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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白求恩同志

叶青山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发表《纪念白求恩》一文的三十五周年。在深入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的过程中，重新学习毛主席这篇光辉著作，回忆白求恩同志当年和我们一起工作、战斗的情景，更加坚定了我们继续深入批林批孔，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把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 　　一 　　白求恩同志是列宁主义路线的忠实实践者。一九三八年，在毛主席、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他怀着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不远万里，从加拿大来到中国。三月底到达延安，受到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切会见，然后又跋山涉水于六月来到敌后抗日根据地——晋察冀边区。当时，我正在晋察冀军区卫生部工作。白求恩同志来到军区的时候，我陪同聂荣臻司令员在军区驻地——山西五台县金刚库村，热情地欢迎了这位加拿大共产党员、世界著名的胸外科专家。从那时起，他和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近两年的战斗生活，成了我们亲密的战友。 　　白求恩同志对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极端热忱。他到了边区，迫切希望立即开始工作。聂司令员向白求恩同志介绍了军区卫生工作状况，并请他担任军区卫生顾问。他非常高兴，没有等翻译把话译完，就一口答应下来，并要求马上工作。我们劝他休息几天。他表示不能等待，很有风趣地对我们说：“我是来工作的，你们要拿我当挺机关枪使用……。”第二天，六月十八日，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了。早饭后，我陪他翻山越岭走了六十里路，到达卫生部驻地——五台县耿镇河北村。十九日，我陪同他到了松岩口后方医院。从这天起，他开始了在我敌后抗日根据地和中国人民一起艰苦战斗的生活。许多八路军伤病员，得到白求恩同志的精心治疗，带着他们恢复了健康的身体重返抗日前线，继续进行战斗。 　　白求恩同志对待伤病员满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在检查伤员时，总是亲切地问：“亲爱的同志，你的伤口还疼吗?吃得下饭吗?睡得好觉吗?”伤员说好，他的脸上就露出笑容；伤员说不好，他眉头就皱起来。伤口在伤员身上，却疼在白求恩同志的心上。他不仅对每个伤员仔细进行检查，还亲自动手为伤员包扎伤口，对待伤员和自己的亲人一样(图1、2)。 　　白求恩同志对边区卫生医疗事业的建设十分关心。他一面紧张地工作，一面思考着如何在原有的物质基础上，把后方医院的休养二所改建为“模范病室”。经过领导上研究后，同意了这个建议。白求恩同志和松岩口的军民立即投入了紧张的筹建工作。每天，他除了给伤病员做手术、诊治，晚饭后还要给医务人员上课；深夜，还在油灯下绘制图样，编写医学教材，第二天仍然投入紧张的工作。 　　一九三八年九月十五日，“模范病室”落成了。就在当天，举行了“模范病室”落成典礼。松岩口古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军区首长、边区政府的领导同志，都特地赶来参加。这一天，白求恩同志特意刮了脸，穿上八路军军服，腰间束着宽皮带，带着白底蓝字的“八路”臂章。在这个隆重的典礼上，他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充满国际主义精神的讲话。他从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对国际形势的影响，讲到无产阶级的互相支援和战斗团结；从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一个看护员的责任讲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他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阐述了政治与技术的关系；他联系修建“模范病室”的实际，热情地歌颂了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广大革命群众的革命精神；最后，他满怀胜利的信心高声地说道：“即使我们不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我坚决相信后来的人们将有一天会聚集在这里庆祝解放了的中国人民的伟大的共和国的诞生。”(图3) 　　白求恩同志激动人心的讲话，使每一个到会的同志，都为他那高度的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精神和他对中国人民抗战事业的高度热忱所深深感动。 　　二 　　白求恩同志是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他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他对工作非常认真、严格。有一次，一名护士换药时，白求恩同志发现药瓶里的药和标签不一样，他生气地立即拿起软膏刀，把原标签刮掉，另贴上一张标签，然后拍着那个护士的肩膀和霭地说：“亲爱的小同志，要知道这种粗枝大叶的作风会致人于死的。今后绝不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要对病人负责呀!” 　　当时，边区的物质条件比较差，工作艰苦，医院用的纱布、绷带等，都是用过了再洗，反复洗净以后经过消毒再用。