模范工人赵占魁的号召。”九月十一日，《解放日报》亦发丧“向模范工人赵占魁学习的社论。九月二十六日，农具工厂举行奖励模范工人赵占魁庆祝大会。十月十二日，边区总工会提出开展赵占魁运动的号召，并派人分赴各厂传达开展赵占魁运动的决定，并报告赵占魁的历史及其劳动态度。边区公营工厂最先响应者为新华化学厂。该厂负责人曾把关于赵占魁的社论、通讯、新闻做为教材，配合该厂的实际情形，对工人讲授并进行讨论。运动从三方面进行工作、学习、生活。每项均有竞赛条例。自去年(一九四二)十月起至十月革命节，定为赵占魁运动月。其收获：(A)有不少工人坦白反省，除过去不安心工作，浪费公物、浪费原料。(B)戚桂生、师振千等每人自动增加义务工二小时。十月革命节后，赵运也就停止了。其次响应者有如下各厂、机器厂在十月革命节(一九四二)奖励模范劳动者，以响应总工会开展赵运的号召。奖励过后没有具体布置，只是照例应付一下，所以在事实上并没有真正开展运动。难民工厂于去年十月二十四日提出节约运动，以响应赵占魁运动。在节约运动中曾收到相当成绩：例如过去每月用机油二百斤减到七十斤；节约一百三十斤(与用油最多月份比较)过去每天废纱二十斤至二十五斤，减到每天一斤至七斤，每月节省十一万元。办公文具纸张自十一月至十二月底一概不再发，实际节省两个月的办公文具费，每月值五千余元。又重新修订奖惩条例，严格执行奖罚制度，清理全厂财产，并紧缩人员，利用废物，建立预算、批审制度等。但节约运动自十月底至十二月底在这三个月中较为紧张认真。后因总务工作差，发生贪污腐化，有些干部不起模范作用，工会干部不安心工作，把搞起来的节约运动也弄垮了。八路军印刷厂得到开展赵占魁运动的通知后，为纪念十月革命节与该厂成立四周年纪念，特向中央印刷厂提出：“提高质量比赛”后因该厂要与中央印刷厂合并，以致停顿了。电器材料厂、农具工厂为邻。赵占魁运动一开始，该厂既举行赵占魁运动大会，特请赵占魁来厂讲话，并配合整风分组讨论，安心个人，加紧生产，保证本年度生产计划的完成。但因赵占魁不会讲话，给他们的印象不佳，而农具工厂又没有把赵运搞起来，领导上又没有把赵运的目的弄通，因此影响了职工的热忱，没有发动起来。兴华制革厂于十月革命节以奖励模范职工，推行赵占魁运动，但并未具体进行组织推动工作，奖励过后也就完了。兴华印刷厂在十月间召开整风座谈会，号召职工向赵占魁学习。在座谈会上由上至下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检讨过去行政工作与职工团结问题，又洗刷了一部分坏工人，提高了职工的生产情绪，生产量由三百五十张增至七百张，最高达九百张。因为还没有掌握到开展赵运的办法，所以并未真正发动起来。振华总纸厂在响应赵占魁运动下，发动检查劳动态度，奖励工作积极的工人，洗刷了二个怠工，偷窃公物、吸大烟的工人。但检查劳动态度后，即停顿进行赵运。
由于各厂只是照例的一般响应，没有真正去进行推动赵运工作。总工会主任高长久同志在十二月二十二日的《解放日报》发表一篇代论：“继续开展赵占魁运动”，以致有些工厂又动作起来。如兴华纺织厂号召向赵占魁学习，提高产量质量，工会主任张春常以身作则，在一月份生产二十八匹小布，超过工厂所定二十六匹的标准，二月份二十一天生产三十一匹，大大推动了别人，提高了过去的产量。只是利用赵运刺激一时的生产，该厂至今仍未把赵运搞起来。振华分纸厂根据赵占魁标准检查每人的劳动态度，出“赵运报”，订个人生产计划，提高了生产情绪。