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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戏曲服装






  宋元时期,陕西戏曲服饰已形成一定形制。勉县出土的宋金杂剧砖雕和甘泉出土的宋金陕北秧歌砖雕人物,或穿交领窄袖长袍,或着曳地袍,或套圆领宽袖长袍和宽袖衫,腰束黑带,头上或戴长角幞头、无角幞头,或扎白粗布巾,肩披坎肩,下着宽腿长裤等,戏曲服装已呈雏形。
  明清时期,以明官服为基础而形成的戏曲服装,逐渐定型,日臻完备,各行当人物的鞋帽、头盔、服饰,皆有一定规范。早在明正德、嘉靖年间,西府凤翔南萧里村民间艺人雕绘的着色木版画《回荆州》中的戏曲人物已有身着绿袖红帔、绿裙、斗蓬、铠甲、靠衣,头戴彩翎、帽盔、斗笠等戏装。清乾隆年间(1836—1895),西安的保符、江东、双赛等秦腔班社中的著名艺人,服饰装扮更为讲究和美观,旦脚尤喜艳丽。张银花赴四川金川演出,“辄敷粉施小朱衣,锦裾缨络承之,辫发双委地,缀以明珠,贯锣金钓,腕累数十。”关中以“姿擅”、“绝色”的琐儿,亦服色华艳,“两臂金玉,腕阑尚著至数十串,乡里咸讶。”(乾隆严长明《秦云撷英小谱》)从清嘉庆十三年(1808)同州梆子抄本《刺中山》可知,当时戏曲演出已有凤头盔、冲天冠、三尖盔、牡丹铠甲、百叶铠、皂罗袍、碧玉袍、海棠红袍、白铠甲、梅花战裙、白玉带、丝软带、熊皮靴、麒麟靴、解豹靴等服装和鞋帽,名目式样繁多,工艺制作精良。清代中叶以后,随着陕西地方戏曲的发展,民间戏衣、行头、鞋帽、把子作坊普遍兴起,西安的振兴福、复兴白、泰盛宫、天福斋,汉中的泰春和等作坊,成为陕西戏装制作的中心。管理戏衣的衣箱制也逐渐形成,衣箱又称戏箱。戏班条件不同,剧种不同,衣箱的装备也不尽相同,一般分为大衣箱、二衣箱、三衣箱和头帽箱。富有的箱主,讲究阔气和华丽,常不惜重金购置几套戏箱,称为官箱,演员自备服装行头不多。服饰多以布料、褐子、贡呢、花葛为制作材料,蟒、靠、袍、褶、帔、靴、帽等,皆为五色彩绣,花纹古朴,色彩绚丽。
  辛亥革命后,陕西易俗社的改良戏曲兴起,改良戏装亦随之增多。如《殷桃娘》中的霸王靠(见图),《蝴蝶杯》中田玉川的箭衣等,式样、图案花样翻新。演出时装戏《侠风奇缘》、《金手表》,《大烟魔》等,改用现实生活衣着,演《颐和园》、《鸦片战纪》等清代故事戏又采用清代官服与民装,谓之清装。旦脚的褶子在二十年代受武汉等地影响,一律改用玻璃管和电光片缀绣,到三十年代又受北京戏衣影响,变为纯丝绒绣衣,戏衣花纹工艺为之一变。民国二十二年(1933)起,在封至模倡导下,开始依据剧情设计制作戏衣,经在《大孝传》、《还我河山》、《韩宝英》等戏中尝试,获得成功,后逐渐推广开来。四十年代条件优越的戏班还到苏、杭、京、沪购置戏衣,兴起金银绣衣。抗日战争期间,陕甘宁边区的新文艺工作者,为排演《查路条》、《血泪仇》等现代戏,因受物质条件限制,除自制生活化服装外,则借用群众衣服穿着演出。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戏曲服装更为讲究,日趋精美。演传统戏,多采用苏州、上海制作的服装。改编剧目和新编剧目,逐步改用新设计新制作的服装。五十年代,西安易俗社演出的《游龟山》、《三滴血》,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演出的《赵氏孤儿》、《游西湖》、《金碗钗》、《梁秋燕》等戏的服装,就是由冯杰山、封至模、蔡鹤汀等专门设计,由省内外戏装工厂加工制作的(见图)。这些服装适应剧情需要和人物身份、性格特征,图案花饰力求具有陕西地方特色,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六十年代,在《灯笼红》、《红梅岭》等现代戏服装设计制作中,开始采用绸缎面料,并增饰图案花纹,力求按照戏曲艺术规律设计服装,更好地表现人物性格,取得了成功的经验。1966年以后,“样板戏”的服装模式成为典范,设计、用料、制作等要求十分严格,各剧团对服装设计、制作,和经济投入等都给予更多的重视,同时也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奢侈和公式化倾向。1978年后戏曲创作演出逐渐复苏和繁荣,舞台美术的创作实践和理论研究、艺术交流活动也空前活跃,出现了许多款式新颖、色彩和谐、用料精良、制作精细的服装设计,如《千古一帝》、《冼夫人》、《西安事变》、《六斤县长》等戏,在参加全省和全国会演、调演中分别获得了服装设计和制作奖。这个时期,一些古老小剧种的服饰,大体仍循旧制,虽然显得粗简,但保存着古朴的地方特色,如跳戏开场,生扮脊官,身着红官衣,头戴纱帽,其他男、女角色,一应武师装扮,男披袍铠,女如“花鼓女子”装扮。陕北秧歌则穿五彩衣;端公戏头扎红布带,身穿黑大褂,脚着草鞋;赛戏所穿衣靠,以彩画图案绘于布料或牛皮纸,上再浸桐油,或涂蛋清制作而成,更见其古老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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