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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吴老 学习吴老——纪念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

张鼎丞

今年十二月，是敬爱的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吴玉章同志的一生，高风亮节，光辉照人。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全国人民抓纲治国、为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而努力奋斗的今天，纪念吴玉章同志，缅怀吴老一生的革命业迹，学习吴老崇高的革命品德，必将激励我们在新长征中奋发向前。 　　吴玉章同志是我们党久经考验的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从参加同盟会到参加中国共产党，从参加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到参加我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从一个急进的革命民主主义者发展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为民族解放与社会解放，英勇不屈，长期奋斗，干了一辈子革命，始终站在时代的前列，受到了全党同志和全国人民的敬重与爱戴。记得一九四〇年一月，我在延安参加了党中央为吴老六十寿诞所举行的祝贺大会。伟大领袖毛主席亲临大会给吴老致祝词，李富春同志代表党中央向吴老致贺词，吴老万分激动地向大家致了答词。那次大会亲切感人的盛况，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毛主席在祝词中号召我们大家要向吴老学习，“特别要学习他对于革命的坚持性”，学习他“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一贯的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的有益于青年，一贯的有益于革命，艰苦奋斗几十年如一日”的革命精神。毛主席和党中央的祝词，高度赞扬了吴老崇高的革命品德，表达了我们全党同志对吴老的敬仰之情。这是吴老的光荣，是所有不屈不挠地为中国革命而英勇奋斗的老同志的光荣，也是我们党的光荣，是中国革命的光荣。 　　吴老一生追求革命，始终为真理而斗争。他从不空谈真理，口头革命。他总是把崇高的革命理想同求实的革命精神结合起来，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百折不回，矢志不移。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迠立了共和国，许多人以为革命胜利了，可以去做大官了，而吴老认为，这样就算革命成功，未免使人难信；他对一些靠“革命”而变为“新贵”的人们的争权夺利十分痛心，对有人以高官厚禄相劝诱，更是深恶痛绝，曾愤然地说：“我不避艰险来革命是为了这个吗?呸!”他*(上宀下一)告不作官，不当议员，认定革命并没有完结，必须准备继续斗争。不久，袁世凯窃取了革命的果实，辛亥革命夭折了。这时，许多从前高唱革命的人，有的高升，有的落伍，有的叛变，有的徬徨，而吴老则是如四川人所讲的“*(左扌右老)起梅子树不换肩”，仍旧热心奔走革命。他常常拿坚忍沉毅四个字做自己的行动准则，也就是拿鲁迅先生所说的“韧”字来作坚持革命战斗的思想武器，用以鞭策自己，激励同志。虽然革命屡次失败，他总是不灰心，不失望，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直至被人慨叹为“愚不可及”而毫不后悔，表现了一个革命者对革命事业忠贞不二的高尚情操。 　　当吴老走上共产主义道路，成为一个无产阶级战士之后，他为中国革命事业而奋不顾身，忘我战斗的意志就越发坚定，更为自觉了。一九三八年四月，吴老从欧洲回到战火纷飞的祖国，受党的派遣，在周恩来同志直接领导下，在国民党统治区从事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是我党出席国民参政会的参政员之一。那时蒋介石是一面抗日，一面又准备随时降日；一面联共，一面又积极部署反共。蒋介石耿耿不能忘怀的就是要消灭中国共产党，坚持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一党独裁，为此，耍尽了各种溶共、限共、灭共的阴谋手段。一九三八年底第二次参政会结束后，蒋介石曾约我党参政员“恳谈”，力劝我党负责同志到国民党去作“强有力的骨干”，“为国家民族共同努力”，叫嚷“不必要共产党”，“与共产党不能并存”。这就是要以溶共之手段，达灭共之目的。蒋介石当时还特别无耻地对吴老说：“你是老同盟会，国民党的老前辈，还是回到国民党来吧!”对于蒋介石的挑衅，我党代表给予了迎头痛击，吴老斩钉截铁地向蒋介石*(上宀下一)布：“我加入共产党是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真理，深知只有共产主义才是社会发展的唯一正确道路。对于这一点，我是决不动摇，决不会二三其德，毫无气节的!”把蒋介石驳得哑口无言。一九四六年重庆旧政协之后，周恩来同志率我党代表团离开重庆转赴南京。吴老以我党四川省委书记的公开身份，独当一面地领导四川和重庆地区各阶层人民反对美蒋反动派的内战阴谋。在斗争中，他坚定沉着，勇敢机智，置自己的安危于度外，针锋相对地揭露了蒋介石集团发动内战的罪行，团结教育了广大群众，维护了我党的严正立场，表现了一个共产党人临危不惧、威武不屈的英雄气概。全国解放后，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吴老同革命战争年代一样，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总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忠于职守，以自己的模范行动，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贡献出全部精力。 　　吴老无限崇敬伟大领袖毛主席，无比信仰毛泽东思想。