把赵运作为一般提高生产的号召看待。陇东大光纺织厂响应赵运，以提高生产技术，加强劳动思想教育作为目前中心任务，并发动竞赛。赵占魁运动在边区提出后，各根据地响应者有：晋东南、太行区总计××工厂配合政治攻势和响应延安赵占魁运动，进行热烈生产竞赛，创造出不少敌后的赵占魁。如王绍堂、刘克勤、解聆杰等。晋西北则提出开展张秋凤运动，作为该地区工人具体的学习榜样，此外还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工厂对赵占魁运动的态度是这样的：农具厂是赵占魁运动的发源地，因职工对赵占魁运动认识的不一致，有的认为赵占魁作为边区的模范工人还不够条件，又因想不出具体办法，所以没有把赵运开展起来。中央印刷厂以为整风学习即是赵占魁运动，该厂生产程度已达最高点，不能再继续提高，所以没有注意总结初期的赵占魁运动。
根据以上的情形，可见初期的赵运是有不少缺点的：(一)总工会和各工厂行政、支部与工会干部对赵占魁运动的意义了解还是很模糊。有的认为是一般定期的生产竞赛或生产突击运动；有的对赵运抱轻视怀疑态度；有的认为不象开展吴满有运动之容易，于是等待观望；有的以为标准太高，难以进行；有的以为过去生产率还很高，用不着再发动赵运。
(二)因此总工会在领导上只做到了一般的号召，没有根据各厂生产的情况，提出具体的推动办法。各工厂也就照例的一般响应，响应之后就算完了。
以上两点也就是使赵运不能普遍开展起来的基本原因，但以上述各厂的情形看来，只要认真进行，并能联系各厂实际多想办法，一定能收到效果。如光华印刷厂、难民工厂、化学厂等……。一九四三年“二七”大会，邓发同志出席纪念大会，讲了今后开展赵运的问题，同日在《解放日报》上发表代论“响应生产号召，开展赵占魁运动”。至此赵运开始进入另一阶段。邓发同志亲自指导中央印刷厂与农具工厂，根据该厂的具体情况进行组织推动工作。先选择一批在政治上表现特别进步、技术熟练，即在生产上积极的工人作为积极分子，推动赵运的中坚，征求和帮助他们，自愿出来制订个人的生产计划，以少数积极分子来影响推动全局。自4月8日起《解放日报》将农具、中印两厂积极开展赵运的消息，参加赵运者的个人计划，农具工厂向边区各工厂提出来的挑战书陆续发表后，使边区各工厂受到很大冲动。在此时期，政府直属各工厂在开厂长联席会议，检讨过去行政、支部、工会工作。邓发同志和总工会的干部都参加会议，对赵占魁运动做了不止一次的检讨。各工厂对赵运又有进一步的认识。“五一”后，赵占魁运动真正在边区各工厂普遍的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了。此将发动起来的工厂列表如下：
厂名 发动时期 最初参加人数 现参加人数
农具工厂 4月初 5 79
中央印刷厂 4月初 11 85
边区被服厂 4月中 3 不详
工艺实习厂(机器厂)4月22日 19 50％
中管局实验厂 4月起 不详 不详
光华印刷厂 5月初 2 全体
八路军制药厂 5月初 不详 不详
难民工厂 5月中 4 148
新华化学厂 5月中 不详 50％
边区纺织厂 5月中 不详 30余人
边区弹花厂 5月中 不详 不详
华侨毛纺厂 5月中 10余人 不详
此外炭工和木工响应赵运者也值得提出：(1)延安县朱家沟炭工分工会于四月间响应赵运发动生产竞赛，迎接五一节。(2)延安市木工郝作明响应赵运，向全市流动工人(即木工作坊)比赛生产。在各分区响应赵运者又有下例工厂：三边分区：盐池、毛织厂、新塞工厂、塞北工厂、大光工厂等。关中分区：关中纺织厂、关中被服厂、新中国鞋厂等。