白求恩同志对这件工作极为重视，他曾严肃地指出：“不要小看消毒工作，要知道用带有细菌的纱布、绷带包扎伤口，就会使伤口发炎、化脓，影响我们的创伤治疗工作。我们要象消灭敌人那样消灭敷料上的细菌。”在白求恩同志的指导下，经过医护人员的讨论，总结出严格消毒的十三步办法。主要就是：将已经用过的敷料纱布严格分类，不能用的烧掉或深埋，能再用的按污染程度分别进行洗涤和消毒。先把敷料洗去脓血，再放入搓洗盆认真搓洗，再经过漂洗，洗毕在阳光下暴晒六小时，然后装入布袋，在蒸笼里蒸四至六小时。共十三道手续。这样，做到完全符合严密消毒的要求。后来这个办法在我们的野战医疗工作中一直沿用下来。 　　有一次，我和白求恩同志去阜平县招堤寺后方医院休养一所。这里有二、三十名重伤员，经他一个一个地进行检查。当他检查到最后一个伤员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这位伤员，头部受了重伤，被豆粒般大、有棱角的弹片射入太阳穴，神志已不清了，急需动手术取出弹片。白求恩同志当即决定，一面打电话要医院送来头部手术器械，同时，为争取时间抢救，不使伤口化脓，想出了用药瓶代替滴瓶给伤员清洗伤口和消炎的好办法。他亲自动手，拿着药瓶，双膝跪在炕上，弯着腰向伤口部位点滴药水，而且每分钟要保持一定的滴数。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天黑下来了，白求恩同志还一心一意跪在那里滴药水，一动也不动。护士要求替换他，劝他去吃饭，他也不理睬。就这样，这位著名的外科医生，不辞劳累，耐心地跪在炕上，一共滴了两小时药，直到七点多钟，我们硬把他替换下来，拖他去吃饭。白求恩同志这种火热的阶级感情和工作精神，使周围的同志受到很深刻的教育。 　　三 　　白求恩同志在艰苦紧张的战争岁月里，坚持学习马列著作，学习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并坚决地执行。他有一本英文版《马列主义手册》，一直带在身边。他的学习精神至为刻苦。有一天，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了，他还在灯光下学习。我劝他：“你年已半百，要注意休息。”他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说：“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嘛。”他对毛主席有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在晋察冀抗日前线，工作再紧张、再劳累，他也要给毛主席写工作报告。经常向同志们讲述毛主席在深夜会见他的情景。“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毛泽东同志那样感动着每一个和他见面的人。这是一个巨人!他是我们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为了学习毛主席著作，他还常常象小学生那样拿出课本，让翻译帮他学中文。 　　白求恩同志能够把马列主义同自己的工作实践相结合，特别注意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善于从实际出发，根据当时当地的情况，决定具体的工作方针和方法。一九三八年九月，日寇两万余人配合空军分几路向我五台山地区发动了疯狂进攻。“模范病室”被破坏了。白求恩同志非常气愤，同时也使他认识到，在游击战争的环境中建立固定的医院是不可能的。为了更适应游击战争的特点，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他亲自在军区后方医院杨家庄第一所试办“特种外科医院”。这个医院充分利用和适应游击战争的特点，把群众的家当成医院，群众的炕头就是病床。把医院建立在人民群众之中，敌人就永远也破坏不了。 　　白求恩同志为了供应输血，从群众观点出发，倡议组织志愿输血队。医院的领导、翻译、医生和护士，以及村庄的老乡，响应白求恩同志的倡议，争先恐后参加输血队。医院给每个志愿输血的干部和群众检验好血型，什么时候需要输血，什么时候通知他们。从此，输血队在边区的医院中逐渐得到推广，许多伤员在垂危中得到及时抢救。在工作中，白求恩同志深为群众献血的革命热情所感动。他曾说：“毛主席说的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什么困难都可以战胜。这是多么伟大的思想呵!” 　　白求恩同志善于在工作中认真总结经验，不断改进工作，而且还努力著述。在一年零八个月里，他先后编写了《游击战中师野战医院的组织和技术》、《战地救护须知》等多种书籍和教材。这些著作把他广博的医学知识同我军的卫生工作的实践经验溶汇在一起，而且写得通俗易懂，对我军的卫生工作，起到极为重要的指导作用。 　　白求恩同志为中国的革命事业和世界人民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为人类求得解放战斗不息的一生。我有幸同他一起度过了近两年的战斗生活，得到很大的教益。 　　他忠实地实践列宁主义路线，积极支持被压迫人民的解放斗争，为实现人类解放的崇高理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具有鲜明的阶级观点，他很明确在政治上的敌人是日本法西斯，在技术上的敌人是死亡。他用自己精益求精的技术，全心全意地为中国的抗日军民服务，不避艰险，不顾个人安危，为革命不惜牺牲自己。 　　白求恩同志是共产主义、国际主义战士的光辉榜样，中国人民永远怀念他!纪念他!我们一定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学习白求恩同志的这种真正共产主义者的精神”。认真学好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勇往直前，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纪念白求恩 学习白求恩/文物出版社编辑.—北京：文物出版社，197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