毛主席对他也很爱护和尊重。他在工作中，常常请示毛主席，并严格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去做。他深知，中国革命的每一个胜利，都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领导的结果，是毛主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结果，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他是从自己参加中国革命几十年艰苦奋斗的丰富经验中认识到毛主席的伟大，体会到毛泽东思想的英明正确；并且又总是在革命斗争的实践中，以自觉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实际行动，来维护毛主席的领袖地位，捍卫毛泽东思想。在这一方面，吴老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感人的事迹。 　　吴老曾多次谈到，早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就与毛泽东同志相识。那时毛泽东同志对中国社会各阶级的精辟分析和对统一战线中各派阶级势力的估量，曾使他赞佩不已。在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吴老担任大会秘书长，就曾在毛泽东同志以及周恩来、陈延年等同志的直接指导和帮助下，团结国民党左派，对右派开展了坚决的斗争，捍卫了当时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大革命失败后，吴老由党派往苏联。在苏联，他联系中国革命的实际，如饥似渴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更深刻地认识到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造成大革命失败的罪孽。当他听到毛泽东同志开创和领导的农村革命根据地和红军战争为中国革命开辟了新的道路时，他欣喜万分；而当他得知遵义会议结束了王明路线的统治，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全党的领导地位时，更为我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英明领袖而欢欣鼓舞。从此，他更加认真地学习毛泽东思想，更加自觉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时时处处维护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团结和威望。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西安事变爆发。吴老在莫斯科得知我党中央和毛主席作出和平解决事变的英明决策，周恩来、叶剑英等同志在当时极度错综复杂的局面下，杰出地贯彻执行了党中央的方针，终于和平解决了西安事变，有力地推动了国内和平的实现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迠立。他由衷地赞佩党中央、毛主席政策的正确，气度的伟大，斗争艺术的高超。当他在我党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中察觉王明搞非组织活动，总想抬高自己、贬低毛主席，有当领袖的野心时，他坚决给予了抵制。一九三八年初他回到国内，第一次看到了党中央瓦窑堡会议的各项文件和毛主席的报告，立即认为毛主席和党中央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比王明在抗战初期只讲民族斗争而根本不讲阶级斗争的那一套，不知要高明多少倍!这一年的十月，党中央在延安召开六届六中全会，批判和纠正王明的新投降主义路线。吴老参加了这次中央全会，直接听到了毛主席在会上所作的《论新阶段》的政治报告。他热烈地拥护毛主席的报告，认为毛主席的报告把抗日战争的前途，党的任务和策略方针阐述得十分清楚，完全符合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实际，是指导“我们抗战的总方略”。会后，他为贯彻党的全面抗战路线，同蒋介石集团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反人民政策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在阶级斗争和党内路线斗争的大是大非面前，吴老正是以自己拥护什么、反对什么的鲜明立场，表明了他一贯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坚决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高度觉悟。 　　一九四〇年一月，吴老兼任着边区文化协会的会长，在延安主持召开边区文化协会的代表大会，毛主席在会上发表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民主主义论》的著名讲演。对于毛主席的这篇光辉著作，他更是由衷的钦佩，无比的欢欣，极其敏锐地指出：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论》，是我党在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最伟大的文献”，是指导我党为创迠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而斗争的总纲领。从那之后，不论是在抗日民族战争中还是在国内革命战争中，不论是在对敌斗争中还是在他所从事的文化教育工作中，他都始终如一地为贯彻党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总路线和总方针，为推翻三座大山，迠立新中国而竭尽全力、奋斗不懈。 　　新中国迠立后，吴老愈加意气风发，老当益壮。他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全身心地投入到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中去。