各厂在开展赵运中所起的各种变化：
一、产量与质量的提高。(1)农具厂4月份生产量超过百分之三十一点五。(2)中央印刷厂在4月份二十天内产量提高百分之二十八。(3)边区被服厂产量增加百分之二十，质量提高到百分之百，过去每寸粗枝大叶七八针，现每寸十四针。(4)工艺实习厂才开始遇见报告。(5)中管局实验工厂毛线产量增加一倍，二月份出毛线一斤，四月份同一数量之工人能出毛线三百八十三斤。(6)新中国木工厂二月份每十五小时做一张坐椅，四月份每七小时半就能做一张。所做桌凳都包用三年。(7)光华印刷厂四月份产量超过百分之五十，质量上是成品清晰端正。(8)八路军制药厂无报告。(9)难民工厂五月份上旬十天内产量增加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10)新华化学厂女工师玉梅等超过计划百分之七十。熬碱组保证质量经常不染白影。(11)边区纺织厂四月份产量超过百分之二十，土布由七百七十五匹增加到八百二十匹，毛巾由二万条增加到二万八千五百条，土布双经双纬，经纱每匹不少于一千四百根，纬纱每寸不少于二十四根，每匹重量四斤。(12)弹花厂五月份第一周产量比过去提高了百分之百。如弹花四月份共一千八百零六斤，五月份第一周共八百四十二斤，纺纱四月份共一百四十一斤，五月份第一周共六十五斤。
二、节约的成绩。(1)农具工厂——四月份节省碎铁四百公斤，木料百分之六十，木炭百分之五十，连其它杂物计算在内，共节省材料，燃料费约值一万余元。另外主动劳动为工厂节约土石工程费六万余元。(2)中央印刷厂因原稿限制，为提高产量而临时调作其它方面生产工作的二十四人，他们留下的工作，继由其余工人负担。从事农业生产等的同志，每人每月能为公家节省二千元，即每月节省四万八千元，全年节省五十七万元，其生产收入尚不计算在内。(3)中管局实验工厂毛纺车间，过去常有浪费，现渐减少，过去常有羊毛散在地上以及剩毛头的事，现每人月减少三分之二。(4)新华化学厂过去熬四锅碱，用炭四百多斤，现在以三百斤炭要熬十四锅。(5)光华印刷厂就本身工作想出具体办法，或减少消耗，或设法拟用其它不妨碍工作的代用品。(6)边区纺织厂仅机油一项，过去用一百一十斤，本月连公务灯油在内，将不超过五十斤。(7)其它各厂无报告。
三、劳动态度的改变，与对工厂的认识。(1)农具工厂过去二流子工人，在“五一”大会上自动出来反省，积极参加赵运，要成为赵占魁式的劳动者。过去全厂大半不安心工作，现在只有极少数的四到五人。杨凤友等八人自动在工资内提出百分之三十到五十，长期或定期捐助工会作文娱经费。大部分职工能认识工厂是自己的。(2)中央印刷厂过去刻字股比较松懈，工作时有些人胡拉，闲吹，劳动纪律差。在赵运中杜念同志以自己的积极生产模范作用影响别人，顿改旧观。在报版间也再没有一个人把时间浪费了。工人赵琨的日记写道：“打来的开水，放了半天冷了也没有人喝，同志们都把它忘记了，因为我们想到的是我们的质量。”机器股提出“以七达八”的口号，加强劳动强度，多做生产工作。(3)边区被服厂女工白莉芬说：“我觉得工厂就是我们的家庭，要爱护它，努力生产。”学徒张保全在赵运中提出永远不要工资，厂方劝他修改这个条件，他坚称：“不，别的条件可改，这个条件不可改。”张保全计划上的第一条就是：“终身为革命工作，永远不退伍。”(4)工艺实习厂铆工班工人天天加工赶制大肥皂锅。