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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棣华锦言辑录

柯棣华

△我将这个决定(指参加援华医疗队)看作人生道路上的转机。 　　△我来到中国国民党区，到哪里也都和印度一样黑暗。敌人来了，国民党不加抵抗地拼命向后跑，真是使人伤心失望。 　　△延安是我心中的革命的耶路撒冷，是革命者向往的圣地。 　　△不，我不能回去，我刚刚来到中国，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不到延安誓不休! 　　△对父亲不幸去世最好的纪念，是帮助中国抗日。 　　△在我未能履行我向国大党提出的至少要在中国工作一年的诺言之前，不能回国。 　　△这是白求恩工作过的地方，你们的学校也是用白求恩光荣的名字所命名，我一定要像他一样献身于反法西斯的伟大事业，绝不玷污白求恩的名字。 　　△我们来的目的是直接为抗日军民服务。我是外科医生，要像白求恩那样到前方去，为受伤的战士做手术。 　　△我愿意过集体生活，不让自己有任何特殊享受。 　　△我在此间过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我觉得充满了活力和愉快。我热爱中国，热爱正以无穷的威力摧毁法西斯的英勇抗战的军民。 　　△“包涵”两字在你们中国是很客气的字眼儿，你怎么这样说，你不要拿我当做客人，应该把我们当个能冲锋陷阵的战士。 　　△我决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也决不玷污白求恩的名字，我要像他一样献身于你们和我们的、也是属于全人类的反法西斯事业。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医治病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医治自己。 　　△医生不能不看病人，这是责任；医生不能侵占病人的利益，这是道德。 　　△一个医务人员，只要还活着，就不能忘记伤病员。 　　△我愿意过集体生活，不愿有任何特殊，否则我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个院长不是挂名的呢? 　　△当病人需要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的时候，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应该竭力去满足他，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我的病不要紧，如果再发作，把毛巾塞在我的嘴里，只要不把舌头咬破，就没关系。我怎么能够因为这点病而停止战斗呢? 　　△医生不能离开伤员。 　　△我本来打算和战士一样生活，每天背着背包跑步爬山。可是由于工作和身体关系，不能完全如愿。但我愿意过集体生活，不让自己有任何特殊享受。 　　△只要我和边区人民一起，我也会像安泰那样获得力量。 　　△抢救杨连长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有“敌情”，我不能离开岗位。 　　△抗战必胜。 　　△为被压迫人类的解放而努力学习! 　　△摆在我们医务人员面前的，正如白求恩大夫所说的，“我们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和残废”，为了消灭“敌人”，我们需要的除了对病人感情的安慰，我们更需要帮助我们的战士、我们的人民免于死亡和残废的技术。 　　△我可不能与白求恩大夫相比。他，是我最崇拜的老师，我要终生学习他。 　　△这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指白求恩的《游击战争中医院的组织和技术》)，好就好在把西方的现代医学手段运用到中国的战争实际。 　　△当然，我也许会死，也许会残废，但是为了全世界人民从法西斯的铁蹄下解放出来，我即使死，印度人民也会感到高兴，你(指郭庆兰)和我，还有这即将出世的孩子，也会感到高兴。因为，我已经将我的生命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 　　△要把我当成八路军的一个战士，不能把我当成外人! 　　△请同志们一定不要把我当成外国人，在这样一个艰苦的时候，把我从战士行列中拉出来，我是十分难过的。 　　△白求恩为什么要亲吻一个濒临死亡的结核病人?那是他对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个无声的抗议。在那里，生命和金钱是被同等看待的。而在我们军队，我们边区里，我们把人当作第一可宝贵的。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的不单单是对病人感情上的安慰，我们更需要有帮助我们的战士、我们的人民免于死亡和残废的技术。在松岩口模范医院开幕典礼上白求恩同志就说过，运用技术培养人才，这是达到胜利的道路。 　　△如果救护所离前线很远，这对我们来说是安全了，但对不怕流血牺牲的战士来说，不知道要增加多少痛苦，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不安全呀! 　　△我们到前线来为的是伤员们的安全，并不是为了个人的安全，假如我不能和同志们一起同生死，就不配在八路军部队里工作。 　　△没有什么，现在大家需要的是艰苦。 　　△在我离开家乡时，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两句话：一句话是他不希望看到一个在中国一事无成的儿子；另一句话是只要印度和中国团结起来，就没有人可以在亚洲任意摆布人民的命运。后一句话不是父亲个人的意思，在每次欢送我们的会议上，我都听到过类似的话，这是印度人民的声音。 　　△共产党的光辉真是无边无际啊!打仗、民运、统一战线、政权建设，直到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在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可以看到它的力量。 　　△小伙子，应该有点责任感，有了强烈的责任感，在工作中即使遇到点困难也不会犯急躁了，因为你的责任就是克服困难。 　　△一个医务人员带头不遵守医生的吩咐，不惭愧吗?有病了，就应当克制自己的嗜好。 　　△应该把大生产运动记录下来，让我们的孩子们读一读先辈的历史是有好处的。 　　△一个革命者不应当把困难挂在嘴上，再苦再累还比得过长征吗? 　　△现在我已认得不少中国的方块字，这使我能看一些中文书籍和报纸的社论。我很感兴趣，尤其是分析政治形势的文章。 　　△我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指《整风文献》)看懂学懂，把毛主席讲的革命道理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是在抱怨你，我是谴责我自己。白求恩告诉我们说：“我们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和残废”，而我们却常常打败仗。 　　△你不是要学习白求恩大夫吗?他不是有时也带眼镜做手术吗?在抗日战场上有多少英勇负伤的战士正等待着优秀的外科医生啊!党分配你做外科是你的光荣! 　　△白求恩的话没有错。医生不能光用药物来治病。但是，考察了他的全部医疗实践之后，我们还应当说，医生也不能只凭感情来治病。看上去这两句话是矛盾的，但你们只要认真地想一想就会知道，这两者是统一的，都统一在一个前提下：一切为了人民的健康。假使白求恩活着，他一定会同意我们这个补充的，这从他的行动中早已得到了证明。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抢救病人是第一位的事，休息是第二位的事。 　　△你叫我注意休息，你知道我到中国是干什么的吗?是帮助中国抗日。休息，对我来说永远是次要的。 　　△我对你们的学业负责任，也就是对抗战胜利负责任。我希望你们能与我真诚相见，这样才有助于教和学。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我宣誓为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我要将一切包括我的生命献给这壮丽的事业! 　　△我已经下定决心，把我的一切献给中国和东方被压迫民族的革命事业，我将永远和解放区的军民一起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消灭日本法西斯，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到底! 　　△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后，要处处为人师表，发挥模范作用，把反法西斯斗争进行到底，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贡献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希望党组织对我考验，早日批准我加入中国共产党。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战争是一场伟大的、革命的正义战争。八路军是一所优秀的大学，培育成长着成千上万的革命青年，这是被压迫人民的希望，印度人民也要走这样的路! 　　△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战事业太伟大了，我爱上了你们的事业和人民群众。我要和你们一起同甘共苦，并肩战斗到底!我决不离开这里! 　　△我将永远和解放区的军民一起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自参加八路军就已准备牺牲的。 　　△中国共产党及其领袖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革命事业太伟大了，我要为之奋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与柯棣华/郭庆兰口述，徐宝钧整理.—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