他担负着繁重的党在文化教育事业方面的各种领导职务。在这些工作中，他忠实地贯彻执行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为繁荣祖国社会主义的文化教育事业，为培养大批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人材，呕尽心血! 　　吴老的一生，可以说是在革命实践中认识真理，又在革命实践中捍卫真理的一生。他毕生坚持实事求是，坚持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坚持知和行的统一，毫不哗众取宠。这正是坚持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最根本之点。我们今天纪念吴老，应该学习和发扬他的这一优秀品德与优良作风，这对于我们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完整地准确地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有极为深刻的现实意义。 　　吴老是一个虚怀若谷，勤奋好学的人。他从不自满，从不保守，总是不断地捕捉时代所提出的新问题，注意研究新事物，善于吸取新思想。早在青年时期，为了拯救祖国的危亡，他就曾留学日本，饱读了当时流行的资产阶级民权革命的史籍，醉心于实用科学的追求，为“德、赛二先生”所折服，毅然地与康梁保皇派改良主义思想影响相决裂，而成为以孙中山先生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的忠诚战士。他形容他那时的欢快心情，觉得“天地为之开阔，心情豁然开朗”，“真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又惊奇，又快活”。但是，辛亥革命失败后，国家的情况越来越坏。这就使他认识到旧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并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不久，俄国的十月革命和中国的五四运动相继发生，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在中国广泛传播开来。这时，吴老便以最欣喜的心情接受这个人类历史上最进步最科学的世界观，坚决地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这是多么符合时代节拍的转变啊!正是这种不拒绝新事物，不墨守旧公式的进取精神，使他总是能随着时代的步伐前进，始终站在了时代的前列，这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吴老严于律己，学而不厌。我曾和他同在延安参加过伟大的整风运动。他那时已是饱经革命沧桑，年已六十多的革命老人了。但他和大家一样，在整风中刻苦钻研毛主席的整风报告和中央规定的其他整风文献，密切联系自己的思想实际和工作实际，认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一丝不苟地清算主观主义等不正之风的影响，自觉地参加这一场伟大的思想革命。二十多年后的一九六五年，我和吴老又曾一起在大连休养，这时他已有八十七岁的高龄。我当时常常去看望吴老，探询起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他以那样的高龄，仍然坚持不懈地钻研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有时学习直到深夜，常常是身边工作的同志一再劝阻才去休息。他这种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的精神，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敬爱的吴玉章同志离开我们已有整整十二年了。此时此际，我常常回忆起他生前对我的关怀、教诲和友谊。我与吴老第一次见面是在抗日战争初期的一九三九年。那一年的夏天，我奉党中央指示，离开皖南新四军部队去延安参加党的七大筹备工作。在随周总理去延安途经重庆时，我曾专程去北碚看望长期奔走革命、积劳成疾、正在养病的吴老。他对我的到来十分高兴，一见我就说：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早就知道你；从国民党的报纸、外国人的报纸上，经常看到你们坚持闽西游击斗争的消息。他并对当年在闽西的艰苦斗争和新四军在江南敌后的英勇斗争，表示了诚挚的慰勉之意。那次见面时间虽然很短，但吴老对党的事业的关怀，对在艰苦条件下坚持斗争的党内同志的深厚感情，以及他对中国革命必然胜利的坚定信念，曾使我深为感动，深受鼓舞。从那之后，直到他逝世之前，我和他时有接触，经常受到他的关怀和教诲。一九六五年元旦，吴老热情地题诗相赠：“鼎丞同志结交深，共同革命直到今；岁华虽变心不变，永做青年引路人”。这是吴老对我的信赖，也是吴老对我的激励。当年吴老谆谆教诲的慈祥面容，如在眼前。他一生平易近人，诲人不倦。对党内同志热忱坦白；对革命青年尤其爱护备至。他是我们党内深受敬重的革命长者，是全国青年的良师益友。今天，我们的国家已进入到一个飞跃发展的历史新时期。我们纪念吴老，就要学习他不断革命、永远革命的坚定立场；学习他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无比信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高度觉悟；学习他勤奋好学，不断进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朝气，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为我国在本世纪内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宏伟事业，为共产主义的美好明天，团结一致，努力奋斗! 　　 吴玉章同志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专刊/中国人民大学《教学与研究》编辑部编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