生产管理员蒋应川亲自下手端着铁钵子，在高热的熔铁炉旁边浇那只高压打风机的底座。王元喜在星期例假修理引警照例应得百分之三十的加工工资，但他自愿为工厂多做工作，不愿取丝毫报酬。(5)中管局实验工厂工友们爱护工厂及遵守劳动纪律的精神都很好。(6)新中国木工厂工人在爱护工厂，爱护工具等方面也比从前增强了，并且工友们都能在星期日自动替厂方搬晒木板。(7)光华印刷厂过去有不少工人不安心工作，现在这些不安心工作的工人已开始转变。如张继昌在工人大会上表示：“我工作不积极，现在我愿向大家保证，不仅要完成计划，而且要超过它。”过去上工铃响后一刻钟，才听到马达的响声，现在上工铃响前十分钟工人已齐集工房了。下工也在响铃十分钟之后，做到早到迟退，不浪费工作时间，把工厂看做自己的家。范*(左光右日)武等提出以十分之几的工资用作工会文化娱乐活动经费。全厂工人均自动在工余从事农业生产，产品所得除留一部自用外，大部分均赠给公家改善伙食。有家属的工人，提出家属不脱离生产，以减轻厂方负担。(8)八路军制药厂行政、工会提出创造劳动英雄的标准，号召全厂工友在生产上超额完成任务，安心工作，在学习上遵守纪律，帮助别人，在生活上服从组织，遵守厂规，不说怪话，不散慢腐化。(9)难民工厂最近贯彻厂长会议精神，深入检查过去缺点，并配合赵占魁运动改造全厂的领导作风和职工的思想。在工人大会上，职工们的发言很是积极，他们不但严厉的批评了厂方的公务、总务、人事工作中的缺点，揭发了某些工作人员的挑拨离间、贪污、腐化的许多事实，而且对自己过去在工厂工作中如何不负责任，如何浪费公家财产，如何吊儿郎当起不好的作用，如何不遵守劳动纪律等也有了许多反省。(10)新华化学厂最近买回的碱含大量的芒硝，工人们请厂方退回卖主，免得浪费公家财产，影响肥皂质量。工作时间由九小时增加为十小时。劳动情绪高度发展。(11)边区纺织厂每月生产时间超过十小时以上，全厂生产情绪甚高。(12)华侨毛织厂在这次检查工作中，进行严格的思想斗争，勤勉的工人得到奖励，工人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四、领导作风的变化：(1)边区直属的工厂在厂长联席会议上，均依照会议精神进行工作大检查。如被服厂门市部工作已做检查总结，指出缺点如下：A、生产上三月份每台机子平均二百七十点五套，与最高纪录计算比较，本厂内相差甚远。B、质量不好，所制干部服有三分之二不合尺码。C、成本高，比市面虽低，但比本厂则高的多。分厂四月份每套为三十九元九角五分，门市部则为56元1角。D、浪费大，脱离生产的人员过多，开支过大。E、违反政策，门市部的任务原为抑平市价，帮助不发衣服机关解决困难，目的不在盈利，但不执行这个方针，竟与老百姓裁缝铺一样进行偷布行为。因此撤销门市部主任杜占彪本人兼各职及营业股长刘少峰的职务。被服厂工作大检查一开始，分三个步骤进行。难民工厂最近号召全体职工揭发本厂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并反省自己在工作中，在思想上的缺点错误，已求得本厂工作的彻底转变。这次大会开了六个半天，发动了党员思想斗争的积极性。对个别同志挑拨离间，假公济私，闹独立性的倾向，大家做了严厉的批评，对厂内官僚主义，自由主义，麻木不仁，贪污浪费现象也做了无情的揭发。华侨毛织厂工作大检查已进行两周，该厂过去所有问题，通过工作检查，与积极工人的揭发，终于初步搞清楚，正处于研究解决中。新华化学厂工作检查也正式开始，向全厂职工均以今年“五一”发表的论文为课本，联系本厂实际情况检讨领导与个人的工作。其余边区纺织厂等亦正在进行检查工作，改进领导思想作风。(2)光华印刷厂在去年曾经过一个月的整风座谈会，检讨了领导工作，虽不很彻底，但大大发扬了民主与自我批评精神，加强了职工团结。(3)中央印刷厂现在仍继续整风。(4)农具工厂整风从新开始。(5)工艺实习厂整风虽已进行，但很差。
“二七”后赵占魁运动的总结
以上的情况是从解放日报的消息，归纳起来的，因此只能就这些不完全的材料做一简单的总结。
一、成绩：(1)开展赵占魁运动以来，还不满一年，现已真正成为群众运动了。不仅推动了全边区公营工厂的生产热潮，即私营炭窑与木工作坊也有热烈响应赵运的。在敌后根据地，亦有赵占魁运动的影响。在晋东南则正开展新劳动者运动；晋西北则开展张秋凤运动；晋察冀及山东军区为迎接“五一”节亦均发动了空前紧张的生产运动。(2)赵占魁运动真正发动起来后，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与劳动热忱，增加了产量，节省了成本，而且改造了领导与思想的作风，并大大改变了职工们的劳动态度，使职工对自己的工厂有了真正的认识，自觉的来爱护自己的工厂，增强了主人翁的责任感。对工作安心了，对工具、原料与一切革命财产亦知所爱惜了，对劳动纪律亦能自觉的遵守，对浪费、贪污也不再熟视无睹了。这样使公营工厂的生产有了保证，公营工厂的发展基础更加巩固了。
二、缺点：(1)真正按照邓发同志所指示的办法去开展赵运者，到目前为止，只有农具，中印，光印，化学，难民等厂。至于边区被服厂、边区纺织厂、工艺实习厂，虽按照从部分推动全局的原则，但党，政，工会三方面的配合，深入的进行宣传鼓动与教育工作，具体进行深入的组织工作都是不够的。特别是工艺实习厂以为本厂是老大哥，不应落人之后，大家都搞起来，也不得不搞，所以党、政、工会对赵运并未做详细研究，细密的布置，就发动起来，一开始就使全厂职工几乎都报名参加了(此材料根据与彭光伟的谈话记录)。其余如中管局实验工厂，新中国木厂，以及炭窑、木工作坊，各根据工厂对赵运都还有不正确的认识，一般人了解为一种生产突击运动，也还没有真正懂得开展赵运的方法，所以都以开展赵运为名，而以短期生产竞赛为实。所以说是在赵运高潮下，照例响应一下，不过利用来刺激一时的生产，及至生产竞赛结束，赵运也就完结了。(2)就现在响应赵运的22个工厂，作坊中，大部分还没有和反对官僚主义与贪污浪费的斗争，改善行政管理的问题联系起来，因此还不能调动工人的积极性，使赵运真正成为群众运动，而只群众自发起来，而领导上如果还存在严重的毛病，也难使这个运动巩固与坚持下去。如工艺实习厂行政、党、工会的领导，在整风中都未经过很好的检讨，老毛病还存在，现在工人虽说已经起来了，但行政、党、工会都落在群众之后，如不迅速配合反官僚主义，自由主义，贪污浪费的斗争，改变领导作风，一定不能使这个运动得到顺利的开展。又如边区纺织厂，边区被服厂至今还没有把赵运象难民工厂那样发动起来，其主要原因就是领导上还没有发动反官僚主义与贪污浪费的斗争(被服厂门市部已发动了反官僚主义、贪污腐化的斗争，改进了领导机构，大大推动了总厂，进行深入的检查工作，在门市部只有5个女工报名参加了赵运活动)，领导上的思想没有改变，一定妨碍赵运的开展。
三、经验：(1)要使赵运顺利开展，必须反官僚主义与贪污浪费斗争，改善公营工厂生产行政的管理是分不开的。除中央印刷厂是在中央出版局直接领导下，行政管理，支部与工会的领导作风已有进一步的改善，农具工厂由于狄建德事件改选了工厂的领导，光华印刷厂在整风座谈会后领导上部分改善外，其余如政府直属的各工厂——难民，化学，边纺，被服等厂在最近才开始检查工作，揭发过去官僚主义，自由主义，贪污浪费的现象。也正由于彻底改进行政管理，反对贪污浪费的斗争开展起来，而赵运也真正才能迅速的在这些工厂发动起来，变成真正的群众运动。用最近的事实说明：凡反官僚主义，贪污浪费的斗争做的好些的工厂，行政管理改进的快些的工厂，党、政、工会配合好的工厂，如中印，农具，化学，难民、光印等厂赵占魁运动的开展比较好。边区纺织厂，被服厂，宣传开展赵占魁运动虽很久，而至今还没有很好发动起来，就是反官僚主义与贪污浪费的斗争还未开展起来，行政管理还未真正改进，党、政、工三方面的配合还不够，因此职工的积极性没法发动起来。(2)农具，中印，光印等厂的经验也证明了：要使赵运能够巩固起来，坚持下去，(当然还不能说他们现在已经巩固，坚持下去了)不懂对赵运应有正确的认识，还必须行政、党、工会很好的配合起来，共同领导这个运动；并在进行开展赵占魁运动工作中，必须精细的分析研究本厂各部门的组织情况，根据各个工人的生产岗位，文化程度，政治认识，生活状况，深入的进行组织推动工作，耐心的进行宣传鼓动和教育工作，并在经济上适当的做些公私兼顾(生活适当的改善，工资适当的调整，奖励超过生产计划等)，发挥党员的模范作用，团结在生产上有技术的、在群众中有威信的积极分子做为骨干，批评坏的，发扬好的。否则，思想上即无准备，组织上又没保证，物质上又无基础，突然的号召起来，至多只能刺激一下，生产竞赛不能巩固坚持下去。
当前的问题和今后的工作
一、当前的偏向略有如下几点：(1)至目前为止，大部分的工厂，对赵运的认识还是很模糊的。特别是离开延安较远的各分区工厂，一般还没有认识到赵运是长期的生产运动，只借此运动来发动生产竞赛，没有依照邓发同志指示的办法去开展赵运。(2)在开展赵运中，还有多数的工厂没有配合改造思想，改进领导以反对官僚主义，浪费贪污的斗争，单纯的着重于生产竞赛方面。(3)在开展赵运中，还有多数的工厂对于精细的分析研究本部门的组织情况，了解各个工人的生产技术，文化程度，政治认识，生活状况，深入的进行组织推动工作，耐心的进行宣传鼓动和教育工作，配合本厂可能与需要的条件来布置赵运都做的不够。(4)有些工厂是为了凑热闹，争面子。如工艺实习厂以为自己是老大哥，一切不落人之后，不得不搞，但又没有很好的准备就仓促鼓动起来。(5)有些工厂如工艺实习厂没有真正选择一些政治上表现特别进步，技术熟练，即在生产上积极的工人作为骨干，然后推动一般的生产竞赛，一开始就广泛的征求参加，致使和过去所发动起来的生产竞赛没有多大区别。(6)有些工厂的行政、党、工会，(如被服厂，工艺实习厂)，还没有很好配合起，共同领导这一运动。(7)赵运已经发动起来，领导如何把这一运动巩固起来，坚持下去，还没引起各厂深刻的注意。
二、今后应注意与研究的问题：(1)总结最近的赵运工作，交换经验，纠正偏向。并通知各厂随时总结工作，向上级报告。(2)研究赵运中的教育工作。(3)研究巩固与坚持赵运的方法(如何奖励超过生产的赵运者等)。
(全总工运史研究室资料)
陕甘宁边区工人运动史料选编（下册）/陕西省总工会、工运史研究室选编，—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